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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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錦想告訴太后自己在做的事情,他對未來的打算與嘗試,可他不能,告訴太后的話,太后也只會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否認他。 聶將軍在前半冊筆記中曾重重地寫:別管別人他媽的怎么看,做就完事了!做出成果來,他們自會閉嘴。 見郁修錦不語,太后道:若皇上想去黎四九那兒,最好再過上幾日,讓他知道收斂,否則,只怕他又要囂張起來。 郁修錦道:朕先走了。 他轉身向外走,路過一張小桌。 那張小桌是太后用來放練完字的紙的桌子,只是郁修錦卻在那上面看到了不屬于太后的字跡。 見到郁修錦看,太后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這就是黎四九所抄的經書了黎四九的字肆意瀟灑到了極點、狂狷到了極點,都說字如其人,這字足以窺見黎四九的野心了。 太后頓了頓,語氣稍稍奇怪地道:只是,哀家從未見過這樣的紙,倒是新奇。 郁修錦看著那寫滿了佛經的紙,面上飄過一絲疑惑。 出了慈寧宮門后,郁修錦側頭常順海道:去錦簇宮。 常順海聽到后便笑了,他似是早就知道郁修錦會這樣說,笑瞇瞇地道:是,奴才早就已經吩咐好了。 黎四九熟練地打開商城,買了點東西,樂滋滋地對系統(tǒng)道:【99寵愛值三本的大師字帖,還送一本小學加減法題卡還是咱們現(xiàn)代的物價低啊?!?/br> 系統(tǒng)滿是欽佩地道:【你,真,聰明,能,想出,這種,辦法?!?/br> 黎四九:【那當然了?!?/br> 抄佛經是不可能抄佛經的,當年他作業(yè)都懶得抄呢,只能靠買點兒99三本的字帖然后把原稿撕下來來糊弄太后沒見過印刷品這樣子 黎四九數出二十頁字帖,撕下來,準備明天讓婉芝交給太后。 然后來到水盆前,拿起牙膏牙刷刷了個牙,又擠出黃豆粒那么大的洗面奶洗了個臉,最后,從抽屜里拿出一面字典那么大的化妝鏡和一盒面膜,先把鏡子架在桌子上,對著鏡子開始敷面膜。 這一套流程下來,系統(tǒng)道:【你,你還,蠻,精致,的嘛!】 這段時間黎四九也賺了不少寵愛值,他又是個攢不住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買了點兒日用品來改善生活條件。系統(tǒng)說話的時候黎四九正手忙腳亂地把自己臉上的面膜鋪平,累得氣喘吁吁了才終于弄好,聽到系統(tǒng)這么說,笑起來:【我這不是碰巧看到商城里有賣的嘛,之前只聽說過,沒敷過,就有點好奇?!?/br> 【再說了】黎四九道:【小皇帝不來,我也沒什么事兒干啊?!?/br> 黎四九按照面膜盒上的說明書敷了二十分鐘,剛用清水洗去了殘留的精華液,婉芝恰巧進來收拾東西,黎四九抹著臉道:辛苦了。 婉芝搖了搖頭,抬頭看見黎四九,就是一愣:公子怎么 黎四九挑眉等她下文,卻聽見婉芝道:怎么看起來比平時白皙上一些? 黎四九拿起桌上鏡子照了照,發(fā)現(xiàn)婉芝還真沒說錯,自己的皮膚確實變得更白更潤了一些,他余光看到自己撕下來的面膜包裝上一行大大加粗的字添加美白精華! 懂了。 黎四九把鏡子扣過去,又從抽屜里拿出兩片面膜,遞給婉芝:可能是因為我剛在臉上敷了這個,就白了,你也可以試試看。 婉芝一愣,剛想推脫,黎四九就直接把東西塞到了她手中:拿著,不會用的話你就來問我。 婉芝捏著那兩片手感奇異的東西,欣喜道:多謝公子。 黎四九看著婉芝的笑模樣,驚詫道:入宮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東西感興趣。 他好奇地詢問婉芝:你平日里有什么興趣愛好嗎?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婉芝對黎四九的懼意早就淡到幾乎沒有,聽到黎四九問自己,便答道:奴婢喜歡攢錢。 攢錢? 黎四九又問:我是說,你平時無聊的時候會怎么打發(fā)時間? 一聽到這個問題,婉芝一張秀美的面龐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光芒,她眼睛亮晶晶地道:奴婢有兩串銅板,沒事兒的時候喜歡數著玩。 黎四九: 他贊嘆道:沒想到婉芝你的愛好這么經濟實用,我還以為會是繡繡花、談個戀愛、看看書、聽個戲什么的。 婉芝問:談戀愛是什么? 黎四九解釋道:就是就是談情說愛,你有這樣的對象嗎? 一聽到是談情說愛,婉芝臉上的光芒頓時淡了下去,她道:先不說奴婢是宮女,是不能談情說愛的而且 婉芝道:奴婢從不相信情意,奴婢只相信錢。 系統(tǒng)忍不住出聲贊嘆:【她,她的,覺悟,好高,啊!】 