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林微雨決定當(dāng)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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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 看完第叁幅壁畫,我很難受,其實看完姬炆求丹藥,我就隱隱有一種預(yù)感,不該看第叁張壁畫的,可我還是看了。 昔日在皇宮的夜色里,曾讓我無比絕望、無可反抗的宿命感,在這一刻再次降臨。 我的人生,竟不是由我決定,而是由那些輕飄飄的預(yù)言? 她人判斷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既不看我說了什么,也不看我做了什么,而是看這些傳聞,這些預(yù)言? 我就說很奇怪,母親說我會給林家?guī)頍o盡的麻煩很奇怪,青夏連夜把我送出京城很奇怪,林歡則讓我去證明自己不是“那種人”很奇怪,我本來以為是我休了李晚鏡遭到了報復(fù),原來一切的一切,背后有這樣的緣由。 世界竟是如此荒誕,就因為預(yù)言說我是個禍國殃民之人,所以我本人的一切都不重要,在他人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沒有人再肯相信我,就連我最親的家人也要拋棄我。 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我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就是為了替林微雨走完這一段可悲的、被預(yù)言的人生嗎? (二百零八) 我爬出了山洞,瀑布的水打在身上又被彈開,陽光有些刺眼,我瞇了瞇眼,眼前一片發(fā)藍,好半天才恢復(fù)正常。 我去找白胡子老頭,他還在下棋,但沒有棋友,只能左手跟右手下棋,我見到他,抓著他的胡子,先來一頓狂拔! 他依然冷靜地下棋。 再對準(zhǔn)他的后腦勺,以屠夫剁餃子餡之勢一陣狂砍! 他臉部的肌rou有些抽搐,但依然冷靜地下棋。 我使出了殺手锏,扣住桌子,掀翻! “啊啊啊啊啊??!”白胡子老頭猛地站起,怒吼:“孽徒!皮癢了是不是?!” 我道:“壁畫我看完了?!?/br> “你看完了?關(guān)我屁事!皮癢了是不是?!” “你為什么要說那種狗屎預(yù)言?” “什么東西?皮癢了是不是?!” “你們這些人天天住在山上,你們懂什么,知道什么?憑什么一句話就決定別人的命運?” “我本來有家人,有朋友,有姐妹,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了,家不能回,爹娘不能見,每天只能對著幾個糟老頭子!都是因為你幾句狗屎的預(yù)言!” “……誰是糟老頭子?!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jù)!我雖然頭發(fā)白了,可我的容顏依然年輕!” “人們信預(yù)言,信命書,卻不信我的所作所為?為什么?!我什么壞事也沒干過!” 我瞪著他,他看著我,許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拍頭:“啊……這個事啊……”隨即可憐兮兮道:“師父父也不知道,要怪就怪那些妄圖窺伺天命之人……” “干嘛講迭詞!” “說師父父不是顯得我可愛嘛!” “嘔……” “好啦,別嘔啦?!睅煾戈宋业募绨颍Z重心長道:“涉及天命一事,常人怎會輕易知曉?她們只會為自己窺伺天命的行為付出代價?!?/br> “我的好徒兒,別哭……聽師父父說,師父父向你保證,只要你肯好好修行,潛心向善,所有的煩惱和蚊子都會遠離你!”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我早已淚流滿面。 我擦掉淚水:“我和青夏,到底誰是接引者?” “這……你也想知道?” “當(dāng)然!” 他看了看天,道:“師父父也不知道呢?!?/br> 我含著淚大怒:“你不知道還在那瞎預(yù)言!” “沒有辦法呀!她們非要問!不回答就要去師祖那投訴師父父!師父父只好忽悠兩句嘍……” “……” 我快要吐血了,忍了又忍,才沒把這個糟老頭子一腳踹進笠澤。 他一句忽悠,我失去了一切! 我腦子里還有一段若有若無的記憶,好像我的頭顱被掛在城墻之上,尸體受到萬人踐踏…… 我打了個寒戰(zhàn),不知道這個想法來自何處,簡直讓人膽戰(zhàn)心驚。 “胡說八道,你去死吧!”我又狂揍他一頓。 他裝作非常受傷的樣子:“好??!借徒兒吉言,為師早就想死了,但看這情形,估計還得再活二叁十年,嗚嗚嗚!” “……” 他又看了看了我,道:“好徒兒,別露出這種表情,天命不是什么讓人畏懼的東西,它只是一團糾纏的亂麻,能從里面理出什么線,全看你自己?!?/br> “真的?” “當(dāng)然!師父父光明磊落,從不騙人!只要你好好修行,一心向善,做個好孩子,為師保證,你一定可以逃離那些該死的命運。” “……” 我將信將疑地放開了他,他趕緊彎腰去撿棋子。我看著看著,把桌子擺好,跟著他一起撿棋子。 他驚恐地看著我:“徒兒啊,我是說讓你做個好孩子,可你這是干啥呢?!師父父好害怕!” “怎么了?” 他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林微雨活這么多年,從沒有掀完桌子又幫人扶桌子的,我第一次給自己的行為善后,他這是什么表情?! 撿著撿著,我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如果我一心向善,做個好人,改變了命運之輪的轉(zhuǎn)向,是不是青夏就會成為竊國者? 我們兩個人,終有一個會走上一條血腥的、造反的、無可挽回的路嗎? 我甩甩腦袋,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了出去,青夏是好孩子,我也是,我得給她寫封信,我們兩個無論如何,都不該成為掀起戰(zhàn)爭的人。 (二百零九) 從師父那里離開后,我突發(fā)奇想,又在山里轉(zhuǎn)了一圈,撿了點兒垃圾,順便給一只餓得咩咩叫的羊喂了些草。 真奇怪,山里怎么會有羊呢? 不管它,就當(dāng)日行一善。 回到房中,我把屋子前前后后打掃了一下,洗了衣服,甚至還劈了兩堆柴。 陸白靈見到這場景,張大了嘴,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七、七師妹,你、你……你怎么了?!被奪舍了?!” “怎么了?” “你怎么變得這么勤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我道:“以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人?!?/br> “啊啊啊啊?。〔灰?!我不要這么懂事的師妹!” 他嗚哇慘叫一聲,掀翻手中的碗筷,跑了。 至于嗎?不就是洗了個衣服,劈了個柴,至于這么驚訝嗎?!在他們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任性妄為好吃懶做的女人?。?/br> 天色將晚,月色入戶,我收拾收拾打算休息,當(dāng)看到那把放在窗邊的油紙傘,忽然想起還有這么個事兒。 一算日子,今天是七月十五,成親的日子竟然就在明天。 想到風(fēng)元香在初遇的雨夜追過來給我送傘的場景,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多好的人,我也得對他好才行,本來打算半個月看他一次,現(xiàn)在決定了,叁天去看他一次,每次去再給他帶點好吃的。 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心態(tài)一改變,我整個人思考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了。 以前我拿到傘只覺得這傘一定很貴,現(xiàn)在終于感覺到了它背后的情意。 我又想起那天中午他在我懷里高潮的樣子,那一臉潮紅,把自己完全交托給我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不過真沒想到,他看上去矜持柔雅,端的大家閨秀之范,聞人羽稍微調(diào)戲一句他就惱火,背地里卻那么yin亂,還用那種東西…… 我感覺自己的臉都燒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不能再想了。 這天的月亮也很圓,我在月下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回到了故鄉(xiāng),京華的街道到處張燈結(jié)彩,像一條發(fā)光的絲帶,深藍的天空懸著一輪圓圓的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