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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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側(cè)門走出了一個人站在了懸頌身側(cè),避開了懸頌正跪著的方向。 懸頌微微側(cè)頭,看到是青佑寺第一斗佛——恒奕大師。 面容俊朗,氣質(zhì)脫俗,額頭有一顆紅印。 “顧京墨怎么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懸頌似乎有些意外,一向不問世事的恒奕大師居然會關(guān)心顧京墨的事情。 雖驚訝,卻還是回答:“她殺了秘法宗余孽,可那余孽在她腦海中留下的蠱尚存,今日常伴她身邊的女孩去世,刺激得她走火入魔。她身上本就有傷,此刻傷痛加重,只能借凈霧石鎮(zhèn)住?!?/br> 若是迦境天尊都說別無他法了,那么這就真的是最后方法了。 恒奕大師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且等片刻?!?/br> 恒奕大師快步進(jìn)入到了恒悟大師的禪房。 看到他進(jìn)來,恒悟大師不由得意外,接著便看到他跟著跪在了自己的身前,不由得驚慌,趕緊起身,試圖扶起恒奕大師,同時詢問:“這是為何?” “還請師兄允許,借凈霧石一用?!焙戕却髱熼_口道。 “為何?”恒悟大師萬分不解,“這般荒唐的事情,我們怎能允許?” “就當(dāng)是我入門二百余年來,第一次任性吧?!?/br> “可否告訴我理由?” “顧京墨是我留在人界的女兒?!焙戕却髱煷鸬?,“我也是在迦境天尊大婚那日,看到她的母親,才猜測到了她的身份。她與我同是火系單靈根,且資質(zhì)絕然,我也的確與她的母親有過一段經(jīng)歷,這一點無法否認(rèn)。 “當(dāng)年我的門派遭遇滅門,我又身負(fù)重傷,確實在人界落魄了幾年。我與她的母親雖說是金錢與恩客的關(guān)系,她的母親也著實安慰了我一陣,讓我重新振作,算得上是知己。 “我忽略了修仙者的孩子生命力頑強(qiáng)這一點,這些年里也未曾想到此處,孩子這般大了我才知曉,著實不對。 “我自知,我這般離開人界,回到修真界他們母女想尋我都難,我擅自出家為僧是負(fù)了她們母女二人,也只能在此刻為她做些什么?!?/br> 恒奕大師說著,磕了一個頭:“當(dāng)年是師兄引我入佛門,我一直感謝。如今,我愿許諾百余年后我若是修為達(dá)到飛升境界,愿意放棄飛升,坐化為舍利,照拂青佑寺于后世?!?/br> 恒悟大師自然不會同意:“這、這不是條件是否豐厚的問題,這是作孽??!” “還請師兄成全!” 第100章 不負(fù)狂名(十八) “你看,這是你撒下…… 懸頌在三日后才回到緣煙閣。 他回來后并沒有立即去見顧京墨, 而是一個人坐在長老閣內(nèi)用紅繩纏繞一塊石頭,最終編成了一個項鏈套住了石頭,還不傷及石頭本身。 完成后他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長短, 似乎正合適。 南知因已經(jīng)聽聞了青佑寺的事情, 含著眼淚跑著來尋懸頌。 進(jìn)入長老閣內(nèi)看到懸頌后卻不敢多言,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側(cè)等候。 見懸頌編完了, 她才走過去。 懸頌在此刻起身,然而卻未能站穩(wěn),身體搖晃,單手扶著桌面才撐住了身體。 先是耗盡靈力去救黃桃,現(xiàn)在又將妖丹取出放在了青佑寺, 接二連三的損耗讓他無法強(qiáng)撐,竟然已經(jīng)虛弱到站立都艱難了。 南知因趕緊走過來,道:“師父, 您坐下, 我渡靈力給您?!?/br> “不必, 我再休息一會即可?!睉翼炛匦伦? 詢問, “這些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南知因如實稟報:“禹其琛和五宿一名弟子已經(jīng)奪舍完畢, 回到了自己的本體里。二人因為不精通奪舍之術(shù),身體還未復(fù)原,怕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不過看來并無大礙?!?/br> 懸頌回答得很輕:“哦, 還有嗎?” “布陣之地已經(jīng)處理完畢, 再無殘余。他們的余孽多為魔門修者,這幾日有丁修協(xié)助,已派人去捉拿了?!?/br> 畢竟這些人也算是傷害了他們醉鄉(xiāng)宗, 傷害了丁臾的人,丁修不會姑息。 懸頌微微頷首后擺了擺手,讓南知因先出去。 “師父,您……會飛升嗎?”南知因糾結(jié)著,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若是沒了妖丹,懸頌如今的壽元已盡,若是不飛升,要么修為滿溢,爆體而亡,要么壽元盡了,壽終正寢。 “我還能撐一段時間?!睉翼灥吐暬卮?,“你去休息吧?!?/br> 南知因還想照顧懸頌,可是想到師父一世驕傲,怕是不肯讓別人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她走出長老閣才開始簌簌落淚,站在門口不愿意離開,這樣懸頌若是有什么事情,她能立即趕到。 若是師兄尚未飛升就好了,師兄還能死皮賴臉地留在師父身邊,她卻不能。 他們師門一向如此,師父教導(dǎo)方面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是差遣師兄的次數(shù)較多,很少會用到她。 如果不是她主動請纓,懸頌都不會用她。 應(yīng)該是不知該如何安排女徒弟吧,這方面,她的師父非常笨拙。 這也使得后期,總是她在主動處理門派事務(wù),李辭云則是能偷懶就偷懶。 想想也是偏了方向。 * 懸頌一個人在長老閣內(nèi)修煉了一夜,經(jīng)過呼吸吐納,他終于積累了些修為,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沒有破綻。 他帶著項鏈回了他的洞府,院落里有弟子笨拙地取著晨露,見到他之后匆匆行禮。 他只是看了一眼他們,便走進(jìn)了洞府。 進(jìn)入后,便看到丁臾坐在石床邊,拄著臉在打盹。她聽到了腳步聲后瞬間警惕起來,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劍。 睜眼見到是懸頌回來了,這才松開了佩劍。 短短一瞬,她便察覺到了懸頌的不對勁,重新去打量他,可惜卻沒發(fā)現(xiàn)究竟是哪里發(fā)生了變化。 懸頌并未說話,托著顧京墨的頭,把項鏈掛在了顧京墨的脖子上。 接著,他坐在了顧京墨的身側(cè),對丁臾點頭:“這幾日勞煩你了。” “能有什么辦法,她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完全不接納不熟悉的人靠近,只能我們輪流照顧她了?!彼f完,指了指那項鏈,問,“這是什么?有用嗎?” “凈霧石,她戴上之后啟用,她身上的修為會被暫時封印,蠱也會被鎮(zhèn)壓住?!?/br> 凈霧石,這三個字太有重量了,讓丁臾呆愣在當(dāng)場。 她遲疑了許久,才問:“你是如何做到的?這世間有什么東西能頂替凈霧石嗎?我在修真界這么多年,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東西,能讓青佑寺把凈霧石借給你。” 就算懸頌是迦境天尊,他的手中寶物無數(shù),也不可能有及得上凈霧石的。 懸頌如實回答:“九尾妖丹?!?/br> 丁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只能抬手托著額頭,許久才道:“你們兩個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看著,著實糟心?!?/br> 懸頌握住了顧京墨的手,道:“她的出現(xiàn)救了我,我也應(yīng)拼盡全力來保全她?!?/br> “顧京墨遇到你這般的癡人,倒也算幸運了?!辈幌袼龅降氖鞘裁椿熨~? “遇到她,是我的幸運?!睉翼灮卮鹜?,又問,“這幾日她的狀態(tài)如何?” “倒是沒有繼續(xù)走火入魔,但是整個人都懨懨的,雙目放空,也不知多久才能好起來。估計是時時刻刻的身體不適,讓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穩(wěn),總是會蹙眉?!?/br> 懸頌伸手取來了顧京墨一直系在腰間的一個小鈴鐺,舉起來對丁臾道:“鬼王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好。”丁臾并未猶豫,直接答應(yīng)了。 在丁臾離開后,懸頌接過徒孫們送來的晨露,小心翼翼地幫顧京墨潤唇。 之后,他會代替黃桃去做黃桃為顧京墨做的事情。 * 顧京墨醒來時,便看到懸頌坐在不遠(yuǎn)處盤膝打坐,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當(dāng)即睜眼看向她,問:“你感覺如何?” “好多了。”顧京墨試著撐起身體,這才看到了自己胸前的項鏈,托起來看了看,問,“這是什么?” “能控制你傷勢的能量石,我費了些周折才得到的,你莫要弄丟了。”懸頌溫聲道。 顧京墨低頭看了看,接著嘆道:“我感覺好多了,這一次睡得比前昨日安穩(wěn)。而且,我似乎可以重新思考了。” “嗯,那就好?!睉翼炞哌^來扶著她坐好,對她說道,“我請青佑寺的高僧相助,想讓他們?yōu)槟闶┓?,也能?zhèn)住一些你的情況?!?/br> “對我施法?把我凈化成小可愛啊?如何凈化我也是這般樣子,我還是魔尊?!?/br> 懸頌安慰道:“別怕,只是尋常的凈化,讓這個項鏈發(fā)揮到最大的作用。不過也有些副作用,就是你的思維可能會變慢,沒有以前聰明了。而且有段時間你不能使用法術(shù),不能斗法了?!?/br> “好,全聽你安排?!鳖櫨┠@得很安靜,并不掙扎,只是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有了這個項鏈的鎮(zhèn)壓,她使用不出靈力,這般與懸頌拉著手也不會自燃了。 也不知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 若是在之前,她得到了這個寶貝必定會非常興奮,撲過去便與懸頌雙修。 此刻,卻只是淺淺地笑了。 懸頌又取出了一個木盒,遞給了顧京墨。 她打開盒蓋,看到里面靜靜地躺著她的雙釵,原本已經(jīng)斷了釵身已經(jīng)被修復(fù)如初,就連古銅色釵身上的歲月痕跡,都與之前一般無二。 她抬手摸著釵身,格外珍惜。 懸頌又取出了一個萬寶鈴,放在了她的面前對她道:“習(xí)煥亭撿走的萬寶鈴已經(jīng)尋回來了,你看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若是有什么少了,我日后幫你尋回來。” 這萬寶鈴是前任魔尊留給她的,里面有著巨額財富,隨便一件都會被整個修真界垂涎。 她試著渡入靈力去看,卻發(fā)現(xiàn)無法打開。 這時她才回神,她現(xiàn)在的修為不足以打開這個萬寶鈴了。 懸頌在此之前沒有試圖看過里面,不知道這個萬寶鈴竟然有禁制,表情一僵,正想補(bǔ)救,便看到顧京墨比他還釋然:“拿回來就好,流落在外的,終有一日我會奪回來。” “好。” * 懸頌帶著顧京墨去了青佑寺,在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地方,為顧京墨凈化。 顧京墨一個人坐在蒲團(tuán)上,抬眼看到各位大師進(jìn)入,目光再次看向恒奕大師,目光停留了片刻,便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