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少來這套,你肯定又惹他們生氣了吧。 燕情嘴上斥責,卻還是蹲下身將人抱了起來, 想去哪兒玩? 我想去小溪捉魚玩,然后烤魚吃,再摘甜果。 妮妮抱著燕情的脖子,嘻嘻哈哈的道 :大師兄你不知道,三師兄昨天一不小心把燕寧師姐的衣裳給弄花了,被罰在練武樁上面頂碗頂了一下午,還有啊,小師兄他們今天扎馬步的時候,我故意把香換成了小拇指那么粗的,他們現(xiàn)在還傻兮兮的蹲著呢。 妮妮鬼精靈,這種坑人事沒少干,燕情聞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聽到?jīng)]有,妮妮是乖孩子,嗯? 那師兄告訴妮妮,你剛才為什么哭?。?/br> 小孩的眼睛最是雪亮清澈,妮妮用胖乎乎的手摸了摸燕情紅彤彤的眼睛,糯糯的小聲道, 大師兄你是不是很不開心啊,可是家主今天沒有罰你啊,你師父今天也沒有罵你,你為什么要哭呢,說出來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燕情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后山走,聞言腳步頓了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小孩子問那么多干什么,等你長大了我就告訴你。 我吃飯不乖練功不乖的時候,你總說我是大孩子了,現(xiàn)在又來哄我,大師兄你變壞了。 山間的小路曲曲折折,燕情拂開擋臉的樹枝,半真半假的道, 你也知道你吃飯不乖啊,就是因為你不乖我才哭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寫文也有一年多了,不可避免的會被讀者罵,一開始,我會很氣憤的反駁,到后來,就已經(jīng)能很平靜的面對。 但今天早上看到一條評論,說燕情舔狗,感情一會愛一會恨,轉(zhuǎn)變的莫名其妙。 還是沒忍住,想跟大家嘮嘮嗑。 在這里,我想跟大家說聲對不起,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感情戲份可能會有些生硬,我筆力有限,但一直在鍛煉自己,廢稿寫了厚厚一摞,這是我寫的最認真的一本文。 我文筆并不算好,漏洞有,缺陷也有,我也在盡力的成長,如果有真的忍受不了的讀者,我希望不要人身攻擊。 燕情在這段感情里面,確實很卑微,每個人都想抬頭挺胸驕傲的愛一個人,可事實中,很少有人能如此。 我們大多愛的卑微。 我不喜歡她用舔狗這樣的字眼來形容燕情,他們是作者筆下塑造出來的人物,跟孩子一樣,如果不喜歡,那么希望靜靜的離開就好,如果非要罵,罵我就好。 這是,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好的,完美無缺的,他們有好有壞,可能招人喜歡也可能招人恨。 我寫文時,是將心比心的。 燕情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善良,卻不足夠善良,他也會懦弱,在感情中猶豫不決,但遇到大事卻還是能勇敢無畏,他只是眾人一個普通的縮影。 最后謝謝一直追到這里的諸位,碉堡拜謝,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寫這本書。修仙世界框架龐大,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駕馭的很困難,但還是想好好寫,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這一個章節(jié),我寫了八千多字的廢稿,有時候,還是不能很平靜的面對爭議,心里還是會很難過 第56章 我做了一個夢 燕情的答案有些敷衍, 妮妮氣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壞師兄你說不說說不說! 燕情故意嚇唬她, 你再揪我就松手了, 讓你在地上摔一個大屁股蹲兒。 妮妮聞言趕緊松手,抱著他的脖子往上爬, 像個無尾熊似的, 不要不要!掉在地上屁股痛!燕情你要是敢摔我我跟你沒完! 小丫頭氣急了連大師兄都不叫了,瞬間翻臉不認人。 燕情不知想起誰,愣了那么一下, 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作勢要把她扔出去, 我這就把你摔上一摔, 看你怎么跟我沒完。 我不信, 師兄才舍不得摔我, 妮妮最喜歡大師兄, 大師兄也最喜歡妮妮,不然也不會把手機給妮妮保管了對不對?。 小胖手晃了晃手機, 她咯咯直笑, 師兄你要是敢摔我,你的手機也沒了。 墨家雖然隱居了很久, 但弟子年滿二十是可以下山的,燕情的三師叔當初就是這樣。 按照家主的話來說,明明一個死笨死笨的傻小子愣頭青, 不知怎么就讓一個財閥集團的小姐給看上了,又哭又鬧的非君不嫁。 