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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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之不得。 “你癡心妄想?!边@幾個字從玉察的嘴里蹦出。 游瀾京展顏,少女想起身,卻被他拽住了胳膊,按回去。 “公主,之前你去哪兒了,微臣很擔心你?!?/br> “看來,是李游破壞了你跟陛下的見面呢。” “啪”地一聲,游瀾京轉(zhuǎn)過頭,雪白的臉頰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 玉察打了他一巴掌,清脆利落,連她自己都未預料到,會下意識做出這個舉動。 “無恥……” 她的聲音真是抖得厲害,眼底,盡是恐懼,明明挨打的人游瀾京,此刻戰(zhàn)栗到涌出淚花的人,卻是她。 玉察什么都知道了,他是德王的義子,還當著自己的面兒,推了李游,這個人本性頑劣不堪,她只求他放過自己! 似乎長久以來一直壓抑的畏懼感,在此刻,如同走山的山石一般崩塌。玉察拼命地想推開他,哭道:“讓我回家,讓我回家……我要回家……” 哭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 “即使公主打我,我還是喜歡公主?!?/br> 他并不去撫摸自己的臉,反而瞇起了眼,像是在享受疼痛。 他用手撫摸著少女的臉頰,字字入魔。 “誰讓,微臣喜歡極了公主?!?/br> “你既然是德王的義子,一直以來欺瞞我,就應該知道,我會如此厭惡你?!鄙倥疁I眼汪汪,卻強作出一副兇狠的小模樣兒,話也說得硬了三分。 游瀾京的心咯噔一下,惹媳婦生氣容易,哄媳婦難啊。他只好徹底地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釋:“公主,你誤會了?!?/br> 還能有什么誤會?這可是玉察親耳聽到的! “德王進京,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義,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來謀反的,那么微臣告訴你,德王真的是來清君側(cè)的,你信還是不信?” 游瀾京是把她當作三歲小孩兒糊弄嗎?玉察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倒是說說,皇弟身邊,有誰要值得清理,大魏最有名的jian臣,不就是你自己嗎?” 這句話,倒把紫袍青年,逗得噗嗤一笑,他一笑,雪膚上的紅色巴掌印,看著真有點兒慘不忍睹了。 “這個世間,并不是非好即壞,比如,像我這樣的大惡人,也偶爾會做善事,又比如,李公子那樣光風霽月的楷模,也會耍弄心計,故意引誘微臣對他動手,再說,他還沒死,茍活著呢!” 想到這件事,游瀾京就氣,心中早將李游罵了千萬遍了,矯情樣子,還不是想在公主面前裝柔弱裝可憐。 什么……玉察抬頭,男人說的話有些超出她的理解,為什么李游要故意引誘游瀾京推他?把性命賠上,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那么,你為什么不敢相信,德王是站在陛下的立場上的呢?”游瀾京輕輕說道。 玉察感到掌心燙燙的,剛才那一下子,打得真重,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 不過,他活該!他的話總是亦真亦假,誰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誘哄她。 “那……公主跟我打個賭如何?” “我不想理你,反正,總是我輸,你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會讓我真正占便宜。”玉察早就看穿了他的套路,胡亂抹了淚水,別過臉去。 紫袍青年聽聞,站起身,轉(zhuǎn)過身子,束手而立。 他故作煩惱,一邊瞥著少女的臉色,一邊嘆息。 “剛剛聽到公主說想回家,沒想到,竟然是假的,看來,公主在白馬津待得挺好,并不想回家,而是口是心非了。” 回家?一聽到這個字眼,玉察的小耳朵豎起來,立刻改了口。 “大人……”玉察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您說回家,是說回宮嗎!” “那不然呢?”游瀾京揚起嘴角,略微得意。 “本來,微臣是不愿意帶公主回宮的,但是,聽公主天天這么念叨,微臣的頭都大了。” 少女瞬間眼眸一亮,想要再試探著問一問,可是,不知如何開口。 “所以,公主賭還是不賭?!?/br> “賭什么?” “微臣,讓你回家住個十日,畢竟,哪有不讓你回娘家的道理呢,你在宮中,自己去尋找答案。” “若是微臣輸了,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打擾公主,” 他竟敢做出這種承諾?鬼才信他,他一定會百般抵賴的。 “若是公主輸了。”男人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話語泥濘地混合在齒間。