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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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九沒忍住笑出聲來:常公公在外面呢,他現(xiàn)在聽不到。 郁修錦慢吞吞地噢了一聲:那明天朕告訴他。他突然問黎四九:你還記得上次朕說的話嗎? 什么話? 就是郁修錦輕聲地說:朕覺得阿九很不錯。 他對黎四九伸出手,是要握住什么的手勢,黎四九猶豫著把自己的手遞給他,郁修錦便握住了,他道:朕總會控制不住地想,想朕為什么會 想他為什么會對那個吻如此留戀,輕輕一觸,竟讓他沉迷其中。 郁修錦似是困了,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朕,想過逃避。 一邊逃避,一邊想,為什么會是他,怎么會是他?也想過,誰都行,偏偏不能是他??梢宦牭剿惶罅P了,焦急得不行,什么都忘了,更忘了要躲開。 后來,發(fā)現(xiàn)阿九很不錯,之后朕很開心。 因為在意,所以才想去了解,當(dāng)他意識到黎四九的本性后,第一感覺是開心,開心自己可以毫無顧忌地淪陷,卻不知道當(dāng)他有了這種想法,就證明他在那之前早已經(jīng)淪陷進(jìn)去。 他道:你今晚維護(hù)朕,朕 很開心,開心得不行。 郁修錦對自己說,黎四九如此愛他,那他便接受黎四九好了,從此之后,與黎四九一同一同什么?從此之后任何事都要一同,一同聊天,一同吃喝,一同像今晚一樣,在雪中散步。 郁修錦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你還不謝恩? 謝恩?謝什么恩? 黎四九十分茫然,但照顧醉鬼的經(jīng)驗告訴他,現(xiàn)在他只要順著說話就行了,于是道:臣,謝過皇上。 第31章 天氣愈發(fā)冷了, 夜也越來越長了;今日郁修錦起床時,天色尚全黑著,被窩外是讓人打寒顫的涼氣。 郁修錦坐起身,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歪著頭看不遠(yuǎn)處正睡著的黎四九, 有些想笑。 之前天氣還算暖和時, 黎四九睡覺總是攤開手腳,現(xiàn)在冷了,他把自己連著頭整個兒蓋在被子里, 也不知道究竟悶不悶得慌。 屋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常順海從門外閃了進(jìn)來, 他伺候著郁修錦洗漱穿戴好,就在即將出門的時候, 郁修錦又折回屋內(nèi), 從桌上那堆紙的最下方抽出一個東西, 又走到黎四九面前,沒忍住把他蒙著臉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很好, 這樣就不會憋壞了。 【寵愛值 5!】 因為昨日的聚會黎四九出言頂撞了應(yīng)大人,今日的早朝便又熱鬧了起來, 和應(yīng)大人相熟的老臣們把黎四九的一言一行都拆分出來, 這樣說話是不敬、那樣的坐姿是不尊、和衛(wèi)兵眼神交流便是有了二心。 郁修錦不愿再聽,雙目像冰一般漠然地看向應(yīng)大人:南方近半月來雨就沒聽過, 黃河岸隨時都有可能決堤,朕派去治水的人今日下午就要出發(fā),你們?nèi)羰钦嫦肓⒐? 不如跟著治水去, 何必把所有力氣都向他身上使? 【寵愛值 400!】 郁修錦親政以來, 雖神色冷淡、不辯喜怒,可這還是第一次用如此凌厲的言語譏諷人,應(yīng)大人只覺得老臉掛不住,臉色漲成了紫紅:臣不敢。 其余人也都死死將頭垂了下去。 每每朝中氣氛變得僵硬時,郁言禮便成了群臣的救星,他上前一步,溫聲道:皇上息怒。 郁修錦修長的手指敲了兩下扶手:朕沒動怒。 郁修錦輕嘆一聲,向后靠去,他說得是實話,他確實未曾動怒,只是覺得無奈。他清楚這些老臣為什么對黎四九抱有那么大的惡意,一是黎四九在外打仗五年,和任何一個朝臣都不親近,一回京就進(jìn)了后宮,這些理由足夠他們將黎四九排擠到死他們用揣測的眼光去看黎四九,自然只能看到一個jian惡狡詐的形象。 二是這些老臣早已經(jīng)變成了渾水中的一條魚、人身上的一塊腐rou,他們空有權(quán)勢,卻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為自己、而不是為大周著想,他們在自己唯一能插手的地方發(fā)出聲音也就是他的后宮,好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是個有用的人。 郁修錦沒有和他們生氣的必要,他只需要在不久后,將他們從朝堂中剜去即可。 下朝后,郁修錦點了四個人名:你們留下,朕有話想對你們說。 黎四九一覺醒來,習(xí)慣性地點進(jìn)系統(tǒng)商城,他瞇著眼睛看著右上方顯示的數(shù)字,算了半天,帶著睡衣不解地問系統(tǒng):【怎么自己多出來405點寵愛值?】 系統(tǒng)細(xì)細(xì)地道:【有5點,是小皇帝,幫你,蓋被子,得到的;剩下的,400點,我就,不知道,啦?!?