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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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桑愿沒有反應(yīng),他知道這是空間傳送陣激發(fā)后引發(fā)的后遺癥,他口中喃喃自語:為什么是你? 唔。桑愿朦朧的意識漸漸蘇醒,他覺得自己像是從冰天雪地中掉落在火爐里,渾身上下都很熱,好熱啊。 見他醒了,戚寧安伸手去拉,可還沒等他用力,桑愿整個人就貼在他身上。 好涼快。一個躲閃不及,戚寧安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桑愿只以為還在夢里,火凰披風(fēng)和地xue溫泉的溫度熱得他的枝條都快要枯黃萎縮,神志模糊下,他還不忘緊緊抱著尋來的冰塊不肯放手,恨不得伸出所有枝條纏起來。 戚寧安突然想起來他當初設(shè)置的空間傳送陣里帶了擾人神智的陣法,為的就是無人能帶出仙劍。 放手。他劍眉皺得很緊,準備推開桑愿。 不準動。桑愿抱緊冰塊,掙扎間解開了火凰披風(fēng),里面的月白廣袖早已濕透,拉扯間滴落的水印在素白長袍上,口中不斷地嘟囔,你這冰塊怎么跟戚寧安似的不聽話。 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戚寧安愣住了。 地xue溫泉的溫度太高,桑愿身上都沁出汗來,衣服濕答答地貼在身上很難受。他想換一件,可腦子卻像被糊住,只能憑借著模糊的本能去摸索。 冰塊不要動哦。他伸出在夢中冰塊上打了兩下,巴掌聲在安靜的地xue里格外響亮。 戚寧安臉上立馬出現(xiàn)了一個淺紅的巴掌印,平靜的冰面有裂開的跡象。 第一次,他對自己設(shè)置的傳送法陣感到一陣懊惱。 意識迷糊的桑愿并不知道劍君內(nèi)心的掙扎,他滿意冰塊不再動彈,正打算換了衣服舒服,只是兩人的衣服疊在一起,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熟悉的衣帶。 你起......戚寧安正欲把他推開的動作停在半途,往日里冷靜自持的樣子終于有了變化。 桑愿嘆了口氣,驚喜道:找到了! 準備再次起身的戚寧安突然身體僵硬,紅暈不知何時爬上了耳尖。 桑愿摸索的手停住,半瞇半開的桃花眼里是一片霧蒙蒙的水汽,他的聲音帶著黏黏糊糊的不解:咦,我怎么摸了自己的呢?啊,它變了。 昔日的劍君,在一個金丹期手下被驚得不敢動彈。 嗚嗚,我怎么變成這樣了?他的眼中徹底蒙上水光,瓷白的臉頰浮起紅暈,可手中的動作不停,好奇地探尋著屬于自己的秘密。 冰川底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炙熱的巖漿。 好奇怪啊。桑愿眉頭緊皺,睫毛微微顫抖,明明小鳳凰告訴我這樣會很舒服,為什么我沒有感覺呢? 似是不信,他摸索的動作更快。 怎么可能?他像是不服氣一般,好久后卻委屈起來,怎么辦?我這樣是不是就是不行? 戚寧安一動都不敢動,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該把桑愿立馬推開,可身體卻像是被凍住一般,怎么都動不了,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渴望出現(xiàn)。 第25章 深海里的巖漿有了有史以 桑愿此時神智迷糊, 雖分不清現(xiàn)實夢境,卻奇異地執(zhí)著于神界小鳳凰曾經(jīng)對他說的話。 小鳳凰說,男人不能不行。 他不服氣。 不可能!桑愿的羞恥和怒氣無處發(fā)泄, 手上動作不肯認輸,只好逮著不能凍的冰塊咬兩下。 下巴的疼痛喚醒了戚寧安的理智,他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能抓著什么只能緊緊地握著拳頭。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抬起頭, 伸出一只手準備把桑愿拎起來。 不要動!冰塊不準動。正在懊惱的桑愿正愁沒地方泄憤,他死命摁住身下的冰塊,無手使用下再次懲罰般地咬了下冰塊。 嗯, 冰冰涼涼的,就是有點磕嘴。 脖頸喉結(jié)處傳來奇特的癢痛,宛如星火從這處點燃,越燒越大, 就連神智都快要在這火焰下燃燒殆盡。 還未碰到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隨后慢慢落下,好似放棄了掙扎。 乖。桑愿感覺到冰塊安靜下來, 他趴在上面汲取涼意, 終于再次空出手來探尋小鳳凰說過的秘密。 他準確地找到先前的秘密點, 然后附身再次重新進行。