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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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顧京墨身體無恙,只是靈力虧虛后,黃桃才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我去找我狩獵的靈獸尸身,炮制好了拿到坊市去賣,你先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我?guī)Щ貋淼臇|西嗎?” “看看有沒有便宜些的飛行法器?!?/br> “好!”說完快速跑出了洞xue。 懸頌?zāi)抗飧S著黃桃出去。 黃桃如今說話已經(jīng)十分利索了,雖然不能全然理解人類的思維,卻能完美地適應(yīng)人類的生活環(huán)境。 她身材嬌小,還挽著靈動的少女發(fā)鬢,尾端有幾縷頭發(fā)不聽話地翹了起來,在她奔跑的時候跟著身體一同跳動,彈力十足。 她身上鵝黃色的法衣也是最為低階的款式,袖口繡著的簇簇藍鈴花也是凡間的手藝。想來是雜靈根的普通修士,無法真正地進入修真界,便做些零工,做的也都是低階卻還算漂亮的法衣。 也是一身的寒酸。 除了性格不錯,其他哪點值得她成為魔尊唯一的隨從呢? 懸頌至今仍未想通。 * 顧京墨很想和懸頌聊聊天,可惜懸頌根本不理她。 她只能一個人躺在青石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獨自恢復(fù)靈力。 這一日顧京墨總是悶悶不樂的,好不容易抓到了合適的藥引子,她還格外滿意,結(jié)果卻看得著碰不到。 問題似乎還出在她的身上。 看著懸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她都心癢得厲害。 懸頌喜靜,這般在洞府中蹉跎時間也能安然地打坐調(diào)息,不驕不躁。 他總是肩膀展開,腰背挺直的模樣,氣質(zhì)絕然。 看慣了魔門修者懶散的模樣,看到懸頌這般一板一眼的仙尊還真有幾分稀奇,引得她躺在青石板上盯著他看了許久。 到了夜半時分,黃桃終于回了洞府。 顧京墨原本還在津津有味地盯著懸頌看,突兀地察覺到了什么,在黃桃回到洞府后便伸手拿來了低階佩劍暗暗警惕。 在黃桃跟她展示自己賺到的靈石時,顧京墨抬手按住,并未說話,而是在探查。 懸頌的神識輕盈掃過,跟著知曉了情況。 黃桃被人尾隨了。 如今修真界殺人奪寶之事數(shù)不勝數(shù),諸多修士在身單力薄時,都不敢外露自己的法器,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黃桃身上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般被幾人尾隨而來,要么是想著黃桃人單影只比較好下手,這幾人實力也不算強,要么是奔著黃桃這個人來的。 尾隨的修者似乎也知曉他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畢竟被神識掃過,只要是修為高于他們此刻修為的修者,都能夠輕易注意到。 懸頌跟顧京墨此刻皆是筑基期修為,尾隨者中卻有一名金丹期修士。 看到顧京墨警惕的模樣,加上那幾人確定只有三名筑基期修士后不再隱藏蹤跡,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黃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驚慌地看向顧京墨。 顧京墨并不慌,坦然地走了出去,說道:“看看他們要做什么?!?/br> “嗯。”黃桃牽著顧京墨的袖角跟了出去,微微發(fā)力的指尖透著粉紅,就連發(fā)梢都有著欲蓋彌彰的緊張。 她們二人走出洞府,尾隨的五名修者已然等候在洞口外。 為首的男子昂藏七尺,豹頭環(huán)眼,從健碩的體魄以及他手上的法器可以看出,他是一名體修。 區(qū)別于劍修、藥修等修者,他們不用武器,斗法之時主要靠拳頭。 其他四人皆是筑基期男修者,看模樣應(yīng)該也都是體修,目光不加遮掩地打量著走出來的顧京墨。 本以為黃桃已經(jīng)是相貌極佳的女子了,再看到豐神綽約,珠輝玉映的顧京墨走出來,幾人紛紛被晃了神,不由得有幾分驚喜。 這般妖冶絕美的樣貌,在修真界都算是出挑的。她的眸子里含著瀲滟的湖波,晴方好,漣漪碎,一浪推來抖動的湖光山色。 再看那濃朱唇,挑唇時如紅櫻碾碎成汁,榴齒含香。 為首的男子倒是沒多看她,朗聲問道:“敢問道友何門何派?” “沒有。”顧京墨回答得淡然,雙方明顯有著“實力差距”,她也毫不在意。 “可有道侶?” “有?!本驮诙锤镒?,雖然還沒雙修過。 為首金丹期男子不由得失落,回頭跟自己的兄弟們說:“她有道侶了。” 另一個男修跟著問:“那剛才那個黃衣服的小姑娘呢?” “做什么?”