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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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臣嘴角抽了抽,勸道:你可以去買點防身法器。 買那個干嘛?多浪費啊。他理直氣壯道,我想要就去找掌門就行。 反正這里無人能傷他,要法器干嘛。當然,若是能有鳳凰那種尾羽級別的也行。 想到這,他想起于非臣的龍傲天身份:對了,你知道哪里有鳳凰羽毛賣嗎? 縮在靈獸袋里的鳩鳥不知為何身子抖了一抖。 沒想到他不是不想要法器,而是看不上那些,連鳳凰羽毛都出來了。追日聽了忍不住開口,于非臣,你還是把小心思收一收,這美人你養(yǎng)不起的。 閉嘴!于非臣只覺得追日今日格外聒噪。 桑愿以為在說自己,當即不高興了:沒有就沒有,叫我閉嘴干什么! 我不是......于非臣當即頭大,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哈,于非臣,沒想到你現(xiàn)在的口氣還是這么大?一群人從旁邊的鋪子里魚貫而出,為首的嘴角噙著譏諷,怎么?想討好別人又拿不出本錢嗎? 雖說是玄天門下的坊市,但向來是來去自由,只要不發(fā)生武力沖突,也無人出手管制。 看到搖著靈扇的來人一眼,桑愿心下頓時了然。 嘖嘖,這語氣,肯定又是龍傲天的踏腳石之一。 果然,于非臣也認出了來人,情緒明顯不好:于恒,跟你有關系嗎? 于恒?桑愿頓時想起來了,這是書中跟于非臣經(jīng)常作對的炮灰之一,主要就是喜歡進行言語打擊,順帶著發(fā)現(xiàn)龍傲天去各種秘境時跟上搞破壞,通常結局都不好。 而這位于恒,更是搶了于非臣的未婚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桑愿腳步偷偷朝旁邊移了一步,默默地在旁邊看熱鬧。 很恨我?于恒挑眉道,只是他長得本就堪堪周正,做了這個動作平添幾分下流,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旁支末流而已,就憑你有父輩的婚約憑證就能跟嚴家接親?我告訴你,夢兒本就不喜歡你,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你就別妄想了!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于非臣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大公子消消氣,他還以為進了玄天門就能翻身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而已。跟班的在他耳邊煽風點火,懶**想吃天鵝rou,他也不看看自己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對了,連那條腿都是被嚴家退婚時打斷的吧。 哈哈,聽說是用袞龍刀砍的,除非有仙丹修復,恐怕此生都是一個瘸子了。 他們毫不客氣地鄙視著于非臣,壓根不怕他臉上不斷陰沉的神色。這份膽量,直把桑愿看驚呆了。 不堪而痛苦的過往被人一字一句地翻開,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被人撕得鮮血淋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于非臣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哈哈大笑的幾人,把他們的面孔清晰地記住,語氣沉沉,今日我們普通內(nèi)門弟子,他日我站在高處我看你們?nèi)绾巫蕴帯?/br> 呸!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于恒毫不留情地嘲笑,顯然沒把威脅放在心上,他的目光突然在桑愿臉上流轉,莫不是攀上了什么高枝,這才有底氣說話? 桑愿:管我什么事? 于非臣臉色已黑如鍋底,若不是有追日在識海里讓他冷靜,再加上這里是坊市,他早就忍不住出手,此時只能警告:再亂說話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哈。迎來的是于恒等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桑愿忍不住扶額,這下還真是新仇加舊恨,于恒離死不遠了。 見他看過來,于恒興奮異常:美人,你可別被這位纏上,一旦纏上就跟牛皮糖一樣不得脫身。 謝謝關心。桑愿笑道,語氣很是無辜,不過我覺得你該擔心自己,我看你才堪堪筑基期,而于非臣已經(jīng)金丹期了,到時候說不定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于恒臉上一僵:金...金丹期? 桑愿特意為他解答: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你們一群筑基和練氣是看不透金丹期修為的。 這一下子的精準打擊直接讓于恒下意識地回退一步,碰到美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覺得無處容身。 