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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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也問他:你等下直接回宿舍? 程榆到底還在跟秋哥交往, 想起今早氣氛有些不愉快,邵也心想至少在期中考試來臨前程榆都在他們班, 今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機(jī)會有很多, 邵也不想把氛圍搞那么尷尬, 于是壓下那點(diǎn)不平衡,心平氣和地主動和程榆說話。 那什么, 不知道秋哥有沒有跟你說過, 我們班各門課都有周測的,明天考英語, 周五放學(xué)前考數(shù)學(xué), 你今天還是留下來讓學(xué)委多輔導(dǎo)輔導(dǎo)你吧, 畢竟你成績 猛一停頓, 想起上次月考程榆考了文科年級第一, 話到嘴邊拐了彎, 咳咳, 畢竟你很有學(xué)習(xí)方面的天賦,文科考的不錯,理科也得加把勁兒啊。我現(xiàn)在寫的這本應(yīng)該就挺適合你的,你留下來跟我一起聽課代表講會兒題唄? 對方話語里求和的意圖過于明顯,程榆有意無意掃了眼邵也正在寫的習(xí)題本。哦豁,這本習(xí)題冊他穿書后沒多久就買了,題型較為簡單,他很早就刷完了。 程榆搖頭婉拒:不必了,下次我?guī)Я硪槐玖?xí)題過來,那本難點(diǎn)比較多,我有幾道題型暫時不能完全理解,改天一定向課代表請教。 數(shù)學(xué)課代表對他口中的難點(diǎn)有多難一無所知,一拍胸脯說盡管包在我身上。程榆看向數(shù)學(xué)課代表,眼神帶了幾分憧憬和期待。 邵也只得作罷嘆口氣:行吧,那只有我一個人孤獨(dú)的補(bǔ)課了。他問前桌蘇明皓,要不耗子你留下來陪我唄? 不了,我上次周測考的不錯,這不還有秋哥留下來陪你嗎? 伴隨著他的話,邵也轉(zhuǎn)頭同程榆一樣望過去。在他的旁邊,黑發(fā)冷白皮的男生校服充當(dāng)毯子似的披在背上,一撮烏發(fā)肆意上翹,顯然睡得正熟。 見邵也嘆了口氣,蘇明皓也沒有要叫醒對方的意思,程榆歪了歪腦袋:你們不叫醒他嗎? 不是不叫,是不敢啊。邵也翻頁的手停住,小聲向他解釋,秋哥他有起床氣,要是在他睡得正熟的時候叫醒他臥槽,我頭沒了。 蘇明皓附聲:我證明,上學(xué)期邵也就在大課間叫醒了秋哥,直接被秋哥按在地上錘,然后上去勸架的我就被波及到了。 唉,不愧是被我尊稱一聲哥的大佬,戰(zhàn)斗力真他媽強(qiáng)。邵也抱緊了粗礦的自己,嘆服道,別看我比秋哥胖二十多斤,還不是被秋哥一拳錘得爬不起來? 程榆心說那你還挺驕傲。 他不禁嘆道:這么可怕啊。 邵也邊寫習(xí)題邊嘀咕:是啊,所以千萬別叫秋哥,等他睡到自然醒才是最安全的。 蘇明皓這時已經(jīng)收拾完東西起身:反正還有邵也和數(shù)學(xué)課代表留在教室,程榆你要不就先回宿舍吧。 程榆不置可否。 換作平時,他也就順著蘇明皓的話回去了,可今時不同往日,秋思凡他畢竟是生病了。 或許在蘇明皓邵也他們眼里,他們秋哥頂天立地?zé)o所不能,小小的病魔對他來講不值一提,但是 程榆垂眸。 我要是叫醒秋思凡,他會不會暴起來捶我? 秋思凡安靜的像是死過去了一樣,對怕他燒壞了腦子的擔(dān)憂到底是勝過了其他。程榆只猶豫一瞬,伸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下課了,你該起床了秋思凡。 少年音清脆好聽,因?yàn)榭桃鈮旱椭@得格外溫柔。 男生沒有反應(yīng)。 秋思凡,快醒醒了,看他紋絲不帶動的,程榆又拍了拍他。這次加重了點(diǎn)力道,聲音也大了兩度,你再不醒我就一個人先回宿舍樓了,之后別怪我沒跟你講。 臥槽狠人,他都這么說了,程榆居然還敢叫醒秋哥!不怕死嗎這是? 邵也正想提醒程榆珍惜生命,窸窸窣窣的動靜忽然傳入耳朵,余光里瞥見一旁趴著的人身子動了動,接著困倦的眼皮緩緩睜開 臥槽!邵也一聲驚呼,趕忙正襟危坐,完了完了,秋哥就這樣被程榆拍醒了,程榆,我?guī)筒涣四懔?,你自求多福吧?/br> 嘖。 秋思凡撓著一頭黑毛坐起身,深呼出一口氣,活夠了? 才睡醒的聲線慵懶而性感,肅殺之氣卻同以往一樣絲毫不減,嚇得邵也一個心悸,驟然噤聲。 秋思凡散漫打了個哈欠,對著面前這張白皙秀麗面龐看了好一會兒。 他就這樣把程榆看著,也不說話,視線宛若實(shí)質(zhì),看得程榆是哪哪都不自在。 