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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巧兒不禁回頭望向那小小的窗口。簾子后的人猝不及防,慌忙松了手,只剩下車簾心虛的擺動。 喬巧兒買齊了吃食,分了好大一份給陳峰和車夫。她怕楚潯聞不得飯菜的味道,站在車子旁囫圇的吃了這頓飯。 再回到車上時,那人竟還沒有睡去。 “怎么才回來?”楚潯困悠悠的眼神迷蒙,還撐著坐起身問。 “我在車下吃完了才上來的。”巧兒答道。 那人皺了皺眉頭怪道:“以后上車來吃。迎著風狼吞虎咽要肚子疼的?!?/br> 他說完了,似乎是真的困極了,慢慢躺倒下來。 “我怕你胃口不好,不喜歡油鹽味道?!鼻蓛航忉尩?。 那人側(cè)躺著,裝似無意的“哼”了一聲。 “爺,您真的不吃些東西?” 那人還是輕輕的“嗯……”。這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巧兒湊過去想問個清楚,可是還沒靠近,已經(jīng)看到暗影里那一張臉徹底放松下來,平靜極了。他透明的鼻翼一呼一吸沒有一點聲音,伴隨著車子的輕輕晃動極其平穩(wěn)。 這到底是有多困?恐怕是好不容易撐到巧兒回來,就再也堅持不了,這么快就已經(jīng)沉沉睡去。 巧兒望著那張沉靜的側(cè)臉微微發(fā)怔。 眼前的人對于她來說,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高不可及。她不敢指望楚潯有多依賴自己,可是巧兒知道自己是無比依賴渴慕這人的。 巧兒年紀小,沒動過男女之情的心思。她只覺得自己人心里被人種了一棵草,一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無時不刻不在撩撥自己的心弦。內(nèi)里覺得酥酥癢癢沒著沒落。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踏實,又有些欲罷不能。巧兒有點怕了,自己這不會是對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念頭了吧? 車子深入禹州腹地,經(jīng)過一座又一座城鎮(zhèn),越來越熱鬧。四月初三這日,楚潯一行來到了禹州首府羅河。 巧兒早就聽說過羅河城的繁華。這日他們進城時是傍晚。巧兒打開簾子偷偷瞧,這一望就被這堆金積玉城吸去了魂魄。 只見這城中高樓,回轉(zhuǎn)水榭,街道屋檐下,燈火長明。真乃富貴人間境。 “爺,這里比永安還要熱鬧呀?!鼻蓛簺]見識的感嘆道。 楚潯今日沒有吃蒙汗藥,難得精神些。他的臉龐映在流金的燈光里,神采飛揚。 見巧兒興奮,楚潯耐心的給她講:“羅河城是南北東西要道。這里商賈云集,是個銷金窟?!?/br> “咱們能在這里過夜嗎?” 楚潯含笑點頭說:“嗯,多住幾晚。我要在此會個朋友?!?/br> 巧兒一聽喜出望外。她身上雖沒有金子,卻抗拒不了銷金窟的魅力。 她眼望著最熱鬧的汴河邊。楚潯卻是囑咐車夫往城內(nèi)最幽深的另一側(cè)走去。 他們七拐八繞進入一條窄窄的青石巷子,街兩側(cè)沒有燭光。頭頂?shù)囊痪€天卻被燈火照的透亮。 巧兒正詫異間,只見前方豁然開朗。車子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汴河岸邊。面前的河道里有一艘三層樓高的畫舫。舫內(nèi)流光溢彩猶如夢境。 灑滿金光的船舷上,好多個男孩子在來回忙碌著。 楚潯被巧兒扶著下了船。幾步走到岸邊,負著手抬頭望向畫舫的最高處。 只見那沉香木的樓閣中。有一個婀娜輾轉(zhuǎn)的背影。 水袖長舞,輕吟繚繞。楚潯抬頭望著那欄桿后的影子,眼里有無限沉醉。 “長空雁雁兒飛,哎呀雁兒呀……”那人口中唱著,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喬巧兒本是抱著楚潯的輕裘外袍,此刻雪白的裘皮從指尖滑落,落地無聲她全然不知。 她的目光被樓閣上那個身影深深吸引。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他穿著行頭,面上卻是未施粉黛。 燈火里的那個轉(zhuǎn)身翩若驚鴻,照眼皆迷。再看那面龐,真真是眉目傳情,朱唇皓齒,多一分則太媚,少一分則過剛。 喬巧兒在心中暗嘆:世間怎會有這般風流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出場,情敵來了。 第25章 天下第一伶 楚潯負手立在岸邊,舉頭望向畫舫里憑欄而立的佳人。 船上人略微頷首。一時間四目相對。星光下那對吊梢鳳目熠熠生輝。 “破空哥……”楚潯望著怔忪的人先含笑喚他。 樓上人這才反應過來,還未開口,已經(jīng)扶著欄桿一躍而起。 身后的巧兒詫異,這人不會是想從欄桿處跳下來吧。莫不是個瘋癲之人? 這人還真就半瘋半癲。一個縱身先攀上欄桿,腳尖借力,三下兩下已經(jīng)跳到楚潯面前。 離近了看,巧兒更是屏住了半口氣。若說楚潯的容貌燦若星辰,面前這人簡直就是皓月當空。他的舉手投足都帶了戲腔,連隨風飄動的衣袂都是恰到好處的。 “我的祖宗,真的是你!”面前人終于開口。他聲音微啞,又帶著圓潤。每一個吐字都是輕柔的。 楚潯笑意更深道:“可不就是我?!?/br> 那人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撫著楚潯的肩膀,盯著他的臉看了又看說:“你的生辰禮都在路上了,沒想到你這人倒自己來了。我這不是做夢吧?” 楚潯已經(jīng)摟過他的肩膀,要一同上船。他邊走邊說:“破空哥恐怕要再給我備一份禮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