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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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彥道:這部戲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掀起市場新風(fēng)潮。這種劇能拍得好,走心,讓觀眾滿意,很難。也就是賺一筆錢,然后火一段而已了。 陶樂武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才道:老方,你這是飄了啊,你哪能出一部戲,就掀起市場新風(fēng)潮???那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影視圈的標(biāo)桿! 以后你拍什么戲大家就跟著你拍什么戲好了,你拍什么火什么那還得了? 方彥哈哈哈笑。 面上沒說什么,可是他心里說道:老子就是要做這樣的標(biāo)桿! 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影視圈娛樂圈擁有一席之地,誰想當(dāng)小老板?誰不想當(dāng)當(dāng)大佬? 可是這話,不能對別人說,說了別人會以為他狂妄。 方彥看合同,他跟陶樂武已經(jīng)合作好幾年了,幾乎每一部戲都有天宇和金霄一起合作,金霄的投資和天宇的投資往往就是四六。 陶樂武信得過方彥,愿意跟方彥賭上身家混,方彥自然也很信任陶樂武。 合同看了一遍,沒有問題,他簽字然后蓋章,一式幾份。 陶樂武只拿回了一份,然后對方彥道:晚上一起吃個飯? 第55章 方彥當(dāng)然沒問題。 選的地方還是怡和酒店, 怡和酒店他們都是老會員了。 方彥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是覺得怡和酒店的飯菜合他的胃口,而且怡和酒店一年四季都有換新的菜色, 來捧場的人也特別多。 菜的價錢小貴,可是也不離譜。 而且,菜的味道很不錯, 食材也干凈新鮮。 絕對不會出那種帶個十斤的河魚過來,讓后廚料理, 結(jié)果后廚給你換個八斤的飼料魚, 亦或者給你缺個幾塊魚rou。 方彥下班之后,和陶樂武熟門熟路的, 到了怡和酒店。 兩人要了一個包廂,往樓上走, 走走廊上, 因為是傍晚吃晚飯的時間點,所以挺熱鬧的。 二樓專門做成包廂,一條走廊,包廂和包廂對門。 有的來得早,專門在包廂里搓麻將打字牌,還有的已經(jīng)熱火朝天已經(jīng)吃起來了。 服務(wù)員推著推車, 挨個兒房間送菜。 他們倆走一塊兒,有說有笑,聊著《劍傾》最近的情況, 方彥說自己也沒有想到《劍傾》能火爆成這樣,今年的電視劇頒獎典禮, 我覺得尹微微恐怕能拿一個獎。 陶樂武笑著說道:電視劇獎這東西后面的水分很大,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過今年的最佳新人, 人氣王,我倒是很看好一個人。 方彥問:誰?腦子里開始過最近當(dāng)紅的明星,不過他對當(dāng)紅的明星沒有什么概念。 對于老板來說,當(dāng)紅明星和員工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都是給他工作賣力賺錢的人。明星光環(huán)影響不到他們。 方彥腦子里走了一圈,沒有什么概念。大概是因為他不太關(guān)注這些。 陶樂武道:雲(yún)晟力捧的新人,叫喬霆。他走的跟風(fēng)劇的路子,拍了兩部戲。出道即男主,一部《王子遇上愛》,還有一部《江湖》。很火,外界都在稱他為小裴遠(yuǎn)。 方彥忍不住道:我家裴遠(yuǎn)也還小著呢。什么小裴遠(yuǎn),碰瓷碰得有點過分了。 陶樂武聽到方彥的話委實忍不住,笑起來,他對方彥道:娛樂圈就是這樣,蹭熱度和艷壓這種事情都要習(xí)以為常。人怕出名豬怕壯,沒辦法的。 兩個人正說著,這個時候他們的包廂到了,方彥正要推門,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結(jié)果這個時候旁邊關(guān)著的門突然打開,佐思明詫異極了。 方彥也挺驚奇,竟然能夠在這里看到佐思明。佐思明來這里吃飯?嘖嘖,這要是被粉絲知道了,恐怕要把怡和酒店給包圍起來。 佐思明現(xiàn)在被呂畫帶著,可謂是大紅大紫。 儼然在男明星里,是一線的大哥大,代言的品牌都是國際大牌,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已非吳下阿蒙。 陶樂武和佐思明對視上的時候,也覺得巧了。 佐思明似乎想說什么,剛剛張嘴,結(jié)果這個時候,一個人聲喊道:思明,你不是去洗手間嗎?怎么杵門口?那人走了出來,他其實在房間就就著佐思明打開的房門,看到外面的人。只不過看不到臉。 這人出來,方彥的心里就浮出來一股惱怒。 是呂畫! 呂畫出來的時候看到方彥的一瞬間心里一緊,不過下一秒他就有些緊張中帶著刺激的快樂。 哈,竟然遇到了裴遠(yuǎn)的男人。娛樂圈里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呂畫后面關(guān)注過裴遠(yuǎn),知道他跟他老板的關(guān)系有點不正常。 只不過他沒有證據(jù),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打擊掰倒敵人。 雲(yún)晟沒有扳倒天宇,且對裴遠(yuǎn)跟方彥兩個人是一對,沒有拍到證據(jù)爆料,他一個經(jīng)紀(jì)人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弄方彥這么一個老板。 