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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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頓時靜了一瞬,眾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白光中兩個相擁的身影緩緩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劍意襲來。 第54章 你跟劍君雙修了? 先前已經(jīng)準備離去的人紛紛轉(zhuǎn)身往回看, 司子石不可置信地看著襲來的劍意,已經(jīng)忘了反應(yīng)。 飛樂和長青看清白光中相擁的兩個人后,不約而同地激動大喊:桑愿!劍君! 天殘生死陣光芒大盛, 劍意像長了眼睛似的繞開眾人,劈在神殿之上,整個神界在一瞬間搖晃,仿佛下一息就要分崩離析。 還是天機云率先反應(yīng)過來,率先提醒大家:不好, 神殿要塌了,快出去! 眾人魚貫而出,長青被飛樂強制性拉了出去, 本想回頭去找桑愿,卻被他敲了下腦袋:笨,劍君都出來了,他們還會受傷嗎? 那么強大得足以摧毀神殿的劍意, 飛樂從未見過。 這戚寧安的劍道,走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遠,可笑那些心思詭譎之人, 竟妄想著控制于他, 甚至奪走他的劍道和修為。 看著神殿轟然倒塌的這一刻, 飛樂相信,即使有天殘生死陣在, 戚寧安總有一日會破陣而出,而桑愿,不過是縮短了他破陣而出的時間而已。 自己剛才可把兩人相擁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的,桑愿埋首在他的懷中,那強大冰冷的劍修一手小心翼翼地擁著他, 眉目間是說不出的繾綣柔情。 他是不懂,可不妨礙他看出戚寧安垂眸看桑愿的樣子儼然跟當(dāng)初自己的父親看母親的神色如出一轍,而父母親可是鳳凰一族出了名的恩愛,以至于遭難之中母親死后,父親強撐著給他尋了生機,隨后便義無反顧地殉情而亡。 倒...倒了?司子石眼睛睜得很大,心中不可遏制地涌出驚慌,剛才他下意識地想要捏碎傳送符,可變化來得太快,他被天機門的人順手一拉,就被趕鴨子似的拉到外面。 明晃晃的太陽掛在穹頂,白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無盡冰原上,神殿坍塌的一幕被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冰原的風(fēng)吹來,司子石渾身控制不住地冒出寒意。 劍君他,會知道他們對他做的嗎? 易柔長老從天機門返回后就被控制住,一直都閉口不言,參與的于非臣不知去了哪里,了無蹤跡,司子石一度懷疑他早就死在劍君手下。而火炎長老,自己的師尊在計劃開始后留在宗門內(nèi)的魂燈徒然滅去。 所以,即使是他們,也搞不清劍君到底知道多少。 這是他被派來盯著的原因,他們知道就憑天機門地之一脈和那些陣修是無法勘破天殘生死陣的,而劍君大乘期的修為即便在蒼藍界無敵手,但在上古陣法中也該是身死道消。 只要讓這些陣修來試上一試,然后失望地走個過場,那么乘風(fēng)長老等人的打算基本已成定局,即使有掌門一再反抗也沒用。 宗門里的其他弟子并不知道發(fā)生的這一切,與劍君有關(guān)的弟子全部去派去清理邪魔,最后只能成為計劃中的養(yǎng)分。 今日一過,他就會帶回劍君無法脫困的消息,未來劍君身死道消的消息就會自然而然地傳到整個蒼藍界。 知道事情經(jīng)過的人死的死,其他的是參與者,剩下不過是大家的扼腕痛惜,等玄天門舉派飛升后,誰又會記得曾經(jīng)一劍驚蒼藍的劍君呢? 這便是乘風(fēng)長老的計劃之一,徹底抹去劍君這個威脅。 可現(xiàn)在,劍君他卻出來了! 司子石眼睜睜地看著銀發(fā)雪衣的劍君一手執(zhí)劍,一手牽著他的道侶桑愿從神殿廢墟中走來。 