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的失控感覺
書迷正在閱讀:乙女腦洞盒子、多歧路、也夜航行(1v1青梅竹馬)、傲笑歸元、這些年來、金枝寵后、陸少強(qiáng)勢寵婚、當(dāng)督主大人淪為女奴后(1v1 BG SM)、婊子無情,戲子無義(NPH)、真假少爺
bsp; 5 離開廟街,段顏希去了彌敦道的公寓,梁穎住那邊。 黑燈瞎火,他摸到床就覆了上去。梁穎在迷蒙中醒來,迷蒙地回應(yīng)他。她嬌嗔著,段顏希兇她,閉嘴。 兩叁下解開皮帶,段顏希把梁穎腦袋按下去,梁穎半推半就,確認(rèn)這么做會極大取悅他,才勉強(qiáng)俯身嘗試??伤龑?shí)在太笨拙了,段顏希如夢初醒,推開人,提上長褲往外走。 梁穎追上去,還讓被單絆了一下。她追到玄關(guān),走到感應(yīng)燈淡光下。 年輕美好的胴體在乳白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段顏??粗?。 “顏希?!绷悍f咬唇,“叁更半夜過來,就為了耍我嗎?” 段顏希難得柔和,“好好休息吧?!?/br> “為什么?” 段顏希沒法向一個從小就說要顏希哥哥結(jié)婚的女孩解釋,唯一的可能性都因?yàn)楸黄冉邮鼙旧矶鴼У袅恕?/br> 力興、老爸和大哥、因?yàn)榱悍f壓抑了好久,所有的事情讓他糊涂了,差點(diǎn)以此為借口,將火氣發(fā)泄在她身上。 “我還有事要做?!倍晤佅B湎骂~吻便離開了。 沒親眼見到今晚的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不需要別人詳細(xì)描述,段顏希清楚。 敵人悄無聲息地來,出刀捅人、繩勒脖子,最后放槍宣告勝利。警察來時,他們早銷聲匿跡。 幾個場子都被封鎖了,天蒙蒙亮?xí)r,段顏希接到電話,差佬那邊打點(diǎn)好了。 段顏希要親自去太平間認(rèn)人,大力一晚上沒睡,眼皮直跳,勸太子爺別去。 “去?!?/br> 段顏希就一個字。 值班的差人昏昏欲睡,段顏希的大哥打點(diǎn)了他們上頭的人,他們直接就放段顏希進(jìn)去了。 煙店、賭館和夜總會,死了七個人,還有幾個在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躺著。 看到從別的毫無干系的樓房收殮的死者面龐,大力略感意外。 “有什么問題?”段顏希敏銳道。 大力皺眉說:“這兩個人是吞叔的伙計。” 段顏希眼神問,你確定? 大力說確定,吞叔身邊有個身手不錯的跟班仔,叫阿真,阿真和死的這兩個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見他們打撲克牌。 段顏希沒功夫見這些人,讓大力去辦。 陰沉沉的晌午,大力在吞叔的按摩院找到叫阿真的跟班仔。 女郎被趕出了房間,光透過廉價的玫紅色蕾絲窗簾照進(jìn)來。照在阿真黝黑的皮膚上。 十二月天只穿一件背心,牛仔褲上掛滿銀鏈子,阿真雙手插褲兜,說:“力哥找我有什么事?” 大力拿差人拍的死者相片,問:“這兩個是你手足?” “阿孟和小馬。”阿真頓了頓,表情不太好看,“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昨晚太子爺有幾個場子出了事?!?/br> 阿真說:“我知。阿孟和小馬怎么會……” 大力一瞬不瞬盯著阿真,“你不知道?” 阿真微哂,“力哥,我又不是他們的監(jiān)護(hù)人。何況沒規(guī)定說吞叔的人不能去太子爺?shù)牡胤??!?