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念之差,萬劫不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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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時冕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兒子,他臉上還有未退的巴掌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扇的。 談?wù)鹉枪窎|西這么多年一件好事兒不g,如今動手扇了他兒子,他竟然還覺得挺暢快。 嘖,由此可見自己兒子真不是個東西。 “爸,這是唯一能幫到歡歡的辦法。我不可能讓她拿自己冒險。” 時冕敲了敲面前的一個盒子,“知道規(guī)矩嗎?” 時景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不用打開他也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 是一根拇指粗細(xì)的,帶倒刺的鞭子。 這是時家的規(guī)矩。 如果繼承人作出任何明知會損害時家利益的行為,卻仍舊執(zhí)迷不悟,需要承受五十鞭。 時冕當(dāng)年用這五十鞭,換取了和云姝的婚姻。 而今時景深…… 他已經(jīng)將上衣脫掉,露出了自己肌理分明的上身。 “爸,動手吧?!?/br> 時冕打開盒子,將那條鞭子握在自己手里,笑YY地看著時景深,跟他做最后的確認(rèn)。 “你想好了,這五十鞭下去,你和歡兒,這輩子基本沒什么可能了?!?/br> “……我知道?!?/br> 他們本來就不可能。 她不喜歡他。 “咻——” 破空之聲響起,一鞭子已然揮在了時景深的后背,倒刺g破皮rou,鮮血淋漓。 時冕是真抽,半點沒放水。 時景深額頭青筋暴起,愣是沒有哼一聲。 時冕嗤笑,沒有絲毫手軟,第二鞭,第三鞭…… 一連五十鞭下去,時景深的整個上身都幾乎處在血rou模糊中。 時冕也抽累了,看著掌心滴著血的鞭子,略顯嫌棄地叫了管家進(jìn)來。 管家見到時景深的樣子倒抽一口涼氣,“少爺這是……” “自找的,別管他,”時冕語氣慵懶,將鞭子交給管家,“清理干凈,另外這件事情,瞞著夫人?!?/br> 云姝心軟,哪怕知道兒子是活該,到時候肯定也會忍不住心疼。 他才不舍得自家嬌妻為這么個蠢貨心疼。 管家點頭應(yīng)下,時冕走前只留給時景深最后一句話,“這件事情我以后不會再管,你自己好自為之?!?/br> 等到所有人徹底離開,時景深才踉蹌兩步,勉強(qiáng)靠著書桌,顫抖著手,摸出手機(jī)。 電話接通那一刻,他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歡歡?!?/br> “所以,你所謂的辦法是什么?” “我以出軌蘇茉的名義提出悔婚,這樣你就有合理的理由向時光宣戰(zhàn),歡歡,只要我們打起來,談?wù)鹁皖櫦安坏教剖?,唐澤就是安全的?!?/br> 談歡無聲地笑了笑。 噢,到頭來,還是為了和蘇茉在一起吶。 “然后呢?” “白姨和談?wù)鹱畲蟮睦щy在于,談氏和白氏這些年,很多項目已經(jīng)深度綁定,而談氏在其中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只要讓談氏處于弱勢,那就是白姨的機(jī)會。” 時景深深吸一口氣,借此緩和身上的劇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服了我爸將時光的絕對掌控權(quán)完完全全地交給我,我會全力對付談氏。而你被悔婚,以談?wù)饘δ愕牧私?,他知道你一定咽不下這口氣,絕不會想到我們私底下會聯(lián)手。歡歡,我們里應(yīng)外合,只要削弱談氏,白家再同步施壓,白姨一定能離婚成功?!?/br> “我不否認(rèn),你的計劃具備可行X?!?/br> 談歡笑著,下一秒?yún)s話鋒一轉(zhuǎn),“可是,談氏被削弱,時光從此可就一家獨大,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幫我把談氏恢復(fù)?你要是趁機(jī)落井下石,一舉將談氏解決,那我可沒地方哭。” 時景深只覺得嗓子眼里涌起一股腥甜,被他強(qiáng)自咽了下去。 “歡歡,你……不信我?” “不信。” 這一次,談歡也不跟他打馬虎眼,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只信我自己,也不會拿我媽的未來跟你賭。” “時景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會按我自己的計劃走。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以后還能是兄弟,你如果不配合……那我們就是真正的敵人。” “歡歡……” “不用再說了,”談歡打斷他,語氣漫不經(jīng)心,“我理解你想和蘇茉在一起的心情,但別那么迫切,再等等,等我安排好唐氏,我會親自解除婚約,那時候你想怎么樣我都無所謂?!?/br> 說到這兒,談歡頓了頓,笑聲放肆了些,帶著無形的譏諷。 “時景深,你是不是覺得你為了護(hù)住我,自己承擔(dān)出軌的罵名的行為會讓我很感動?。勘?,我不感動,也不需要。最后說一遍,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少管我?!?/br> “歡歡,我不是……” 可惜他所有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那邊已經(jīng)掛斷。 “啪嗒”一聲,是手機(jī)從掌中滑落掉在地面的聲音,時景深身影一晃,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倒了下去。 …… “歡兒,怎么了?” “時景深擅自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不確定短期內(nèi)談?wù)饡粫w怒唐氏,你這會兒在唐氏嗎?還是說已經(jīng)下班了?我們把談?wù)鹂赡艿挠媱澏嫁垡槐椋胂朐趺磻?yīng)對?!?/br> “好,”唐澤沒什么意見,能和她多一點相處的時間,他求之不得,“我還沒下班,不然我們……” “那我馬上過來找你?!?/br> 聽著耳邊的忙音,唐澤無聲苦笑。 她非要把兩人的界線拉得分明,不給他半點占據(jù)她私人空間的機(jī)會。 大小姐做事,真是干凈果斷到殘忍吶。 “唐總,您的咖啡?!?/br> 新?lián)Q的秘書很守規(guī)矩,語氣恭敬。 唐澤隨手接過,輕輕地抿了一口,擺手,“你可以下班了。” 他一直出神地盯著窗外,沒有看到秘書閃爍的眼神。 “謝唐總?!?/br> 沒過一會兒,唐澤便放下了咖啡,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是太累了?怎么感覺有點暈? 他又喝了一大口咖啡,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門把手忽然轉(zhuǎn)動,一身紅裙的談歡款步朝他走來。 “阿澤?你怎么了?” 唐澤甩了甩頭,強(qiáng)忍下那種眩暈的感覺,對他笑了笑,“沒事,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啊,剛好就在這附近?!?/br> “那我們開始吧?!?/br> 他說著,又要去給談歡拿紙筆。 她做事素來有條理,喜歡把一些點一二三四五地列出來,讓人一目了然。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懷里就落進(jìn)一個嬌軟的軀體。 女人白嫩的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紅唇帶笑,“著什么急?。俊?/br> 說著,她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唐澤的眼神一下就暗了,渾身的血液都被這個吻撩得沸騰起來,下腹更是聚了一團(tuán)火。 他絲毫沒有覺得不對。 他對談歡有欲望,被她這么投懷送抱,他不激動才不正常。 “歡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女人始終笑yingying的,又親了上去,嗓音喑啞誘惑,“阿澤,要我?!?/br> 強(qiáng)勢的,嬌縱的,是談歡素來說話的腔調(diào)。 唐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狠狠攫住女人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他不知道談歡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但他不想去問。 這是他的機(jī)會,哪怕這只是她的一念之差,哪怕他會因此萬劫不復(fù)。 辦公室的空氣迅速升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