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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翡翠園的每個角落,她都知悉,所以找個落腳的地方不算難。 寇驍忽而抬起頭,他善意地提醒,“這床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br> “……” 只見陸盞眠眼中將熄未熄的火苗猛然間突竄起來,唇角漾出嘲諷的弧度,掀起的眼皮帶著輕蔑,她滿臉寫著“如果你再胡咧咧,那我真不管你的死活了”,不怒自威的模樣略有些熟悉感。 黛眉輕擰,嘴巴繃成一條僵硬的縫,往昔他做錯事時,她好像就是用不善的表情來約束他的。 心里莫名泛起甜滋味的寇驍牽起唇角,舒朗的五官在暖色燈光下莫名溫潤,他下巴輕抬示意,“你原先愛看的書都在那間辦公室里,手里的書看得明白?” 復雜滿是“商業(yè)”“經(jīng)濟”“邏輯”等術業(yè)專攻的字眼的確令人眼酸犯暈,可瞥見寇驍那張似笑非笑像是看她笑話的臉時,她莫名就想反駁——我看得懂,中國漢字我還看不懂了? “我怎么就看不明白了?”陸盞眠鼓起腮幫,佯裝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可翻過前頁后,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紙頁上的數(shù)學公式以及一旁龍鳳鳳舞用鋼筆做的批注。 尷尬地眨了眨眼睛,陸盞眠淡定地合上書,“好吧,我還是換本書比較好?!?/br> 說完,陸盞眠緩緩站起,黑色禮服襯得她腰線格外的好看。 寇驍情難自禁地咽了咽喉嚨,放在棉被里的拳頭緊了緊,他磨了磨牙,暗暗地罵自己,做個人吧。 臥室深處的書房別有洞天,木質書架從地面平地而起直至天花板,鼻尖滿是盈盈墨香與紫檀的味道。目光傾斜至辦公桌前,只見有個莫名眼熟的相框定定地立在那。 將視線挪近,只見十五歲的少年牽著稚嫩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姑娘站在院中央,身后是茂盛的藤蘿花架與正在打盹的橘貓。少年眼睛陰郁蒙著霧靄,唇角繃緊沒有笑靨,可他堅定地牽著身邊的姑娘。 而姑娘卻露著大白牙,眉眼盈盈。兩個人站在一塊,令人輕而易舉想到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這張老照片,寇驍是從哪里弄來的? 那時的她被秦姨急匆匆地喊醒說有拍全家福的攝影師要來,可她不敢去喊起床氣堪比震天雷的寇驍,于是她便成了擋箭牌。說來也怪得很,寇驍煩躁地看見她的那一瞬,所有躁郁頃刻間蕩然無存。 拍完全家照,他愣是牽住她喊住攝影師再拍一張。 可后來所有照片送來的時候,攝影師說那張和姑娘拍的照片洗不出來了,底片壞了。 所以,這張照片他是怎么搞到手的? 收回紛繁的回憶,陸盞眠隨意的掃著書架上纖塵不染的書,金融類與律法類的書籍,陸盞眠當然自動屏蔽。目光漸漸上移,瞥見書脊花里胡哨頁面被翻爛了小言時,陸盞眠難以克制地伸出手去拿。 這些雜書,不是被寇驍扔雜物間去了嗎?陸盞眠抿著唇瓣,心神恍惚,泛濫的酸楚幾乎淹沒她。 與之格格不入的破舊雜書隔壁是寇驍年少最愛的科幻及天文類的書籍,深沉的顏色與五彩斑斕少女漫及小說形成別樣的感覺,內心仿佛有朵羽毛在風中輕輕搖曳。 拂在心間,令人癢而不自知。 “還沒選好嗎?”見陸盞眠久久未歸,寇驍實在按捺不住不斷胡亂作祟的內心,從而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走了出來。 男人倚靠在門框上,褶皺很深的眼皮掀起,翹而長的睫毛抬起,病態(tài)的白皙在昏暗中隱藏幾分。銀色睡衣隨意懶散地束著,健碩胸膛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隱沒在睡衣內的深色讓人延伸無限遐思。 這個男人已經(jīng)打算用這么下流的手段來勾引她了嗎?陸盞眠勾唇。 隨意從歷史書架擇了本書脊面寫著“希臘神話”的書,她回眸,紅唇輕啟,“選好了?!?/br> 撇見她手里寶藍色書封,寇驍?shù)稽c頭,隨即伸出右手,“那就過來?!?/br> 深沉的嗓音在靜謐的書房里顯得惑人,仿若在空曠的雪夜中夾雜著落雪的窸窣聲。這樣的聲音在陸盞眠的夢里聽到過數(shù)百千回,可每每都僅是聽見聲找不到人,而此時,寇驍就站在不遠處。 陸盞眠怔怔地盯著他幾秒,唇角突然輕扯,漾著笑意,她抬眸問他:“你是怕我從你書房跑了嗎?” 女人的聲音比黃鸝還要悅耳幾分,她的這句話說得寇驍心里極為熨帖,正當他想開口點頭之際。不遠處的女人調笑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書房空間挺大的,書架旁邊還有榻榻米,那我就躺這看書吧?!迸死鏈u淺淺,順黑掐腰禮服將她雪色肌膚更美好的襯托出來。 幾乎是下一秒,寇驍便咬牙切齒地否決,“不行。” 女人好看的眉梢微抬,嘴巴無意識的撅了撅,犟意上來了誰也阻擋不了。走到飄窗前,她風情萬種地撩起裙擺,接而身輕如燕地坐到高處,晃動玉足,高跟鞋隨著重力落在地上,她輕聲喃喃:“以前你能管我,現(xiàn)在你管不了我,我愛干嘛就干嘛!” “……” 嘖,寇驍不耐煩地用舌尖磨了磨后牙槽,他想立刻馬上走上前把陸盞眠拽到懷里。 可他莫名地就想到霍明遠對他說,你應該給陸盞眠適當喘息的空間,如果你的態(tài)度惡劣,那么你看她會不會回到你身邊。 在原地怔愣兩秒,寇驍原路返回從衣柜中拿出羊絨毛毯,走到陸盞眠身邊后,他用毛毯蓋住她那細而筆直的腿。而陸盞眠則是茫然無措地看著他,右手抵抗般地放在胸前與他隔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