他們踩著陽光而來,兩人靠得很近,雪衣和月白廣袖衣袂翩飛,銀發(fā)和墨發(fā)在風(fēng)中發(fā)尾有過瞬間交纏,神殿廢墟成為兩人的模糊背景。 這天地很大,可眾人眼里只能看見兩人。 劍君!不只是誰高呼了一聲,剛才還震驚在地的眾人紛紛喊他。 聲音越來越大,像是他的出現(xiàn)本就是希望的到來。 雪白長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當(dāng)他淡然看來時,大家想起了當(dāng)年妖門作亂,束手無策時,也是劍君一人執(zhí)劍站立在前,與先妖主戰(zhàn)得天昏地暗,更是在戰(zhàn)斗中突破進階,一劍擊殺先妖主,直接把妖門逼退到天際縫隙。 這也是天機云在接到易柔消息后,不顧天機子的反對,攜帶眾人交好的陣修,在明知天殘生死陣超出他們的能力范圍,也要盡力一試的原因。 他不懂如何窺探天機,也不懂為何氣運之子為何能變。但他知道如今邪魔來襲,就跟當(dāng)年妖門入侵一般,他們需要的是一位最強大最冷靜的修士擋在身前。 這不是逃避,而是知道,只要劍君在,只要他的劍還在,哪怕此時局面慘淡,他們就還有希望。 不然,為何當(dāng)初劍君本命劍斷,劍道斷絕傳言喧囂塵上之時,他們除了偶爾爭辯之外,也沒有做出更多的事情。 因為他的存在,就是蒼藍界最后一道屏障。 可惜,這些道理有些人永遠不懂。 劍君!天機云臉上的凝重一掃而光,上前幾步,見他氣息平穩(wěn),修為深不可測,內(nèi)心深處的那點忐忑頓時消散得干干凈凈,你出來了! 他的目光不自禁地掃過兩人相握的手,又停在另一只手的主人臉上一瞬。 陽光澄凈,可卻不及他眉眼間的清透一分。 這是天機云第一次看見劍君的道侶,不免為他的驚艷容貌恍惚一瞬。好在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抽回目光,以免失態(tài)。 戚寧安眉目清冷,一如往日的冷淡,開口:嗯,我已知道,走吧。 他路過司子石時并未停留,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人一般。 其他人沒有察覺出異常,只有剛才屏住呼吸的司子石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心中不知是該惱怒還是該慶幸。 還沒等他弄清情緒,已經(jīng)被牽著走在前面的桑愿突然回頭,嘴巴張合幾下,隨后才轉(zhuǎn)回身去。 他在說什么?司子石直覺那句話很重要,可怎么也對不上。 心中念頭雜亂繁瑣,他沒有辦法去細想,只能安慰可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語,是不是對自己說的還不一定。 神殿坍塌了,天殘生死陣在蒼藍界道力的幫助下,被桑愿收回囊中,放在本體空間內(nèi)。他覺得,這種陣法的輪回之力于鳳凰一族的夢魘鏡有異曲同工之妙,等帶回去好好研究,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的感知一向很靈,這是愿力跟天道法則相似的緣由。 至于乘風(fēng)在里面設(shè)置的傳送陣,他直接讓戚寧安一劍毀去,省得司子石回去通風(fēng)報信。 剛才他們出來時眾人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高興不已,唯獨他眼中只有驚慌失措,想必是怕事情敗露。不過現(xiàn)在沒了傳送陣,司子石暫時也回不去,只能跟著大家后面。 在天機云拿出飛舟之后,桑愿突然回頭,朝他笑道:司師兄,你便跟我們一起去前線吧。 前...前線?司子石有點不明白,不回宗門? 好不容易脫困后,劍君不應(yīng)該回宗門查明真相嗎? 當(dāng)然!桑愿眼睛眨了眨,仿佛對方就是與自己關(guān)系還不錯的弟子,他正色道,雖然劍君知道是何人坑害他,但此時大難在前,自然不必浪費時間回宗門,理應(yīng)與大家一起滅殺邪魔才是。 