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
書迷正在閱讀:外星女在古代、快穿之女配、快穿之忘情水、致命偏寵、洪荒之我的背景太無敵、打了幾份舔狗的工、我是輪回天河的bug、玫瑰琥珀、南樓月[重生]、牛津腔
巧兒起身走到喬七跟前,半跪在他面前抬起頭說:“爹爹,女兒自從作了王爺?shù)氖替?,就打算與他同進同退。夫妻一場,談何連累,都是肝膽相照,你情我愿。娘要是活著,您對她不也是這個心思嗎?” 喬七想了想,默默點頭。他輕輕拍撫著女兒的肩頭說:“爹爹不求你富貴,只愿你平平安安。你若是與王爺有這樣的情份,你娘在天上也安心了。” 父女兩個正低語,院子外已經(jīng)響起鑼鼓聲。 新娘子一躍而起就要往外跑。 “哎,巧兒,你急什么?”喬七喊。 仕女舉著大紅蓋頭也急著說:“王妃有何事吩咐奴才就好?!?/br> “我……我去迎迎王爺,他病著,得有人扶?!?/br> 喬七急的跺腳,哪里有這樣的新娘子。他吼道:“怎么也輪不到你扶,你給我回來坐下?!?/br> 巧兒被一嗓子吼醒。只得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仕女趕忙趁機把蓋頭給她蒙好了。 不一會眾人簇擁著楚潯進屋。喬七一看,還真不用扶,因為王爺壓根是被人抬著進來的。 楚潯身著暗紫色錦袍,坐在滑竿上?;途従彿畔?,楚潯小心的側(cè)過身來。 喬七一個健步竄過去,彎著腰伸手就要扶楚潯。合著他不讓女兒扶,自己這個老丈人卻來扶女婿。 楚潯一愣,連忙扶著滑竿站穩(wěn)了,托住喬七的手臂說:“岳父萬萬使不得。來人……” 陳峰閃身過來。 “請岳父大人上坐,受小婿一拜?!?/br> 陳峰點頭,拉著手足無措的喬七按在堂屋的椅子里。 楚潯被陳峰扶著,緩緩走到堂屋中央,舉起手深深一躬。他還沒抬起頭來,老岳父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王爺千歲千千歲……”喬七一面磕頭一面喊。 喬七以往在衙門里辦案子,說到要緊的時候,那老爺一皺眉頭,底下的衙役都爭先恐后的跪下。這楚潯是漢西第一把交椅,在王爺面前喬七一時沒控制住,先下手為強,先跪為敬。 楚潯見到跪在地上的老岳父,也是哭笑不得。好在陳峰有眼力見,一把把喬七托起來。 楚潯示意人托著金銀珠寶擺到喬七面前,請岳丈一一過目。趁著喬七看得眼花繚亂之際,晚娘已經(jīng)親自攙起蒙著蓋頭的巧兒了。 “上花轎……”程破空用他價值連城的嗓子喊道。楚潯體弱,支撐不了多久,今日一切禮數(shù)從簡,新娘子直接上轎子。反正巧兒一家也不會怪罪。 此時本應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的,可是無奈新郎官聽不得那動靜,眾人只是安安靜靜的簇擁著新娘往外走。 晚娘扶著巧兒走到楚潯身邊,把巧兒的手托著放在楚潯手上。 巧兒一摸到那熟悉的冰涼手感,直接十指緊握、恨不得揣進懷里。 身后的人都偷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新娘子。 后院到正院總共也沒多遠,一盞茶的功夫新娘子已經(jīng)被攙著來到大堂門檻前。腳下是噼啪作響的火盆,兩個婆子一左一右扶著王妃站在火盆旁。 “王妃仔細些,抬高腿……”婆子叮囑著。 巧兒在蓋頭里也能看到火苗。她小心的抬起一只腳跨過去。腳還沒落,那火苗突然隨風抖動了幾下,“啪”的一聲跳,竟然熄滅了。 眾人都稱奇。角落里的杜仲轉(zhuǎn)頭對程破空說:“這新娘子從來就沒怕過邪,哪里還需要邁火盆。你看……火苗自己滅了吧……” 程破空也是忍不住笑意,推了一下杜仲說:“別凈說閑話。巧兒不同以往了,以后說話還是恭敬些,仔細王爺記仇?!?/br> 杜仲撇撇嘴,雖說不屑,卻真的不再打趣了。 拜堂雖然簡單,但是禮數(shù)齊備。兩人跪在老王爺?shù)呐盼磺鞍葸^高堂。排位旁是空空的太師椅。 太妃還健在,只是遠嫁關(guān)外。 楚潯起身時望見排位邊那個舊時的檀木盒子,木色漆黑,在燭光下鍍著一層暖色的光圈。這是太妃給他送來的兒時棋盒。 楚潯抬頭尋找meimei的身影,只見晚娘的目光也在那棋盒上。兄妹不約而同深深對視,唇邊有一絲笑意。 遙記當年,年幼的晚娘去尋找母妃掉入喘急的河水時,楚潯曾經(jīng)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永不原諒母親。他甚至也與世人一般,認為王府的種種厄運都因母親而來。 后來定邊一案讓母子相見。再難解的芥蒂在母子親情面前也不堪一擊。今日的楚潯能在重傷后完成大婚之禮,與其說是因著rou蓯蓉的奇效,不如說是被母親的這份親情治愈了。 暮色沉沉時,王府里一派喧嘩。楚潯命人在水榭里擺設(shè)喜宴,眾人飲酒作樂。 楚潯夫婦二人被送入洞房。大家都知道王爺體力不支,哪里敢鬧什么洞房,一溜煙都散了。 程破空與晚娘最后離開。臨走時程破空回頭問:“今日大喜,要不要我唱出折子戲?!?/br> 楚潯靠在榻上,手虛掩在傷處,疲憊的抬眼搖頭說:“一年到頭給外人唱也就罷了。今日是自家宴席,兄長只管坐著喝酒,一句也不要唱?!?/br> 晚娘知道哥哥是敬重自己的夫君,更是不愿意讓程破空取悅于別人唱戲。她深深望了一眼兄嫂,點點頭拉著程破空離開。 屋內(nèi)只剩新婚夫婦二人。楚潯捏著額角,抬手招呼巧兒。 巧兒的紅蓋頭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鳳冠也摘了,此刻正挽起袖子給銅盆里倒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