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再世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再世權(quán)臣 第404節(jié)

再世權(quán)臣 第404節(jié)

    蘇晏聽他一氣之下就用語粗俗,皺眉阻止:“可罵不得王八,他與你爹一母生的。這不是把自己全家都罵了?”

    朱賀霖反唇相譏:“你還把我全家都睡了呢!怎么你睡得,我罵不得?”

    蘇晏:“……”

    蘇晏:“臣罪孽深重!干脆把這寸頭剃干凈了,當(dāng)和尚去?!?/br>
    朱賀霖怒道:“天底下哪一間寺廟敢收你這個六根不凈的和尚!說什么出家,是想學(xué)武則天,在寺廟里勾搭皇帝呢?不必舍近求遠,朕在這里,你來睡!來!”

    蘇晏閉目合十:“阿彌陀佛。”

    破空聲中飛來一個空碗,蘇晏在心弦緊繃時發(fā)揮出聽聲辨位的潛力,側(cè)頭躲了過去。朱賀霖臉色鐵青,左右張望地想找趁手的東西,砸這個只肯在他面前吃素的假和尚。

    蘇晏趁對方去床上拿厚枕頭,轉(zhuǎn)身拔腿狂奔,一氣打開殿門沖出去,在廊外宮人們愕然的目光中放慢腳步,整了整衣襟袖口,若無其事地說了句:“皇上這會兒龍心不悅,想獨自靜一靜,你們別進去討嫌?!?/br>
    宮人們感激地朝他行禮:“多謝蘇閣老指點?!?/br>
    蘇晏微微頷首,袖手走下臺階,出了奉先殿外的宮門,方才抹了把冷汗,無聲道:最終還是放我一馬,沒徹底撕破臉。唉,這還只交代了槿城,要是再知道阿勒坦的事……我怕是要被賀霖提劍砍死!

    唯恐朱賀霖反悔,派人來捉他回去,蘇晏在日斜時分匆匆出了宮,坐上馬車直奔自家府邸。見到在老桃樹下打坐練功的荊紅追,他一顆心方才定了,擦著寒冬里的細汗,慚愧地說:“阿追,我對不起槿城。但這事賀霖遲早會知道?!?/br>
    荊紅追十分淡定地抬起眼皮看他:“大人體貼坦誠??稍ネ醮巳朔欠参铮羰侵滥銓π』实厶裘髁伺c他的關(guān)系,還不知得意成什么樣。說來,屬下也希望被大人拿出來炫耀一番,不過,說不說還是隨大人的意?!?/br>
    蘇晏越發(fā)慚愧,低頭訥訥:“阿勒坦的事我沒說?!?/br>
    荊紅追又道:“大人考慮周全。一個是叔父,一個是敵酋,的確得由易到難,慢慢接受?!?/br>
    蘇晏得了安慰,心里一點也沒舒服,反正更羞愧了,往石凳上一坐,趴桌嘆氣:“造孽啊,造孽啊……”

    荊紅追起身走過來,撫摸著他的后背,說:“大人心緒不寧、精神不濟,許是這幾夜太冷沒睡好,今夜屬下給大人暖床?!?/br>
    蘇晏立刻抬起頭:“我沒事,我很好,不需要暖床謝謝!”

    荊紅追微微一笑,笑里帶著點涼意:“屬下會讓大人需要的?!?/br>
    第414章 不是省油的燈

    事實證明,湯漢子暖床的效果的確比湯婆子好得多,就是太費體力。

    蘇晏在翌日午后方才懶洋洋地起床,看看天色覺得還來得及出門,于是坐著荊紅追駕駛的馬車,先去千步廊東側(cè)的六部衙門兜了一圈,得知謝、江二人剛走,戶部與工部接旨后正趕著籌備錢糧軍械,準(zhǔn)備運往討賊平亂的戚敬塘軍中。

