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嬌叔叔陪葬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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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氣性小,林虞哄了幾句,林歲就蹦蹦跳跳地跟著芫荽玩去了。 凌園有自己的小廚房,午飯和晚飯都在園內(nèi)用。林虞回到寢房的時候陸憫剛醒了沒一會兒,正在用飯,看到林虞進來,他懶懶道:“你來的正好,快過來給我剝栗子。” 林虞在銅盆凈了手,坐到飯桌前專心剝栗子,這時聽陸憫說道:“林虞,以后你喂我吃飯吧!” 這是陸憫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尾音壓的極低,泠泠然似山間幽泉,倒是蠻好聽的,只是…… 林虞揉了揉額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怪不得旁人都道陸憫陰晴不定,性格難以捉摸,他的行事作風(fēng)果真讓人無法預(yù)料。 林虞把手縮在袖子里,緊緊攥在一起,囁嚅道:“小孩子才需要旁人喂,您還是自己個兒吃飯得體一些。” 陸憫從碟子里捏起一個栗子放到口中慢慢咀嚼,甘甜粉糯,入口即化,比往常吃的要美味一些。 他瞇起眼睛道:“你不愿意喂我吃飯?” 林虞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偶爾喂一次倒是可以接受,日日喂他吃飯,她真的做不來。 陸憫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一些失望,他慢悠悠道:“不愿意就算了?!闭f完轉(zhuǎn)身看向林虞。 感受到陸憫的目光,林虞立馬就繃緊了身子,脖子也梗的筆直,越發(fā)顯得纖細修長,白凈無暇。她的脖子可真美,陸憫不由自主就把手放到了林虞的脖頸上,輕輕摩挲。 陸憫的手火熱guntang,雖然纖細卻十分有力,林虞微微顫抖起來,她的脖子那樣細,陸憫輕輕一用力就能扭斷。 林虞后悔極了,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想著拒絕陸憫的要求,陸憫是什么樣的人,她怎么能在殺人魔頭面前任性? 陸憫感覺到了林虞的異常,將手從她的脖頸上拿了下來,這孩子膽子可真小,他只是覺得她的脖頸很美,想摸一摸,怎么就把她嚇成了這個樣子。 他嗤笑一聲,怏怏道:“你別害怕,我不會殺你的?!?/br> 林虞點點頭,長舒一口氣,蒼白的臉頰這才有了一絲血色。氣還沒喘勻,又聽陸憫道:“讓小廝燒兩桶熱水,我要沐??!” 沐???林虞的情緒即刻間就從恐懼轉(zhuǎn)為了恐慌,陸憫現(xiàn)在事事都要她伺候,穿衣吃飯、梳頭凈面,都是她親力親為,沐浴是不是也會讓她伺候? 按說陸憫是她的夫君,她侍候他沐浴也沒什么,但是……一想到要面對一絲1不1掛的陸憫,她就別扭的連頭都不敢抬了。 正想的出神,只聽陸憫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發(fā)什么呆呢?”林虞這才回過神來,小跑著到門外吩咐小廝燒熱水。 屋外很熱,知了叫個不停,兩個丫鬟正在水井旁邊撈西瓜,西瓜是昨日放進竹籃湃進井內(nèi)的,今日撈出來正好,既冰爽又新鮮。 林虞不想伺候陸憫沐浴,就想找個由頭躲出去,她對丫鬟吩咐道:“這西瓜不錯,你隨我到候夫人處,拿給侯夫人嘗嘗?!?/br> 丫鬟躬身應(yīng)是,抱著西瓜與林虞一前一后向趙氏的靜園走去。走到半路上只見凌園的小廝王來匆匆跑到她跟前,王來氣喘吁吁道:“二夫人,二爺尋您吶,讓您回去給侍候他沐??!” 林虞…… 丫鬟…… 丫鬟偷偷和王來對視一眼,眸中露出揶揄的神色,似乎在說:二爺可真寵愛二夫人,一刻都離不了吶! 林虞將二人之間的眉眼官司看的清清楚楚,也不好出言解釋,只紅著臉,折回凌園。 一進寢屋就看到陸憫懶懶坐在圓床上,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心頭一緊,硬著頭皮道:“我扶您到浴房?!?/br> 陸憫點點頭,將手搭在林虞肩頭,在林虞的攙扶下進了隔間的浴房。