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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帶上午餐,換好鞋站在門口,甘越看著廚房方向叫了聲:“寶寶。” 夏琛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了甘越對自己不同稱呼的用意,平常叫他夏琛,生氣時叫小子,佯裝生氣時叫臭小子,像現(xiàn)在這樣叫寶寶,那就是想溫存一下再去上班。 他將濕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再解下圍裙,走到門口,在他哥嘴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 甘越心滿意足地去上班了。 休息了一個星期再回到公司,剛進辦公室時居然有種陌生感。他一一和同事們打了招呼客套幾句,然后走向自己的工位。 組長鄭斌像是一直關注著外面,見他來了立馬從自己辦公室里出來,正好與他在工位前碰了頭。 “感冒好全了沒有?”鄭斌的表情看上去充滿了關切。 “好了,謝謝組長。”一個星期沒有來公司,辦公桌和電腦表面都積了一層灰,甘越抽出紙巾擦拭。 鄭斌也一邊幫忙擦著桌子一邊繼續(xù)問:“應該沒有哪里不舒服了吧?” “是的組長?!备试近c頭,并表示感謝,然后攔了一下組長的胳膊,“不勞煩您,我自己來擦就行了?!?/br> “嗯!”鄭斌將手上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說:“上次提到的聚餐,你不在時其他同事問起了好幾次,我告訴他們起碼要等你休假回來?!?/br> 大家為了他一個等了那么久,再推辭就太說不過去了。但這段時間他又實在不放心丟下家里那只受傷的大狗狗太晚回家,于是他問組長意見:“可以將時間定在下星期五嗎?這幾天晚上我還有點忙?!?/br> “當然沒問題。”鄭斌顯得很高興,“好了,安心工作吧,聚會的事我安排好了會通知大家。” 甘越看著組長往自己辦公室去后,坐下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午休的時候,甘越獨自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里滑手機消磨時間,就看到組長在工作群里發(fā)了一條信息,將聚會的地點定在附近一家叫念俞的轟趴館,時間是下周五下班后。 晚上回到家吃完飯,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手牽著手看電視,甘越很隨意地將公司聚會的事情告訴夏琛,結果沒想到夏琛握著甘越的手突然一緊,高聲叫道:“什么?” 他本就對甘越那個過分關心員工的上司心懷芥蒂,現(xiàn)在知道他們要一起呆到深夜,只感覺胸中有股氣直往腦門沖。 手上的疼痛感讓甘越皺了皺眉,“怎么了啊?” “我不想你去?!毕蔫“T癟嘴。 “其實我也不想去的?!备试捷p輕捏著夏琛的手安撫他,“但是身為小組的一員,不能太特立獨行,公司的活動還是要積極參加的。” “哥。”夏琛看向甘越,“不如辭職了吧,我們繼續(xù)做自媒體?!?/br> 甘越笑得溫柔,說:“可是你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很好,等再過一段時間吧!” 雖然心里依舊不太樂意,夏琛到底也沒再說什么。 之后的幾天,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像是一對青澀的小情侶。他們會牽手,會短暫的擁抱,會淺淺的吻。雖然暫時做不了更加親密的事情,但這樣的狀態(tài)也讓他們感到滿足,歡欣。 他們樂在其中。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甘越公司聚會的日子。早上去公司之前,夏琛叮囑甘越不能超過晚上十一點回家,甘越滿口答應下來。 念俞在燕城轟趴館中屬于是中規(guī)中矩的一家,不及別墅轟趴館和私人俱樂部那么具有規(guī)模,但其設施卻也是一些小型的轟趴館比不上的。 甘越他們小組算上組長一共有七位成員,且都是男性。因為人不多,他們包了一間比較小的包房。 進了包房,正對著門的便是K歌區(qū),一張臺球桌擺在進門右手邊的位置,臺球桌不遠處是餐桌,還有一張棋牌桌擺在最里邊的位置。 服務生將人帶進門后便被鄭斌打發(fā)去催菜,大家玩了沒多久便開始上菜了。 組長以照顧新人的名義將甘越和另一名新進公司沒多久的技術員小張安排在自己左右坐下。 不到十分鐘菜就上齊了,鄭斌要了兩瓶不錯的白酒,一上桌就給大家滿上。說了些慶祝的話,又聊了些接下來的規(guī)劃,四杯酒就下了肚。 甘越自知酒量不好,并不想多喝,沒人勸他他不會主動喝,也不會端著杯子去勸別人喝。 本以為降低存在感,可以混到聚會結束安心回家。偏偏鄭斌在和組員們暢想了一下未來之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甘越身上。 鄭斌對著甘越端起杯子,又看著其他組員說:“我很看好小甘,覺得他很有潛力。” 這熟悉的畫大餅官方語言讓甘越一陣惡寒,此時全員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只得尬笑著對鄭斌說了聲,“謝謝組長?!比缓蟾隽藗€杯。 看著鄭斌將一整杯酒一飲而盡,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將整杯酒倒進了嘴里。 有了組長的帶動,大家也紛紛向甘越敬起酒來,沒過一會,甘越就大幾杯酒下肚了。 所幸是半兩的杯子,喝下了十來杯白酒甘越也并不覺得醉。 兩瓶白酒喝完,一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便唱歌的唱歌,打臺球的打臺球。 一開始甘越坐在沙發(fā)上聽其他同事唱歌,鄭斌在和組里資格比較老的同事打臺球,打了兩場,二人也過來加入了K歌的隊伍。 組里年紀最大的鄭斌也不過三十來歲。都是年輕人,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只唱歌。突然有人提議玩拼酒,其他人也都應和著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