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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鄙驈娜菽托牡鼗貞?yīng)著。 沈罪突然伸出手拉了她一下,沈從容一時不察,歪倒在他的懷里。 沈罪有力的臂膀緊緊攬住了她,嘴里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沈從容?!?/br> 像是在喊自己珍藏在心底的名字。 他的語氣并不激烈,聽上去卻鄭重又多情,含著些許熱烈的意味。 沒有直接言明愛意卻又似乎全是愛意。 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似乎都已經(jīng)遠(yuǎn)去,只剩下耳邊劇烈的心跳聲。 沈從容此刻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沈罪對她的感情絕不僅是單純的朋友。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沈罪這時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又喊了一聲沈從容。 他似乎還沒從夢中醒來,那雙清透的眼睛里含著她看不透的情感,有喜悅,有痛苦,有愛意,有愧疚,有后悔,還有悲傷...... 各種各樣的情愫雜糅在一起,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從容?”沈罪許久沒得到回應(yīng),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有些驚慌地叫著她的名字。 沈從容沉默片刻,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得到她的回應(yīng),沈罪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滿足得像是一個得到了珍寶的孩子。 可他笑著笑著眼睛卻悲傷起來,他認(rèn)真又難過地看著她,說道:“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他一下子紅了眼睛,“你不要原諒我?!?/br> 沈從容覺得奇怪,不明白他的歉疚從何而來,就見他閉著眼睛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時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正好落在了她的眼角。 沈從容緩了口氣,艱難地掙脫開他的束縛。 他握著她的手掌有些guntang,她摸了下他的額頭,才意識到他發(fā)熱了。 沈罪的眉心一直緊皺著,嘴唇干得發(fā)白,額角滲出輕薄的細(xì)汗,身體不安地蜷縮著。 沈從容連忙喂他喝了些熱水,先用手帕給她擦了擦汗,又用清水浸濕帕子,敷在他的額頭上。 然后不斷地重復(fù)著這些cao作。 沈罪迷糊不清地說著胡話,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 沈從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沈罪的這場高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個時辰后體溫慢慢恢復(fù)了正常。 沈從容松了口氣,緊繃著的精神稍稍松弛了一些。 外面的風(fēng)雨聲更劇烈了,沈從容這幾日實在太過疲累,又靠著巖壁睡著了。 傍晚時分,雨終于小了下來,沈罪猛地從睡夢中清醒。 在看見眼前熟悉的巖壁時,他的心沉沉地墜了下來。 原來他還沒死,又一次從那場夢里驚醒。 這些日子他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卻總是做一場不愿意醒來的美夢。 夢里他沒有辜負(fù)沈從容,他滿心歡喜地娶了她,他們兩情相悅琴瑟和鳴,無一日不快樂,他們一起撫養(yǎng)小安然長大,又一起相伴到老,腳步蹣跚地牽手走在小院里,過著最平凡也最安穩(wěn)的日子。 可最后美夢總會變成噩夢。 每一次沈從容都會突然消失不見,任他驚慌失措地四處尋找,卻怎么都找不到。 他找到?jīng)]有一點力氣的時候,就會滿心絕望地從睡夢中驚醒,然后怔怔地看著冰冷的巖壁,絕望地迎接比夢中更加冰冷的現(xiàn)實。 沈罪并不后悔自己救了關(guān)孟洲,他當(dāng)時根本來不及多想,幾乎是本能地動作。 因為關(guān)孟洲活著比他自己活著,更可以讓沈從容高興。 他希望關(guān)孟洲可以醫(yī)治好沈見月,讓她平安地回到沈從容身邊。 這時沈從容的最大的心愿和執(zhí)念,所以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想滿足她。 唯一遺憾的是,他從此無法再守護(hù)她。 他當(dāng)時本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zhǔn)備,可無意間瞥見的山洞讓他一瞬間重燃了活下去的意志。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次,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他用劍劃在巖壁上來減緩速度,巨大的沖力將他的胳膊扯得生疼。 這時身邊落下一只白色的身影,沈罪來不及多想,伸手將它接在了手里。 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那個洞口,他翻轉(zhuǎn)身子找準(zhǔn)時機滾進(jìn)了山洞里,但慣性還是太大,他也由于剛才的動作沒能及時掌控住身體,因此腳踝不慎撞到了洞口的巖石上,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雖然受了傷,但他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沈罪低頭查看手里的白團(tuán)子,發(fā)現(xiàn)正是沈從容給它的那只小白鴿。 它似乎是想要救它,卻被蝙蝠群圍攻了,羽毛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沈罪將它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懷里。 等他平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依然堪憂。 這個不大的山洞里什么都沒有,正處于懸崖的中間,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來,他受了傷,只能就這樣無奈地困在這里。 更不幸的是,當(dāng)天夜里外面就下起了暴雨,而且是一連好幾天。 弄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靠著雨水堅持了幾天,但身體還是一天比一天更虛弱無力。 他所在的位置,就算再多的人來救他,也找不到他。 到最后他已經(jīng)不抱任何生還的希望。 只躺在冰冷生硬的地面上,將還帶著沈從容香氣的繡袋緊緊地窩在了手里,讓自己不斷地昏睡著,一遍一遍地沉溺在那個美夢里,上癮一般感受著那短暫的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