/br> 這簡直是天降橫財,黎四九望著自己日積月累攢下來的5880點寵愛值,突然想到一件事,問系統(tǒng):【說起來,你不是說你想賺夠?qū)檺壑缔D(zhuǎn)世投胎嗎?有個確切的數(shù)字嗎,我好為之努力一下。】 系統(tǒng)頹廢道:【早著,呢,少說,賺到,一兩千萬,寵愛值,我才能,向總部,提出,退休?!?/br> 黎四九笑道:【很快了,我覺得勝利就在眼前,你看,我進(jìn)宮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一共賺了一萬左右的寵愛值,平均一個月三千,這么算下來,你再有三千年就能退休了。】 系統(tǒng)的情緒本來還很平靜,一聽到黎四九這么,尖叫聲頓時響徹黎四九的腦海:【孫悟空!當(dāng)年!也才被!壓榨了!五百年!你還好意思!說!三千年??!】 系統(tǒng)憤怒道:【你別惹我!生氣!你快點!起床!去!抄書?。 ?/br> 挨了一頓訓(xùn),黎四九灰溜溜地起床了。 他吃了個早飯,為了哄系統(tǒng)開心,馬不停蹄抄了十幾頁書,剛放下筆,正好聽到郁修錦下朝,就抓起紙朝養(yǎng)心殿走。 誰知郁修錦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等在養(yǎng)心殿內(nèi),黎四九走進(jìn)去,只見到一絳紫色人影,背對著自己,負(fù)手而立。黎四九奇道:靖王殿下?皇上呢? 郁言禮回過頭來,雙眸彎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皇上召見了幾位臣子,有事商議,讓本王先過來等著,黎將軍今天來得倒比以往早些。 黎四九道:是,今天沒什么事兒,就早點過來了。 郁言禮微微點頭。 這還是黎四九第一次和郁言禮單獨相處,以往郁修錦在時,兩人也就偶爾說上幾句客套話,現(xiàn)在他不在,黎四九突然有點不知道說什么了,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冷,他使出了最經(jīng)典的,每逢過年過節(jié)遇到親戚時都會遭受的那一招:靖王殿下好像還沒娶妻吧?打算什么時候找一個??? 郁言禮: 郁言禮面上笑容不變,只是微微搖頭道:將軍說得不錯,本王的確還不曾娶妻,目前也沒有娶妻的打算。 黎四九這回是真好奇了,他在軍隊時,營里的小孩兒才十四五歲就天天喊著要討老婆,對古代人來說,娶妻生孩子好像才是最要緊的事情,怎么郁言禮卻一點都不著急? 郁言禮又補充了一句:本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娶妻了。 黎四九脫口問道:為什么呀?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飛快地瞥了一眼郁言禮腰腹處。 他不會也像郁修錦一樣,不行吧? 郁言禮覺察到黎四九的目光,笑容微微僵硬,道:本王只是不想。前些年皇上年齡還小,是本王一直在忙碌政務(wù),這兩年皇上親政后,本王雖輕松了許多,可卻也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 黎四九聽得感慨,心說郁言禮和郁修錦不愧是叔侄倆,連工作狂的屬性都這么像。 再說郁言禮頓了頓:要覓到一位知心人,談何容易?本王可能這輩子都遇不見一位愿意舍身幫本王擋刀的人 郁言禮抬眸看向黎四九:話說回來,倒是將軍已經(jīng)有了歸處。 郁言禮這話說得含蓄,黎四九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到郁修錦的后宮中了,當(dāng)著人家叔叔的面兒,黎四九自然什么都不敢多說,彎著唇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郁言禮也笑了一下:話說回來,也不知道將軍是否記得 黎四九問:記得什么? 郁言禮道:記得皇上從未撤下過將軍的將軍職位,將軍現(xiàn)在仍可號令東北大軍。 黎四九一愣原來他沒有被撤職嗎?他還以為進(jìn)了后宮,他就自動成了妃子,而不是將軍呢。 只是他不明白郁言禮為什么突然談起這事,正要詢問,卻聽門外傳來動靜,一道明黃身影遠(yuǎn)遠(yuǎn)走來。 黎四九和郁言禮急忙擺出迎接姿勢。 郁修錦走入殿內(nèi),對二人道:起來吧。 黎四九抬起頭,看到郁修錦身后還站了四個人,這四個人看年齡都是二十五六、三十歲上下,應(yīng)該算是年輕一輩的臣子。 這四人站在郁修錦身后,不知所措地互相看著。 郁修錦問這四人:知道朕帶你們過來是為什么嗎? 四臣子齊刷刷搖頭。 這四人的姓氏分別是趙錢孫李,是兵部最年輕、也是頗有真才實學(xué)的幾位官員,因平日里性格較為孤僻,也不怎么受老臣們的待見。 郁修錦道:朕是想讓你們替朕擬出聯(lián)盟條款的雛形。 最前方那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臣子一聽到這話臉都綠了,臉上露出氣憤神色:皇上,臣其實是不太贊同您提出的與東倭達(dá)成聯(lián)盟的政策的 郁修錦不在乎地道:朕沒讓你贊同,你不贊同,也可以替朕擬個條款出來。 