甚至還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 盯著我干嘛啊,不會是在預(yù)謀我吵醒他一事的暗殺計(jì)劃吧?! 你,你干嘛?他結(jié)巴了一下,我臉上有東西? 沒東西。頓了頓,秋思凡身子向后仰了仰,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會兒。 程榆: 馬屁精。 他的表情過于好懂,秋思凡忍不住笑了笑,身上那點(diǎn)頹倦的氣質(zhì)散了個干凈。男生姿態(tài)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漫不經(jīng)心,這是已經(jīng)下課了? 早,早下了,我叫了你兩遍你才醒,果然還是很不舒服嗎,你要,要不要去趟醫(yī)院? 又結(jié)巴了一次。 察覺到程榆精神緊張,擱在他桌面上的手指都無意識蜷緊了。秋思凡閉眼搖了搖頭,安撫他:沒那么嚴(yán)重,是你叫的太溫柔了,第一遍我沒能聽到。 程榆便立即松了口氣,仔細(xì)觀察他神色:我把你叫醒了你不生氣吧? 我為什么要生氣? 程榆下意識看向邵也,邵也一臉便秘。 秋思凡這不狀態(tài)挺好?哪有他們說的那樣。程榆心定下來:那沒事了,我之前還以為你有起床氣會打我。 他拎著書包肩帶正要起身。 是有起床氣,但也要看對象是誰。搭在桌面上的手緩緩叩了兩下。 程榆目光在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上停了停,再度轉(zhuǎn)移到男生的臉上。 在他對面,秋思凡臉上笑意很深,困懨懨的嗓音里揉搓了點(diǎn)兒繾綣的意味,從而顯得溫柔又認(rèn)真。 對于喜歡的人,他就是拿個嗩吶放到我耳邊吹,我都不可能會打他,最多換個方式小懲罰一下。秋思凡柔聲細(xì)語地說著,隨手拎起包起身。 這一立,身高差就呈現(xiàn)了出來,然后程榆額頭就被輕輕彈了一下,他瞳孔微微縮起,剛舉手要護(hù)住腦袋,手腕就炙熱的掌心包裹住,手被迫停在半空中,耳畔響起磁沉男生的聲線,這是干什么,怕我打你?傻不傻啊。 程榆啞然:我 秋思凡沒為難他,松開手后又在人腦門上輕彈了下,作為小小的懲罰,你叫醒人的起床方式我還挺適用,下次也這么叫我。 程榆愣了愣,還沒細(xì)品出來這話有什么不對,秋思凡回頭和蘇明皓等人打了聲招呼,長臂一伸勾著程榆脖子就把人往宿舍樓方向拐帶過去。 走吧寶貝,耽誤了這么久,我們得趕快回去,今晚我還要把自己送給你呢~ 程榆被勾得走路一個踉蹌,重心全壓在秋思凡身上, 突然覺得或許把人扔在這邊睡死才是正確的選擇。 * 男寢215號房門前 程榆無言片刻,問:你住在這里? 秋思凡嗯了聲,笑:怎么? 沒什么,這地方陽氣挺,挺充足的,不容易鬧鬼哈哈哈。他干笑道。 好巧不巧的,秋思凡居然就住在他宿舍正對著的樓下,僅隔了一層水泥地的距離! 秋思凡聽到陽氣二字時動作滯了兩秒,然后若無其事地將鎖插進(jìn)孔里。 做這一動作時,那雙漆黑的眼眸里蟄伏著危險(xiǎn),秋思凡開門開的很慢,慢到程榆都不知道他為什么開個門能開那么慢。 不由得催促:是不是鑰匙不行? 不行?呵,怎么可能會不行?不知是不是錯覺,秋思凡呼吸聽上去有些急促。 程榆倍感迷茫。 不是,怎么不可能不能行了,冷笑什么啊,拿錯鑰匙沒可能嗎? 他剛想說要不換我來吧,就又被對方沙啞著聲線劈頭蓋臉懟了一句小結(jié)巴。 程榆:?? 不過因?yàn)樗裉煲徽炻曇舳急容^沉,程榆沒有察覺出來,只是照例懟回去:你才小結(jié)巴。拳頭硬了。 門開的那一剎,有風(fēng)從陽臺門吹進(jìn)來,程榆隱隱從門縫里瞥見獵獵飛舞的藏青色遮光簾。 總覺得有些熟悉,在哪里見到過他瞇著眼,剛朝前邁出一步,手腕忽然被緊緊握?。untang的熱度從接觸的部位直竄而來,帶著骨頭都要被捏碎的力度。程榆剛表現(xiàn)出瑟縮,下一刻就被強(qiáng)硬地拽進(jìn)了門。 咚!他被猛地一推,后背一下撞上了堅(jiān)硬如鐵的墻壁。 在撞上的前兩秒有一只手托住了他后腦。盡管如此,程榆還是被撞得有些頭暈?zāi)垦?,可見對方推他的用力之大?/br> 直到一條膝蓋抵上來,順勢將他的腿往旁側(cè)壓,程榆頭腦轟的炸開,瞬間清醒大半,你干什么?! 我就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情。秋思凡深黑的眼眸里光華流轉(zhuǎn),眼神直白而熾熱。他緩緩附身湊近程榆的臉,啞著嗓音問,你對這間房的布置有沒有印象? 程榆一頓,偏頭往四周看去。 藏青色的遮光簾,光可鑒人的地磚,桌面上未開封的草莓牛奶,以及 極近也極親昵的距離,秋思凡全程觀察著他神色。 