黎四九想了想,對婉芝道: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是相信愛情那一派的。 婉芝吃驚道:公子竟然相信嗎? 黎四九不明白她為什么吃驚。坦然道:是啊,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和我喜歡的人心意相通。 婉芝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如此佞邪的黎四九也會說出這般話語,直到她退出房間時還在想著黎四九說的話,面上也不由帶上了會心的笑意,誰知剛一轉身,婉芝的笑容猛地僵在了臉上:皇上! 出門看到皇上,本就夠讓人吃驚,但更讓婉芝驚訝的確實郁修錦現(xiàn)在的表情。 郁修錦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顫巍巍走路的小狗、或是發(fā)現(xiàn)了冬雪消融時泥土里鉆出的第一片草葉那般柔軟。 郁修錦突然推門進來,倒把黎四九給嚇了一跳,但他立刻極其敬業(yè)地進入了妖妃模式,湊上前委屈道:皇上,您終于來了,臣好想皇上。 他突然想到什么,指著自己的臉道:皇上你看,臣想你想得臉色都蒼白了。 郁修錦: 臉色白,不是因為敷了那個可以美白的東西嗎? 郁修錦哭笑不得,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去握住黎四九的手,但伸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將手收了回來。 他道:委屈阿九了。 不委屈,臣見到皇上,自然就不委屈了。黎四九一派嬌弱的模樣,欲語還休地看了郁修錦一眼:臣只是在想要是能在去圍獵的路上,不坐馬車,能騎馬去,就好了。 系統(tǒng)贊道:【你,還真,會,見縫插,針?!?/br> 黎四九嘲笑它:【有沒有文化啊,我這叫得寸進尺?!?/br> 系統(tǒng): 郁修錦想了想,薛昭儀去年還縱馬跟了半程呢,黎四九是男子,自然更是沒什么不行,便答應下來:好。 【寵愛值 25!】 黎四九乘勝追擊道:那,皇上,臣可以騎當初臣回京時騎的那匹馬嗎? 郁修錦道:自然可以。 【寵愛值 20!】 待到圍獵出發(fā)那天,眾人齊聚大明門口,后宮中隨行之人除了黎四九,還有薛昭儀和黃昭儀,郁修錦站在百官之中,身著便服,格外俊美,他簡單對留下的眾人交代了幾句后,坐入馬車中,待黃昭儀和薛昭儀也進了車中,除去侍衛(wèi)后,百余人的圍獵隊伍便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黎四九一個人向最后走去從他剛出來時,就看到了隊伍最末端有匹黑馬,正是陪伴他三年的小白。 盧輝站在那匹油光水滑的黑馬附近,不敢離得太近。 師傅說好馬都有靈性,這馬確實好,但脾氣卻壞得很,見到人就噴、人一靠近就踢、飯量又大,一個時辰不喂,馬棚都能給它掀翻過去。 自從師傅讓他照顧這匹馬,盧輝被踹了好幾次,每天夜里都要去給它加餐,他一向脾氣好,還是第一次產生恨這種情緒,還是對一匹馬。 但當盧輝聽說這是黎四九的馬時,恨意便消散了。 師傅每次路過這匹馬,都會呸上一口:這畜生!和他主子一個樣子,脾氣又壞,又貪,只有一張皮長得好看! 聽說這次圍獵,黎將軍指名要這匹馬,盧輝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這活兒,牽著馬站在最后,等著給黎四九送馬。 大隊伍已經出發(fā),可盧輝還沒等到黎四九,他正有些焦躁,卻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那人一身深藍勁裝,身量頗高,腰細腿長;一頭烏發(fā)高高束起,皮膚白皙,長眸半瞇、嫣紅的唇角帶著絲絲笑意。 等他走近,盧輝捏著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張開口,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黎,黎將軍! 黎四九聽到聲音,轉向他,還未說話,唇角的笑意先加深了一些,接著,盧輝聽到一道微沉、柔和的嗓音:噢?你認得我嗎? 盧輝道:是,是,小人在黎將軍回京時,曾,曾遠遠地望見了將軍一面。 黎四九笑道:那便是緣分了。 說著,他伸手摸向黑馬。 盧輝下意識想提醒黎四九小心,卻見那匹平日脾氣糟糕到令人頭痛的馬打了個響鼻,仰起頭,乖乖地貼向了黎四九的掌心。 黎四九修長的手指劃過輕輕撥弄了兩下黑馬頭頂的毛:看來吃得不錯,胖了不少。 他問盧輝:是你平日在照顧它。 盧輝顫聲道:回,回將軍,是。 多謝你了。黎四九向他伸出手,掌心躺著一塊碎銀: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拿著買點你想買的東西吧。 盧輝剛要拒絕,黎四九輕輕將碎銀放在他掌心。 他翻身上馬,一踢馬腹,輕喝道:小白,走! 