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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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寧安已經(jīng)習(xí)慣他時不時地瞪他,也知先前是自己過于孟浪,本能地就順從著他。 好。他沒有一點生氣。 見他這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桑愿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里。 我?guī)闳?。戚寧安喚出天衍劍,伸出手想拉他上來?/br> 桑愿卻只是瞥了一眼,然后自己跳了上去,只是步子太大,牽扯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差點一個趔趄掉了下來。 即使在后來進階到合體期,但大乘期的沖擊確實令人難以承受。 戚寧安手快地扶了他一下,側(cè)過身低頭問:好點了嗎? 他本身氣質(zhì)如霜雪,很多時候帶著劍意的侵略銳利,此時俊美無儔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關(guān)心,讓桑愿想起了兩人在血池邊情到濃時的那一幕。 豆大的汗珠從他身上滴落,一顆顆地砸在瓷白瑩潤上,激起一陣陣的戰(zhàn)栗。 平日里的冷靜自持消失得干干凈凈,只留下陷入**。中的瘋狂和炙熱。 不得不說,打破禁欲最令人神魂顛倒,更何況猿臂蜂腰的對方還長著一副極俊美的面容。 到最后,已經(jīng)說不清到底是誰被誰蠱惑的。 桑愿臉上爬上紅暈,仍是憤憤地盯著他,然后在對方的注視下早早xiele氣,只偏過頭不去看他,聲音有點悶:還行。 知道他還在生氣,戚寧安輕輕地嘆息一聲,腳下天衍劍隨心而動,一只手卻落在他的腰部。 桑愿本能地打了個顫,以為他又要做什么,卻感覺一陣溫和的靈力從xue位匯入,渾身的酸痛頓時消了大半。 算他有良心! 戚寧安順著曾留下的印記,很快找到了刑魔,以及一些魔兵魔將。 一位魔將率先看到兩人,尤其是看到戚寧安后,竟然第一時間躲在了其他魔將后面。 桑愿一陣無語,問: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這條件反射也過于夸張了一些。 戚寧安握著天衍劍,語氣平淡:不過是打敗了他們而已。 這在劍君生平的戰(zhàn)績中,實屬算不上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刑魔在看到兩人后紅色瞳孔猛地一縮,又在看到魔將下意識的反應(yīng)后怨毒不已,不顧兩人在場,招呼那位魔將:你過來。 剩下的兩位魔將臉色大變,只能看著那位魔將僵硬地走到魔主前面。 魔主之下,皆為奴隸,這是邪魔之間的天然關(guān)系。 桑愿看得不明所以,但這不妨礙他抽出飛天翎,準(zhǔn)備上前。 還沒等他走近,刑魔張口,對面的魔將在一瞬間目露痛苦,然后全身化為黑煙被他直接吞噬入腹,陰白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滿足的神色。 嘔。桑愿看得胃里翻江倒海,可吐不出什么。其實修士很少嘔吐,他只不過是極為厭惡這種場景罷了。 戚寧安扶著他,開口就問:要直接殺了他嗎? 剛有一點飽腹之感的刑魔差點被嚇個半死,出言為自己爭取生存機會:人你都找到了,無極佛枝也得到了,把我的魔宮和魔兵們都滅了個七八,你還想怎么樣? 而且,你身上的毒也解了。渾然忘了自己先前做了什么。 不說還好,一說桑愿就來氣,他漲紅著臉直起身,干脆舍了飛天翎羽,朝戚寧安伸手:天衍劍借我一用。 戚寧安很順從地給了他。 于是,桑愿彎起手指叩了叩雪白劍身,笑著說:還是我去捅他一劍來得痛快。 刑魔在一瞬間受到了驚嚇,有戚寧安在,目睹過同伴一招之下死得不能再死的兩位魔將動都不敢動。 