    可見所謂官場“效率”,彈性真的很大,高效還是低效基本上只取決于兩點——利益與恐懼。有利可圖自然會加班加點,重壓之下也不得不使盡解數(shù)。前線將士的再三呼吿,對這些官僚而言哪里比得上頂頭上司的一聲吩咐呢,這下圣旨當(dāng)頭,更是馬不停蹄地去cao辦。

    蘇晏知道這些是任何一個龐大的官僚體系都不可避免存在的問題,但目前內(nèi)憂外患,他只能先以穩(wěn)定國內(nèi)外形勢為要,抓大放小。

    譬如說,前些日子給他接風(fēng)的官吏中那一批拍馬屁拍到連臉皮都不要了的,他面上不露分毫,命小廝將其所送禮品登記在冊,貴重品當(dāng)場退還。這些人還在因為名字入了閣老的眼而沾沾自喜,孰不知自己上的是行賄名單,這輩子怕是都升遷無望了?;仡^蘇晏再拿這份名單,在都察院與考功司備個案,一個個查,若是查出個什么瀆職枉法的實證,管叫他們連烏紗帽都保不住。

    “吏治”是一項長久而艱巨的工程,治人心遠難于治河道,但好在,他還很年輕。還有長達五六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他一步步地為這個國家的各個癰疽之處刮毒療傷。

    傍晚時分,蘇晏又跑了一趟外城西的天工院,去檢閱趙世臻改良的新銃,順道催促將火器連同技師一并發(fā)往前線。

    待到回到內(nèi)城已是萬家燈火,路過阮紅蕉所開的店鋪時,蘇晏在馬車上換了一身便裝,想拐進去與許久不見的義姐說幾句體己話。店內(nèi)掌柜卻說:“東家不在城里,去霸州了?!?/br>
    蘇晏有些意外:“霸州?去做什么?”

    掌柜的不知他真實身份,只知這位青年書生與女東家關(guān)系親密,東家還私下吩咐過,把他當(dāng)舅爺看待便對了,于是請他去后堂坐,詳細回答:“先前接了個大單子,有個霸州豪商一氣訂購了兩百石味素,貨送到之后,對方卻說我們的貨是假的,在霸州分店里大吵大鬧,把我們‘至則清’的名聲都搞壞了。東家覺得事有蹊蹺,便親自帶了管事們?nèi)フ{(diào)查情況?!?/br>
    霸州離京城雖不遠,京畿再往南,在天津的西面,但朝廷的軍報也說了,王氏兄弟的軍隊正于霸州與湯陰之間轉(zhuǎn)戰(zhàn),近京地區(qū)總歸不安全。蘇晏不由地擔(dān)心起來:“jiejie一個弱女子,總不會孤身去的吧?”

    “不不,東家行事謹(jǐn)慎,雇傭了不少護衛(wèi)好手,組了支商隊去的。對了,東家還留了封信給舅爺?!闭乒袢∪罴t蕉的手書交給蘇晏,便告退去前堂忙活了。

    蘇晏打開信封,見阮紅蕉的留言與掌柜所述吻合,為免他擔(dān)心,還特意提了句:高總旗得知此事后,還特意派幾名忠實可靠的校尉跟隨護送,她百般推辭不得,只能接受這份好意。她聽說高總旗之前犯了錯,近來在衙門里遭冷眼日子難過,在不違法紀(jì)的前提下,想麻煩少爺代為關(guān)照一下。

    阮jiejie……這是在為高朔求情呢?蘇晏心中了然,對荊紅追感慨道:“阿追,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何等有意思?。∮械娜酥荒芡毁F,不能共患難。而有的人吧,得意時求不到的真心,落魄時反而得到了。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荊紅追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答:“阮姑娘與大人不是同胞,勝似同胞,性子一脈相承——憐弱。”

    蘇晏“噗嗤”一笑,故意拿手肘撞他軟肋:“你這是抱怨自己因為武功太強,不得老爺我的憐惜?”

