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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們出城了? 對,一定是出城了,袁姝她劫持了自己,絕不敢也不能在京中待著,且方才看周圍幾個隨性之人,皆馱著輕便包袱,必定是出遠(yuǎn)門。 他們要帶自己去哪兒? 素娥心里暗暗打算,只要自己一直這樣計下去,沒準(zhǔn)可以推算出袁姝的目的地。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就感到突然被人抬起下巴,拔掉口中布團(tuán),灌了什么東西進(jìn)來。 有些清涼的,腥甜的湯水。 韓素娥拼命掙扎,卻被鉗制得死死的,那不知名的湯水灌進(jìn)了許多,還把她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br> “這是、咳咳、咳,什么?” 無人答她,卻聞見紫藤香氣浮了過來,一只手輕柔地在她脊上拍了拍,像哄貓兒。 袁姝柔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催眠一般。 “乖乖睡吧?!?/br> 不好,是迷藥…… 一陣?yán)ьD很快襲來,素娥頭腦發(fā)暈,眼皮撐不住往下落。 帶著強(qiáng)烈的不甘,她沉沉睡了過去。 ~ 京郊外的驛站旁,一襲牙色長袍的黃柏騎在馬上,和沈檀一起同韓沐言等人道別。 他們來京三月有余,結(jié)識了面前這幾人,互相也熟悉不少。 “路途遙遠(yuǎn),此去天各一方,還望二位多多保重?!?/br> 謝景淵微笑著看向二人,由衷道。 在看向黃柏的目光里,格外含了幾分暖意和不舍。 “世子也多保重?!?/br> 黃柏回望他,清湛漆黑的眸子里有點點星光。 量力而行,勿要再逞能。希望阿姐能記住這句話。 幾人又閑閑聊了幾句,魏嘉誠和江璇芷兄妹也陸續(xù)上前,互道珍重。 唯獨韓沐言不停地回頭往城內(nèi)的方向看去,面色有些焦灼。 都這么晚了,meimei怎么還沒來…… “韓大哥,素娥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嗎?”江璇芷看了眼黃柏,轉(zhuǎn)過頭問道。 韓沐言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搖搖頭,“她給黃兄的謝禮忘了帶,半路折回去取,結(jié)果遲遲未到,我也不知道路上發(fā)生了什么?!?/br> 江璇芷目光掃過韓沐言帶來的那一口沉重的禮箱,不由咳了咳,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唉,素娥果然是放不下他。 她偷偷打量那個牙色人影,見對方面上波瀾無驚,似無動于衷,手中韁繩卻無意識被攥得極緊,用力地勒在指間。 那看似平靜的目光,總是時不時掃過遠(yuǎn)方的城門,像在期待什么。 他……應(yīng)該也是期待的吧?江璇芷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幾人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仍沒等到韓素娥的馬車。 眼見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兩人還要抓緊時間趕路,沈檀不由微微蹙眉。 “不如派個人回去問問怎么回事?”世子見此提議,猜測道:“許是韓姑娘遇到了什么事來不了了?!?/br> 然而韓沐言想了想,終是搖頭干脆道:“算了,恐怕來不及了?!?/br> “這樣,”他看向二人,“我便在此代素娥給二位道一聲珍重了,且不耽誤黃兄和沈兄,你們趕路辛苦,還是先走吧。” 他面上平靜和煦,可不知為何,心中卻隱隱有股不好的預(yù)感,這感覺還越來越強(qiáng)烈。 若是路上耽擱來不了,素娥也一定會派人來知會一聲,絕不會是這種情況。 莫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我立即回城,看看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慌,韓沐言神情有些凝重。 見眾人點頭,他不再多言,一扯韁繩掉轉(zhuǎn)方向,長鞭揮舞,駕著馬往城內(nèi)而奔。 幾人注視著他遠(yuǎn)去,又在原地站了會兒。 “好啦,你們也該出發(fā)了,”魏嘉誠轉(zhuǎn)過身,拍拍沈檀的肩,“最后,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 “一路順風(fēng)?!?/br> 送行的幾人紛紛道。 沈檀微笑著同眾人致意,望向身側(cè)的人,“走吧。” 他們也該出發(fā)了,遼使團(tuán)今日離京,已經(jīng)走了半個時辰了,他和公子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了。 拿著眾人折的柳枝,黃柏掃了眼那口將軍府帶來的沉貴木箱,情緒不明地低應(yīng)了一聲。 在一行人的目送下,二人終是啟程。 長鞭輕揚,馬蹄聲起,掀起一陣塵灰。 身后的告別聲逐漸變小,那繁華京城也被拋得越來越遠(yuǎn)。 風(fēng)過耳邊,黃沙飛揚,欲迷人眼。 在呼呼風(fēng)聲中,黃柏握緊韁繩,忍不住轉(zhuǎn)頭,最后一次望了眼城門。 那里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 他眼底劃過孤寂,嘴唇微動。 再會。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會啦 第86章 奶娘 天色將暗,風(fēng)沙飛揚,濃云慢慢遮住天幕,沒過便下起雨來,濺起泥土腥氣。 雨聲淅淅瀝瀝,勢頭并不算很大,但雨簾細(xì)密,加之恰逢日落,便將周遭景色渲染得朦朧。 這片村落在距離汴京百里的北方,入夜后家戶都點了明燈,村口的客棧也不例外。 戌時,到了休息的時辰,客棧一層廳堂中已沒什么客人,四周靜悄悄的,只聽雨聲和算盤撥動的聲音,掌柜正在柜臺前清點賬目。 一個小二百無聊賴間倚了過去,藍(lán)巾搭在脖子上,壓低了聲音道:“當(dāng)家的,今兒怎么來了這么多往北邊兒去的人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