你想干什么?刑魔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動不了,面露驚恐地看著天衍劍,憶起了被一劍穿心的痛苦。 干什么?桑愿用劍尖在他身上戳了戳,滿意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譏諷道,不是魔主嗎?不是很橫嗎?想活也容易,告訴我如何找到浮空仙人? 若說刑魔是兇手,那這浮空仙人便是幕后之人,他不會放過這個魔頭,更不想放過這個幕后坑他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全然忘記了先前是自己說的。 劍尖落在了他的鼻翼上,戚寧安淡然地看著這一切,站在桑愿后面,眼神中竟有淡淡的寵溺。 只是,這雙眸子的目光在落在刑魔身上時,又如結(jié)了冰的深潭。 刑魔終于確認,這人留了自己一命,儼然是為了讓桑愿出氣。 第46章 你打算怎么負責(zé)? 即使再厭惡刑魔, 桑愿暫時也沒打算殺了他,畢竟,自己還想從他口中得出所謂浮空仙人的蹤跡。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躲在陰暗之處的毒蛇, 說不定什么時候趁他不注意就竄出來咬他一口。 刑魔那些連戚寧安搜魂都沒來得及搜出的記憶定是十分重要的,不然也不會在這段記憶上設(shè)下禁制。 桑愿沒打算跟他廢話,對這種天性就是屠殺生靈不給絲毫活路的邪魔只有厭惡之感。 若說其他生靈本性斑駁的話,那以生靈之死而生的邪魔就是純粹的惡。 戚寧安先前的一劍已經(jīng)讓他元氣大傷,因此當(dāng)桑愿用愿力和道力融合而成的法則之力進入他的識海時十分順利。 跟戚寧安簡單粗暴的搜魂不同, 碧綠中泛著金色光點的氣息宛如一道小溪,溫和而緩慢地朝刑魔的識海中流淌。 刑魔想要掙扎,卻被天衍劍中的劍氣壓制住,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宛如朝霞明艷的臉朝自己低頭看來。 戚寧安看著他離刑魔太近,薄唇抿了抿,只覺得心中本能地有點不愿,但見他手指的氣息還未完全沒入, 知道此時不好打斷。 飛天翎里面的攻擊劍氣被消耗一空,已經(jīng)被他收了起來準(zhǔn)備重新祭煉一番再給桑愿。因此,他頭上仍是常用的碧色發(fā)帶。 當(dāng)他低頭時, 碧色的發(fā)帶與墨發(fā)一齊垂落, 比散開時多了一分冷清。 桑愿發(fā)現(xiàn)蘊含著天道法則的力量在溶解禁制時遠比單純的劍意好用, 那禁錮無比的禁制在碧金色的氣息面前慢慢融化,漸漸露出里面的記憶一貌。 就在這時, 戚寧安卻拉著他退了兩步,在他不解看過來時,肅著一張臉道:以防萬一。 劍君一臉正色的樣子還是很令人信服的,即使桑愿覺得現(xiàn)在的刑魔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但也以為這是戚寧安在戰(zhàn)斗中形成的謹慎。 反正識海里的變化他能感受到, 離得遠些也無所謂。 禁制被融化后,刑魔那些被隱藏的記憶慢慢蘇醒。 從循著本能吞噬很多邪魔覺醒意識的那天起,刑魔一直覺得所有的修士都如蒼冥界的修士那般不堪一擊,只能任由他抽取靈血來修煉。 特別是,當(dāng)曾經(jīng)圈養(yǎng)他的人在發(fā)現(xiàn)奈何不得自己后,竟然提出與他合作的提議。 跟一個邪魔合作,作為邪魔本人自然是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的,更何況那浮空仙人的提議不過是在他吞噬完修士血rou后留下對他沒有的魂魄,與之交換是用靈血淬煉邪魔之體的方法。 至于情果,當(dāng)然也是浮空仙人給的,畢竟一個邪魔可不認識什么靈果。 浮空仙人告訴他,有一個強大的劍修闖了進來,他身邊帶著天地異種。只要用情果和靈血煉成爐鼎之毒,浸入天地異種的血rou中,再以掠奪之法吞噬完他的血rou,邪魔之體就能完全轉(zhuǎn)換為魔神之體。 邪魔之體無法在天地間立足,但魔神之體可以。 