難道司師兄來此不正是為了此事嗎? 他說的模糊,可話中赫然就有劍君此次危機竟然跟玄天門有關(guān),只不過因為邪魔來襲,劍君愿意為了蒼生而暫緩追查。 戚寧安渾身氣質(zhì)如霜似雪,與往昔并無變化,卻也沒有出言反駁道侶的話,這在眾人面前顯然是默認。 品出這一層含義后,在場之人的神色竟比得知劍君陷入危難時還要震驚。 劍君,真的是被同門坑害?還不惜找來天殘生死陣,為的就是讓他身死道消! 有心思縝密如天機云者,想到的是更深一層,劍君修為高深,能坑害他的,除了玄天門內(nèi)的那幾人,恐怕也沒有其他人有能力。 眾人猜測紛紛,心中驚愕不已,但劍君沒發(fā)話,他們也不敢直接問,只能齊齊看向司子石,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被這么多人盯著,司子石的臉皮都繃緊了,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回答:當(dāng)然是為了此事,剛才只是隨口一問,你多慮了。 可他在劍君冷漠眼神下一副底氣不足、口不對心的樣子,無疑是給眾人的猜測下了定論。 走吧。在眾人面面相覷中,戚寧安開口,只是握著桑愿的手一直都沒放松,飛樂已經(jīng)瞪了好幾眼。 有他發(fā)話,其他人哪怕心中猜疑紛紛,卻也有條不紊地上了飛舟。在這么多人的眼睛下,司子石也沒有其他的選擇,跟上后悄悄地找了個角落呆著,生怕有人來問。 在知道劍君現(xiàn)在的目的是只奔邪魔后,即使眾人心里再憤怒好奇,也不好擅自打探他的私事。只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里,想著等事情結(jié)束后定要把坑害劍君的人捉住,哪怕是玄天門的人也不能阻止。 知道劍君喜靜,打定主意的人互相點頭后也沒有多言,倒是司子石白白心驚rou跳了一路。 舟艙內(nèi),桑愿在飛樂的眼神示意下,終于主動放開了劍君的手,兩人在陣**回中的記憶仍在。在里面勇氣可嘉的他,回到現(xiàn)實后一下子就慫了。 劍君他,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恢復(fù)后會捅自己一劍嗎? 桑愿時不時地覷他一眼,可惜人家在人前仍然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樣子,半點都無作為太子殿下身旁戚寧安時的粘人。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飛樂沒好氣地瞪著他,確認他沒有受傷后松了口氣,你也是膽子大,幸好你平安出來了,不然我回去怎么交待啊。 被他揶揄一番,桑愿忍不住臉上一熱,趁還沒到邪魔前線,天機云急忙過來找戚寧安商量目前狀況去了。 劍君一來,他們就像是了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壓根沒有門派之分。 這時候,桑愿才真切地感受到,相對于書中的只言片語,戚寧安在蒼藍界的作用比他想象得還要重要。 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他知道飛樂是在擔(dān)心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放心,我沒事。 飛樂翻了個白眼,知道人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沒有再反復(fù)問。 長青趁三人相處的機會把他走后發(fā)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末了才言:不知道我?guī)熥瓞F(xiàn)在怎么樣了,桑愿,你打算怎么做? 桑愿摸著下巴思忖幾息,其實先前他就要回玄天門找乘風(fēng)算賬,但戚寧安卻言還是先滅殺邪魔,解了蒼藍界危機之后再言。 這是他身為劍君的堅持,他自然不好多言,私心里也覺得他做的很對。 