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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瓦礫碎屑,還有很多碎玻璃,蘇椋只覺得身上一陣疼痛。 楊響晃了晃腦袋,他今晚真是喝多了,有些醉,醉到他想做些出格的事情。 等到身上被人牢牢壓制住,蘇椋才真正感到了驚恐,她害怕,怕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怕自己會死在這里,身下是瓦塊泥土,身上是渾身酒氣的男人,而抬起頭,頭頂上是沒有一顆顆星星,連月亮都看不見的天空。 黑沉沉的,無比恐怖。 “楊響!楊響,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行嗎!”蘇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要跟楊響好好談。 可是楊響已經(jīng)聽不進(jìn)任何話,他像只逃出了牢籠的野獸,眼眸深黑,完全是一副惡魔的模樣。 “呵,好好說,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說話啊,阿椋?!睏铐懱鹗?,捏住蘇椋的臉,強迫她與他對視,“你知道嗎,我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你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蘇椋扭動脖子,企圖逃出他的手心。 “別動??!”楊響怒斥道,抬手落下一巴掌,打在蘇椋耳邊,火辣辣的疼,瞬間左耳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老子他媽的喜歡你!老子喜歡才對你這么好,你呢!想動手就動手,真他媽以為老子寵著你不敢動你是嗎!”楊響瘋了,他提起身下的蘇椋,毫不留情地撕開她地衣服,罵道,“臭.婊.子!老子今天就把你給上了,看你那個男朋友還要不要你!” 聽到最后一句話,蘇椋從疼痛中猛然驚醒。 她死死地抓著衣服,想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別這樣,表哥,我來例假了,真的來了,今天算了吧,行么?” 楊響伏在她耳邊,聞言輕笑了一聲,濃重的酒氣襲來。 “來例假了啊......我無所謂啊,浴血奮戰(zhàn),更刺激不是么?” 耳邊傳來布料撕破的聲音,她本能地抬手去擋:“不要!你放開我!混蛋??!” 不可以,不可以,她要干干凈凈地去見成越的啊。 她哭著掙扎,絕望地叫喊,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被困在了無邊的黑暗中,窒息又恐怖。 但是她知道,她千萬不能讓楊響得逞,她答應(yīng)過成越的,要照顧好自己,要保護(hù)好自己。 “啊?。 ?/br> 在楊響的唇落在蘇椋頸邊的時候,蘇椋用盡全身力氣抬起腳,提起膝蓋朝著楊響的下.體重重頂去。 楊響疼地彎起了身子,也松了在蘇椋身上的力氣,蘇椋順勢一腳揣在楊響的腹部,把人踢開。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渾身的疼痛,拼了命地朝外面跑去...... 白色的衣衫上布滿了泥土和血跡,蘇椋一路跑到小區(qū)門口,此時有一位門衛(wèi)正在值班室里看電視劇。 撲通一聲,門口跪著一個頭發(fā)凌亂渾身是傷的女孩。 她抬起臉,滿臉淚痕,顫抖著聲音求人:“叔叔....救救我......” —— 蘇椋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醫(yī)院里,周圍是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她費力地睜開眼。 “阿椋?”喻佳寧湊過來,摸了摸蘇椋的臉,“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椋的雙唇顫抖,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媽......” 喻佳寧捂著嘴,眼淚瞬間落下,“mama在?!?/br> 蘇椋身上的傷勢不重,大多都是皮外傷,暈倒也是因為驚嚇過度,門衛(wèi)在蘇椋暈倒后連忙打了110和120,警察來的時候楊響已經(jīng)不在了。 這次過來的警察是蘇江盛從前的戰(zhàn)友,他認(rèn)識蘇椋,也把蘇椋當(dāng)女兒看待,問話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怕蘇椋情緒失控。 可是蘇椋只是鎮(zhèn)定地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等說完了,她抬起眼,看向警察,這時情緒才有了波動:“我要告他,我不會放過他的?!?/br> 警察到了那一塊地方收集證據(jù),雖然那塊空地沒有監(jiān)控,但是蘇椋家樓下的監(jiān)控剛好拍到了楊響把蘇椋拖到后面去的畫面,這一點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犯罪。 警方發(fā)布了通緝令,追捕楊響。 楊家全亂了。 “一定是那小狐貍精勾引的我家阿響!他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她編造的!”警察局里,楊蔣月聲淚俱下,堅持不相信楊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哪怕事實擺在眼前,她也認(rèn)為一定是蘇椋的錯。 楊培陽和喻佳寧站在后面,喻佳寧流著淚,閉了閉眼睛。 楊蔣月又轉(zhuǎn)過頭,跑到喻佳寧面前跪下:“嫂子!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你不能立案,你去跟他們說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家阿響不能坐牢啊,坐牢了他的一生都要毀了!” 喻佳寧往后退了一步,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那我的阿椋呢,她的一生也差點毀了?!?/br> 喻佳寧轉(zhuǎn)過頭,看向楊培陽,“你說,你打算怎么辦?” 楊培陽緊皺著眉頭,聽到這話楊蔣月又來求楊培陽。 “佳寧,我......”楊培陽很為難,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繼女,“我覺得,這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喻佳寧一怔,她沒想到楊培陽會說出這種話,喻佳寧不禁冷笑:“誤會?證據(jù)都在這里怎么會是誤會!” “阿椋到底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平時不疼她,我從來不說你什么,可是這件事,事實就是如此,這有什么可誤會的!”喻佳寧怒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