所以,裴遠(yuǎn)他沒搞上手,也沒對上方彥。 只是,今天真的有點湊巧。 方彥上次搞過一回事,讓呂畫摔了頭破血流,現(xiàn)在看呂畫,呂畫的額頭還是落了一個鋼镚大小的粉紅色疤。方彥看到呂畫的時候,裝作不認(rèn)識。也裝作不知道裴遠(yuǎn)被呂畫堵廁所的事情。 呂畫很熱情的跟方彥打招呼:唉呀,是方總跟陶總啊,好巧。 鄙人呂畫,在雲(yún)晟上班,現(xiàn)在是思明的經(jīng)紀(jì)人。幸會幸會。 呂畫先伸出手去要跟方彥握手,方彥卻沒伸手,仿佛知道他是雲(yún)晟的人后就打從心底里厭惡。方彥絲毫不給對方臺階下,不僅不跟對方握手,還冷冷道:不好意思,不熟,不幸會。 說完就推門進(jìn)去。 呂畫半點不尷尬,他伸手要跟陶樂武握手,可是陶樂武也冷冷的看了呂畫一眼,就進(jìn)去了。 門咔噠一聲合上。 呂畫嗤笑著臉上有些嘲諷,收手回去,他看著佐思明:思明,導(dǎo)演跟其他人還沒有過來,你要不要去跟你的老金主敘敘舊? 佐思明聽到老金主這三個字,心里很不舒服。要不是呂畫權(quán)利大能力絕,他不可能忍他。不過他的語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他說:不用。 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去洗手間。 呂畫斜斜倚靠在門框上,望著佐思明的PG。收回目光時,嘴角彎了彎,他看不上佐思明這一款的。 佐思明都已經(jīng)三十多了,一點都不嫩。 他還是喜歡裴遠(yuǎn)一款。叫他念念不忘。呂畫望著方彥進(jìn)去的這道門,眼睛里滿是嘲諷。 心里幻想著有一天給方彥種草的快樂。 而方彥一進(jìn)到包廂里之后,就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陶樂武進(jìn)去,連忙問:怎么這么生氣?你跟呂畫有過節(jié)? 不然不至于因為雲(yún)晟對天宇的打擊,連基本的面具都不戴了。直接撕破臉。 方彥只說了一句話,陶樂武就懂了。 方彥說:那辣雞他覬覦裴遠(yuǎn)。 出乎意料的,陶樂武沉吟了一會兒,然后道:那的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要我?guī)兔幔?/br> 方彥說: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假的,有什么好辦法快給我說說。讓我弄到那孫子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方彥假惺惺的說道他現(xiàn)在是佐思明的經(jīng)紀(jì)人,佐思明的經(jīng)紀(jì)人要是出事情,只怕佐思明也會受到一些不好的影響吧? 陶樂武道:他影響好不好關(guān)我什么事?他跟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他過得好是他的本事,過不好也是他的命。既然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就不用什么都為他想著了。 到現(xiàn)在還沒騰出手,甚至因為雲(yún)晟對天宇的打擊,以及工作上的忙碌都有點忘記要搞呂畫的方彥,這會兒見著陶樂武這胸有成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不由得詫異起來:沒看出來啊,以前只覺得陶樂武文質(zhì)彬彬是個儒商一樣的人物,沒想到是個白切黑。 方彥順桿往上爬,那就麻煩你?所有的費用我都報銷。不過那種太那個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了。 那個指嚴(yán)重違法亂紀(jì)。 陶樂武聞言笑著點點頭,方彥對當(dāng)老板還是有一套,知道怎么管理下面的人,還知道怎么收攏人心,知道怎么帶領(lǐng)公司蒸蒸日上。 可是在一些隱私勾當(dāng)和娛樂圈暗光下的東西,卻不甚了解。 方彥這個人走明路子還行,走暗路子就懸。 不過,可能也正因為方彥走的路子坦蕩,所以光明。大家都愿意跟著他闖天下打江山。 可陶樂武經(jīng)營金霄,最初繼承家里公司的時候,他是從各個部門輾轉(zhuǎn)過一遍的。 很多的腌臜齷齪他都知道,搞一些事情他也很有手腕。 方彥可能對怎么弄倒呂畫而傷腦筋,最簡單的買兇搞事,方彥也過不了良民那道坎??墒翘諛肺湟稽c都不覺得有什么為難的。 方彥道:等你好消息。 陶樂武說:你放心。他搞事情不會露痕跡。 隔壁的呂畫大大的打了個噴嚏,然后想把空調(diào)打開,可是找了好一陣沒找到遙控器,惱火極了。怎么這么倒霉?選個包廂都選了個沒遙控器的。 遙控器在柜子底下,靜靜地躺著不動,被黑暗包裹著。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 陶樂武搞事的速度實在是快,方彥還沒有從陶樂武那里得到消息,結(jié)果突然就看到了報紙,還有電腦上彈出的娛樂頭條。 呂畫被抓了。 暗夜黢黑,有大霧,外面的路燈都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是很清楚。視力正常人看那路燈跟近視眼看路燈的效果一樣一樣的。 陶樂武的私人住房坐落在離他公司并不遠(yuǎn)的小區(qū)。 就算現(xiàn)在房價還沒有飆高到讓普通人嘔血的地步,但是這里的房價也絕對不低。 這里,曾經(jīng)是佐思明住過十年的地方,和陶樂武。 佐思明的車子停在停車區(qū)之后,步行過花壇、綠化灌木之間的道路,朝著陶樂武的私人住房過去。外面天太冷了,讓他的思維有些僵。 他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剛剛出學(xué)校,還沒有賺大錢的能力,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全部積蓄,給陶樂武買了一件紅色的大衣。 