沒錯,三師叔他下山之后救了一個被劫匪綁架的富家女,憑著他那張無敵帥氣的臉,成功的讓三師嬸一見鐘情,最后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了,簡直狗血。 于是墨家也跟著沾光,通了電連了網(wǎng)線,生活終于走向了現(xiàn)代化。 燕情對這些不感興趣,手機還是燕寧當初送他的呢,乍然聽妮妮這么一說,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把妮妮放到地上,燕情對她伸出了手, 妮妮乖,把手機給師兄用一下, 他面上十分認真,妮妮見狀內(nèi)心惴惴,也不胡鬧,乖乖的交了過去。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燕情在搜索欄打入了那本書的名字,卻是一片空白。 再搜,還是沒有。 明明他之前還看到過的,現(xiàn)在收藏夾也是空空如也。 是因為自己改變了歷史的原因嗎? 燕情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埋著頭蹲在地上沉默不語,看起來莫名哀傷。 妮妮見狀小步上前,抱住了他的頭,小聲道, 師兄你是不是又哭了? 沒有,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是噩夢嗎?這有什么可難過的,你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不哭不哭。 我只是 燕情抬起頭,頓了頓, 我只是怕自己忘了他們 不遠處,一個穿著青色練功服,編著麻花辮的漂亮少女正往這邊走來,對著路邊的一大一小招了招手, 大師兄!你別帶著妮妮亂跑,一會兒要下雨呢,山里危險! 燕情聞言站起身,單手把妮妮抱了起來,朝著她走去。 燕寧見狀道, 大師兄,你師父找你呢,趕緊去吧,不然一會兒他喝醉了又得撒酒瘋, 說完從他懷里把妮妮接了過去,一起往回走。 燕情聽見師父二字陡然愣了愣,隨即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腦門道, 他找我有說是什么事兒嗎? 還能有什么事。 燕寧沒好氣的道, 八成是讓你給他打酒喝,到時候他撒起酒瘋你可千萬記得跑,別傻兮兮的站在那里讓他打, 燕情只是笑了笑, 他也沒有怎么打我 說完小跑著回去了。 墨家人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五十幾個,住的地方有些像古代那種大宅子,一人一間。 燕情師父脾氣臭,很招人嫌棄,喝醉了就撒瘋,醒了繼續(xù)喝,再撒瘋,家主說了,誰都不許給他酒喝。 但架不住燕情招人喜歡,去找那些師叔師嬸要酒就沒有要不到的,他先是去二師嬸家打了一葫蘆酒,這才回去的。 住處獨門獨院,庭院里還種了樹,樹底下有個糟老頭子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他手中還拿著兩個鐵核桃,聽見開門的動靜眼皮子都沒掀,一個核桃徑直朝著來人打了過去。 燕情猝不及防被那鐵核桃砸中了腦袋,痛的眼冒金星,他用手一擦,這才發(fā)現(xiàn)見了血。 怎么這么慢啊想餓死我? 糟老頭子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伸手要酒卻是利索的很,手中另一個核桃借力打出,燕情手中的酒葫蘆就嗖的一聲落到了他懷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頭子仰著頭咕嘟咕嘟開始灌酒,架勢跟喝水差不多。 燕情頭上的血掉落下來糊了眼睛,他拿手隨便一擦的功夫,老頭就把葫蘆遞了過來, 再去打。 燕情站在原地,沒動,腿在細微的顫抖,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的恐懼。 他眨了眨眼,重復著不知說了多少遍但依舊沒有什么用的廢話, 師父,別喝了,酒喝太多不好。 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老頭懶懶的掀了掀眼皮, 不去打酒就讓老子打一頓,出出氣。 他說著,撈起身旁的蒲扇,徑直往燕情肩膀上狠狠打了下去,正中肩胛,隱約有脫臼的聲響。 這一下力道有多重,只有當事人知道。 老頭扔了扇子,見燕情捂著胳膊站在那兒像是木頭人一樣,惡聲惡氣的道, 還不快去! 燕情再沒說話,拎著葫蘆出去了,這一幕每天都在發(fā)生,其實是很稀松平常的。 若論起好日子,他也只過了浮云宗那區(qū)區(qū)半載。 第57章 非親生 燕情沒有去打酒, 自顧自的把胳膊接上,然后就去了外面翻上那棵香樟樹躺著睡覺。 燕寧特意在外面等著,見狀也跟著上了樹, 她看見燕情頭上的血,恨鐵不成鋼的道, 讓你躲,你為什么不躲?! 哎呀,我哪兒知道他手上還有兩個鐵蛋子。 燕情翻了個身,擋住臉, 嫌棄的甩了甩手道, 你趕緊下去,樹都快塌了。 