提及黃桃,顧京墨的語氣便沒有那么友善了。 男子也回答得底氣十足:“我的兄弟們都沒有家室,想尋個道侶,瞧上方才的小姑娘了?!?/br> 顧京墨拒絕得直白:“你們不配?!?/br> 金丹期體修回頭對幾個兄弟嘟囔:“她說你們不配,那算了?” 其余幾人也有點糾結(jié):“那也不能白跟一路啊……” 男子認同地點頭,隨后甕聲甕氣地朝著顧京墨吼:“那我們就打個劫吧,把你們身上的靈石、法器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br> 坐在洞府內(nèi)打坐的懸頌:“……” 不太正常的魔尊,遇上不太正常的劫匪,也是一絕。 黃桃一直躲在顧京墨身后,探出頭來露出眼睛偷偷看向外面。 聽說他們要打劫,趕緊傳音給顧京墨:“魔尊,莫要與他們打斗,你身上靈力不穩(wěn)容易出事,而且你現(xiàn)在每次動用靈力斗法都會渾身劇痛無比,太折磨人了。我們把東西交給他們就是了,是我惹來的人,我以后賺回來?!?/br> “這些事情防不住的,不是你的錯。”顧京墨回答完,將自己手中的佩劍丟給了他們。 緊接著,二人將儲物袋也朝他們丟了過去。 五個人聚過來看著她們二人交出來的東西,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 修煉到筑基期巔峰了,就算沒有門派扶持,也不該這般寒酸。 煉氣期入門的小修士都沒見過這么拮據(jù)的。 “耍人呢?!”男子將低階佩劍往地面上一摔。 “只有這些?!?/br> “我們看起來很蠢嗎?” “嗯?!睕]錯。 一聲簡單的認可鼻音,讓五名修者瞬間火冒三丈。 “快把本命劍等物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不然人如此劍?!苯鸬て隗w修也是個脾氣暴烈的,將低階佩劍丟在了地面上,一腳踩斷。 不愧為金丹期體修,這般力量的一腳若是踩在人身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其余四名修者看到這一腳,紛紛叫起好來,似乎也被他的神武震驚到了。 誰知,顧京墨竟然看笑了,挑眉問道:“你們就是這樣打劫的?” “怎么?” “沒什么?!鳖櫨┠珣械媒忉?。 “你倒是不怕我們,難不成以為那個筑基初期的小子埋伏在洞府內(nèi),就能偷襲我們?” “他啊,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沒指望他能埋伏什么?!?/br> 懸頌:“……” 金丹期體修朝著她們二人走過去,同時說道:“這般不識抬舉,我們就只能搶人了。” 男子的手想要越過顧京墨去抓黃桃,尚未靠近,手腕卻被握住了。 握住他手腕的手指纖柔細長,明明是柔荑軟玉,卻分外有力,讓他的手不能再動分毫。 這般腕力讓男子錯愕不已,鷹鼻鷂眼的虎壯男人,竟然被一名女子制止住了。 顧京墨平日里懶散,真正御敵時卻并非如此。 她表情森然,微微揚起下巴,垂著眼瞼輕蔑地掃視這些人,眼眸中是掩不住的不屑。 “給臉不要。”她說著抬起一腳,直踹在了他的胸口,松手的同時將其踹飛出去。 她并未動用靈力,反而是用了體術(shù)朝他們攻擊。 靈力枯竭又如何,就算只是用他們最擅長的體術(shù),亦能敗其眾人。 她的動作行云流水,動作間仿若下坂走丸,下掌自含氣運,揮拳則拳拳到rou。 金丹期的體修,要比尋常修者好對付,他們無非是在過招之時拳里帶著靈力,可加重拳法之力。 如果他們的拳腳全部都躲過去,那便是無效的攻擊。 疾行之術(shù)配合她早期練就的體術(shù),在此刻被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以靈力枯竭之軀,一人對戰(zhàn)五名體修修者,竟然也能夠壓制性的勝利。 這五名修者萬萬不會想到,他們十分謹慎地跟到了這里,還特意確定此處沒有其他幫手了才出現(xiàn),到最后竟然落得被人單方面壓制的絕境。 體修在修真界雖不常見,但也是極為棘手的存在,許多修者都不愿意跟體修纏斗,總是落不到好處。 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體術(shù)超越他們的人,簡直是宗師級別。 不出半刻鐘的時間,五人便開始求饒:“女俠,放過我們!” “別打了,我們不搶了。” 顧京墨收手,衣袍旋轉(zhuǎn)帶起一陣颶風(fēng),落葉繞著她的身體翩然而落,似乎經(jīng)不住她周身的氣運流轉(zhuǎn),在落地前便壓碎成了粉末,飄散各處。 她站在他們的中間,雙手抱胸地說道:“這就完了?” “我們給您磕頭認錯?!?/br> “不用,我想打個劫。”她笑著說出來,竟然是用最美的樣子,說出最離譜的話。 五個人面面相覷,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急忙交出自己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