半晌,程榆抿緊唇回頭。 以及此時此刻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 這一切好像都和記憶最深的底部某一幅畫重合。 陌生卻熟悉,異常矛盾。 心臟驟然像是失控了,咚咚跳個不停。 他不可能有印象的啊,明明是從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而且不是說要給他東西的嗎,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程榆壓下心頭那點(diǎn)想逃的念頭,伸手抵上秋思凡的肩,準(zhǔn)備先把人推開再說,我又沒來過你宿舍,怎么可能有印象,你先 聲音戛然而止。山一樣的強(qiáng)大氣勢鋪天蓋地壓下來,程榆渾身一顫,沒等他做出逃離的動作,抵上去的手腕被順勢扣住,下一秒他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一絲清涼的,若有若無的薄荷的香味灌入鼻尖。身軀緊緊相貼,他被秋思凡擁抱了好一陣,緊繃的身軀隨著時間推移竟?jié)u漸放松。 深吻不行,擁抱好像還可以接受。 等等,程榆后知后覺紅了臉,為什么此情此景,他會聯(lián)想到接吻? 還是深吻? 第六十七章 打個標(biāo)記。 有被自己這個想法震驚到, 程榆從脖子一直燒到了臉頰。 感覺到自己耳朵可能紅了,他抬手推了推將他揉進(jìn)懷里的男生的肩膀,絲毫沒能推動。 秋思凡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 力氣大的離譜,那點(diǎn)掙扎無異于蜉蝣撼樹。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燒壞了腦子吧?抱著他的人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程榆推了兩下沒推動就放棄了。他覺得今天的秋思凡實(shí)在太反常了,反常到懷疑是不是真燒壞腦子了。 他問:你還清醒嗎?勉強(qiáng)從密不透風(fēng)的懷抱中抽出一條胳膊,伸到面前晃了晃。 結(jié)果就是在下一刻被反扣住。秋思凡將那只細(xì)白的手腕抓進(jìn)掌心, 低頭埋入他頸窩。 沒有。一開口就是令人心驚的沙啞。 我有點(diǎn)累,你多讓我抱會兒。 生病的人是容易疲憊,這個他不是不能理解。 可像這樣被緊緊擁抱, 程榆依然覺得很不自在。不是反感,只是單純地不自在, 于是他又象征性地挪了挪秋思凡肩膀, 為了不引起誤會, 使用的力道很輕,乃至于還帶上了點(diǎn)欲拒還迎的意思。 可你這樣抱著我會更累啊, 真的, 你沒必要抱那么用力,我又不會跑 話說到這里自己就先頓住。說不準(zhǔn)啊, 他剛才就是想跑來著。 果不其然對方像是猜到了他內(nèi)心想法, 后腰上力道驟然收緊。秋思凡防止他逃跑一樣將他摟得更嚴(yán)實(shí), 貼合的地方連空氣都鉆不進(jìn)來。 要命。程榆頭皮發(fā)麻, 那個, 要不要我扶你去床上休息會兒? 好啊。磁啞的聲音從肩窩處悶悶地傳上來, 你扶我過去, 然后我們一起躺床上休息。 程榆深呼吸一口氣:你別得寸進(jìn)尺。 我哪有? 深呼吸第二口氣,咬牙切齒地扯了扯嘴角,那請問現(xiàn)在是誰在啃我的頸窩? 嘶!程榆忽然一個顫栗,再開口時聲音都變了個調(diào),他詫異低望過去,秋思凡,你是狗嗎?! 秋思凡無辜抬頭。 你咬我做什么?!大聲的質(zhì)問最后只得來對方輕描淡寫,卻隱隱透著占有欲的一句,打個標(biāo)記。 程榆喉嚨一哽,半天只憋出句,你適可而止一點(diǎn)! 打什么標(biāo)記,你造不造你這么做約等于在rou/體上綠了主角受! 你有考慮過頭頂青青草原的主角受的感受嗎? 程榆很窒息,卻聽秋思凡反問:我是你男朋友,為什么要適可而止? 目光交錯間,從這雙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究竟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的情況下,程榆輕聲提醒道:你是選擇性失憶了嗎?我不是跟你說我會還錢給你,我們遲早是要分手的。 他用最溫柔平常的聲線,又一次說出對某個人而言是逆鱗的話。 空氣中靜默兩秒,然后一股極其強(qiáng)勢的危險(xiǎn)氣息豁然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