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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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瀾京微微一笑。 “這座書院,并不是微臣修建的?!?/br> “嗯?那是誰?” 游瀾京看向了書院的牌匾,玉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漆黑莊嚴(yán)的牌匾上,請了大書法家東鼓題字。 玉察一字一字的輕輕念出聲。 “和玉書院?!?/br> 尚未念完,她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了男人,撞上他眼底的笑意。 “是微臣,以公主的名義出資修筑?!?/br> 他竟然……做了這件事?以玉察的名義,去做這件善事? “微臣哪里需要什么福緣呢?其實(shí)微臣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宏愿,在他們身上,微臣也是有計(jì)較的,盤算著這些孩子長大了,走入仕途,成為游黨的根系分支?!?/br> “你看,連做善事,微臣都懷了自私的心思,注定是要下阿鼻地獄的?!?/br> 那他這是?玉察怔怔地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解釋。 他輕輕一笑,雪顏生色,漆黑夜色為他熾熱三分。 清朗的話語擲地有聲。 “微臣只想為公主積德行善,廣結(jié)福緣,但愿公主來生也要漂漂亮亮,平安喜樂——” 話語至此,他頓了一頓,忽然微微低下頭,似乎在看玉察的神情。 游瀾京的臉湊得那樣近,梨花露的清甜,縈繞在兩人之間,玉察的心頭一緊,心神搖曳間,幾乎要碰上他的唇瓣。 他抿嘴一笑,繼續(xù)說。 “但愿玉察來生,再也不要碰到游瀾京了?!?/br> 玉察心頭震撼,這句話,竟然從男人的嘴里說出。 玉察來生,再也不要碰到游瀾京了…… 游瀾京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嗎?男人的鳳眸一點(diǎn)兒也不眨,那么仔細(xì)地看著她的神情,難得的溫柔,玉察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她忽然覺得心跳快了一拍,就像七歲那年,爹爹抱著她在一匹棗紅野馬上,馳騁獵場的時候。 為何,會有這樣頭暈心悸的時刻呢,她明知,這樣的情緒并不是害怕。 玉察別過頭去,如果,不看他的那雙眼睛,是不是會緩解一些。 沒想到,手上一緊,她才意識到,自己仍然在與游瀾京……十指相扣。 他很高興地抬起這只手,沖她搖晃了一下。 “微臣做人,如此失敗,來生也不要做人了。” “嗯?” 玉察只愣了那么一下,游瀾京便接上她的唇瓣。 他很高,所以半蹲下身子,一手持著她的臉頰,吻住了她的雙唇,一下又一下,不許她喘氣,綿密又深長。 “來生只愿做公主的兔子,日日見公主展笑顏。” 他咬著少女鮮花一樣的唇瓣,時輕時重,一切在他的掌控,少女只能承受,嘴里發(fā)出的嗚咽求饒,被男人用舌尖吞噬干凈。 玉察搖搖欲墜的身子,被他牢牢把持,一點(diǎn)兒也不準(zhǔn)她撤開,逼仄、又窒息的吻,清甜的味道危險到讓人心慌,真如被一條蟒蛇緊緊纏住。 游瀾京餮不知足地掠奪,用舌頭銜了少女唇畔溢出的晶瑩。 如果不是在這里,真想聽她驚慌失措地叫出來。 玉察頭暈?zāi)垦#褡R恍惚。 天啊,這還在巷子里呢,雖然四下無人,月朗星稀,只依稀幾聲狗吠,但她從未做過如此逾矩之為。 少女耳根子上的云霞,唰地一下蔓延到臉頰。終于,被她逮到了機(jī)會,她急急推開他,捂住了嘴。 男人被推得后退幾步,卻沒有惱,懶懶散散地擦拭了一下唇角,真像個紈绔公子。望著她笑起來,眼神亮晶晶的,似乎很滿意少女的雙唇。 就好像一瞬間,那點(diǎn)光透過厚重的門縫,絲絲縷縷地滲透進(jìn)來。 其實(shí),首輔大人不發(fā)瘋的時候,也并非那么罪無可恕。 玉察如夢初醒,心頭一驚,只想多吹吹冷風(fēng)來澆醒自己,怎么能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呢? 她垂下眼眸,只在心中告誡自己,如今是在利用他,等平定叛亂了,她就待在宮里,一輩子也不會見他。 一輩子……也不見他。 睫毛……真得晃顫得厲害。 送走了這個嬰兒,兩人便在深夜中回府。 按照游瀾京的安排,明天的這個時候,玉察就能見到皇弟了。 想到這里,她不自覺地看了看男人的側(cè)臉,其實(shí),她心里很沒底,事情,真能如他所說的那般順利嗎? …… 二月立春之日,一向是天子親耕,祭農(nóng)祭神的季節(jié),哀求一年的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在今年這樣的特殊形勢下,小天子率領(lǐng)文武百官親耕,似乎蒙上了一層凝重的氛圍。 因?yàn)?,田野間,山間皇寺,處處駐守著德王的親兵,名義上是保護(hù)天子,實(shí)為監(jiān)視。 肅重的黑甲士兵,提著重劍,每隔五米便站著一個,堅(jiān)毅的神情,盔甲下溢出一份殺氣,密密匝匝得讓人透不過來氣,插翅難飛。 