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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那杯酒的藥性很強。 盛明稚的腰驟然被他的手臂箍緊,下意識悶哼一聲,恰好便宜了對方長驅直入。 原本安靜的臥室多了些急躁的喘息聲。 盛明稚還是頭一回見到陸嘉延情動的模樣,和平時冷冷淡淡地他完全不一樣,他還以為陸嘉延是那種當代的賽博和尚,就是脫完了坐他腿上都會被他義正詞嚴推下去的類型。 他第一次看到男人失控,力氣大的可怕,讓他像一張白紙,被揉皺了又打開。 嘴唇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原本就有些rou感的唇被吻的更加紅腫。 他的索求無度。 可盛明稚即便予取予求,卻始終沒有回應。 只是視線從陸嘉延的高挺的鼻梁,游離到他水光瀲滟的桃花眼,眉目含情,輪廓深刻又俊美。長了這么一雙眼睛,看狗都能看得深情無比。 陸嘉延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抬眼,猛地望進了盛明稚略有些渙散的瞳孔中。 …… 陸嘉延這個狗男人果然是什么千年的狐貍修成精吧? 被那樣的眼神望著,誰能忍得住不動情?很難不產生一種他倆的塑料感情在身體互動中升華了一些。 可惜。 升華了的塑料也是塑料。 西山壹號別墅的夜晚漫長又寧靜。 窗外的白樺樹被冷風吹得搖曳過幾輪,直到天光乍泄,黎明悄無聲息的到來,二樓臥室的動靜才漸息。 - 第二天一早,盛明稚從睡夢中清醒。 先感覺到的是渾身不適,他下意識的翻了個身,結果疼痛跟酸麻同時朝著他襲來,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仿佛才從困倦中徹底清醒。 直接是痛清醒的。 盛明稚坐起身,頭發(fā)亂的像個雞窩。 發(fā)懵的大腦終于拼湊出了一些零星的記憶,然后整個人呆住。 他,昨晚,跟,陸嘉延,睡了。 哦。 說錯了。 是,被陸嘉延,睡了。 整整一晚。 …… …… 花了足足十分鐘,盛明稚才緩慢的消化了這一個事實。 然后他往左側看去,king size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人,另一邊早就人去床空,盛明稚一摸被子,冰涼一片,不知道走了多久。 盛明稚停頓住。 然后連著摸了三遍,才難以置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這狗男人一大早的人就沒了??就上班去了?? ——簡直用事實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做拔x無情。 虧他昨天晚上還以為他們倆這段塑料感情以后會不會稍微融洽一點。 事實證明,盛明稚大錯特錯。 狗男人之所以狗。 就是因為他是狗,不是人。 人干不出這么喪心病狂的缺德事。 真不愧是精致利己的資本主義吸血鬼,利用完他就扔了! 該說他壓根就不該對陸嘉延這個工作狂抱有什么幻想嗎?還跟他過什么日子啊,跟他的寶貝工作結婚去吧。 盛明稚在床上越想越氣。 索性拿出手機直接把陸嘉延的電話號碼跟微信全都拉黑,然后疊滿了怒氣值,直接下床收拾了幾件衣服,直奔金茂大廈的平層。 ——也就是在陸嘉延沒回國之前,盛明稚最經常住的地方。 結果沒想到,剛收拾好衣服,沈苓就打電話約他出去吃飯。 盛明稚被折騰了一晚上,肚子早就餓了,想到這里,就更覺得陸嘉延這老狗比簡直良心泯滅。 連頓早飯都不給他準備的嗎?! 一直到了車上,盛明稚亂七八糟的心緒都沒有平靜下來。 一方面是被氣得要離家出走,一方面確實是,不知道怎么面對陸嘉延。 只要一閉上眼,昨晚的場景就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呈現(xiàn)。 越想忘掉,細節(jié)回憶的越清晰。 狗男人床上和床下好像是兩個人。 什么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在床上聽不懂人話嗎?盛明稚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積攢太久了,一開葷之后沒完沒了,不僅如此,還咬人。 而且,他昨晚好像,還哭了。 想到這里,盛明稚猛地捂住了下半張臉,郁悶地盯著窗外,感覺丟了個大人。 把車窗開到了最大,讓冬日的冷風吹進來,吹散臉上的熱度。 過了會兒,他又拿出手機擺弄了片刻。 然后若無其事的切換到微信,猶豫了一瞬,把陸嘉延的微信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 跟沈苓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微博熱搜就又爆了。 昨天才爆出喬言跟霍宇哲那個大瓜,今天又爆了一個圈內的制片人迷jian小藝人的瓜,一瓜未平,一瓜又起,沈苓跟開玩笑似的在飯桌上提起了這件事。 盛明稚聽著這個名字還挺耳熟的,高于博?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給他遞酒的就是這個爛人。 對高于博今天被爆熱搜的事情,盛明稚看到了也沒太驚訝。 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得罪了陸嘉延,這輩子還能好好過就有問題了,估計下輩子都要在牢里蹲著。 只是沒想到陸嘉延的行動這么快。 他早上去公司是處理這件事情嗎? 沈苓還在喋喋不休的分享著她的美妝日常。 盛明稚卻因為昨晚過于疲倦,無精打采的發(fā)起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