他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里,手中宛如拿著新奇的玩具, 把玩?zhèn)€不停。 唔。戚寧安終是忍不住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從未出現(xiàn)過的喘,息,一雙黑眸深邃如深海,藏著急欲涌動的海嘯。 沉浸在不可服輸情緒里的桑愿并未聽到這聲很快被壓制下的低聲,他整個人都貼在冰塊上, 極速地尋找著秘密的答案。 溫泉里在咕嚕咕嚕地冒著泡,熱氣和咕嚕聲在桑愿耳邊形成一種奇特的調(diào)子,仿佛在跟他說加油。 桑愿身上冒出了汗,直到手腕處酸痛感越來越濃重,才委屈地嘟囔:我這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地xue溫泉旁,一種奇怪的味道開始蔓延。 唔。太陽xue突突地跳,戚寧安眼前出現(xiàn)奇異的重影。 終是壓抑不住,深海里的巖漿有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噴發(fā)。 什么東西呀? 桑愿感受到手中的異常,半瞇著的眼睛猛地睜開,試圖看清楚情況。 戚寧安忍著還未消退的感覺,手指快速地在他背上點了一下。 剛才試圖抬起來的頭又落下,桑愿瞬時陷入沉睡之中,只有手中還未處理的東西顯露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戚寧安罕見地閃過一陣心虛,沒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他躺在地上,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把他從頭到腳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太荒唐了。 他有推開的力氣,只需要一道劍氣就可以把作亂的人彈開。 可鬼使神差地,他沒有。不僅沒有,還在桑愿停下時,渴望著繼續(xù)。 我真是瘋了。他把桑愿放在一側(cè),坐起身來,瞥到他手中的東西頓時臉如火燒。最后,戚寧安終是親手處理了自己的一部分,他僵著臉把桑愿的手清理干凈。做完這一切后才如釋重負地站起來,目光在瞥過他緋紅的雙頰后生出不敢多看之感。 接著一道靈氣打在桑愿身上,剛才還濕答答的衣服立馬被烘干。 戚寧安揉了揉眉心,目光突然停在桑愿臉上被罡風(fēng)劃傷的傷口上。先前的冰霜早已被融化,傷口里沁出鮮紅的血來。只是先前兩人沉浸在別的地方,彼此都未發(fā)現(xiàn)。 他頓了頓,手心最終還是在他臉上輕輕一拂,柔和而清涼的風(fēng)帶走了臉上的躁意,桑愿瓷白的臉恢復(fù)如初。只是他眉心微蹙,像是困在疑惑不服中。 劍靈被符箓封印,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戚寧安拾起仙劍,撕去封符,眸中重新恢復(fù)到昔日的冷漠。 雪白無垢的仙劍被他握在手中,與他渾身氣質(zhì)混為一體,像是早已被他握了千萬年。 嗚哇,你終于把我放出來了!劍靈清醒后竟然哭了起來,抽抽搭搭地宛如被負心漢拋棄的佳人。 戚寧安不為所動,薄唇輕啟:閉嘴。 劍靈下意識地打了個顫,隨后小聲抽噎:戚寧安你沒有良心,把堪吾帶出來了都不帶我,現(xiàn)在還兇我。 誰讓你出來的?戚寧安深色冷冽,冷冷道,你若想被堪吾一樣被我折斷,就繼續(xù)哭。 戚寧安你......沉浸在悲傷里的劍靈剛想繼續(xù)哭訴,猛地聽到后一句愣住了,折...折斷? 很不可置信。 戚寧安聲音很冷:正是。 劍靈一下子就慫了,從仙劍里化成一朵白云飄了出來,繞著他飛來飛去,極力討好。 自己回去。戚寧安視若無睹,眼見就要把它重新封進潭底。 不要??!劍靈抖了一下,看在躺在地上的桑愿福至心來,委屈道,不是我要上來,是你道侶說想讓你開心,所以我才跟他上來。 你說什么?戚寧安顯然不信。 劍靈覺得委屈極了,白云跳在桑愿身上,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就是這個人啦,說是你的道侶,還說了堪吾劍斷了,他不想你道途斷絕,想把我取來送給你...... 總之它完完整整地把桑愿跟他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末了,還用劍靈之力重現(xiàn)水鏡,桑愿的聲音清晰地在地xue想起。 劍靈:現(xiàn)在他不會打我了吧,嚶嚶嚶。 我不想他整日傷心難過,想偷偷尋一把劍送給他。 我的道侶是蒼藍界的劍君,叫戚寧安,生得劍眉星眸,氣質(zhì)非凡。 我們感情頗深。 水鏡里,桑愿一張臉縮在火凰披風(fēng)里,還能看到他臉上凍上的傷口。他說得情真意切,戚寧安聽得神色莫名。 原來,在他心里,自己竟是這樣。 劍君,你的道侶很喜歡你。