刑魔十分心動,更何況浮空仙人連如何用鬼哭山天然形成的無極佛枝作為誘餌使一出調(diào)虎離山,又如何在掠奪完天地異種一舉成為魔神之體后滅殺戚寧安奪取他的劍道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想的還挺美。桑愿聽完冷笑一聲,那個浮空仙人在刑魔的記憶里是一副仙氣繚繞的模樣,卻做著與邪魔勾結(jié)的惡心事,魔神之體加上強大的劍道,你是想上天? 他看向戚寧安,一雙眸子燃著怒火:我知道那浮空仙人長什么樣子了! 那所謂的浮空仙人貼心地幫刑魔做好計劃后就踏破虛空走了,顯然是把這刑魔當(dāng)做槍使。雖然他現(xiàn)在無法找到浮空仙人,但在知道他的樣子后就好辦許多。 既然他這么喜歡跟邪魔做交易,那就讓天罰來處理吧。他在心中忿忿地想。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桑愿對這些滅殺了整界生靈的極惡沒有半點憐憫,可惜的是最后一批蒼冥界修士的魂魄也被前些日來的浮空仙人拿走。 戚寧安在得知他讀取完刑魔的所有記憶后把他拉入懷中,桑愿撞上硬邦邦的胸膛,正想掙脫,微涼的掌心已經(jīng)覆在自己的眼皮上。 刑魔察覺到危機,極力地掙脫劍氣的束縛,陰著一張臉喊道: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不能殺我。 他說這話時,可曾想過那些死在邪魔身下,又被他們抽取魂魄的修士是能殺的嗎? 桑愿的手下意識地抓著雪衣的布料,緊了一下又松開。 清冷的嗓音在桑愿頭頂響起:別看。 桑愿似是猜到了什么,他沒有拒絕。 視覺和聽覺被屏蔽,靜下來后耳邊甚至能聽到戚寧安胸腔里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可漸漸的,這節(jié)奏平穩(wěn)的心跳聲越來越密,連帶著桑愿的心跳也隨之變快。 桑愿!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呼喚聲,桑愿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巧撞上戚寧安的下頜。 他不知何時低頭的,也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等到一聲隱忍的悶哼聲響起,他仰頭去看時,正好撞入戚寧安神色莫名的眼眸中。 桑愿!小鳳凰飛樂在終于找到了他的身影,見他整個人貼在戚寧安身上,兩人目光交錯,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你放開他! 一團鳳凰靈火在戚寧安頭上炸開,把桑愿嚇了一跳,急忙推開戚寧安。 懷中的溫?zé)嵯?,兩個心臟此起彼伏的聲音也沒了,戚寧安嘴角繃緊,在看到飛樂落地化為人形朝桑愿熊抱過來時,一把拉開他。 要不是禽類的平衡好,飛樂覺得自己肯定摔個大跟頭在桑愿面前丟臉,在發(fā)現(xiàn)始作俑者后,他對戚寧安怒目而視:你干什么? 見桑愿呆呆地看著自己,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都占你便宜了,你還在發(fā)呆。 難道草木化形的都會呆些?飛樂覺得自己cao碎了心。 雖然知道桑愿莫名其妙地成了戚寧安的道侶,但他仍是湊到他旁邊,脫口而出:你趕快把事情辦完,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他的聲音并不小,像是在刻意挑釁。 戚寧安眼里的溫色消失得干干凈凈,眼眸深處重新染上了寒霜。 這幾日的溫存讓他差點忘了桑愿本不屬于這里,曾經(jīng)一眼中他身后的神秘光芒或許才是他原先生活的地方。 他不知道桑愿為何會來到自己身邊,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唯一需要和想要做的,就是留住他。 