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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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墨冷靜得有些可怕,她只是葬了楠繡,接著一切如常地去山上尋干柴。 別人不知曉的,是她去了神秘女子那里,苦練了半年的體術(shù)。 她拿著雙釵去到紈绔家里的那天,天氣霧蒙蒙的,下了綿綿細(xì)雨。 雨并不大,只是天空的云層極為厚重,仿佛要壓下來。 顧京墨身體輕盈地躍進(jìn)了紈绔的院中,如云霧般輕飄。 紈绔當(dāng)時正與小妾在涼亭中喝酒,見到顧京墨前來,似乎未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 他的侍衛(wèi)攔住了她,取笑道:“還敢闖進(jìn)來,不要命了?” 紈绔終于想了起來,放下酒盞笑道:“哦,是那個吊死鬼的朋友吧,哈哈哈哈,嫁進(jìn)來不就好了,居然上吊了,皮rou那么白卻死了,怪可惜的?!?/br> 顧京墨抿著嘴唇,身體后仰躲過侍衛(wèi)的攻擊,拔出頭頂?shù)碾p釵,發(fā)絲落在肩頭,動作間帶起衣衫上的水珠,甩出一串來。 她用發(fā)釵動作靈活地割了兩名侍衛(wèi)的脖子,完全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動作,另外兩名侍衛(wèi)甚至未能看清她的動作。 血液從脖頸噴射出來,濺出老遠(yuǎn),落在院中的花草以及石板路上,被雨水?dāng)U散至更遠(yuǎn)的地方,流淌成銀紅色的小河。 涼亭中的小妾嚇得失聲尖叫,躲在了桌下。 紈绔也驚得不輕,扯著嗓子喊人:“來人?。∮写炭?!” 像一只瘋狂打鳴的公雞。 他喊話間,顧京墨已經(jīng)殺了另外兩名侍衛(wèi),腳尖輕點(diǎn),身體便轉(zhuǎn)瞬間到了涼亭內(nèi),單腳踩在桌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紈绔。 紈绔嚇得尿了褲子,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女俠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啊啊啊!” 顧京墨根本不在意他的求饒,毫不猶豫地割掉了他一側(cè)的耳朵:“今日啊……我只割掉你的耳朵,十日后,我來取你雙眼。” 她才不要這個人輕易地死掉,她要慢慢折磨他,讓他在恐懼中度過。 有希望,卻沒人救得了他。 就像楠繡是被流言蜚語一點(diǎn)點(diǎn)逼到崩潰,選擇了自我了斷。 說完,她才割掉了他另外一側(cè)的耳朵。 十日,顧京墨決不食言。 紈绔家里早有防范,可惜,這毫無用處。 十日后,顧京墨出現(xiàn)在了紈绔躲避的山間莊子里,取了他的雙眼。 再十日后,割了他的舌頭。 在此之后,紈绔的院落外都有重兵把守,顧京墨卻沒有再來。 她在這期間去了陳員外家,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那些折磨過她娘的人。 這期間,她若是受傷了,就找一處地點(diǎn)安靜療傷,再苦練自己的體術(shù)。 她的悟性極好,尋常人怕是需要練上個十年八年才初有成就,她僅僅半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掌握了全部,天生的骨骼驚奇在此時已經(jīng)顯露。 官兵無法時刻守著一個殘廢的紈绔,調(diào)走兵力的三日后,紈绔死了。 斷手?jǐn)嗄_,死得面目全非。 同一天的夜里,陳員外家虐待過顧母的人也全部喪命。 并非是顧京墨沒有耐性了,而是她需要去完成另外一件事情。 教過她體術(shù)的女子殞落了。 女子在臨死前交給了她一張傳音符,告訴她,帶著這張傳音符去魔界,尋找魔尊,親手將這張傳音符交給他。 顧京墨不敢怠慢,慎重地答應(yīng)了。 那一夜,她斬殺了她所有的仇人。 她去山中尋找了一夜,只尋到了母親的幾根尸骨,她將對她最重要的三個女人葬在了一處。 她在墓前磕了三個頭,帶著自己一身的傷,搖晃著身體站起來,跪拜的地方血液已經(jīng)滴落了一地。 縱使渾身是傷,目光依舊森冷。 那一年,她十一歲。 * 或許是經(jīng)歷的事情讓她知曉了很多,她也內(nèi)斂了很多。 換上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裝扮成男子模樣,這的確會減少很多麻煩,至少不會被惡心的男人sao擾了。 