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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壓根就不是什么黃柏,而是鎮(zhèn)北王府的謝二公子。 她方寸淆亂,慢慢俯下身去,將頭久久埋入衾被,記憶如同解謎般,一段一段地展現在她腦中。 昨日不清醒之下,韓素娥下意識喊出謝景淞三個字,話出口后突然清醒了一瞬,發(fā)覺一絲不妙。 果然,之后便聽他語氣冷淡地問自己,為何會認得他的真容,并一步一步地靠近。 韓素娥在清醒和混沌之中,選擇閉上眼,假裝昏了過去。 后來她聽見一個聲音從院外響起,是熟悉的墨一,他高聲說了些什么,然后黃柏便停下了動作。 之后,她迷迷糊糊真的昏睡了過去。 墨一說了什么來著?素娥回憶著。 他好像說:公子,請放過她? 放過她? 難道黃柏當時想對自己不利? 她被這個猜測驚住,有些愣怔。 他會嗎? 她的心微微亂了,她知道黃柏不會,但謝景淞呢? 正想著,聽見一聲推門而入,蟬衣走了進來,看見她道: “姑娘醒了?公子讓奴婢來喊你用早膳?!?/br> 素娥心里一驚,下意識拒絕:“我不去!” 蟬衣有些納悶,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要盡職盡責地傳達消息,“公子說,昨夜收到了汴京傳來的消息,有要事要同您相商,所以請您務必前往。” 素娥抬頭,汴京有消息了!是將軍府? 她神色一振,又馬上跨下去,有些警惕地看著蟬衣:“什么消息,怎么不直接讓你傳話過來?” “奴婢不知,公子只說讓奴婢請您過去?!毕s衣老老實實道,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韓素娥盯了她一陣才收回視線,內心交戰(zhàn)良久,慢慢吞吞下了床榻。 “先......替我梳洗吧?!?/br> ~ 蟬衣將她帶到院門口就停下了。 “姑娘,到了?!?/br> “你不進去?” “公子有令,讓奴婢在門口候著?!彼钌畲故?。 素娥有些退縮,她剛想說不去了,便見身后出現一個身影,是青渠。 “韓姑娘,公子久候多時,請進去吧?!?/br> 他一抬胳膊,好巧不巧,攔住她的退路。 韓素娥有些惱,盯他半晌,見對方無動于衷,面上什么都看不出,干脆揚起下頜跨進院里。 怕什么,她怕什么,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只是一進院子見了那人背影,還是忍不住猛地低下頭。 素娥在心里默默打算,她只要不看他的臉,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不就好了。 或許,他壓根就還戴著面具,同她一樣想裝作無事發(fā)生呢。 韓素娥心定了定,低著頭慢慢走到他跟前,視線慢慢出現一片月白色的流云衣角。 衣角動了動,是他轉過身來,一道淡淡的目光落在她頭頂。 她心口一跳,在他開口前,突然快速搶白道:“昨日實在是對不住,我一時忘了自己一沾酒就說胡話的事情,結果有些失態(tài)了,雖不記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恐怕對你造成了一定的困擾,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她特意強調了“不記得”三個字,以及最后的那句“不要放在心上”。 對面沉默了一陣,似打量她良久,突然開口:“你脖子怎么了?為什么垂著頭?” 韓素娥僵住。 “有點、有點不舒服,低著頭更舒服?!?/br> “是么?” “……嗯?!?/br> “我看看。” 他說著突然靠近,隔著袖口托起她的臉。 “你——” 素娥嚇了一跳,猛然被抬起頭,剛要閉眼,卻看見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后是那雙熟悉的眸子。 驚呼聲被咽下,謝天謝地,他戴了面具。 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手腳發(fā)軟地推開他,坐下來道:“我餓了,我們用早膳吧?!?/br> 說出這句話時,并未意識到什么不妥。 “好?!?/br> 素娥心里慌亂,自顧自先他坐下,拈起勺子舀了口粥喝,打量著桌上飯食。 那口熱粥還未咽下,才后知后覺有什么不妥之處。 不對,他戴著面具怎么用膳? 似是回答她心中疑問,“啪嗒”一聲,對面那副碗筷旁突然放下一個東西。 她余光瞥見,只覺渾身的血都凝住了。 他、他摘了面罩! 素娥僵硬地舉著湯匙,保持著低頭咽湯的姿勢,不敢去看。 她突然痛恨昨晚的自己,為何要冒冒失失地喊出“謝景淞”這個名字來,否則如今她還有辯駁的余地,不至于有暴露自己的風險。 若他發(fā)現自己還知曉世子的秘密…… 素娥不敢想下去了。 湯匙碰撞在碗底的清脆聲音讓她回過神來,素娥尷尬地看著碗底,發(fā)現碗中空空。 一只手伸了過來,拿過碗添了些熱粥。 “謝謝。”她慢吞吞接過,頭仍舊不抬。 “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了嗎?” 對面突然開口,語氣沉淡,不辨喜怒。 “什……么?” “你一直低著頭,不肯看我,是生氣了么?” 素娥默了默。 “還是說,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在輕薄了我之后?” 韓素娥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岔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