    荊紅追紋絲不動地站在椅旁,腰間撓癢似的感覺使他的心也癢起來。他反問:“難道不是?要不然,大人昨夜夢中為何不叫我的名字,卻叫了……”

    “叫了誰?”蘇晏下意識地追問。老天作證!他真不知道,夢嘛,醒來就忘光了。難道他真說了什么丟臉的夢話?

    荊紅追卻不吭聲了,任憑蘇晏怎么催促,都跟個蚌殼似的閉著嘴。

    蘇晏最后惱了,起身道;“不說就不說!哼,反正不是叫你!”

    荊紅追這才一把拉住蘇晏的手腕,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大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說‘我不走,我就是蘇清河’?!?/br>
    蘇晏愣住,忽然打了個激靈:“我在夢中和誰說話?”

    荊紅追忍笑道:“那就要問大人自己了?!?/br>
    -

    二月初二,欽天監(jiān)夜觀星象,見有客星犯御座,是大兇之兆,連夜上報。

    朱賀霖批閱奏本到亥時,才躺下兩個時辰,就從沉睡中被喚醒,一臉不快地喝道:“什么犯不犯,沒見過掃把星怎的?讓那群危言聳聽的神棍給朕滾回欽天監(jiān)去!”

    皇帝亂發(fā)脾氣,作為近身內(nèi)侍可不能照本宣科地傳話,以免給君主招來不敬神明的惡名。成勝小心翼翼地哄道:“皇上,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哪怕真不信,明面上也做個樣子,讓朝野上下的官員、百姓都圖個安心不是?!?/br>
    富寶也勸道:“皇上就當(dāng)聽個笑話,看傅監(jiān)正又有什么新奇說辭?”

    這股起床氣過后,朱賀霖自個兒冷靜下來,穿衣召見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傅卉。

    傅卉一見皇帝,便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鄭重稟道:“今夜四名靈臺郎觀測天象,均見客星入北斗魁,雙星犯御座,一星色青黑,兆人主之大憂;一星色赤,意指境外與中國爭兵。此乃上天示警,萬望皇上重視!”

    經(jīng)歷了白紙坊爆炸一案,朱賀霖對所謂的“上天示警”嗤之以鼻,但也知道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于是說道:“如此,朕當(dāng)居偏殿、減膳食,并于齋宮焚香齋戒三日,以示懇求上蒼消災(zāi)弭禍的誠心。”

    打發(fā)走傅監(jiān)正后,朱賀霖摸著下巴琢磨這事兒。富寶在一旁服侍他脫衣,小聲道:“這星象觀測似乎……還挺準(zhǔn)?”

    朱賀霖斜乜他:“你個整天待在宮里伺候的,又知道了什么?”

    富寶賠笑:“奴婢這不是屬兔子的,耳朵長么?在御書房給皇上鋪紙研墨時總能聽到一些?!?/br>
    朱賀霖道:“測得準(zhǔn),是因為欽天監(jiān)這批人也知道一些時勢,穿鑿附會罷了。朕得再睡會兒,天一亮還要上朝呢?!?/br>
    結(jié)果,這一夜似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一封塘報,八百里加急從山西直送入京,天不亮就呈到御案前。

    朱賀霖第二次被喚醒時,臉色黑沉沉的,連服侍多年的成勝與富寶都不敢再說笑。

    打開密封的信筒,朱賀霖一目十行地掃完全文,臉還是黑的,卻沒有再發(fā)怒,而是將塘報往桌面一扔,說:“意料之中。”

    富寶斗膽問:“皇上意料到什么?”

    朱賀霖道:“阿勒坦那老小子,根本不是誠心談和。這不,大兵壓境,屯在云內(nèi)平川了。他想做什么,沖破長城直插東南,便是大銘京師,你說他想做什么?”

    富寶與成勝大驚:“北漠要大舉入侵?豫王殿下的靖北軍不是連接大捷,怎么還沒把這群北蠻子打退?”