遇到強(qiáng)敵,能躲便躲。 她一路輾轉(zhuǎn)著去了魔界,沒有修煉過法術(shù),只有體術(shù)傍身。 在一次次危險中,也靠著體術(shù)積累了許多的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個年頭了,她終于知曉了,這世界這般浩大,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似的。 她跨過了很多山河,她走過了很多地方,爛了很多雙鞋子,遇到了很多討人厭的人,也遇到了很多好人。 她在魔界中游走,徒步走了不知多少個山頭。 最終,她是被人扔到魔尊腳前的,那時的她連站都站不起來,只是倔強(qiáng)地說著,她要找魔尊。 “你找我有何事?”魔尊竟然也耐著性子,蹲下身,認(rèn)真問她。 他在幾年前便聽說了這件事,尚未引氣入體的小修士,翻山越嶺地從人界來尋他。 他起初并未在意,直到幾年后,真的見到了她。 這的確引來了他的好奇心。 顧京墨虛弱地問:“你是魔尊?” “嗯?!?/br> “如何證明?” 這句話問得周遭的修者大笑不止:“還用證明?他就是魔尊——曦月赤芒?!?/br> 魔尊難得耐心,取出了自己的牌子:“這個可以證明嗎?” 顧京墨其實(shí)不認(rèn)識那個牌子,但是從早期打聽到的樣子,再去看眼前這名高大的男人,她已經(jīng)確定了該人的身份。 她拔下自己的發(fā)釵來,割破了自己的血rou,這一舉動震驚了周圍許多修者。他們眼睜睜看著她從皮rou里取出了一個皮制的袋子,再打開袋子,里面裝著一張傳音符。 這般仔細(xì)保護(hù)的,居然只是一張傳音符。 “為何要這般做?”魔尊接過傳音符,疑惑地問。 “她……對我有恩,她要給你的東西……我必須送到。” 魔尊拿著傳音符有瞬間的錯愕,渡入靈力,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如果她做到了,請您收她為徒?!?/br> 魔尊看著傳音符,又去看昏倒在他身前的女孩子,最終站起身來,對身邊的人吩咐:“把她抬進(jìn)來?!?/br> 那一年,她十九歲。 * 她生時是塵埃,是最不起眼的微塵。 努力過,掙扎過,遇難不懼,遇險不退,絕不放棄,倔強(qiáng)地堅持著—— 從此刻起,她要去發(fā)光,去綻放。 沒有人救,那么她來救。 她希望,那些瀕臨絕境的人不會再感受到她曾經(jīng)的痛苦。 她想讓這些人看到,這個世界有黑暗,也有光! 別怕,她來了。 她名為——銀鈴血祭,顧京墨。 第53章 那時年少(十一) 老祖這是要給他們找…… 懸頌離開回憶之境, 回到房間內(nèi)。 抬眸看了看空曠的房間,再看看手腕上孤零零的束縛法器,不由得“嘖”了一聲。 他收起了法器, 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動用法術(shù)將房間復(fù)原成原本的樣子,火燒的痕跡瞬間消失不見。 如此之后,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發(fā)鬢,隨即推門走到了露臺,朝著不遠(yuǎn)處看過去,朗聲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干?!?/br> 燕祟坐在他對面建筑的屋頂上,看到懸頌居然這般坦然地走出來了, 不由得覺得有趣:“你倒是敢出來?” 懸頌不由得疑惑,反問:“為何不敢?” “那個晚照老道似乎出門了?!毖韵轮?,你身邊沒有高手相護(hù)。 “哦, 那又何妨?” 燕祟突然縱身, 躍到了露臺的扶手上, 蹲下身打量懸頌, 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燕祟是凌厲倨傲的, 看旁人時的眼神如同挑剔的老板掃量貨物, 審視的味道很重。 懸頌依舊不在意,微微揚(yáng)起下巴看向他,眼中閃現(xiàn)了一絲輕蔑,似乎是在打量:就憑你? 懸頌的眼神激怒了燕祟, 右手抬起, 藤蔓自他的手臂蔓延而出,最終匯聚成一柄木劍,看起來平平無奇。 可這終究是元嬰期修者的本命佩劍, 自然有著非凡之處。 懸頌只是瞥了一眼,又看向燕祟,隨即問道:“你是哪位?” 什么叫直擊痛處? 先是目光輕蔑,后是沒聽說過燕祟這號人。 燕祟的本命佩劍都亮出來了,眼前的人依舊未能看出他的身份。 而他,確實(shí)沒有名號。 “我是顧京墨身邊的人。”燕祟銀牙直咬,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