燕寧揪了他一下, 我剛剛在外面都聽見了, 他讓你給他打酒喝來著, 你勸勸呀, 老這么喝也不是辦法。 不成, 我一看見他就嚇的腿肚子轉(zhuǎn)筋,能說話都不錯了。 燕情被糟老頭子從小打到大, 看見他就怵的慌, 簡稱心理陰影。 那你下來吧,我給你看看傷口。 燕寧年紀小, 卻賢惠,她扒拉了一下燕情的頭,發(fā)現(xiàn)血都凝成塊了, 嘆口氣道:你師父下手也太狠了, 說完頓了頓, 大師兄,你二十了,可以下山了。 留在這,遲早要被那個老頭子打死。 她隱去了后面那半句話,卻不妨礙燕情猜測她的心思。 別介,我要是走了,你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小師妹該多寂寞啊。 燕情轉(zhuǎn)過頭,雙手枕在腦后,笑瞇瞇的望著她, 我小時候都撐過來了,沒道理長這么大了還能讓他打死吧?我剛剛是故意讓他打著玩的,壓根也不疼。 燕寧聞言冷冷道, 是,沒打死,可要不是家主把你從他身邊接過來教導,你能活到今天嗎?! 燕情的師父是墨家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好吃懶做整日什么也不干,偏偏家主還非要護著,誰也管不了他。 我要是你,就現(xiàn)在下山投奔三師叔,你要是個爺們就別整天無所事事的,功夫練那么高有什么用? 燕寧說著揪起他的衣領(lǐng),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燕情沒忍住嘆了口氣, 姑奶奶,你放過我吧,我下山有什么用呢? 人窮不可怕,最怕志短,他從生下來就一直待在墨家,每天除了練武就是練武。 活的渾渾噩噩沒有目標,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這種迷途的茫然感遠比死亡要可怕的多。 他下山了,有地方去嗎? 他沒有地方去,這里就是他的家。 你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志氣,掙點錢買個房老婆孩子熱炕頭不知道多好,等你老了走不動了再回來唄。 等那個時候糟老頭子差不多也應(yīng)該翹辮子了。 燕寧脾氣潑辣,卻偏偏對燕情好的不得了,每每看見他,心中總是會冒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 她十歲那年,是親眼看見燕情怎么被那個死老頭打得渾身是血的。 彼時對方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半大少年,蜷縮在地上抱著頭一動不動的任打任罵,連哭都不敢出聲。 燕寧氣,恨鐵不成鋼的氣, 他打,你下次就躲,躲不過就跑,別站在那里傻兮兮的動都不敢動! 燕情問了她一句, 你知道什么叫條件反射嗎?我在我?guī)煾该媲熬蜎]這東西。 他從小被老頭打到大,躲都不敢躲,一看見對方那精明又銳利的眼睛,腳下就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燕寧扯著他的衣領(lǐng)強行把燕情拽下了樹, 不敢躲,傷總是要治,飯總是要吃的吧?都大中午了你躲在樹上吃鳥呢。 她說著,忽然咦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他的脖子, 你師父給你的玉呢?不會是弄丟了吧? 糟老頭子給燕情二十歲的成年禮是一塊墨玉,他當時喜歡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弄丟了,就托燕寧給他編了個繩結(jié)帶脖子上,從不離身。 燕情聞言,不自在的把衣領(lǐng)扯回來,含含糊糊的道, 被我弄丟了。 燕寧聞言,聲音陡然揚高了幾個調(diào), 丟了?!你怎么不把你人也給丟了?生怕他沒理由打死你是不是? 燕情以前把他師父的裝酒葫蘆給弄不見了,冰天雪地里扎馬步扎了一天,還是家主知道了給領(lǐng)進的屋。 他打不死我的。 燕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個糟老頭子喝酒喝得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能打死我嗎? 他小時候過的太苦,恨極了,心中也會暗自詛咒對方趕緊死,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糟老頭子已經(jīng)是垂垂老矣,看起來沒幾年好活,燕情也恨不起來了。 他打不死你,你頭上的傷怎么來的,少在那兒逞強了 燕寧想了想道, 我記得家主身上好像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但是他不怎么戴,這么多師兄弟里面,他最喜歡你,你去要他肯定給。 多大點事,至于嗎?不見了就不見了。 燕情笑嘻嘻的扯了扯她的麻花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