    朱賀霖擰眉道:“沒打退,便繼續(xù)打!你們?nèi)ト⌒┎椟c過來——今日朝會有的捱,朕得先墊墊肚子?!?/br>
    與此同時,豫王親筆手書的一封密信,也從山西飛馬急遞,連夜送到了蘇晏手上。

    蘇晏驚醒后,連忙披衣走到書桌前,點亮油燈細細看信。信中豫王沒花什么筆墨在寒暄上,除開抬頭一行親親乖乖愛愛之類字眼頗有點辣眼睛,被蘇晏自動屏蔽,正文內(nèi)容簡潔而有力。

    一開頭就拆了個局,看得蘇晏在滿室嚴(yán)冬寒氣中打個哆嗦——

    夜不收主事樓夜雪,化名“嚴(yán)瑯”潛伏在北漠臺吉胡古雁身邊,攛掇其叛出阿勒坦麾下。樓夜雪原想引兩虎相爭,未果之后另施一計,慫恿胡古雁率部南下叩關(guān),同時聯(lián)絡(luò)大同守軍總兵李子仰,計劃里應(yīng)外合將之殲滅。

    之后,他再使人冒充胡古雁手下將領(lǐng),向阿勒坦假傳“胡古雁叛亂,我等不服殺之,欲率余部回歸王庭,遭銘軍阻截于偏頭關(guān)外,懇請圣汗援救”的求援情報,意欲將阿勒坦引入事先設(shè)下的陷阱,誘殺之。

    ——好你個老嚴(yán),夠毒,夠狠!要不是我已經(jīng)收服了阿勒坦,搞不好還得贊你一聲:干得漂亮。

    可如今你要真這么干,萬一還干成了,豈不是壞我的……那啥……最重要的合作者的性命,也壞了大銘與北漠結(jié)盟的百年大事!

    朱槿城,你到底有沒有和老嚴(yán)說清楚,阿勒坦現(xiàn)在千萬動不得?!

    蘇晏一氣不喘地繼續(xù)看,見豫王在下文寫到:他已向樓夜雪發(fā)出密令,命其暫緩對阿勒坦的相關(guān)設(shè)局,等待朝廷這邊是否與之和談的態(tài)度明朗,再策劃下一步。

    此時蘇晏方才松了口氣,微微苦笑:“這個嚴(yán)城雪是我一手救下,親自安放在夜不收,用以打造一支奇兵的。最后奇兵成是成了,可萬一劍走偏鋒過頭,搬石頭砸了自己腳背,那就cao蛋了?!?/br>
    荊紅追抱臂倚在桌旁,瞟完了密信,道:“我看豫王的意思,是要把馬槊懸在阿勒坦的頭頂,隨時等著斬下來?!?/br>
    蘇晏想起阿勒坦的言辭神態(tài),頗有信心地說:“阿勒坦在這一點上并沒有使詐,他的確是認(rèn)真考慮過與大銘的聯(lián)盟,也認(rèn)同我南聯(lián)西進的構(gòu)想。豫王這柄槊,斬不下來的?!?/br>
    他把這一頁寫滿的信紙放到旁邊,繼續(xù)看下一頁,隨即失聲道:“什么?”

    荊紅追側(cè)過頭看信,見第二頁寫道“阿勒坦大軍南下,屯結(jié)于云內(nèi)平川,眼下雖按兵不動,難保不隨時侵進河套”,也有點意外地“唔”了聲。

    “這廝要是真的誆騙大人,不待豫王領(lǐng)軍迎戰(zhàn),我先奔赴邊境,萬軍之中取他首級?!鼻G紅追面沉如水。

    蘇晏沉吟片刻,搖頭:“不至于,沒理由……就算阿勒坦屯兵邊境外,其中也定然另有隱情?!?/br>
    “可我看豫王不信他。小皇帝將北漠國書拋之腦后,想來也不信他。”

    “——我信他!”蘇晏堅定地望向荊紅追,“阿追呢?”

