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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正常，杜窈窈總感覺他話里話外在占自己便宜。

    暖閣坐落在一座假山上面，炭火隱藏在山洞里，冬日烘得閣內(nèi)溫暖，設(shè)宴賞雪風(fēng)雅無比。夏日打開四面窗扇，亦是納涼觀月的好去處。

    沉府是御賜的前朝一位相公之宅，布局建造巧妙精雅。

    進(jìn)暖閣，沉階開一扇窗，山下梅樹連綿，數(shù)盞華燈下，白梅高潔，紅梅冷艷。

    深沉夜色，天空細(xì)細(xì)碎碎飄起雪來。

    “呀，下雪了！”杜窈窈伸手去接。

    沉階握她的手，從身后擁她，指向天際，“窈窈，看！”

    只見一束束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如天女散花，流光溢彩四處飛濺。

    “好看嗎窈窈？”沉階在“呯呯”巨響中大喊。

    “好看！”杜窈窈興奮地拍手，像個(gè)小孩子般。看著看著眼中噙水，低聲喃喃，“真好看??！”

    這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有人給她放煙花。

    過去家里太窮了，沒買過煙花，每當(dāng)逢年過節(jié)吃完晚飯，她和奶奶總會(huì)坐在門口，看別人家放的煙花漫天飛舞。

    她愛大放厥詞，“奶奶，等孫女以后出息了掙錢了，過年過節(jié)我們要放一整夜的煙花，只比別人家多不比人家少！”

    奶奶蒼老的臉上含著殷殷期待，“那得多破財(cái)啊?！?/br>
    可惜，沒等到她立業(yè)賺錢，奶奶卻不在了。她穿到這個(gè)什么男頻文的世界，第一次看煙花，居然是種馬男主所放。

    “窈窈，怎么了？”沉階察覺她情緒低落，板過她身子。

    杜窈窈抹抹眼淚，“我想家了……”

    沉階拿手絹幫她擦臉，好笑道：“這么大人還想家呀，過年不興哭的。”

    他算日子安慰，“今兒叁十，初二回娘家，后天我們啟程回青州，晚上就能到。別哭了啊……”

    杜窈窈推開他的手，鼻涕眼淚往他胸前蹭。

    “調(diào)皮！”沉階拍拍她后背，抱緊，低聲道，“窈窈，這是我記事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gè)年。”

    “往年你不開心嗎？”杜窈窈尋思，他從考上狀元之后，日子過得不算賴吧？

    她有些醉，而且沒對(duì)他打開心扉。沉階不知怎么解釋，含糊道：“今年和往常不一樣?！?/br>
    想了想，又細(xì)細(xì)和她說明，“今年有你，有你送的新衣裳和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我很喜歡?！?/br>
    最重要是心里有了牽掛。

    杜窈窈哼哼，想問“你送我點(diǎn)啥呢？”又覺張嘴要多不好意思。

    沉階早有準(zhǔn)備，從袖中掏出一個(gè)厚厚的紅包，塞到杜窈窈手里，“這是給窈窈的壓歲錢。”

    杜窈窈邊拆邊揶揄，“我這么大人了，還有壓歲錢呀？”

    “有，送到九十九?！背岭A打趣。

    沉窈窈數(shù)了數(shù)銀票，足有一萬兩，折合人民幣好幾百萬呢。這把銀子帶回現(xiàn)代，一輩子吃喝不愁啦。

    她心里歡喜，嘴上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會(huì)送錢，俗氣！”

    杜窈窈商戶出身，家里不缺錢。沉階笑道：“另備了別的東西，怕你不喜歡。我近來忙，你喜歡什么自己去買，錢不夠找?guī)し恐А！?/br>
    杜窈窈收好紅包，偏揭他短，“你最悲慘的一個(gè)年怎么過得呀？”

    沉階回憶，“在牛棚里，和一頭牛過的?！?/br>
    “哈哈——”杜窈窈捧腹，險(xiǎn)些笑出眼淚，“太好笑了！”

    沉階也笑，“不準(zhǔn)人有點(diǎn)糗事嗎？”

    “你為什么和牛過呀，哈哈，笑死我了……”杜窈窈樂個(gè)不停。

    沉階道：“那是在一個(gè)親戚家，我六歲，和他們家兒子發(fā)生些爭(zhēng)執(zhí)，被趕出來了?！?/br>
    杜窈窈“嘖嘖”兩聲，“好慘好慘……”扒他身上亂嗅，“來，我聞聞?dòng)袥]有牛糞味?！?/br>
    沉階反手扣她腰肢，身體傾斜壓住她，喉嚨一滾，“有，牛糞想滋潤(rùn)一下鮮花，看明天花會(huì)不會(huì)更美?！?/br>
    想做時(shí)這人能自比牛糞，杜窈窈歪頭嬌笑，“花營(yíng)養(yǎng)過剩怎么辦？”

    沉階戳戳她小腹，“土地貧瘠，需要多澆灌?！?/br>
    兩人衣上有酒味，她搖頭，“我要先洗澡?！?/br>
    沉階順勢(shì)，“一起洗。”

    杜窈窈坦言，“這沒有浴池，只能放浴桶?！?/br>
    沉階說得不明不白，“所以你得站著?！?/br>
    杜窈窈眨眨眼睛，在浴桶里站著是什么鬼？她悟性極好，立馬想到站姿后入，嘟嘴氣道：“怪不得你給我喂飯！”

    “不然呢？”沉階逗弄，“你以為我善心大發(fā)？”

    “黑心肝！”她啐他一口。

    “那你是什么？”沉階好奇。

    “我是仙女，天上的仙女……”杜窈窈醉酒飄然，比平常大膽。

    “噢。”沉階狀似贊同，咬她耳朵，“仙女泄得瓊漿蜜液好喝，今晚多賜些給吾等凡人吧……”

    杜窈窈羞恥捂臉，“sao不過，真的sao不過……”

    沉階叫人備好熱水，抱她去屏風(fēng)后，鼓勵(lì)道：“窈窈能放開一點(diǎn)，再sao一點(diǎn)，我會(huì)更喜歡！”

    杜窈窈：“……”

    你的喜歡讓我腰酸腿酸，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