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帶著笑意,最終,同那根手指一起,停留在了玉察的胸前,距離兩三公分的地方,再也沒有前進。 “你要做什么?”少女警惕地后退了一點兒。 他看上去正經(jīng)極了,也沒有笑意,眼眸也冷冷清清。 游瀾京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要公主給我……” 后半截話語隱在了風中,卻令玉察腦中轟鳴,神識不清,耳根子唰地一下全紅了。 真是……太無恥了!她恨恨地咬住了下唇。 還沒等她細想那令人羞惱的畫面,游瀾京忽然湊了上來。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兒……” 玉察雙手撐在青石板上,驚恐地后退,他要做什么?男人俯身上前,靜靜地望著少女。 “微臣在外頭,等了好久,都不見公主出來,那時候,你知道微臣在想什么嗎?” 玉察不稀罕知道他的想法。 正是春雨之后,竹林生長得挺拔清爽,筆直有力。 天空中,月光照得她心中發(fā)慌,那么亮堂堂的,什么東西都看得清,她一低頭,游瀾京已經(jīng)蹲下了身子,那臉頰上的紅色巴掌印,叫人好氣又好笑。 “微臣什么也沒想,知道公主一定會回來。” “所以義父告訴我,在山上察覺了你跟李游的足跡,我守著門兒,像個傻子似的周旋,不肯讓他們進去?!?/br> “我以為義父騙我,都不會想到公主騙我?!?/br> 天高云闊,明月清風,在這一片竹林簌簌的山臺前。 他捏住了少女的臉頰,神情十分認真,玉察不敢動,縱使竹林美景,也無法沖淡這份荒謬感。 “我下次,不會再信你?!?/br> 這句話,有些像孩童的賭氣,又帶著微微嘆息。 林子中蟲鳴四起,鳥雀盤旋,游瀾京用手指一觸少女鴉羽一般的長睫毛。 有時候,他真的只愿享受這一刻快樂,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就按照微臣喜歡的方式來?!币唤z狡黠浮掠過他的眼眸。 手腕即將落在少女頭頂,卻被玉察握住,她眼底發(fā)紅,竟然是寸步不讓。 兩人力量有如天塹,游瀾京卻再沒有往前一步。 “一會兒若是真的垮山,哪怕公主再不愿意,恐怕,也要跟微臣死在一塊兒,下輩子做夫妻了?!?/br> 他笑了一笑,將玉察的腰身摟起,抱在黑馬上,遠處,漸漸傳來了兩三聲士兵的呼喚聲,火把也開始匯攏來。 …… 一只雪白的手腕撩開帷帳,玉察探出頭,看到清晨的日頭下,窗欞斜射進亮光,垂在一方黑檀書案上。 爐鼎里點著紅橋雁齒的清冷香氣,游瀾京身著一身白衫,坐在書案前,正提筆寫字,于是,書頁翻動的墨香,也鉆進了玉察的鼻子。 玉察見他拿劍拿慣了,第一次看到他動筆,這次想起來,游瀾京文韜武略皆是超群拔流的,爹爹很認可他。 他真的很襯日光,明明帶了微塵的光芒,在他身上驀然潔凈三分,這一身白衣顯得他人模人樣,儒雅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克制守禮的貴公子。 “公主醒了?”他看過來,“陪微臣一塊兒寫字吧?!?/br> 玉察真就好奇地走了下來,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身上披了一件輕衫,伏坐在書案旁。 用的是陰山那邊產(chǎn)的王氣墨,陰山是修習圣地,道觀眾多,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圣燈宮,王氣墨有價無市,據(jù)說是采墨人,冒了性命危險,深入水潭,尋到的蛟晶凝成,天然一股淡淡龍涎香。 游瀾京脊背挺直,懸腕端正,紫尖狼豪拖拽在白紙上,利落雋秀,認認真真。 練的是豹韜體。 筆下龍蛇自有神,走勢如巨斧劈斬天地,驚蟒落蒼穹,嚴峻又兇猛。 他一面寫,一面說:“其實,微臣打小在娘的教導下,慣寫的是西北地區(qū)的靈飛體,但是,自從在先皇的書房中,公主曾夸贊臣豹韜體寫的好看,于是,微臣便改了,從那之后,一直習用豹韜體?!?/br> 書房? 玉察仔細地回想著,終于想到,好像,是有那么一年,爹爹正在御書房批改奏折,自己不管老太監(jiān)的勸阻,任性地推開了門。 暗沉沉的御書房中,跪著一個紅袍少年,墨發(fā)玉冠,清瘦卻堅韌,雖然低著頭,從身形姿態(tài)便看出是個秀麗的少年。 爹爹將她抱在膝頭批閱奏章,玉察一動不動,恬靜極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粉嫩的手指,指在一篇文章上。 “這個人的字,寫得真好看。”她夸贊道。 “是嗎?”先皇笑了笑。 “那以后請他教你寫字,好不好?!?/br> 玉察別過頭,鼓起臉頰,佯裝出一副生氣的小模樣,嬌憨動人。 “兒臣一看書就頭暈,爹爹不如請他教皇弟寫字?!?/br> 跪在下頭的紅袍少年,聽聞此言,身形微微一動。 玉察就像個小團子,她從爹爹的膝蓋跳下來,走到紅袍青年的身旁,發(fā)現(xiàn)自己站著,卻跟少年跪著一樣高。 原來,那個字很好看的少年,是游瀾京啊。 玉察正想著呢,忽然身子一空,柔軟的腰肢被他一拉,竟然坐在了他懷中。 “公主,我教你寫字吧?!?/br> 他白色的衣袍,柔軟又寬大,將少女嬌小的身子,整個攏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