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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一頓可口的早餐,然后帶著疲憊的笑跟祁棠說說話。 每天傍晚,林安都會去花圃里細(xì)心地照料一下那些花。 然后他們在院子里擺上藤椅,像以前在一起的那無數(shù)個日子一樣,看著花,聊著天。 林安扭頭看向一旁的人,祁棠俊美的側(cè)臉在月光下格外優(yōu)雅,他臉上神色很淡,似乎在想事情。 林安忽然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拉過祁棠的手,輕輕放了上去。 那是一塊精巧的懷表,款式很老,像是舊物件,但還能運轉(zhuǎn)。 祁棠掃了他一眼:“這是什么?!?/br> 林安說:“懷表?!?/br> 祁棠給過他一幅野玫瑰的畫,他現(xiàn)在也交出了自己從小一直寶貝的懷表。 “原本是我外祖父的,后來給了我母親,我母親去世前又給了我。” 很簡短的交代,林安省略了懷表的意義,只說明了它的來歷。 林安在很小時母親就去世了,然后林家的長輩自作主張讓他那個精神病的父親娶了個后媽回來,也就是如今的林夫人。 林夫人對他并不好,林安的童年基本就是在黑屋子里度過的,因為林夫人不想看見他,而那時林夫人又生了林晟。 所有人都覺得林晟會是林家的下一個繼承人,所以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黑屋子里很黑,很潮濕,有很多蟲。林安是害怕的。 他是靠著這塊懷表撐過那么多個日夜的,每天在陽光隱退后,他就聽著懷表滴答滴答的聲音,安撫著自己的恐懼。 聽了好幾年,直到他必須要走出那個黑屋子去念中學(xué),直到林夫人再也不能關(guān)著他。 但懷表,對他的意義依舊很重要,像是第二個心臟,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林安才會安心。 這些林安都沒說,他只是想送給祁棠而已。 祁棠端詳著那個東西好一會兒,然后一句話也沒說,將懷表放進了自己的衣兜。 兩人沉默著,周圍很安靜,只有風(fēng)的聲音,但林安喜歡這種安靜。 到了晚上,他們各自回房,祁棠剛要關(guān)上門,一個人影就閃了進來。 林安把他抵在墻上,呼吸有些紊亂:“寶寶,讓我住一晚,就一晚。” 祁棠嘴巴動了動,最后沒拒絕。 他脫了外套搭在衣架上。 林安在一旁也脫了外套,襯衫扣子有幾顆崩開了,屋里燈光很亮,祁棠隱約看見他白皙的胸口似乎有什么東西。 瞇了瞇眼正要細(xì)看,林安卻一把拉上衣服,樣子有些慌張。 祁棠收回目光,什么也沒問,平著身躺在了床上。 林安就跟著躺在他身旁,然后摟住了祁棠的腰。 林安湊近了些,貪婪地聞著祁棠身上的味道:“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只是抱著。” 他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祁棠身子僵硬,他不知道林安為什么要這樣,看不懂。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必要去懂了。 林安又說:“寶寶,能咬一下這里嗎?!?/br> 他往下動了動,牽起祁棠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后脖頸。 祁棠心顫了一下,那種莫名的情緒又上來了,這回他的感覺比之前要明顯,喉嚨有些澀。 “不能。” 黑暗中,林安眼睛有些紅,他往祁棠懷里縮了縮,嗓音帶了些哽咽有些可憐。 “咬一下,就一下,咬破了也沒關(guān)系?!?/br> 那是一種莫名的慌張。以前祁棠最愛做這樣的事,現(xiàn)在卻怎么都不愿意了。 林安感覺他就像是在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愛情死去。 心疼得要撕裂一般,分明是靠在祁棠懷里,他卻感受不到溫暖,也感受不到安全感。 因為他的安全感和自尊心,是被祁棠親手毀掉的。 這很殘忍,但林安沒辦法怪他。 祁棠還是沒動,他開口說話,嗓音卻啞了一半: “再這樣就回你自己房間。” 林安嘴唇顫了顫,最后又閉上,他喉嚨堵得要炸開,睜著眼在黑暗里一瞬不瞬地盯著祁棠,即便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但他還是舍不得移開眼。 明天會不會醒來祁棠就不在了? 林安這么想著,他不敢睡。 但這段時間都很疲勞,基本沒怎么睡眠,人的體能都是有限度的,所以即便林安強撐著,他依舊睡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林安睜開眼,身旁的人果然不見了,房間里的行李箱也沒了。 他捂住臉,悲傷的情緒逐漸蔓延開來。 雖然早有預(yù)料,但還是好難過。 這次,應(yīng)該是永遠失去了吧。 林安咬著牙,撐著起身,那雙眼逐漸變得通紅。 他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桌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那個破碎的懷表。 懷表已經(jīng)被砸壞了,用了很大勁兒一般,已經(jīng)碎得看不出原樣了。 林安怔了一瞬,隨后捂住臉蒼白一笑,眼里逐漸有淚花。 他明白了,這就是祁棠的最后一步,摧毀他最重要的東西。 林安指尖摩挲著懷表,每一下都很愛憐,他溫柔地用一塊布把碎了的懷表包裹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進衣兜。 那種感覺,像是心臟被撕成一片一片。 林安捂著心口往外走,卻在看清院子里的景象后,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呼吸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