跟書中冰冷的描述不同,他接觸到的劍君是真心關(guān)心蒼藍界安危和保護玄天門的,不然也不會一出來想的不是去尋仇,而是前往滅殺邪魔。 如此種種,在上一世,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他不惜蒼藍界崩塌,也要捅天道一劍呢? 喂,你在想什么?見他不說話,飛樂好奇地湊過去,語氣夸張,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想那個劍君? 桑愿眨眨眼,笑道:哎,還真是。 在飛樂暴走之前,他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我想的可不是你想的那種。 哪是哪種?飛樂不解。 長青被兩人都要繞暈了,上前打斷,強制轉(zhuǎn)回話題:還沒說接下來干嗎呢? 桑愿扶額,每次跟飛樂說話,兩人最初的話題都會跑偏,他回答道:你別擔(dān)心,易柔長老肯定沒事,根據(jù)你說的情況,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束住了自由,至于其他的,等邪魔一事完畢,看劍君想怎么做吧。 畢竟一開始的受害人就是他,當(dāng)然要以他的主意為主。 長青很相信他,聞言點點頭,又從儲物袋拿出疊好的披風(fēng),說:這個現(xiàn)在還給你,謝謝了。 飛樂的視線重新落在披風(fēng)上,嘀咕道:我給你的東西,你倒是喜歡借給別人。 你說什么?桑愿沒有聽清,接過東西后偏過頭看他。 沒什么。少年氣十足的面龐揚起笑容,接著他的話問,我是想問,你什么時候辦好事? 這蒼藍界呆得怪沒意思的,飛樂還是喜歡神界單純的環(huán)境,懷念跟桑愿在天道預(yù)備班的日子,雖然整日為功課煩惱,但總比這里好。 知道他的意思,桑愿聳聳肩,說道:嗯,大約要等到劍君飛升吧。 什么?這次是長青驚訝出聲,瘦弱偏白的面容上有些憂愁,桑愿,你之前說你辦完事就回家,是真的嗎? 而且,桑愿的家又在哪里?他好像從來都沒說過。 眼角余光瞥到過來的身影,桑愿莫名地心虛起來,摸了摸鼻子,盡量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戚寧安的到來意味著他們?nèi)苏勗捊Y(jié)束,長青遲疑了一會,終究是沒問出那句劍君知道你要走嗎。 從天機云那里得到此次玄天門參戰(zhàn)弟子的名單,戚寧安得知在短短幾日里門內(nèi)弟子傷亡慘重。 這不是玄天門弟子能力弱的原因,相反派遣過來的弟子均以戰(zhàn)斗力強大的劍修為主,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讓他們一直頂在前面不休息的道理。 恐怕門派要求勇?lián)踉谇笆羌?,作為不得不死的炮灰為真?/br> 不僅如此,他還得知在前線死亡的各門派弟子除了遺落下的物品,別說尸體,連魂魄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戚寧安把這些跟桑愿他們簡單說了,末了,只是說:你們可以先回搖光峰等我。 他說的是搖光峰,不是玄天門。 可不管是什么,打定主意的桑愿也只是搖搖頭:我想跟你一起查清這些邪魔的來歷。 這跟蒼冥界曾經(jīng)的遭遇很像,只是不知道的是,這些邪魔與那位浮空仙人是否真有什么聯(lián)系。 或者說,這些跟蒼冥界的天道消亡有關(guān)嗎? 飛樂自然是跟在桑愿旁邊的,長青還以為劍君會以安危為緣由勸說桑愿回搖光峰,沒想到對方只是看了眼桑愿,就點頭:這樣也好。 若桑愿回搖光峰,他可以教他如何啟動與七星閣相連的護峰陣法,若他留在這,自己也能保護他。 戚寧安原本就希望他選擇后者,壓根忘了對方現(xiàn)在表面是金丹期實際是合體期的事實。 飛舟的速度很快,估計不到一刻鐘就要到原先的玄月門,現(xiàn)在被邪魔占領(lǐng)之地,而抗擊邪魔的駐地自然而然地選在離玄月門的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