晚上,天子不會立即回宮,而是住在皇寺,在寶殿中祭祀祖先,祈頌社稷國本。 紫云峰,皇寺。 往里走,水井旁的左二間廂房。 山上冷,如今二月的盛京,已經(jīng)有不少女子換上了輕薄春裝,在山上這樣穿可不行。 游瀾京替玉察好好地將她的領(lǐng)子系好,圍一圈白貂絨的大氅,是當(dāng)年他隨先帝打獵,得來的一頭深山雪貂,一整塊皮子,珍貴異常,一直以來,由人專門侍養(yǎng)打理,一披上身,便如小火爐一樣,直讓人進(jìn)了暮春四月。 大氅將姑娘的身段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他卻依然怕她凍著。 要吩咐的早就吩咐好了,眼下,還有一刻不到的時間。 小天子將在宴會上,稱酒水喝得頭疼,以身子不適的理由回到廂房。 游瀾京早花銀子疏通了這支黑甲隊(duì)伍,從上到下的大小總領(lǐng),只說酬勞弟兄們一路上的辛苦,這些士兵都眼熟他,從軍從戎的,誰能不知道游瀾京大魏第一劍士的名號? 他的武狀元,可是絲毫水分也沒有。 再說,他與德王一向來往甚密,是德王一心攏絡(luò)的對象,連德王都對他禮待有加,沒人敢拂這個面子。 換崗的黑甲士兵,不會來得很早。 他由替玉察戴上了帷帽,明明知道只會分離不到一刻的時間,可他……卻怎么都舍不得。 “公主,你會回來的是嗎?”他又輕輕問了一句。 這句話,昨夜他在榻上,就已經(jīng)摟著她的腰身,反復(fù)確認(rèn)了好幾回了。 玉察之好伸出手,這只手猶豫半天,終于為他拂了一下鬢邊發(fā)絲。 “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br> “我是公主,金口玉言,駟馬難追,不會反悔的?!?/br> “再說,大人那天,都把話說得那樣明白了,玉察心里都明白。” 游瀾京握住了她的手,嘴角上揚(yáng)。 她知道,她得讓這個男人定心,否則,看起來情緒穩(wěn)定的權(quán)臣大人,就像一個不確定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火藥。 那晚在溫泉,游瀾京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不會放過她,如果玉察真的不回來,他只會用更激烈的法子,不擇手段也要把她弄回身邊。 這個男人很可怕,自己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再者,就算自己回了宮,也是跟親人一起等死,玉察想,如果自己待在游瀾京身邊,或許只需要犧牲自己一個的人生,可以換來親人的生機(jī)。 有時候,首輔大人真的像個小孩子,只要自己對他好一點(diǎn),對他笑一笑,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一定會盡全力保全家人。 “你要是真的不來,微臣就等你到天亮,一直一直等著你。” “公主金口玉言,微臣信你?!?/br> 玉察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大人,你在哪里等我?” 不知不覺,玉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將安全托付給了這個男人。 “微臣會在陛下的廂房外頭等公主?!?/br> “雖然微臣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但事事都有萬一,這一點(diǎn)意外,便是萬分的兇險,其實(shí),讓公主以身涉險,已經(jīng)讓微臣內(nèi)疚無比?!?/br> 他微微一笑:“但公主無需擔(dān)心,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有微臣保全公主?!?/br> 玉察自然知道,要在重重眼線下,見皇弟一面,難于登天,不是游瀾京,恐怕誰也做不到。 譬如,宴會途中,德王隨時會返回,要求覲見天子。 譬如,黑甲士兵隨時會提早過來,誰都說不準(zhǔn)這些意外。 游瀾京手中握住了那柄名劍,吳潭龍子。 “我會親自守在廂房外,既然答應(yīng)了公主,就一定護(hù)公主周全,讓公主安心地跟家人見面,你只管與陛下見面,外頭發(fā)生的一切,都由微臣承擔(dān)?!?/br> 她又想起了那晚煙花下,看到他眼底溫柔的情誼。 天塌下來是他先死的淡定。 無論如何,游瀾京都不會讓公主受到一絲傷害,他握著劍,重如萬鈞的承諾,已經(jīng)是輕易的把性命交付給玉察了。 玉察望了望他手中的劍,知道這個男人面臨的情形,比她更危險,他一力將玉察所冒的風(fēng)險,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 有他守在外頭,不管是死士、士兵甚至是德王親自來,都由他搟旋面對,或許,還要動劍廝殺。 此事生死攸關(guān),兇險萬分,絕不能麻痹大意。 所以,玉察必須得出來。 他給了她十二分的庇護(hù),危機(jī)四伏的時候,有這個男人在,永遠(yuǎn)都是安全的,當(dāng)玉察安全的時候,這個男人又變成了危險。 如果她不出來,一旦事情敗露,讓德王察覺,游瀾京將面臨未知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