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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神色微微驚訝:“你早上起來榨豆?jié){不是給我的嗎?” “給晚晚的,她每天都得喝一杯,低血糖還胃不好?!卑布蜗日f這話的時候,再自然不過了。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盧晚晚聽了之后卻警鈴大作,梁夏的臉色瞬間難看了,直接把豆?jié){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擲。 “那個,我倆打賭輸了,這是賭注。”盧晚晚哈哈笑了幾聲,又對安嘉先說,“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呀,真給我弄了杯豆?jié){來?。∥也粣酆榷?jié){。” 安嘉先也是學(xué)霸,自然不傻,他明白盧晚晚這么說的用意,怕梁夏吃醋。他的確沒想到,梁夏會因為這個生氣,畢竟她們倆是好朋友。 “我認真了?!卑布蜗刃α诵ΓD(zhuǎn)而拿起杯子遞給梁夏,“有點燙,你當(dāng)心?!?/br> 梁夏收起了剛才難看的臉色,似乎剛剛不溫柔體貼發(fā)脾氣的人不是她,但是她也沒有接豆?jié){杯,整個人靠在了安嘉先的肩膀上,輕聲說:“我待會兒再喝,我喝不了熱的,嘉先你怎么還有這種技能呀,太賢惠了!不過,以后不許早起了,多睡一會兒,你要是想喝豆?jié){的話,我給你榨。好不好?” “好?!卑布蜗让嗣合牡念^,將她的發(fā)絲攏好。 盧晚晚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周圍看熱鬧的人,能不能別再看她了? 預(yù)備鈴響起,還有兩分鐘上課。教室里已經(jīng)沒有人走動了,都在等著老師進來。前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老師。 盧晚晚低著頭,接著背單詞,直到她聽到有人驚呼:“天哪!任初學(xué)長怎么來了!” 她猛然間抬頭,階梯教室前門的任初在人群里找到了自己,他邁開修長的腿,朝自己走來,手里拿著一本《毛澤東概論》和一個恒溫杯。 這是要干什么?盧晚晚用眼神詢問任初。 任初走到她跟前,打開恒溫杯,杯子底座有一個小小的儲物空間,里面是幾塊方糖,他溫柔地說道:“55℃,剛做好的,給你送過來,還是兩塊糖嗎?”說完,他也不等盧晚晚回答,就直接丟了進去。 盧晚晚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來了?” “胃不好還挑食,早上不吃東西會低血糖的,你不是愛喝這個嗎?順便給你送書,下午不是有毛概嗎?我下午要回一趟任氏,怕沒時間給你送了。” “哦哦哦……”盧晚晚呆若木雞。任初這么溫柔,她不習(xí)慣??!她大概有點明白,那些女生都愛他的原因了。 不知何時來的老師咳嗽了一聲:“那邊秀恩愛的同學(xué),要不先坐下聽聽課?” 任初轉(zhuǎn)身對老師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后看了一眼盧晚晚身邊那倆貨,直接收拾了盧晚晚的書本:“我們?nèi)ズ竺孀!?/br> “啊?哦哦……”盧晚晚跟著他坐到了最后一排的正中間位置,坐下來她就后悔了,今天那個黃金座位白占了! 同學(xué)們還在注視著他們,有的匪夷所思,有的羨慕,有的嫉妒…… 盧晚晚趕緊喝一口豆?jié){壓壓驚,喝到嘴里之后,吐了下舌頭,太甜了。 “怎么?不好喝?”任初問。 盧晚晚“嗯”了一聲:“哪兒買的啊,兌水了。” 任初回答:“呃……食堂12號?!?/br> 盧晚晚:“記住了,以后給我繞著點這家,手藝太差了?!?/br> 任初放在桌子下的手攥成了拳頭,但表面上還很平靜:“嗯,以后換一家?!?/br> “竟然還給你方糖,誰喝豆?jié){放方糖呀,都是白砂糖呀,又不是喝咖啡。好奇怪哦?!北R晚晚再次吐槽。 任初點頭:“是有點。” 同時,他默默地打開了京東,買了十斤白砂糖。 雖然吐槽,盧晚晚還是給喝完了。 她鄭重地向任初道謝:“我知道,你剛才是故意的。謝謝你為我解圍。” 任初沒有回答,他的確是故意的。他故意卡著教室安靜了,預(yù)備鈴響起了再進來,這樣大家就可以將目光都放在他們的身上,這樣就能讓大家知道,盧晚晚沒有被安嘉先給拋棄,讓大家不再注意這場尷尬的三角戀。梁夏這樣的段位,盧晚晚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能將盧晚晚逼入尷尬境地。所以,他以如此高調(diào)的方式出現(xiàn),維護她的尊嚴(yán)。 “只是,這么一來,緋聞又要升級了??!今天冰激凌不做了!” “你還講不講理了?” “講理啊,你為我好,但也還是違約了,所以酌情只扣一天。” 任初氣結(jié),踹了一腳桌腿。 “這位同學(xué),那就由你來讀一下吧?!苯淌趧偤命c了任初。 任初緩緩站起來,盧晚晚趕緊送上課本。 是一篇長文章,有好多個不常用的單詞,任初掃了一眼,流利地讀了出來,標(biāo)準(zhǔn)的沒有任何口音的純正英語,讓周圍許多人都羨慕不已。 連續(xù)一周,盧晚晚都沒見到任初,聽范毅說他沒有回學(xué)校,所以這幾天的糕點也停了。 學(xué)校開始籌備圣誕晚會了,審節(jié)目的重擔(dān)就落在了范毅的身上。范毅是一個體育愛好者,所以審節(jié)目的時候,側(cè)重于有動感的節(jié)目,那些相對來講安靜文藝的,都被淘汰了。 一時間,還引起了很多院系的強烈不滿。 這其中就包含了他們臨床系,臨床系的節(jié)目是第一個被刷掉的。 臨床系的學(xué)生干部們非常不理解,要找范毅討個說法。這個重任就落在了盧晚晚的身上,如果不是這件事,她都不記得自己還參加了系學(xué)生會,是組織部的副部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