劍靈總結(jié)道,所以真不是它擅作主張。 戚寧安垂眸站在那不言語,他握著仙劍,劍氣繚繞后仙劍消失在手心。 他彎腰撿起早扔在一旁的披風(fēng)用靈氣烘干,他沒有叫醒桑愿,而是用披風(fēng)裹著他出了地xue。 皚皚白雪中,他腳步穩(wěn)健,披風(fēng)中的人睡得香甜,給天地間的素凈添上一抹艷麗的紅,人跡罕見的搖光峰都多了絲人氣。 ...... 傳送陣給人留下的后遺癥慢慢消散,桑愿醒來時正是霞光滿天的時候。 他從被子里坐起,腦中一片迷茫,許久后想起什么似的臉上慢慢漲紅。 他,好像做了個春。夢,可惜夢境太過炙熱模糊,只隱約記得自己對自身的胡來,其他的記不得一絲半點。 只是,他什么時候回了自己房間?他記得他找到仙劍了呀。 ??!仙劍!他急忙下了床,果然就在桌子上看到雪白無垢的仙劍。 桑愿伸出手指戳了戳,指腹上的冰雪氣息讓他打了個哆嗦。 劍靈,你在嗎?他柔聲喊道。 你醒啦!劍靈咋咋呼呼地出聲,把他嚇了一跳。 嗯。他平靜了下心緒,好奇問,我怎么回到這了? 劍靈的聲音聽不出異常:哦,我跟你走后就直接被七星閣的傳送陣踢出來,剛好傳送陣把你震暈,你落在搖光峰上,劍君就把你撿回來了。 本來它想說的是抱,但想起戚寧安的威脅,默默改了個字眼。 這樣么?傳送這么隨機?桑愿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哎呀,當然了,你有這里的身份銘牌嘛。劍靈給他解釋。 好像是這樣也沒錯,桑愿也沒多想,反正找到仙劍才是正事。 對了,仙劍!他開心道:這么說你見過劍君了,你覺得怎樣?做你的主人好不好? 好是挺好的。劍靈有些別扭,就怕他看不上。 不然早就帶它出來了。 桑愿擰眉,語氣狐疑:連仙劍都看不上?我看不可能,他以為他是神?。?/br> 劍靈:說的好!好爽! 我這就帶你去。他早就想好了說辭,簡直一刻都等不了。 他來到正殿門口剛好碰見戚寧安,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嘴角掛著最得體的笑:劍君,我得了把仙劍,覺得很適合你,想用它來換斷掉的堪吾劍,你看行不行? 這商量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在進行菜市場交易。 戚寧安目光在他光滑如初的臉頰上掃過,淡淡道:堪吾已斷,威力大減,實力不如你手中的仙劍。 他說的是實話,堪吾劍已不如從前。 沒想到桑愿不在意地擺擺手,說:沒事,我就是想要一把神劍,聽起來就拉風(fēng),管他斷不斷呢。 唉,我這是怕你用神劍捅了天道。 仙劍劍靈聽了都感動,覺得他是故意讓劍君收下仙劍才如此說。 聯(lián)想他先前在仙劍面前說的話,戚寧安此時與仙劍有了同樣的想法。 戚寧安看著他沉默不語,顯然是對他的一番胡言亂語沒有相信。 桑愿急了,干脆執(zhí)起他的手,把仙劍塞了過去。劍靈十分配合,想來是對這個新主人滿意。 熟悉的溫?zé)嵊|感讓戚寧安有了一瞬間的恍惚,腦中浮現(xiàn)在地xue溫泉里的情景,等他回過神來,桑愿已經(jīng)在偷笑。 這樣就算你答應(yīng)了啊。他笑著說,他的雙瞳烏黑澄凈,看向他時格外真誠。 戚寧安低頭,果然就看見仙劍緊緊地貼在他手心上,看起來像是他握住了一樣。 嗯。戚寧安想堪吾劍已被封死,給他把玩也未嘗不可。 聽到他答應(yīng)了,桑愿興奮得眼睛發(fā)光,忍不住靠近他一些,語氣驚訝:你說真的? 他的氣息帶著獨特的清透味,是白雪凌冽的搖光峰從未有過的。 戚寧安微微側(cè)過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聲音低低的:嗯。 戚寧安,你真好!哈哈,等修復(fù)了堪吾劍,他離回神界的時間就會縮短。 原來他會這么高興...... 明日再給你。戚寧安說。 桑愿倒不會覺得他會臨時反悔,立刻點頭,興奮中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宛如春日土壤里的種子,在期待著破殼而出。 那你給仙劍取個名字吧。桑愿提議道,劍君覺得呢? 龍淵,我叫龍淵。劍靈突然出聲道。 龍淵?小淵?我叫桑愿,我們還挺有緣的嘛。桑暈低頭看向他手中的劍。 戚寧安垂眸瞥了一眼,仙劍劍靈聲音抖了一點:這是以前的名字,主人幫我起個新的吧。 桑愿本想說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但想到使用者是他,還是讓他取比較好。 你來取。戚寧安突然說道,語氣認真,你取來的。 也行吧。不過是一個名字,這個理由也對,他嘿嘿一笑,故意說道,既然這劍這么白,不如叫小黑? 劍靈當即大叫:不要!難聽死了! 嗯?戚寧安握緊劍柄,劍靈當下不敢說話,只是顫著劍身來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