他這幾日一直在和眾臣商議與各國聯(lián)盟、開放經(jīng)商,可朝中臣子都不同意老臣們不同意是因為想省事,可這些年輕臣子不同意有些是因為害怕老臣,有些卻是因為他們覺得憋屈、想直接按死東倭,而這四位就是后者,而郁修錦恰好需要這樣對大周還抱有熱血的人。 郁修錦被弄得煩了,也懶得再費口舌,索性直接抓了這四個人來幫他,管他們同不同意,他先把這四人拉下水再說,年后東倭使者便來求和了,他至少要先擬個雛形出來。 那四人沒想到郁修錦竟這么無賴,頓時苦下了臉。 郁修錦看著他們這樣,倒是想笑,他拿出自己和郁言禮在上面添過無數(shù)字跡的筆記遞給四人,那四人湊在一起翻看了幾眼,問道:這是這是誰提出的 黎四九在一旁默默舉起了手:是臣。 四臣子看了黎四九一眼,都是滿臉隱忍:可是,可是 郁修錦知道他們大概是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黎四九的說法,對黎四九產(chǎn)生了偏見,便問道:你們可是在顧忌阿九的身份?卻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英雄不問出處。 黑瘦的那位氣道:可黎將軍是英雄,會打仗,未必就代表他會治國! 聽到這話黎四九又默默垂了下頭他覺得這人其實沒說錯。 卻見郁修錦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他道:就算不會治國,阿九也是聰明細(xì)心的,若不是極聰慧,又怎能發(fā)明這樣的計算之法? 【寵愛值 50!】 什么計算之法?黎四九聽得奇怪,便抬頭看向郁修錦,看清他手中的東西后卻愣住了那是他當(dāng)初被太后罰抄字帖的時候,99寵愛值買三本字帖還贈送加減法題卡的那個題卡??! 他都忘了自己放在哪里了,卻不知道郁修錦是怎么看到的,又是怎么辨認(rèn)出來這是計算之法的?? 第32章 聽到郁修錦這么說, 趙錢孫李四臣子,連帶著郁言禮都好奇地探頭過去:是什么? 郁修錦將那冊子平鋪在案,修長的手指點著例題的第一行那個1 1=2道:這是一種經(jīng)過簡化、更為方便的計算與書寫方法, 例如中間的這個十字, 便是相加。 趙錢孫李四人聽得似懂非懂;郁言禮看了那冊子一眼, 又回頭看了站在原處、被羞到低頭的黎四九一眼, 眼中驚嘆。 黑瘦的那位問道:皇上,臣能仔細(xì)看看嗎? 郁修錦卻將計算題卡的冊子合上:其中妙處, 不是你們一時半會兒能看懂的, 朕將它拿出, 只是為了告訴你們阿九的聰慧。 【寵愛值 30!】 向四人證明了黎四九的智慧后, 郁修錦率先走直屋內(nèi)長桌前坐下,又對眾人道:好了, 都坐下。 四人一愣:皇上, 臣不敢。 郁修錦望他一眼:朕都讓你們坐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黎四九見狀道:想來皇上是要與各位大人商議國事了,那臣就先退下了。 系統(tǒng)愣愣地問:【你, 退下去,干嘛啊?這可是,賺, 寵愛值,大好的,機會!】 黎四九道:【你不懂,我這叫做以退為進(jìn)。連這些筆記都是我交給他的, 郁修錦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他肯定會讓我留下的?!?/br> 果然, 郁修錦道:阿九不必走。 【寵愛值 200!】 黎四九展眉一笑, 道了聲多謝皇上,就坐在了郁修錦旁邊。他這動作粗獷中又帶著瀟灑,更多的還是不規(guī)矩,從撩袍子到跨坐在凳子上哪哪兒都不規(guī)矩,把四臣子看得眼睛都鼓了出來,暗道真是不想要命了! 可郁修錦卻像是早已習(xí)慣一樣,眼都不抬一下,甚至還勾起唇角極快地笑了一下。 郁言禮猶豫了一下,謝了恩后也跟著坐下。 那四人見狀,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擠成一團(tuán)地跟著坐下。 郁修錦坐下的桌子是一張長寬還沒有黎四九雙臂長的方桌,黎四九猜測他選這張桌子是想要拉進(jìn)他和臣子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那四人一坐下后,地方明顯就變得不太夠用了,黎四九被擠得幾乎都快靠在郁修錦身上,郁修錦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梢,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待所有人坐好后,郁修錦便強行讓他們互相討論起來,那四人起初是不情不愿地看著筆記,但漸漸看入了神,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起來,郁言禮為他們輕聲解釋著不懂的地方,郁修錦亦時不時地提出觀點。 他們將這些政策和大周的國情聯(lián)系起來,一條一條地分析是否可行,這就有點超出黎四九的知識范圍外了,他加入不了,就只能聽著,好在聽著也是能加寵愛值的,只要郁修錦一說話,他腦海里就會響起【寵愛值 10!】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