修真界強者為尊,若面前之人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著他跟于非臣的修為宛如天塹之隔。 若不是在這里,恐怕于非臣殺他易如反掌。他定睛看去,果然就看見他眼里毫不掩飾的殺意。 于恒腦門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剛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來干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帶著眾人走了。 謝謝。于非臣突然出聲道,其實也知道于恒身后是整個于家,斬草需除根,他現(xiàn)在即使是金丹期,頂多出手教訓一頓,更多的也做不了。 他覺得很憋屈,尤其是在桑愿面前。 桑愿沒有負擔地收了他的道謝,沒了吃飯的心思,只好懷揣著剛賺來的靈石,道:現(xiàn)在去找天外石吧。 于非臣點點頭,帶著他出了坊市。 搖光峰上,剛回來的戚寧安面前正是桑愿留下的留言訊息。 第26章 這失蹤的男子都是... 趙掌門伸長脖子也沒看出什么, 他有點發(fā)愁:哎,桑愿是不是懶得看你的冷臉,跑到外面玩去了? 雖說桑愿是他按照天機門的指示撿來的, 但他作為劍君的道侶不驕不躁,又難得與戚寧安相處融洽,不知不覺中,趙掌門已經(jīng)把他看做自己人。 更何況,他跟劍君不是也...... 咳咳...趙掌門忍不住老臉一紅, 好在及時捋胡子的動作掩去了尷尬,那個,桑愿有跟你說他去哪了嗎? 天衍劍劍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興奮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桑愿他跟于非臣去找天外石了! 趙掌門瞪著這朵劍靈小白云,語氣驚訝:這就是桑愿從七星閣里找到的仙劍?他還把它送給你? 說到最后, 他語氣已經(jīng)有點酸了。 戚寧安淡淡地嗯了一聲,常抿住的嘴角微微拉開,眼底的寒冰也融化一些。 你還真是走運。趙掌門忍不住感嘆一句, 天機門算得果然沒錯, 桑愿就是有大福澤的, 堪吾雖斷,你就有了仙劍!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放在石桌上的天衍, 還未靠近手指就被一片冰霜凍住。 還挺傲的。能生出劍靈的劍自然傲氣非常,趙掌門先前不過是好奇,現(xiàn)在得到劍靈的拒絕也不會做第二次嘗試。 戚寧安朝天衍劍輕飄飄瞥了一眼,劍靈就乖乖地鉆進雪白無垢的劍體之中,不再說話。 師弟, 雖然我這樣說你可能會不高興。趙掌門不再調(diào)笑,正色道,雖說桑愿是我沒經(jīng)過你同意,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塞給你的,但總歸他這段時間為你盡心盡力,他先前要的聘禮還有一些沒找齊,等找齊時是去是留就是你們的事。 他的視線落在對面人欣長挺拔的身影上,語氣鄭重:畢竟是我擅自借用他的大福澤在先,咳咳...你跟他親熱...在后,對他好些才是正經(jīng)的。 能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是要了他的老命。 親熱?戚寧安不知怎么想起那些旖旎的夢境和令人臉紅心跳的洞xue溫泉,整個人突然繃緊,就連聲音也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緊張:你怎么知道? 趙掌門突然生出一種回答不好他這位師弟就會給他一劍的錯覺,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我猜的...畢竟他長得這么好看...... 兩人之間出現(xiàn)一種名為尷尬的沉默,過了許久,久得天衍劍靈都想提醒兩位,戚寧安這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趙掌門很想問他,但剛才一副老父親般的諄諄教導已經(jīng)要去他大部分臉皮,畢竟他也沒有跟當事人談論雙修之事的愛好。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直到咸天祿確認是于非臣接了天外石的任務后才找上桑愿,趙掌門才放棄靜默:于非臣他想干嗎? 一般發(fā)布在任務大廳的任務只需要完成任務后交接任務積分即可,如于非臣這樣找上發(fā)布任務者一同前往倒是少數(shù)。 雖不知道原因,但有桑愿這個大福澤之人跟在旁邊,他找到天外石的幾率就會變大。 氣運之子加上大福澤的組合,還有什么天材地寶找不到嗎? 可只有戚寧安知道,蒼藍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天外石,堪吾劍也修復不了。等于非臣和桑愿到了永夢山根本找不到天外石的蹤跡,不過那里的危險早已被他拔除,有堪吾劍里面殘留的劍氣在,桑愿自會平安歸來。 他要去便去吧,總歸自己也無法阻止。 咸天祿無法解答掌門的疑惑,只是把打聽到的關于兩人從出了宗門一直到坊市發(fā)生的事情跟他們詳細說了一遍。 他正說道兩人相處和諧,桑愿為于非臣仗義執(zhí)言之時,戚寧安伸手打斷了他:把興府發(fā)生的事情說一下。 