陶樂武的氣質(zhì)很好,膚白,特別的有氣場。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根本配不上他。 陶樂武在收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很開心。哪怕他送的這件衣服不及他貴的衣服的零頭,他還是穿了好幾年。 還是后來他給他買了新衣服之后才換掉的。已經(jīng)變形了,他還舍不得丟。 到底是什么時候走到今天這地步? 走到,讓他絲毫不顧及自己,搞呂畫完全不顧及一下他。 呂畫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啊。想到這里,佐思明有些惱怒。思維似乎也因為憤怒,而活躍了起來。 從L梯上去,到達(dá)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 陶樂武戴著眼鏡,穿著居家服走過來開了門。他在看文件,房間里開著地暖。 很暖和。 陶樂武和以前一樣,給佐思明倒了一杯梔子花茶水,陶樂武還記得,始終記得佐思明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每天晚上都給他泡一杯梔子花茶水。助他安眠。 陶樂武靠著沙發(fā)的背,腿上放著文件,沒有抬頭,客廳的燈光讓陶樂武的金絲框眼鏡有些折光。冷冷的。 他開口先問:這么晚了,你怎么想著過來? 佐思明道: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你明明知道呂畫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為什么要搞他? 陶樂武從文件里抬起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面露疑惑,呂畫?呂畫怎么啦? 佐思明額角的青筋有些不受他控制的跳了跳,他用質(zhì)問的語氣說:陶樂武你別裝,我知道是你。呂畫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你要讓人搞他。 陶樂武說: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佐思明緊緊抿著嘴唇,壓抑著怒氣。然后他道:藍(lán)河這一片,開場子的好幾個你發(fā)小。很多場子你還有參股。你裝什么?要不是你暗線多消息多,呂畫在家里玩怎么會被人抓? 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生意,要不是內(nèi)行人,怎么可能搞到確切消息? 陶樂武不沾這種事情,可是他耳目多,發(fā)小就算經(jīng)營正經(jīng)生意,但是路子也多。知道這種黑色事情,比普通人可要方便多了。 陶樂武臉上的迷惑終于散去,他修長的手指合上了文件夾,然后看著佐思明,說道:他自己不干不凈,怪我? 佐思明臉上的怒氣爆發(fā)出來,陶樂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陶樂武臉皮都沒有顫動一下,他一雙眸子還是那樣的溫潤,只不過,神情真的很淡漠,他靜靜地看著佐思明,最后緩緩開口,說道:你算什么東西? 佐思明僵在那里。 陶樂武看著他,就憑你,也配這么跟我說話?他嘴角輕輕地勾起,滿滿的都是嘲諷。 屋子里十分的暖和,可是,心是空的,仿佛有風(fēng)從四面八方來灌滿了他,讓他覺得冷。 冷得生了怨。 他盯著佐思明,說道:佐思明,如果不是我,你從學(xué)校出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打工的。按照你的專業(yè),進(jìn)到一家企業(yè)做文職,然后如你所愿娶妻生子,車貸房貸就這樣潦草辛苦一輩子。 因為我,你才走上娛樂圈的路子。我一路給你保駕護(hù)航,捧你上了一線。 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所有的溫柔都給你了。就算分手,前塵往事,我也只是想一筆勾銷。你不要把我的退讓當(dāng)做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不要得寸進(jìn)尺。 佐思明僵硬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從來沒見過陶樂武這個樣子對他。 陶樂武對他,永遠(yuǎn)都笑得溫溫和和,文質(zhì)彬彬著,一句重話也不會說。 在生活里,和他一塊兒,永遠(yuǎn)都是溫開水。 寡汁寡味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別人的恩恩愛愛吵吵鬧鬧他們都沒有,回想起來,似乎只有溫情脈脈。 然而,到此時此刻,他似乎才明白,陶樂武也是有刺的。 只不過,以前從來都是收斂著的。 望著現(xiàn)在讓他喘不過氣的陶樂武,佐思明突然心里冒出四個字:不識好歹。 自己不識好歹! 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是陶樂武說道:佐思明,你好自為之。我愛過你,所以愿意放你一馬。情誼這東西,揮霍一分則少一分。希望你能明白。 佐思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這個房間,怎么下的L梯,怎么回的車?yán)?,又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家。腦仁發(fā)疼,心口發(fā)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