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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現(xiàn)在是北江一年中最為低調(diào)的時候,汛期離得還遠(yuǎn)。 讓三個兇徒意想不到的是,開在大橋上又望見了下橋路口設(shè)置的交通臨檢關(guān)卡。 生闖關(guān)卡風(fēng)險(xiǎn)太高,車上兩人反應(yīng)太過平靜,越是不同尋常越引人懷疑,三人彼此對望一眼,調(diào)轉(zhuǎn)車頭向回開。 “牙哥,你看怎么辦?” 竹竿男問話,前面開車的胖子抬眼看后視鏡,也在等決定。 嘶嘶地吸煙,嘬得很用力,抽了會兒,把煙頭彈出窗外,牙哥回道:“不過江了,在橋下辦事?!?/br> 話音剛落,車急停轉(zhuǎn)彎,奔向橋下的碼頭。 同一時間,坐在前面的潘銘銘悄悄動了動右耳,這項(xiàng)天生神技秦凱是太了解了,他曾使用各種流氓手段在炕上逼迫潘銘銘跟他炫技,手指貼在耳廓邊際感受它一動一動地可愛跳躍,最后受不了地含在嘴里吸允,把潘銘銘弄得面紅耳赤,啊啊啊地叫不?!?/br> 此刻,右耳又動了。 之后,潘銘銘像是頭癢,用胳膊蹭了一下傷處,留在T恤短袖上的只是一些凝結(jié)的污痕血跡,看上去不多,傷口沒再厲害,成心讓動作不緊不慢,落下胳膊時帶著身后投來的目光一同向下。 秦凱垂下睫毛,默不作聲。 ** 晚春的夜還很沁涼,下了車,夜風(fēng)吹來激起一陣寒顫。 潘銘銘打了個哆嗦,往秦凱那邊靠,無論別人怎么拽他,他就是不干,掙扎著扎入秦凱的胸膛,一雙眼睛滿含情深地望著他,不離不棄。 秦凱向牙哥請求,讓他倆抽顆煙再上路。 “我這個小兄弟什么都不懂,這本子他壓根不知道也沒見過,就是跟我出生入死不愿意走,要真沒法放他,至少讓我送了他再走……”見牙哥繃著臉不言語,秦凱誠懇央求:“就一根,一根行嗎?只給我抽,我抽得快,不會耽誤多少功夫,行個方便吧,兄弟?!?/br> 從褲袋里掏出一個干癟的煙盒扔過去,牙哥轉(zhuǎn)身,指揮另外兩人從后備箱取出鐵鏟,開始挖坑干活。 習(xí)習(xí)江風(fēng)不知何時變得涼意叢生,吹得人手心和背脊直冒寒氣,這是北江沿岸一段最偏僻蕭瑟的區(qū)域,被橋墩遮擋,幾步開外就是北江簡易的隔江欄桿,附近沒有大路,交通燈,十字路口……連秦凱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塊攝像頭覆蓋不到,泥土松軟尚可的河堤太適合埋尸了。 搓動打火機(jī),秦凱持著不方便的手將煙頭點(diǎn)燃,潘銘銘抽不了煙他知道,偏過頭盡量把煙氣噴向別處。 大拇指被禁錮,很多動作做不了,潘銘銘費(fèi)勁地貼靠上去,吸取秦凱身上的氣味,感受這個人的體溫。 “怕嗎?”秦凱問他,彈了彈煙灰。 潘銘銘搖搖頭,更深入地往他那邊擠:“我就要這樣,能跟你同生共死是我的造化,有你我就不怕,”他突然懊惱地皺眉開罵:“媽了個X的!……就是動不了,好想抱你??!” 看著這人在自己這邊拱來拱去,弄得都要站不穩(wěn)了,秦凱只覺得潘銘銘無比可愛,心底一陣暖意蕩漾,他笑著打趣道:“這幾個挖坑的正看著呢,大庭廣眾,不要面子啊?!?/br> “我抱我老公,他們管得著嗎,證馬上就扯了……”說著,眼眶乍紅,潘銘銘努力地想對秦凱笑一個,卻閃出眼里的淚花。 秦凱也想抱他,恨不得把潘銘銘塞入自己身體里,用世界上最溫暖最親密的話說給他聽,讓他安心……他再顧不上什么,親在潘銘銘臉上時輕聲在他耳邊說:“這關(guān)咱們必須得闖,你注意我信號,別想那么多……” “干什么呢?!”一聲吼叫分開了兩個人,牙哥一臉鐵青。 即刻滅掉煙,秦凱看了眼潘銘銘,眼中傳遞力量,隨后向已經(jīng)挖出深度的土坑走去。 ** 牙哥沒上手,兩個人挖兩個坑時間不會很短,秦凱和潘銘銘背對背坐在坑邊,雙手被弄到身后束住拇指,牙哥瞟了一眼旁邊盤繞的粗繩,咧開嘴,對秦凱陰陰一笑,問,有必要嗎? 意思是要不要捆上他倆。 秦凱平靜地?fù)u搖頭,說他倆從上車就認(rèn)命了,不會怎樣。 確實(shí),兩個人乖得太意外了,如果說剛開始牙哥還有些警惕防范,此時已是臨門一腳,那種一不小心踩上黃金屎,坐著都被金元寶砸得滿頭包的幸福感覺彌漫心底,這趟活比自己想得輕松太多,抑制不住地心生雀躍,他掏出自己的槍,又要來竹竿男繳下秦凱的那把,牙哥得意地在手里顛了顛,走到秦凱面前,蹲下。 “兄弟,看得出你是條漢子,換個人早他媽哭天喊地沒個消停,指不定什么尿性呢,”牙哥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我這人吧,最大毛病就是惜才,要不是咱這會兒碰上,說不定我早拉你喝酒吃rou拜把子,那樣咱可就是一家人了?!?/br> 秦凱沒說話,笑了笑。 “這樣,我痛快點(diǎn),讓你選死法,我這東西多,繩子,槍,刀子,連藥我都有……”目光越過秦凱,對著身后的潘銘銘咂嘴,無限惋惜:“你這小弟兄白白凈凈,也是正當(dāng)年,你要不忍心,就讓他吞藥吧,咱倆送他一程?!?/br> “我要不呢……”目光從這人手里兩把槍上移到他這張臉,秦凱獰笑。 砂礫打磨出的沉厚嗓音,配上耍狠的語氣,徒然的反轉(zhuǎn)讓面前的人一時陷入迷茫,表情頓時僵化,不給他任何恍悟的機(jī)會,秦凱的頭猛地向牙哥腦門撞去,發(fā)招一刻背后的手狠狠捏了下潘銘銘,潘銘銘蹭地一下跳起身,鉚足力氣,像一顆出膛的子彈直向北江欄桿沖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