桑愿偷偷瞅了戚寧安一眼,見他臉色冷得嚇人,看過來的眼神活像自己是完事后就不負責(zé)任的混蛋。 嗯,雖然后面幾天都是在劍君的恬不知恥中被拉著沉淪,但他還沒記憶差到忘記自己是怎樣理所當(dāng)然地讓人幫他。 別說了。他清了清嗓子,眼角余光覷著戚寧安臉上的表情變化,換了個話題,你怎么找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戚寧安旁邊,輕輕地拉了下他的袖子,眼眸中似有星光閃耀,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劍君,我會對你負責(zé)的。 戚寧安看著他紅彤彤的耳尖,眼底的冰雪在一瞬間融化,嘴角微微上翹,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然后輕聲問道:你打算怎么負責(zé)? 桑愿扯了扯嘴角,又舔了舔后槽牙,試探著問了一句:那個,既然你幫我解了毒,漲了修為,我會幫你飛升的。 對于修士來說,還有比飛升更重要的事情嗎?而且這跟他阻止反派黑化的計劃并不矛盾,他簡直是個天才! 沒想到,戚寧安才稍微緩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變臉的速度比七月的天還要快。 呵。在桑愿的不明所以中,他冷笑一聲轉(zhuǎn)向一頭。 這就是桑愿所說的負責(zé)?果然不能寄希望與他的主動。 那你想要什么?桑愿轉(zhuǎn)到他的面前,精致的眉眼里滿是疑惑,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時軟了語氣。 戚寧安差點被他氣了個仰倒,要不是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飛樂,他定會問他在歡好時的軟言細語都是不作數(shù)的嗎? 當(dāng)他跨在自己腿上,一遍遍地喚著自己的名字是可不是這樣的。 偏偏在對上他格外真誠的眸子時,自尊心又在開始作祟。 呵。他留給對方一個不屑的冷笑,執(zhí)著天衍劍往另外一邊去。 桑愿站在原地發(fā)愣,眼睜睜地看著他不知從哪趕出一群邪魔,然后用劍光絞殺得干干凈凈。 兩人隔得有點遠,也看不到戚寧安此時的表情,只能看見烏泱泱的邪魔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看那劍光的速度,估計此時的心情不算太好。 喂。見他的注意力被拉走,飛樂生氣地喊了他一聲,你就看得這么入神? 他不滿地嘀咕道:還當(dāng)著我的面說悄悄話呢。 桑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刑魔和剩余的魔將也沒了蹤跡,他猜測應(yīng)該是剛才被戚寧安近距離處理掉了。 飛樂翻了個白眼,回答道:七日前我就看見這個方向劍光大盛,邪魔之氣沖天,以為戚寧安在這里,沒想到飛到這里后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也沒有找到你的影子。 后來易柔他們也趕到,還以為是他發(fā)現(xiàn)你被擄到別處。我們便商議著分開尋找,今日我又途徑這里,就發(fā)現(xiàn)你們抱在一起。說到最后,他忍不住如以前一般敲了敲桑愿的腦袋,我說,你不會真把他當(dāng)做你的道侶吧。 還沒等桑愿回答,飛樂提醒他道:我們現(xiàn)在歸屬神界,他飛升時是去往仙界,神界與仙界隔著歸墟海,相距甚遠,也無甚往來,神王曾經(jīng)更是下令我們這些未來天道不能跟仙界和下界之人產(chǎn)生因果。 按照三界規(guī)定,神界掌管小千世界的天道,可小千世界的修士飛升卻是前往仙界,這樣才能保證天道法則的正常周轉(zhuǎn)。 試想,若是一界同時掌管,豈不是想讓誰飛升就讓誰飛升。 這也是神樹可以讓桑愿來這里的原因,畢竟他是作為暫代天道進入的。至于飛樂,可以算做是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