浴房很大,窗邊掛著水綠色紗簾,紗簾旁放著一個紫檀木木架,架子上放著洗浴用品。 架子旁邊有兩個長長的繡墩,挨著繡墩的是一個圓形柳木浴桶,浴桶很大,比平常的要大一倍,桶內(nèi)放滿了熱水,水面上撒著茉莉花瓣。茉莉花清雅的香味彌漫在浴房內(nèi),熏的發(fā)絲都是香的。 陸憫張開雙臂等著林虞給他寬衣,林虞低垂著頭,盯著地面的某個地方,摩挲著將陸憫的外衫脫掉。 陸憫的體溫很高,林虞覺得跟他站在一起都是熱的,不由后退一步,沒成想踩到了自己的衣擺上,她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幸好陸憫扶了一把,她才堪堪站定。 第九章 毒藥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那笑聲很輕,但很暢快,陸憫一邊笑一邊拉起林虞,將她的手放到了衣帶上。林虞哆哆嗦嗦解開陸憫的衣帶,緊閉雙眼,蹲下身子,將他的褻褲拉了下去。 因為太過于緊張,她的粉唇微微張開,輕輕喘著氣,陸憫低頭看了一眼林虞潮紅的臉,粉嫩的唇,而后抬腿邁進浴桶。 聽到水聲,林虞才睜開雙目,她站起身,下意識看向浴桶,只見陸憫趴在桶壁上,閉目養(yǎng)神。茉莉花潔白馨香,陸憫的肌膚竟比茉莉花還要白上一些,瑩瑩的要發(fā)光一樣。 “你要不要進來一起洗?”陸憫戲謔的聲音傳到林虞耳中,林虞趕緊回轉(zhuǎn)身,背對著陸憫,緊張道:“不要!”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浴房。 夏季的天說變就變,中午還艷陽高照,下午就下起了暴雨。風(fēng)從窗外吹進屋子,陸憫裹緊衣衫,囁嚅道:“天怎么這么冷?” 林虞趕緊跑到窗邊,把窗子關(guān)上。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陸憫,柔聲道:“您喝杯茶暖一暖?!?/br> 陸憫接過茶喝了兩口,還是覺得冷。林虞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她這才意識到陸憫病情加重了。 林虞拿起錦被蓋在陸憫身上,開口道:“您先躺著,我去給您請大夫。”剛走到門口,就見王來迎了上來,她急促道:“二爺病情加重了,快去請大夫?!?/br> 王來臉色一變,打馬進了皇宮。后來林虞才知道王來不是陸家家奴,而是武功高強的大內(nèi)侍衛(wèi),陸憫死而復(fù)生后,圣上龍心大悅,因著憂心他的身體,就將王來賜給他使喚,如今陸憫身體有恙,王來可直接進宮請?zhí)t(yī)。 喬院正進府的時候陸憫已經(jīng)昏迷,他一邊給陸憫把脈一邊沉思,臉色越來越難看。林虞站在一旁,擔(dān)憂道:“大夫,二爺怎么樣了?” 喬院正捻了捻胡須,憂聲道:“二爺身中鉤吻之毒,在鉤吻的荼毒下,他的脈搏應(yīng)該極其虛弱,但此時他的脈象不僅不虛弱,反而十分強勁,他體內(nèi)有兩種力量在激烈對抗,老夫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用藥?!?/br> 喬院正是太醫(yī)院掌院,行醫(yī)多年,醫(yī)術(shù)精妙,放眼整個太醫(yī)院無人能出其右,他都無能為力,恐怕也就沒有人能救陸憫了。 林虞顰起眉頭,抬手輕撫胸口,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只覺得心里堵的難受。她看向喬院正,懇求道:“喬大夫,您再給二爺瞧瞧吧,您再仔細瞧瞧,說不定就能找出癥結(jié)所在了?!?/br> 喬院正再次將手搭在陸憫的手腕上,才短短一瞬,陸憫的脈象竟平和了很多,他沉思片刻后拿出紙筆,斟酌著寫了一個方子,開口道:“此方子暫且能壓制住二爺體內(nèi)的劇毒,但二爺能不能撐下去還要看他自己?!?/br> 林虞輕疏一口氣,在陵墓內(nèi)的那些日子二爺都熬過來了,這次肯定也能化險為夷。她趕緊將方子遞給芫荽,讓芫荽到藥房抓藥。然后親自將喬院正送出了凌園。 夜?jié)u漸深了,陸憫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原本白皙的面頰此時變得紅彤彤的,還出了些許薄汗,林虞用帕子將他臉上的汗水擦掉,然后躺到他身邊。 