/br> “你們?nèi)€住在一起,出事他們晚上他們死在了回屋的樓道上。” “哇!果然是力哥,連吞叔的伙計住哪都知道?!卑⒄嬲f罷,聳了聳肩,“可我真的不知。那天他們叫我去吃打邊爐,我本來要去,可是……讓鶯鶯纏住了?!?/br> 大力沒再多話,讓阿真轉(zhuǎn)告吞叔兩個死了的消息。 阿真把大力送到按摩椅門口,抬手說,“力哥慢走!”轉(zhuǎn)身卻啐罵,“媽的太子爺?shù)墓??!?/br> 除了這句話,大力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回報給了段顏希。 段顏希坐在街頭面攤吃細(xì)蓉,熱得額頭發(fā)汗。他拿紙擦了擦,說:“你以為呢?” 大力謹(jǐn)慎道:“如果事情和吞叔有關(guān),不會做得這么明目張膽。” “那么就是兩個衰仔回家路上惹了人,被人兩刀砍死咯?” “一刀抹脖子,一刀捅心臟,下手的人夠狠?!?/br> 段顏希兩叁下吃碗面,把零錢放案桌上,一邊擦嘴一邊起身往麻雀館走,“即便我天天賭牌,他們怎么知道我昨晚一定在牌館?他們伙計最少的日子,離我最遠(yuǎn)的地方?!?/br> 大力說:“你懷疑那兩個衰仔知道什么,所以被封口了?” “你還是認(rèn)為不是吞叔做的?” “嗯,這單生意夠吞叔吃好幾年,他不會跟錢過不去?!?/br> “如果和勝給他更多?” “再怎么講,他是力興老人,不會這么輕易投敵?!?/br> 快要走到麻雀館的時候,段顏??匆娏耸煜さ纳虅?wù)車,和在他車上補(bǔ)妝的女孩。 “阿力,你說我大哥會不會知道,昨晚的事情?” 段顏希假裝在牌館,其實(shí)讓信得過的跟班仔去了海運(yùn)碼頭。他沒向其他人包括段寶榮透露,他私底下又筆重要生意,就在昨晚。 大力沒答話。段顏希知道他不敢接這腔,笑說:“也是,若是大哥,直接報警讓差佬來抓我更省時省力,何必這般周折?!?/br> 大力適才說:“中間可能有什么人,但跟和勝脫不了干系?!?/br> “嗯?!倍晤佅@硪膊焕碥嚿系呐ⅲM(jìn)了麻雀館。他對大力說,“送梁小姐回去?!?/br> 為了查清這件事,幾天來段顏希沒太睡好。偏生梁穎還跑跟前來,她撒嬌,纏他,順身解數(shù)使盡了,央他陪她吃飯。 段顏希說好,帶梁穎來到街角的快餐店。梁穎期望的是海濱夜晚燭光晚餐,去他媽的icecream。 梁穎很不滿,吵得段顏希都沒心情打量打工妹的腰和細(xì)腿。 大力辦事穩(wěn)健,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忘打聽潑他一碗面的婆娘叫什么名字。 主要是那臟衣服散發(fā)的湯汁味道,一聞就是街邊細(xì)蓉佬的。如今這世道,只有那位阿叔才下血本用料。 阿叔說那晚是有個靚女打包了細(xì)蓉帶走。叫阿珍,在快餐店打工,每周過去上夜校。 再次看到她,段顏希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仿若幽靈一般,其實(shí)他早該注意到她,卻等到現(xiàn)在才確證她的存在。 阿珍離開他們這桌,梁穎嬌嗔:“你鐘意那樣的哦?” 段顏希漫不經(jīng)心,“哪樣的?” 梁穎抿笑,湊過去跟段顏希咬耳朵,“清純?!?/br> “誰有我們meimei仔純?!?/br> 梁穎粲然。 跨越十年的迷戀容易讓人錯信為真愛。 梁穎終于來到所愛之人身旁,不想求證愛的真?zhèn)?,只想擁有他。像擁有限量版小熊,最新款包包一樣。她不曾有得不到的東西。 梁穎有時也明白,自己跟太緊了。爸爸說男人像風(fēng)箏,要放,要收,女人既是放風(fēng)箏的人,亦要做風(fēng)。 梁穎做不到,段顏希只好給她找事情做。 