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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開我，沉階！”杜窈窈怕他有什么折騰女人的器具刑房，拼命掙扎。

    沉階嫌杜窈窈聒噪，傾身橫抱起她出門。

    天色陰暗，驚雷陣陣，馬上要下一場傾盆大雨。

    “公子，看天兒要下雨了，您去？”六兒跟在后面急聲問。

    “備車！”沉階開口命令。

    杜窈窈被迫窩在沉階懷中，搞不懂他發(fā)哪門子神經(jīng)。吵架吵著吵著忽然抱她出門，有點(diǎn)不符合他的畫風(fēng)。

    “公子，百花樓的后門到了?！绷鶅涸隈R車外稟道。

    百花樓？一聽就是古代青樓，各種磋磨女子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干什么？”杜窈窈蹙眉。難道家里東西不夠，要來青樓助興？

    “說了，帶你長見識，什么叫做泄欲工具?！背岭A抓著這個話頭不放。

    “我不想！”杜窈窈拒絕。她沒興趣看別的女人如何被男人欺壓。

    沉階無視杜窈窈的拒絕，幾步抱她下車。杜窈窈無奈，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樓里的管事認(rèn)識沉階，諂媚地請他上樓入貴賓房。沉階和六兒耳語幾句，六兒滿臉通紅地出門安排。

    古代青樓之所以源遠(yuǎn)流長，可謂集男人性癖百家之長。其中一種，便是偷窺助興。

    管事找了幾間玩法激烈的廂房，派個小丫鬟帶貴人窺看。

    廂房的一側(cè)墻壁外有隔間，撥開墻上的掛畫，是一扇薄如蟬翼的紗窗。小丫鬟蘸水抹個洞，房中人的動作吟叫聽得一清二楚。

    杜窈窈半推半就被沉階拉到身前，他壓著她的肩膀，迫她瞄向房內(nèi)風(fēng)情。

    一個眉目艷麗的妓子，跪在一個男人胯下吞吐陽物，白嫩的屁股翹起，身后還有個男人插在xue中連連撞擊。

    前面的男人捅入喉嚨，妓子被干得白眼直翻，后面的男人幾記猛頂，妓子又渾身抽搐yin水肆流。

    杜窈窈閉目，“你給我看這個干什么？”

    沉階答非所問，“不好看？”

    然后拉她去第二間廂房。

    第二間是一個五十歲老叟，和一個妙齡少女。少女脖子上拴著鐵鏈，由老叟牽引坐在木馬上起伏，一旦動作慢下，就要挨一記竹鞭。

    竹鞭打下去不破皮rou，專摧筋骨，少女痛得嗚咽流淚，咿呀哭叫。

    杜窈窈生出冷汗，不忍再看。

    她白著張臉，軟在沉階懷里，“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自比泄欲工具?！?/br>
    比工具好點(diǎn)，勉強(qiáng)算個寵物，主人高興，疼愛有加。生氣了，威逼脅迫。

    她再不低頭，不知道沉階下一間給她看什么。

    沉階本意是嚇唬杜窈窈，她認(rèn)慫這么快，他不好再說什么。瞧她眼眸緊閉、貝齒咬唇，一副怕極模樣，他心底變得柔軟，又有些懊悔。

    “我承認(rèn)，我在床上有時候過分了些，沒有顧慮你的感受。”沉階坦誠過錯，話鋒一轉(zhuǎn)，“但你說我拿你泄欲，未免太過偏頗。

    他說出埋藏已久的心里話，“沒有人愛過我，我也是第一次愛人，我在學(xué)著像其他夫君那樣對自己的妻子好?！?/br>
    “不要你撮合的任何女人，新年給你備紅包衣服，送你亡母玉佩，陪你回青州……很多小事，成婚叁年才做。我知道太晚太遲，可我真的想跟你好，窈窈。”

    “若對泄欲的女人，我不會花費(fèi)一分一毫的心思，聽話用著，不聽話立馬讓人滾了?！彼夹挠|她額頭摩挲，“我不輕易跟人低頭的，尤其女人?！?/br>
    杜窈窈何嘗不知沉階對她存著叁分喜歡在里面，她經(jīng)常告誡自己，不要當(dāng)真。他的某些叁觀，她無法茍同，改變自己和改變他都很難。

    叁觀不同的人，很難在一起。

    哪怕短暫的幸福過，磨合不來，遲早演變成怨偶。

    她沒出聲，靜靜地聽他說。

    沉階無奈地嘆氣，“窈窈，你不接受我?！?/br>
    從杜窈窈說出“泄欲工具”，沉階如同當(dāng)頭棒喝，他清晰地意識到，在她心里，兩人竟如嫖客與娼妓的關(guān)系。

    “我早說過，夫妻間強(qiáng)迫也是一種情趣，端看個人怎么想。心里有這個人，當(dāng)作床笫之間的玩鬧，心里沒這個人，便視為欺凌折辱?！?/br>
    “況且，我一直有分寸的不是嗎？沒有做過讓你十分反感的事情。我想你給我口，想入你后面，因你不想，我從沒強(qiáng)求過?！?/br>
    想起上午，他解釋，“讓你跪下口，我真是氣糊涂了?？诓豢跊]關(guān)系，我只是想你跟我低頭，哪怕假裝的哄哄我，不要流露厭惡我的情緒?！?/br>
    所有人罵他殘忍暴虐，比不上杜窈窈指責(zé)他一句“冷血無情”，來得令人傷心。還有她嫌惡的眼神，如刀子劃遍全身，割得人又寒又疼。

    “我真的好氣啊，你心不在我這里，人也跟他走了，那我怎么辦？”

    他睫毛扎她眼皮兒，隱約泄出濕意。

    杜窈窈腹中五味陳雜。沉階的占有欲強(qiáng)，她認(rèn)真反思，自己一點(diǎn)安全感沒給到他嗎？

    或者他給她的印象太強(qiáng)大，完全不需要安全感這種弱者的東西。

    “我不會走?！倍篷厚河帽羌獠渌摹呵也粫?，將來說不準(zhǔn)。她的態(tài)度個別地方過于尖銳，明知沉階吃軟不吃硬，應(yīng)該順毛捋，看他張狂，忍不住跟他吵架。

    她苦惱道：“我性子有時不好……”

    沉階忙接，“好不好我說了算，你別提其他女人了，我不想換?！庇憛捤阉馔啤?/br>
    杜窈窈不想呆在青樓這種地方，提醒道：“我們回去吧?！?/br>
    沉階抱著她喂口茶，正色商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放過宋家和宋行楷，你跟我保證，以后再不見他？”

    杜窈窈貪心，她不止想救永寧侯府和宋行楷，還有宸王府和阮將軍府那些遭受牽連的無辜人。

    作為同類，看宋行楷流放苦寒地區(qū)，恐不太行。

    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杜窈窈點(diǎn)點(diǎn)頭，打算往后循序漸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