他眉眼凌厲,眼底深邃似海宛如沉淀著無邊冰霜劍意。 咸天祿不明所以,下意識看向掌門,得到對方點頭后才松口氣地說起來:自一個月前,興府陸續(xù)有人失蹤,凡人和修士皆有,均為男性。他們面貌年齡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自第一位失蹤后,興府府君就派遣修士探尋,可惜除了失蹤的人員繼續(xù)增加也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兩日前,興府府君鳳侯派來弟子前來求助,說是懷疑有妖門之人作亂。 現(xiàn)今興府派來的弟子正在等候,他說府君希望劍君親自前往。咸天祿繼續(xù)說完。 若是妖門作亂,我們?nèi)魏我晃辉獘肫谛奘壳叭ゲ樘郊纯桑瑸楹吸c名要劍君前去?趙掌門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有后面一茬,他可還說什么了? 咸天祿搖搖頭:并未。 他現(xiàn)在在何處?戚寧安眼眸情緒平靜,你帶他過來。 是。咸天祿應了一聲。 隨后,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被他帶了上來,他呈上一枚令牌。 這是一塊由玄天門特產(chǎn)的白日露混合著玄鐵制作而成,觸手溫熱,經(jīng)年不腐。標識憑證已經(jīng)被磨得平滑,顯然是有人小心保存時常拿出把玩。 趙掌門輸入一道靈氣,沒有裝飾的表面浮現(xiàn)三個金色的玄天門字眼。 確實是我玄天門曾經(jīng)給出的恩助令,我們一共給出了四塊,已經(jīng)陸續(xù)回了三塊,這是最后一塊,只是沒想到是在興府府君手里。趙掌門把恩助令遞給戚寧安,這是宗門曾經(jīng)欠下的因果,此番你去了解吧。 這是玄天門曾經(jīng)遭難時對前來相幫之人的許諾,若他日想幫之人逢難,可遣人帶著恩助令前來求助。從上一任掌門中得知,這恩助令在四百年前一共給了四塊,一百五十年前回收了三塊,最后一塊遲遲沒有消息,他們還以為持令之人已經(jīng)歸于黃土。 有恩助令在,玄天門不能拒絕這種訴求。 府君說,還望劍君能出手相助。來人的脊背彎得很低,聲音有點啞,帶著風塵仆仆的疲憊感。 戚寧安接了令牌,他目光停在上面幾息,直到來人后背都沁出冷汗,才聽見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起頭,你叫什么? 許是他的聲音太冷,來人忍不住抖了一下,極力按捺住懼意,勉強抬頭僵著身子回答:回稟劍君,我叫鳳定。 像是隨口一問,戚寧安并未多說,而是抬腳而走,腳步很穩(wěn)。 走吧。他說。 ...... 烈日高掛,炎炎的熱氣不斷向地面擴散沉積,樹木上的葉子一動不動的,用沉默抵御著熱意。 桑愿跟在于非臣后面左繞右繞,雖然他呼吸均勻平緩似乎不受天氣影響,但對高溫的本能抗拒使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特別是,當前面人又一次沒找到路后,這種煩躁更是得到頂峰。 你該不會是騙我吧?你確實這是去往永夢山的路?要不是天外石的線索在他身上,桑愿早就不在這烈日下呆著了,還不如找個山間清涼小溪扎根休息。 于非臣臉上有點紅,不知是熱的還是怎么,他轉頭就看見桑愿大喇喇地坐在樹蔭下,身子斜靠在樹干上。即使他臉上瓷白如初,但自己總有一種他跟在后面受累的感覺。 畢竟是自己沒找到路,他莫名有點氣短。 按照地圖上看,就在前面。他走到桑愿面前,語氣有點干巴巴的。 桑愿毫不客氣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懷疑:你確定? 他無聊地揪了片草葉在手上捏搓,滿是不信任:你帶著我在這里已經(jīng)饒了大半天了,除了在太陽底下曬得冒煙,還找到了什么? 草葉被他搓成球彈到于非臣衣擺上又落下,他伸手:靠你是不行了,把地圖給我看看。 這......于非臣有點遲疑。 桑愿也不催,他瞇著眼睛感受著樹蔭底下的清涼,感覺剛才被曬卷翹的葉片舒服很多。 唉,要是搖光峰也是這樣涼快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見他神思游蕩,于非臣忍不住問。 搖光峰。桑愿脫口而出,嘴巴撇了撇,喂,你想好沒有?你確定靠你自己能找到永夢山? 于非臣臉色突然有點臭:能!你先在這里休息,我自己去找! 說完,就轉身拿著地圖走了。 發(fā)什么神經(jīng)?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桑愿并未阻止,反正他跟于非臣是合作關系,除了天外石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太多。 再說,他也不怕于非臣自己跑了,先前扔在他身上的草球早已留下痕跡。 還省得自己跑腿呢。 可惜,又是半天后,就在太陽西斜,于非臣沉著臉折返了。 嘖。桑愿伸了伸懶腰站起來,熱意離去后起了點風,銀色發(fā)帶與烏發(fā)交纏在一起,還不把地圖給我看看? 受過獨行的挫敗和追問的開導,這次他給的很大方:給你看吧。 桑愿接了過來,指尖在暗黃的地圖表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