直到黎四九縱馬的身影在盧輝眼中消失,盧輝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聽說黎將軍見皇上那天,未卸甲、未取刀。 盧輝幾乎能想象到那個畫面 黎四九在百官中間穿行而過,每走一步,盔甲便跟著沉沉地響上一聲,他手按在腰間佩刀上,凌厲的目光在每個人面上掃過,這才跪下:臣,參見皇上。 盧輝覺得黎將軍好威風。 可他完全理解,為什么,大家那么恨、那么怕黎將軍。 凡是心中有鬼的人,都會怕他。 第25章 京城和獵場距離其實并不不遠, 但郁修錦是皇上,自然是排場拉滿,一路上偶爾去這個行館喝個茶, 去那個行館吃個點心,終于在三天后到達了獵場。 又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后,圍獵總算是開始了。 今日的風有些大,郁修錦站在百官與軍隊中心, 騎著一匹汗血寶馬, 身穿暗紅色行服,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目光緩緩從每個人面上掃過,渾身都是天生的尊貴氣質;百官們恭敬地侯在一旁,聽郁修錦講一些關于大周對圍獵的重視、圍獵有多鍛煉人之類的套話。 黎四九站在側后方,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郁修錦騎的那匹馬,贊嘆道:真是好馬 誰知話音剛落, 小白扭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臉打了個響鼻。 黎四九: 他抹了把臉,哭笑不得地伸手拍了小白一巴掌:就你心眼小。 薛昭儀和黃昭儀是站在黎四九身旁的, 她們二人一身爽利打扮,聽到動靜后就回頭看著黎四九和小白互動,黃昭儀把臉繃了半天, 到底還是破功笑了出來, 她不愿讓黎四九看到她笑,扭過頭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薛昭儀笑著贊道:黎公子的馬很有靈性。 黎四九道:小白是臣一手帶大的, 見臣舍不得訓斥它, 它就學會了蹬鼻子上臉。 聽黎四九說這匹黑馬叫小白的時候, 薛昭儀和黃昭儀二人頓時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似是沒想到看起來如此正經的黎四九竟會有此種調皮的表現(xiàn)。 正說著話,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鹿鳴聲與各種怪異的聲音,這是護衛(wèi)們正在草林中驅趕動物到這里來。不消一會兒,黎四九便看到了一只鹿小跑著進入了眾人視野里,然后慢慢停下了腳步,低頭吃起了草。 身為皇帝,郁修錦自然要率先拉弓,他伸出手,站在一旁的常順海立刻將弓與箭都遞到了他掌中。 郁修錦用手抓了抓弓弦,面上閃過思索神情,隨后便舉起弓,將輕輕將箭搭在弦上。 看著郁修錦的動作,黎四九卻突然擔心起來了。 他知道大周尚武沒錯,郁修錦身為皇帝更是從小學習騎射,可郁修錦是個上班族啊,天天忙著工作,體能應該不太好吧?萬一射不準,豈不是當眾出丑? 更何況黎四九伸手探了探今天的風著呢大,想要射中獵物,難度更是上升了不少。 黎四九正擔憂著,卻見郁修錦蓄力拉滿了弓,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驀地放出箭去,黎四九忙轉頭看向那只鹿,見到那只鹿身子搖晃了一下,在一片屏息等待中,重重倒在了地上。 黎四九忍不住贊道:好! 又快又準不說!能將這鹿一擊斃命,想必是力道十足!沒想到郁修錦還有這種好箭法! 聽到黎四九喊好,眾臣子忙不甘示弱地跟著喝彩起來。 郁修錦伸手接過下一根箭,一邊拿在手中把玩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微微回過了頭,隔著許多人遠遠向黎四九的方向看了一眼,二人目光在半空中遙遙遇上,郁修錦的眉梢挑高了一些,露出了一個似乎是可以稱得上是得意的微表情。 在這之后,郁修錦又獵了一只鹿和幾只野兔,他十箭里能中九箭,實在是看得人賞心悅目。 待又射了只兔子后,郁修錦將弓扔回給常順海:朕獵了這么久,你們也等急了吧?朕去箭樓上坐坐,你們自己玩。 他轉身去箭樓觀看,一些老臣和文臣都跟在他的身后上去了,在這些人中,黎四九看到有好幾個五六十歲的人,眉眼或面部的輪廓和郁修錦還有郁言禮很像,推測他們應該是其他的幾位王爺。 就如郁修錦所說,臣子們早就摩拳擦掌了,待郁修錦走后,紛紛翻身上馬,互相吆喝著比試起來。 郁修錦細致地派人給黎四九和薛昭儀、黃昭儀都準備好了弓,他剛一走,就有人送上弓箭,黎四九翻身上馬,手指扯了扯弓弦,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弓不論是手柄處的木頭還是弦都手感極好,黎四九穿越前后都算是個窮人,還從來沒用過這么好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