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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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們怎么回來了?” 時景深忙完回到家,看到客廳的人一愣。 云姝欣喜地上去就要抱自家兒子,談歡先她一步,拉住了時景深,不動聲色地制止了她擁抱的動作。 “你終于回來了,云姨說我們還有一個月訂婚,總悶在家里不好,安排我們出去度蜜月,你怎么看?” 云姝不知道時景深受傷的事,此時只看到談歡比她還先迎接時景深,看來小兩口感情不錯。 她笑得眉眼彎彎,“對呀對呀,你說你,讓你跟歡兒好好培養(yǎng)感情,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忙!” 談歡瞥了時景深一眼。 時景深還在思忖度蜜月的事情,忽然對上談歡的眼神,薄唇抿了一下。 那眸光淡得很,很明顯就是不愿意去。 他握緊了談歡的手,問云姝:“我們?nèi)ザ让墼?,那公司怎么辦?” 時冕坐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插話,“老子這不就回來給你打工了?” 時景深:“……” 多新鮮吶,高得好像這公司不是您的一樣。 云姝嗔了自家老公一眼,又回頭對時景深道: “我把我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都推掉了,在這邊陪你爸上班,你呢就好好跟歡兒去度蜜月,玩得開心一點,出門在外,你可不能欺負(fù)歡兒我跟你說……” “好。” 時景深一個字打斷自家母上大人的嘮叨,順帶摟緊了談歡,“不用您說我肯定也會對歡歡好的?!?/br> 談歡咬牙,她一直努力不讓人碰他的上半身,他倒好,直接把她往懷里拽。 偏偏這會兒她還不能說,只能僵直了身子盡量不碰到他,扯了扯嘴角,“先吃飯吧?!?/br> 時景深眼眸暗了暗,這么不想跟他單獨在一起么? 晚飯結(jié)束,在云姝的注視下,談歡和時景深兩個人一起回了房間。 云姝嘆了一口氣,窩進時冕懷里,“老公,你說咱這木頭兒子什么時候開竅???” 時冕摟著送上門的嬌妻親了一口,末了才不咸不淡地開口,“cao心這蠢貨做什么?不開竅正好,少禍害人家好女孩兒?!?/br> 云姝嘻嘻笑,“你就別裝了,表面一副嫌棄兒子嫌棄得不行的樣子,要是真不上心,你能借我的口給他們安排蜜月?” 是的沒錯,這場蜜月的安排,不是云姝突發(fā)奇想,而是時冕今天主動提起的。 時冕不置可否,腦子里卻不由想起上午的那通電話。 “冕叔,您對親兒子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 他為了未來兒媳抽了自家兒子,結(jié)果未來兒媳上門來責(zé)怪他下手太狠。 真**稀奇。 時冕似笑非笑,“快死了?” 談歡:“……” 沒死也不能這么折騰啊。 談歡蹙眉,“我不跟您爭,時景深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您給他放個假吧?!?/br> 時冕“嘖”了一聲,“放什么假?給他放假了公司誰管?” “不是還有您嗎?” 得,他這未來兒媳真是好樣的。 “沒空?!?/br> 說著他就準(zhǔn)備掛電話,結(jié)果電話里傳來談歡幽幽的嗓音:“那我可就去求云姨了?!?/br> 她打賭,以時冕對云姝的寵愛程度,這件事肯定沒告訴云姝。 時冕氣笑了,“歡兒,你在威脅我?” 大小姐理直氣壯:“您都可以只顧老婆不管兒子,那我護著我男人怎么了?” “要解除婚約的男人?” 談歡一愣,“您……您怎么知道?” 時冕哼笑,“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br> “那我爸那邊……” “我不會插手,談?wù)鹚还苈涞檬裁聪聢龆际撬逃勺匀?,我?dāng)初勸過了,他不聽我的,他活該?!?/br> 時冕懶洋洋地嗤笑,“行了,忙我?guī)土?,但是歡兒,就這一次。你云姨是冕叔的底線,下次再威脅我,就別怪冕叔翻臉了?!?/br> 談歡當(dāng)時是見好就收滿口答應(yīng)。 不過時冕到底是被威脅了,怎么能輕易被談歡拿捏呢? 不是想放假嗎? 那就度蜜月去,把他那糟心兒子扔給談歡一個人煩。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談歡此時盯著時景深,對此深以為然。 “蜜月想去哪兒?” 時景深問她。 談歡心里有點煩,不愛的兩個人度什么蜜月,怎么想怎么尷尬。 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選了,要么借著蜜月的名義讓他好好休息,要么他又要回去忙公司的事情,那些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隨便吧,你自己看著辦就行?!?/br> 她的語氣不太好,時景深垂在身側(cè)的手蜷縮了一下,沒說什么,“那不然去春城?之前不是一直想去?” 卻總沒去成。 談歡怔了怔,“你還記得?。俊?/br> 談歡對春城的執(zhí)念,其實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就是課本上汪曾祺的那篇文章。 【蓮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濁酒一杯天過午,木香花濕雨沉沉。】 她不知道是汪曾祺先生的文筆太好還是春城真就如他筆下的那么美,總之她當(dāng)時被深深吸引。 原本那學(xué)期結(jié)束她就準(zhǔn)備去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走前想給她親愛的爸爸道個別,然后就撞見了談?wù)鸬某鲕壃F(xiàn)場。 她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時景深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再不出發(fā)要趕不上飛機了。 談歡“哇”地一下哭出來,把時景深嚇了一跳。 時景深找到她的時候,她把自己蜷縮起來,躲在公園的一角,身上還有異味—— 她剛吐過。 太惡心了,她沒忍住。 見到時景深,她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時景深卻沒有任何猶豫地將她抱進了懷里,“歡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談歡的眼淚又繃不住了。 她哭了好久,哽咽得話都說不清,也不知道時景深怎么聽明白的,一臉心疼地給她擦眼淚,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話。 “歡歡,我在,我會一直在,別怕,別怕,嗯?” 畢竟是談家的家事,時大木頭屬實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來來回回只會那么一句,看小姑娘實在哭得傷心,提議不然立馬出發(fā),去春城散散心也是好的。 但此時的談歡哪里還有心思旅游? 她讓時景深送她回家,她第一時間找白璧,跟她說出真相,要白璧離婚,她跟她一起走。 結(jié)果白璧沉默許久,卻只說了一句話: “歡兒,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br> 盯著母親異常平靜的雙眸,談歡還有什么不懂的? 白璧其實什么都知道,但她默許了。 然后平日里,這夫妻倆還在她面前偽裝得恩愛甜蜜,讓她沒有察覺出絲毫的異樣。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對夫妻?。?/br> 談歡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