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久違的安穩(wěn)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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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六) 青夏把我還在發(fā)抖的身軀抱進懷里,意識到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心情后,我被這種背叛感折磨得不停地大口喘氣,在她的懷里低泣。 她輕輕地撫著我的背,這個懷抱好溫暖,讓我忍不住沉溺……但是,為何她能接受這種事?明明我自己都不肯接受,我一直瘋狂地逃避,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就是害怕對不起青夏,為何她卻能接受? “對不起……對不起……” 我知道這種話在此刻無足輕重,可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她輕輕擦去我的眼淚:“莫哭,這不是jiejie的錯……要怪……就怪命運吧……” “可是……可是……”我仍然不肯接受。 “不知道長姐是否還記得一件事?”她忽然道:“有一次,白機娘逼迫你打別人,她們一行人,把學堂里一個比你還瘦弱的孩子……叫趙金培……拖到你面前,只要jiejie肯往她臉上吐一口唾沫,或者扇她一巴掌,白機娘許諾從此就會放過你,還會保護你,當你的大姐,可是你無論被打成什么樣子,就是不肯……” “曾經(jīng),我無比恐懼上學,因我害怕到學堂看到j(luò)iejie被欺負的樣子,可從那天起,我忽然不再畏懼了?!?/br> “jiejie站在白機娘面前,那么瘦弱,那么嬌小,但看起來卻那么強大,好像無論什么都不能讓jiejie改變自己,暴力不能,權(quán)力也不能?!?/br> “從那一天開始,我便下定了決心,我也要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保護jiejie?!?/br> “昨日你走后,父親將當初訂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與我道來。我才知道,jiejie知道婚約對象是他后,拖著病軀四處奔走,想要取消婚約……jiejie如此辛苦,無非為了保護我這個連愛意都不敢表達的沒出息meimei……” “這世間,除了母父,我只有jiejie了,不……其實,相比較母父,或許我更愛的還是jiejie,我也想保護jiejie?!?/br> 我怔怔地看著她向我扯出一抹微笑:“李晚鏡是個很難讓人不動心的男子,他什么都好,jiejie一直以來清心寡欲,我時常覺得你就會這般孤獨終老,如今有了他,也很好……若能和他好好生活,青夏也會開心……” 她話說到一半時,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我林微雨真是何其有幸,死了又活不說,活過來又擁有這樣一個meimei。過去,我一直認為,我比她多了十幾年的人生經(jīng)歷,應該更多地擔待這個meimei,關(guān)心她,愛護她,給她一切想要的,這樣她才會快快長大,可是回過頭我才發(fā)現(xiàn),在我遇見困難只會逃避的時候,她早已經(jīng)成長為可以包容我的大人。 我深深地抱住她,既慚愧,又感動,但是那長期糾纏著我的負罪感似乎稍稍減輕了一些。 當天,我給青夏腫起來的半張臉上了藥,她打自己可真能下狠手,這臉腫得比我厲害多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著痛與我講那么多話的。 之后,我們在家中吃了一頓久違的團圓飯,母親看見我們都哭紅的雙眼和握在一起的手,一點也不詫異,好像早知道我們會和好似的,只說了一句:“上菜!” 雞腿被她掰下來,在我眼巴巴的目光里,給了父親一個,她一個。 我差點拍案而起,被青夏拉住了,母親察覺到了,眼一瞪:“怎么了林微雨?昨天發(fā)那么大瘋,長本事了不是?在一大家子人面前說我們無恥惡心,別以為老娘原諒了你!還有你,林青夏!有喜歡的人為什么瞞著家里人?!我們不配知道是不是?!以前都白疼你們了!告訴你們!從今天起,林家飯桌上的雞腿,按照年齡從大到小分配,先是我,再是你爹!想吃雞腿,自己想辦法去!你們不是很大能耐嗎?!”說著就跟父親一人一個美味地享用起來。 “……” “瞪什么?!還瞪?!林微雨,你以為天底下就你眼睛大?別忘了這雙眼睛還是你老娘我給你的!別瞪了!都成家的人了天天在娘家混,還跟沒成家的meimei鬧矛盾,哭哭啼啼,臉不紅嗎?!” “啊啊啊??!逆子!” 此飯局以我將一桌子菜掀翻落下帷幕。 