前幾日他們雖然在同一張床上共寢,但林虞因著懼怕陸憫,總是縮在床邊睡覺。今日是她第一次離他這么近,倒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她甚至能聞到陸憫身上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在花香的縈繞下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靜園,則陽候和趙氏叫了一桌席面,他們二人坐在席面前,兩兩對酌。則陽候紅光滿面,臉上帶著遮掩不住的喜色。他欣喜道:“聽凌園的下人說老二這次病的很嚴重吶!” 趙氏抿了一口纏枝蓮花紋酒杯內(nèi)的清酒,揚起眉頭道:“希望老二這次能病死,只有他死了,我兒才能順利承襲爵位?!?/br> 則陽候看向趙氏,陰惻惻道:“老二現(xiàn)在昏迷不醒,死或者不死就是本候說的算了。” 凌園小廚房,紅桃正在煎藥,只見吳mama走了進來,吳mama是府里的老人,莫說丫鬟,哪怕公子小姐見了都要給她幾分體面,紅桃趕緊迎上前,恭敬道:“吳mama您怎么過來了?” 吳mama瞇起眼睛笑了笑,圓團團的臉看上去十分和藹。她笑盈盈道:“我適才到福味齋給侯夫人買了一些糕點,回來的時候在大門口碰到了你爹娘,他們提著吃食過來看你啦!” 紅桃是易縣人,十歲的時候家里鬧饑荒,爹娘沒辦法,只得狠心把她賣到侯府,算起來她已經(jīng)四年沒見過爹娘了,一聽到爹娘提著吃食來看她,她恨不得立馬跑到門口與爹娘相見。 只可惜她手中還有活計,她得把藥熬好了才能與爹娘見面。躊躇間吳mama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處,開口道:“你爹娘來一次長安不容易,你先去見他們吧,爐子上的藥我?guī)湍惆尽!?/br> 吳mama雖然受趙氏看重,但為人和善,家里的小丫鬟都很尊重她。聽到她要幫自己熬藥,紅桃不疑有他,她眼睛一亮,向吳mama行了個禮,感激道:“那就謝過mama啦?!闭f完飛一般向門口跑去。 紅桃一跑出廚房,吳mama就收斂了笑意,她從袖兜里拿出一袋白色藥粉,盡數(shù)灑到藥鍋內(nèi),然后用筷子將藥粉攪勻,這才將藥汁倒在青花瓷藥碗。 芫荽拿著托盤走進廚房,把藥碗放到托盤里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這時只聽林歲的聲音從碗櫥內(nèi)傳出,他奶聲奶氣道:“芫荽jiejie,你輸了,你沒找到我?!?/br> 芫荽酣然一笑,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和歲哥兒玩捉迷藏,歲哥兒藏的時間太長,她都忘了這茬了。 她騰出一只手摸摸林歲的腦袋,說道:“奴婢輸了,歲哥兒真厲害,藏的好隱蔽呀!” 林歲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看起來神氣極了。他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芫荽手中的藥碗,好奇道:“這藥是給誰喝的呀?” 芫荽道:“歲哥兒的小姑父病了,這藥是給你小姑父喝的?!?/br> 林歲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睜大水靈靈的眼睛,捂著嘴巴道:“小姑父羞羞,他都這么大了,喝藥還要放糖。” 芫荽不解,說道:“二爺?shù)乃帥]有放糖?!?/br> 林歲篤定道:“放糖了,剛才我藏在碗櫥內(nèi),親眼看著一個叫吳mama的人,拿著一袋白糖倒進了藥鍋?!?/br> 芫荽皺起眉頭,吳mama是趙氏的配房,在候府很有體面,平時也就是幫趙氏管理賬務(wù),從來不曾下過廚房,今日為何要給二爺熬藥,還要不聲不響的在藥里放白糖? 芫荽心下有疑,先將林歲打發(fā)到偏院玩耍,然后才進了寢屋,將林歲的話盡數(shù)說給林虞聽。 林虞微微顰起眉頭,白糖入藥會影響藥效,哪怕再怕苦的人,喝藥的時候都不會直接將白糖放到湯藥內(nèi),盡多在喝完藥以后吃幾顆蜜餞去苦味。 一個推測浮現(xiàn)在林虞腦中,她猛地將手中的藥碗摜到桌上,對芫荽吩咐道:“趕緊把這藥倒掉,就倒在墻角的那個花盆里,不要讓別人看到?!?/br> 芫荽不明所以,但還是端起藥碗向墻角走去。