梁小姐見多識廣,好品味,段顏希請她幫著工人重裝鋪面。 梁穎覺得這很像未婚妻該做的事,熱情地投入了家具選品等瑣事中。 坎城快要裝好了,梁穎找不到段顏希,讓人傳話,奈何怎樣都沒回音。 梁穎到麻雀館堵段顏希,卻只堵到阿力。梁穎下最后通牒,讓段顏希晚上來見她。 梁小姐親自訂了酒店餐廳的位子,段顏希不好不赴約。 男人溫聲細(xì)語,女人咯咯地笑,年輕眷侶羨煞旁人。 哪知一句“段太太”惹惱了段顏希,他不悅,“別提我阿媽。” 梁穎委屈,“怎么了嘛……我講我們第一次見面啊,你們一家人來玩,爸爸招待你們,我們一起游獵……” “夠了?!?/br> 梁穎抿唇,委屈在沉默中燒開,撲出來。 “我受夠了,段顏希,不要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早就有婚約的,我十八歲,你該履行諾言了?!?/br> 段顏希無言,半晌擠出兩個字,“太扯?!?/br> 梁穎一一數(shù)段顏希的罪狀,有的時候,段顏希記得她明明在笑,明明在撒嬌,可在她口中卻變成了忍耐附和自作多情。 段顏希覺得荒唐、可怖。他還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么必要的情感聯(lián)接,就要被她洶涌的感情淹沒了。 “大庭廣眾面前你不嫌難堪,我嫌煩。”段顏希將餐巾扔在桌上,起身離開。 梁穎猛地起身,杯中燭光搖晃,讓落地窗玻璃中他們的身影扭曲拉長。 “顏?!?!” “你信不信我馬上就給爸爸打電話!” 段顏希頭也沒回。 過了一夜,打了通宵麻將的段顏希被座機(jī)電話吵醒。大力從坎城打電話過來,說梁小姐訂了回馬來西亞的機(jī)票。 “她不會回去的?!倍晤佅4蛑氛f。 電話那邊的大力有點(diǎn)焦急,勸段顏希把人哄回來。 “別替我老子cao心?!倍晤佅Uf,“坎城重新開業(yè)的事情準(zhǔn)備得怎么樣?” “阿倫他們招了新吧女,今晚辦狂歡派對?!?/br> “跟他們說,放開了辦,我要去?!?/br> “太子爺……” “怎么,你是真的把梁穎當(dāng)阿嫂了,還是心疼她?” 大力沒接腔。 段顏希哂笑,電話收線。 今天和人約好釣魚,段顏??磿r間正好,乘著霧色出海了。 傍晚回岸上,他幾乎忘記梁穎的事情,直到小媽專程來請他吃飯。定然是梁穎驚動了他老爸,老頭子便派了說客來。 小時候阿媽不一定能哄住他,小媽卻總有辦法。相比大哥對二房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段顏希同小媽及meimei是很親近的。 段顏希順著小媽的話說,將人送回去,他臉色陡然變了。大力斂目,問太子爺是不是去坎城。段顏希就一個字。 確是該醉生夢死一晚,釋放數(shù)月來的壓抑煩悶。倒不是為了刺激梁穎。 但段顏希沒想過,一到坎城,甚至一下車就會握住一個女人的手。不至于這般如狼似虎。 和小媽吃飯的時候,他只喝了半杯白葡萄酒,清醒得很。所以當(dāng)他的確這么做了的時候,他感到讓人舒適的失控感覺。 無論是誰,隨便是誰,今晚就讓他不受拘束吧。 然而他選擇的女人不會調(diào)笑,甚至不愿攀他身上去。一開始段顏希感到掃興,靜下來才覺興味,她不像別的女人那么聒噪,阿諛奉承他,央他多看一眼。 初入行的生澀勾起他不多的青蔥回憶。彼時還在窗邊念書,密斯的玻璃絲襪勾破指甲殼大小的洞都惹人無限遐想。 段顏希忍不住靠近這個叫阿珍的打工妹,忍不住剝落并不適合她的裙子。 忍不住用吻擦掉她的濃妝,但他沒這么做。 做戲給別的女人看才是借口,他怕嚇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