    荊紅追望著他的眼睛,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我不信他,但我信大人對兩國邦交的戰(zhàn)略眼光?!?/br>
    蘇晏心里稍有安慰,嘆道:“我感覺阿勒坦的葫蘆里正賣著迷魂藥。嚴(yán)城雪想設(shè)局殺胡古雁,殺阿勒坦,而阿勒坦又何嘗不是想著設(shè)局,對付其他的什么人呢?看來,我身邊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原以為小朱還算個單純孩子,這次回來一看,也長成了個鬼精。媽的還把三瓶回春丹都搶走了,可別吃出個好歹來!”

    第415章 好地方的用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在謀士“嚴(yán)瑯”的挑撥離間之下,北漠大貴族胡古雁叛出圣汗阿勒坦麾下。胡古雁本想著趁阿勒坦與豫王鏖戰(zhàn)之時,從背后暗算他的養(yǎng)兄弟,好奪取汗位。可惜半途中遭遇了駐留在威虜鎮(zhèn)的華翎,所率三萬騎兵被兩萬多靖北軍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嚴(yán)瑯“驅(qū)狼攻虎”之計不成,又想了一招“趁火打劫”,攛掇胡古雁避開靖北軍的主力,趁著大銘邊防空虛繼續(xù)往南進攻河套,直搗靖北軍的老巢太原,一來劫掠糧畜過冬,二來賺戰(zhàn)績刷聲望,還可等阿勒坦與豫王拼到兩敗俱傷,再殺個回馬槍。

    胡古雁被說得心動,于是重新規(guī)劃行軍路線,打算從偏頭關(guān)西北入侵,經(jīng)由岢嵐縣深入晉中地區(qū),狠狠殺掠一通。

    在河套地區(qū),胡古雁遇上了幾支銘國的邊軍部隊,規(guī)模都不大,被他騎兵箭雨幾輪沖鋒嚇得拍馬而逃,丟下了不少輜重。胡古雁連勝幾場,難免意得志滿,就想著乘勝追擊,直撲偏頭關(guān)。

    嚴(yán)瑯勸道:“臺吉,近來這幾場戰(zhàn)鄙人總覺打得太順利,古人有云福兮禍所伏,接下來的奇襲計劃要不要再斟酌一下?”

    他拿什么做由頭都好,只不該拿銘國的典故。果然,胡古雁嗤道:“古人,哪座墳里的古人?奇襲,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快到對手猝不及防。若是風(fēng)聲走漏,或是駐兵太久引發(fā)敵軍懷疑,計便不成?!?/br>
    嚴(yán)瑯只勸這一次,聞言行禮:“我等都聽臺吉的?!?/br>
    胡古雁的三萬騎兵大軍連夜急行,從偏頭關(guān)西北突入山西地區(qū),一路燒殺劫掠、勢如破竹。正在得意之際,卻不料被人抄了前后路,圍堵在界河口。

    雙方接連幾次交鋒,一開始北漠騎兵以輕重騎交替的弧形戰(zhàn)陣占了上風(fēng),但另一方的大銘軍隊軍心不亂、穩(wěn)扎穩(wěn)打,火器使用嫻熟,不僅逐漸扳回劣勢,更將胡古雁手下的得力將領(lǐng)給射傷了兩名。

    胡古雁認(rèn)出了對方主將,驚怒道:“是李子仰!他不是鎮(zhèn)守大同,如何忽然出現(xiàn)在太原偏頭關(guān)附近?”

    他手下收編自韃靼一部的騎兵也認(rèn)出了李子仰的帥旗,紛紛大叫:“是李太師,打敗過脫火臺的李太師!”

    ——當(dāng)然,這些韃靼士兵口中的“太師”并非官銜,而是指戰(zhàn)功卓著、為人所敬畏的大將,哪怕是敵國的大將,他們也尊稱為“太師”。李子仰自從被豫王舉薦到大同擔(dān)任總兵,數(shù)次擊潰韃靼前太師脫火臺的進攻,在韃靼士兵心目中分量頗重。

    前鋒這么一番喊叫,瓦剌部組成的中軍也有些慌亂起來。胡古雁見勢不妙,命部下交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