不讓我吃,你們也別想吃! (叁十七) 為了避免母親再度打我已經(jīng)不堪重負的臉,掀完桌子我迅速溜回了榮棠府(這就是娶一個有錢男人的好處嗎),很奇怪,府上人來人往,但就是沒見到李晚鏡,昨天我不肯讓他那啥,對他的打擊竟有這么大嗎? 他不會一怒之下,回李家去了吧? 我摸著下巴細細琢磨,應該不會,他早上起來還好好的,而且我拒絕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生氣早就該生氣了…… 但若是他真被氣回了李家,這生活……真的是……有點刺激…… 我想去李家看看,可我太累了,一上午的哭泣和淚水,讓我又累又渴,回了屋子,喝了幾口茶水,疲憊得沾了床便睡下了。 自從得知了我和李晚鏡的婚訊,我日日坐立不安,如劍高懸頭頂,天天就夢見青夏拿著一把刀子捅過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或者夢見自己懷孕,挺著個大肚子,李晚鏡卻和青夏跑了,我孤苦無依,只能和沒爹的孩子從此了卻余生(每次醒來我都在想,我這還是沒從父權(quán)社會的影響里走出來啊)。 這一天,我終于略略放下了心頭的擔子,盡管我全身酸痛,還有些微微的頭暈,估計是剛才泡涼水澡所致,但心情是無比的豁達,故這一覺睡得無比安穩(wěn),無比痛快。 我整整睡到日落西山,暮色四合,后來隱隱從睡夢中轉(zhuǎn)醒,還是有人在院子里輕輕講話把我吵醒了。 “……沒死?” “……突然出現(xiàn)……高手……只能撤離……” 又是一波壓低了聲音的講話,我聽不分明,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眼,后來聽到的,只有很清晰明了的一句怒斥:“一群廢物!” 我思考了很久,這究竟是誰的聲音,是誰在制造噪音?若讓我知道是誰,一定把丫關(guān)到大后院去,然后找百八十個人每天早上在他面前吵架,讓他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不過,長時間的沉睡讓我腦子不甚清明,過了好半天,我才睜開眼睛,屋里點了兩盞燈,朦朦朧朧的,李晚鏡就坐在床邊,微笑著看我。 一天沒見他,我以為他跑了,此刻又笑瞇瞇地出現(xiàn),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安定感。 但他此刻似乎有點不同,我細細瞧他,衣領(lǐng)微開,他這處的皮膚白皙薄透,顯出些若有若無的青色血管,青絲妥帖地落在細瘦的肩頸上,唇若點朱,整個人似乎比往日更美了幾分,一雙含情目滿是柔情蜜意,可那幽深的眸子濕漉漉的,可是又哭了?思及此,我不由得伸手去夠他,他便回握住我,柔軟的手指輕輕撫摩著我的手背。 他微微一笑,輕聲問:“妻主,你這午覺睡得可真夠久的?!?/br> 我正詫異他手指的感覺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聽了這話,頓時睡意全無,他敢笑話我?不由得反駁道:“是誰大半夜擾人清夢,不叫人睡覺?” 他輕輕笑了起來,目光流轉(zhuǎn):“妻主不喜歡嗎?” 我眨眨眼睛,不知為何,此刻他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許陌生,好像隱隱有些怒意,但是又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是因為我昨天拒絕了他的求歡?還是早上的不辭而別? 我從床上坐起來,他便伸手借我使力,我小聲問他:“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找不著你?” 他一怔,隨即道:“回了趟李府?!?/br> 回李府?果真如我所料,這小美人,不會是……不會真要在我修羅場結(jié)束戰(zhàn)斗后,以為可以抱得美人歸的時刻棄我而去吧? 不要??!我不要日子過得如此跌宕起伏! 我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回李府做什么?” “做什么?”他似乎也困惑了一下,隨即又露出了微笑,輕輕點著我的鼻子:“妻主等會兒便知道了。對了,妻主餓不餓?我聽下人說,你都一天未進食了……要是餓壞了身子,晚鏡會傷心的……” 他眨著眼睛,睫毛纖長,頗為動人,臉上滿是擔憂。 感覺到他恢復了我熟知的那個溫柔可愛的李晚鏡,我才松了一口氣,肚子像是回應他的話一般,咕嚕嚕地叫起來。李晚鏡聞聲便笑了,拍拍我的肚子,俯身笑道:“莫急莫急,我待會兒便喂飽你?!闭f著起身向外走,路過屏風時,那風姿綽約的身影忽得轉(zhuǎn)過來,燭光閃爍間,他嫣然一笑:“妻主,吃太多易積食,吃些粥可好?” 我沉浸在他的美貌中,傻傻地點了點頭,他又道:“熱水也燒好了,等晚鏡回來便伺候妻主沐浴?!?/br> 說完他便消失了,我還沒細想他到底哪里不對勁,他就又回來了,帶著兩個小廝,都是容顏姣好的少年,手里捧著干凈的紗衣。 很快有人將熱水傾入浴桶,一時屋內(nèi)水汽朦朧,暖爐里的碳燒得通紅。