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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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jié)過后沒幾天蒲鳥便回了學(xué)校。 正巧那天是情人節(jié),從高鐵下來,坐地鐵、轉(zhuǎn)公交,一路上太陽逐漸落山,車窗外的城市被籠罩在紅彤彤的夕陽之下,街邊多出不少賣花賣氣球的小販,行人如織,情侶最多。一對兩隊都牽著手,擁簇著漫步在街頭。 她將頭靠在玻璃窗,目光移到亮起的手機屏幕,看到一條彈出的新消息。 啊,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她閉目,將手機鎖屏。 一種疲憊感跟隨著她。回家的時候只是拎了個小行李箱,回來的時候因為東西太多,只能買了個更大的新箱子提回來。 哪怕是校園里都遍布了情侶這種可怕的生物,別人在校道上甜甜蜜蜜的談情說愛,她一瘸一拐地繞著學(xué)校圖書館前的人工湖打轉(zhuǎn)。 該死,偏偏走到宿舍要繞那巨大的人工湖一周。 她心情不悅地拖著行李箱往前走,減速帶磕到行李箱的輪子,令那沉重的箱子滑下來,擋住了她的去路。蒲鳥無比煩躁地踢了新箱子一腳。 接著就站在那里擺爛,累得要死,干脆站在這里好了。 她這樣想的,也的確這樣做了。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一陣歌聲吸引。 蒲鳥回身望去,此時暮色正濃,湖對面的校道旁支起一出棚子,棚頂纏著一串串星星燈,在風(fēng)中隨著主唱的歌聲搖擺。 人群從前將樂隊所在之處圍了水泄不通,她隔著一湖水,望見了那個主唱高挑的背影。 I' ll sing for you if you ; me to I' ll give to you And it' s a bsp; I' ll have to take I' m in love with you I' m in love with you I' m in love with you …… “一條狗?!?/br> 她帶著笑念出樂隊的名字,推動行李箱,繞過人工湖,加入了觀看的人群。 或許因為周圍都是成對的情侶,她很輕易地從側(cè)面靠近了樂隊演出的棚子,這也算是單槍匹馬的好處吧。 原本主唱很認(rèn)真地在表演,神情沉醉,可他在唱到倒數(shù)第叁句“I' m in love with you”的時候抬了頭,面無表情地,視線無意識掃過人群。 沒想到,他的視線停下。 蒲鳥看著他,笑著揮了揮手,兩人目光相交之時,整個校道的路燈全開。 陸飄的動作一下子頓住,貝斯和鼓都繼續(xù)著,可空蕩蕩的,主唱忘記了唱歌。所有人都望著失神的主唱,他那錯愕的眼神,伴隨著強烈鼓點的,似乎要溢出來的心跳聲。 一曲結(jié)束。 樂隊的另外兩人,貝斯手喬瞧和鼓手張了對視一下,決定結(jié)束今天的情人節(jié)特別演出。收拾一下去旁邊的桌子上簽售CD。他倆看一眼陸飄就知道他今天狀態(tài)不行,雖然后來他還是跟上了節(jié)奏,但明顯他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觀眾很快被引流到隔壁的桌子上,張了上前拍了拍陸飄的肩膀,問,“你想什么吶?觀眾都走了,你還在這里站著?!?/br> 他話一說完,正好走到陸飄的一側(cè),方才他被高大的陸飄擋著沒看見,這時他看見走過來跟二人打招呼的蒲鳥。 蒲鳥拉著行李箱,站定在陸飄和張了面前,看陸飄一眼,而后友好地向張了伸出手,“你好,我叫蒲鳥。我是陸飄的……嗯……” 蒲鳥嗯了一下,還以為陸飄會主動幫她介紹。結(jié)果呢,陸飄站在旁邊,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看,什么都不說,只等著她自己開口。 她的笑臉都僵了,“嗯”了一兩秒,才重新笑一下,“朋友。我是陸飄的朋友?!?/br> 張了納悶地在這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陸飄那眼神可不像是看一個“朋友”的眼神,在蒲鳥開口以前,他還以為陸飄破天荒頭一回交了個女朋友呢。 不過陸飄聽了她的話,沒有否認(rèn),淡淡地“嗯”了一聲。 隨后又對張了說,“我看喬瞧挺忙的,你不去幫她嗎?” 這才說了幾句話,就要把他支走。 張了也不戳穿他,囑咐道,“你快點收拾好也一起過來,忙著呢。”隨后又跟蒲鳥道別,這才走了。 蒲鳥一聽陸飄有事要忙,便拉著行李打算走了。 陸飄將吉他收進(jìn)包里,修長的手指將拉鏈拉上,他指間那枚小蛇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好像看破了她的心思似的,他漫不經(jīng)心道,“可以幫我個忙嗎,學(xué)姐?” 半蹲在地上的他,對著蒲鳥露出一個勾人的、懶洋洋的笑容。 學(xué)姐? ? 他哪來那么多詞? 所以他這是表白失敗之后打算和她裝作校園里偶遇的陌生師姐和師弟了嗎? 再說她拒絕他了嗎?她什么都沒有說好嗎? 蒲鳥問他,“你憑什么叫我學(xué)姐?” 將吉他放在一邊,陸飄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塵,高高的個子將燈光擠得影影綽綽,他回眸看蒲鳥。 目光冷清,略帶自嘲地嘆一口氣,笑道,“我就是這個學(xué)校的呀,你以為我在唬你嗎?學(xué)姐。” 蒲鳥和喬瞧坐在一處整理周邊T恤,雖說陸飄叫她來幫忙,而實際上她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和喬瞧坐在這里喝奶茶聊天。 她對喬瞧印象很深刻,一來是她彈貝斯的時候模樣很颯,二來喬瞧是個特立獨行,極具個人特色的辣妹。 喬瞧吧嗒一聲合上土星形狀的打火機,剛抽了一口煙,便意識到旁邊還坐著個不熟的蒲鳥。 而蒲鳥正盯著她看。 平時樂隊幾人在一起,她和張了都抽煙,盡管陸飄不抽煙,但也不會過多約束他們兩個,所以她今天就沒太在意場合。 她“啊”一聲,“你不抽煙嗎?抱歉,我不應(yīng)該抽煙的?!?/br> 蒲鳥無所謂的擺擺手,“不是。我盯著你看,是因為我覺得你抽煙的樣子很好看?!?/br> 就連喬瞧都愣了一下,拿開嘴里的煙,隨即笑了,“你這是在撩我嗎?你別這樣,有點難頂?shù)?。?/br> 兩人都笑,蒲鳥看見陸飄正在桌子前忙著賣CD和周邊,圍了不少人,她轉(zhuǎn)頭和喬瞧閑聊,“陸飄這么受歡迎的嗎?排了好長的隊啊?!?/br> 喬瞧“嗯哼”一聲,隨意道,“還行吧。大部分都是我的粉,你看啊,她們手上系著紅色的絲帶呢”說著,喬瞧給蒲鳥露出自己同樣系著紅色絲帶的手腕,“都是我的粉絲。在我們樂隊里面,陸飄算是糊的了??磥恚橀L得好也不一定管用嘛?!?/br> 喬瞧朝蒲鳥眨眨眼睛,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被二人議論的陸飄卻有所感應(yīng)似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抿緊了唇。 陸飄唱的是碎南瓜的《luna》,一首非常適合表白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