剛邁出步子,就看到吳mama推門走了進來。 吳mama很自然地端走芫荽手中的藥碗,緩緩走到床榻邊,對林虞道:“二夫人照顧二爺辛苦了,奴婢給二爺喂藥罷!” 也不待林虞說話,她就坐到陸憫身邊,舀了一湯勺藥汁向陸憫口中喂去。她這樣心急,更加篤定了林虞的猜想。 林虞伸手將吳mama喂藥的手揮開,故作淡定道:“藥太燙,等放涼了再給二爺喝?!?/br> 吳mama依然眉眼含笑,她將手貼在藥碗邊沿摸了一下,溫聲道:“藥已經(jīng)不燙了,這個溫度剛剛好?!闭f完再次拿著湯勺向陸憫口中喂去。 則陽候年輕時風(fēng)流成性,府內(nèi)妾氏成堆,但凡妾氏有孕,趙氏都會派吳mama去解決。吳mama面慈心狠,手上不知沾過多少人命。如今已是駕輕就熟,面上絲毫看不出異樣。 林虞心里緊張,像是拉了一根弦,似乎隨時都要繃斷一樣。她深吸一口氣,盡力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伸手擋在陸憫嘴邊,柔聲道:“二爺怕苦,喝完藥以后都要吃幾個蜜餞壓一壓。我已經(jīng)讓丫鬟去拿蜜餞了,等拿來蜜餞以后再喂二爺也來得及?!?/br> 吳mama嘴角下沉,似乎不耐煩了,她收斂起笑容,伸手去拉林虞擋在陸憫嘴邊的手,吳mama看起來慈祥和藹,力氣卻很大,用力一拉就將林虞拉開了。 眼看著湯藥就要灌進陸憫口中,林虞心下著急,她站起身來用盡全力向吳mama胸口踢去,吳mama一時不察,被林虞踢翻在地。 吳mama萬萬沒想到,柔弱嫻靜的林家嫡女,會像潑婦一樣對她大打出手,論力氣身手三個林虞都抵不過她,她剛才也只是吃了沒有防備的虧。 她雖然肥胖卻很靈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昏迷在床的陸憫,今日她必須弄死他,若是弄不死,等他醒來,死的就是她了。 吳mama揮手就要去推林虞,只有把林虞推開那碗藥才能入了二爺?shù)亩亲?。只有二爺死了,侯爺,侯夫人才能高枕無憂。林虞知道自己力氣敵不過吳mama,不能和她硬碰硬,于是輕巧的閃到一側(cè)。 吳mama心下著急,改掌為拳,挾裹著戾氣向林虞擊去。林虞這才發(fā)現(xiàn)吳mama是會功夫的,她身子柔弱,哪里是吳mama的對手,趕緊向床的另一側(cè)跑去。 這時芫荽跑上前,一把薅住吳mama的頭發(fā),死命拉著向后拖,吳mama被芫荽拉扯著向后踉蹌了幾步。 趁著這個間隙,林虞重重將桌上的藥碗摔到地上,褐色的藥汁暈染開來,蜿蜒成片。林虞大聲喊道:“來人呀,有刺客!” 聲音傳遍整個凌園卻無人進來施救,林虞臉色煞白,內(nèi)心惴惴不安起來,她這才意識到園內(nèi)的小廝丫鬟應(yīng)當(dāng)是被支走了。 第十章 反殺 轉(zhuǎn)眼間,吳mama已掙脫芫荽,她回轉(zhuǎn)身舉起手掌,一個手刀就將芫荽劈暈在地。芫荽重重倒在地上,腦袋磕到桌角,鼓起一個大包。 吳mama身手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怎么看都不像是內(nèi)宅仆婦,儼然一個練家子。她沖著林虞獰笑一聲,身上散發(fā)出濃重的殺氣。林虞驚恐地睜大眼睛,從笸籮里摸出一把剪子擋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勢。 吳mama緩步向圓床走去,陰陽怪氣道:“老婆子本沒想殺你,奈何你不識抬舉,你既然想護著二爺,那就隨他到陰間做一對鬼夫妻罷!” 說完以極快的速度移到林虞身邊,林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剪子就被奪走了。那把小巧精致的銀剪子,此刻正抵在她的喉嚨處。 剪子刺破林虞的喉嚨,血珠子一點一點滲出來,染在潔白的脖頸上,像一朵紅艷艷的山茶花。林虞忍著疼痛,微微轉(zhuǎn)頭,水靈靈的杏眸盈了一層水意,卻又毫不畏懼,滿含果敢堅毅。 倏忽之間,林虞的瞳仁里映出吳mama的面龐,她雙唇顫抖,臉頰抽搐,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接著一聲脆響,銀剪子掉落在地。 林虞看向背后,只見陸憫曲腿坐在床上,披散著如墨的黑發(fā),笑嘻嘻地乜著吳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