李晚鏡扶著我起來,為我解掉衣服,輕輕摸著我身上的紗布,指尖微涼,問道:“妻主,這紗布是誰為你纏的?” “???不是大夫嗎?”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好半晌,看著他的目光漸漸沉下去,我才想起來,道:“我上午在家里洗了澡,那時候解開了,又自己纏上的?!?/br> 他可能是看我有些緊張,笑著親了一下我:“沒事,晚鏡就是問問?!闭f著幫我拆開了紗布,一縷一縷,全部被他散落在地上。 我身上被母親打出的傷……不,其實母親根本就沒有使力打我,我身上最重的傷是兩處,一個是青夏扇我的兩巴掌,不過經(jīng)過兩次抹藥消腫,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另一處就是屁股上不知是誰擰的幾下,現(xiàn)在還有些微麻,但是我看不到具體傷情如何。 其他的都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他輕試水溫,便扶著我進了水中,水溫略燙,灼得我渾身酥麻,他輕輕為我擦洗著身體,我身體一直在顫抖,忍不住想躲他的手指,躲到后來,他忍不住笑了:“妻主今天好像格外敏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輕聲道,說著我抬起頭:“頭發(fā)就不用洗了吧?我白天才洗過,現(xiàn)在洗的話,很難干的?!?/br> 水汽氤氳間,他笑道:“晚鏡跟妻主講了多少次,洗完頭發(fā)不要用火烤,你現(xiàn)在頭上好大一股燒炭的味道,不洗掉怎么行?” 聽了他的話,我忍不住抓著頭發(fā)聞了聞,沒有吧?哪來的燒炭味道?他就是太愛干凈,一點兒味道都受不了,成婚后,我在外邊酒樓吃個飯,回家后他都要拽著我去洗澡,說我身上有野男人的脂粉味。 不過他身上倒是永遠散發(fā)著一股幽香,就連舌頭和下面都是香香的(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我時常懷疑這人是不是把生活的絕大部分重心都放在清潔自己上了。 我正想著這些,他已經(jīng)為我濕了頭發(fā),拿著香膏,按著我的頭發(fā),輕輕揉弄起來。 他五指細長有力,又十分溫暖柔和,我舒服得閉上了眼睛,躺在浴桶邊,很快有人又過來為我托住頭。 我知道這是誰,除了李晚鏡帶來的侍男不會有旁人,一開始我為這么多男人看我洗澡感到十分不滿,但時間長了,加之這些人都很自覺地低著頭不去看我,我也就習慣了,只能感嘆一句……封建社會的奢靡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他侍奉得飄飄欲仙,他用干爽的繡錦包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抱了出來,坐在床邊擦拭身體。 春寒料峭,即使是燒著暖爐的屋子也免不了有些冷意,胸前的兩粒也不由得挺了起來,我有些緊張,他擦過來的時候我強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但他擦到雙腿中間時,我忍不住夾緊了他的手。 “這里……我……我自己來吧……”我吞吞吐吐地開口:“你……你莫要碰……” “為何?”他倏爾微笑起來,手卻更往里面了一些:“妻主還有什么是怕被我看到嗎?” 說著,他已經(jīng)掰開了我的腿,用繡錦方巾在腿根擦了一下,沾了一帕的黏濕。 我已經(jīng)羞得要昏過去,但聽著他卻似乎在輕笑,并未說什么,只是為我擦干了那里。 他給我披上干爽清香的衣服,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我聞著身上的味道,只覺得過去那個單身女性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我已經(jīng)完全染上了這個人的一切。 他拆開我頭上的繡錦,用棉布巾細細擦著發(fā)上的水珠,我任憑他擦拭著,他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棉布巾換了一張又一張,擦到后來,我甚至又要睡著了,忽然頭上傳來一股暖流,我睜開眼睛瞧他,他沖我微微一笑,俯身親了我一下,我以為又是那種淺嘗輒止的親,誰知他的舌頭伸進來,勾著我的舌尖打圈,又在舌側(cè)附近舔吸,時輕時重,這種熟稔的挑逗女人情欲的行為讓我很快失了神,摸不著北,香甜的津液交換間,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顫動。 終于一吻結(jié)束,我忍不住伏在他懷中喘息,青絲順著臉頰垂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頭發(fā)竟然已經(jīng)全干了。 ……氣氛如此曖昧,若是我再意識不到他想做什么,就太不解風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