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殺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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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其他四人都在低頭沉思。 似乎在考慮趙一所說的這番話。 不過很快就有了回應(yīng)。 而最先回應(yīng)的人,正是炎武宗的大長老晏啟,只見他態(tài)度決絕、聲音堅(jiān)定道: “我退出!” 嗯?趙一下意識的看向晏啟。 晏啟一臉訕笑道:“首先我年紀(jì)大了,體力恢復(fù)得遠(yuǎn)沒你們快,其次,在藥凰堂時我距離王明陽最近,傷的也最重,實(shí)在沒有那個力氣再與人爭斗了,這凌陽丹火……我認(rèn)慫!” 見晏啟旗幟鮮明的表達(dá)了自己的態(tài)度,血火教的護(hù)法劉昶也跟著站出來,興致缺缺道: “老實(shí)說,這凌陽丹火對我們血火教的用處本來就不是特別高……” “況且,我也不瞞各位,之前為了降服凌陽,我動用了教里的禁術(shù),這道禁術(shù)成功則罷,不成功,我足有一周的時間無法再動用太陰之氣,所以……” 話說到這兒,傻子也都能聽明白劉昶什么態(tài)度了。 趙一索性將目光直接轉(zhuǎn)向了焱洞的二洞主許崈。 許崈一怔,沒好氣道:“看我干什么?我家洞主只給我三個時辰,而且……我總覺得這事還是不把握,這小子身上還有大秘密,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不把握的事情,干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來第二遍了!” 趙一聞言,目光一收,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 “一群膽小鬼!” “罷了,都走吧,老子一個人去,只是一旦我成功的控制了那小子,你們可別厚著臉皮來向我借人!” “呵呵!”晏啟冷笑一聲,沒有說什么,搖搖腦袋,轉(zhuǎn)身便走。 劉昶和許崈也緊隨其后。 很快便消失在趙一的視野之中。 唯有一人,仍留在原地。 這個人便是青炎派的少宗主……羅堯。 “嗯?”趙一有些奇怪的頸向羅堯,“你怎么不走?” 羅堯一聳肩膀,笑問道:“你覺得我很像膽小鬼嗎?” 趙一愣了一下,旋即滿眼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不愧是羅鋒羅宗主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哈哈哈……” 羅堯也跟著大笑起來。 只是兩人在大笑的同時,眼底都劃過一抹淡淡的狡黠。 …… 另一邊,吳奇已經(jīng)住進(jìn)了藥凰堂最上等的客房。 關(guān)好房門之后。 吳奇便盤膝坐在了床榻之上。 舌抵上腭,深吸一口氣。 “該驅(qū)邪避咒了!” 于是,只見吳奇的雙眸射出一道銳利的精芒。 跟著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其他三指內(nèi)扣,穆然低喝一聲, “凌陽!” 呼啦! 聲音剛落,吳奇的食指、中指之上便瞬間燃起一團(tuán)赤色的火苗。 雖然僅有拇指指甲大小,但……溫度奇高。 跟著,吳奇將其移至自己的“氣沖”xue上。 只聽得“嗤”的一聲,宛如水蒸發(fā)進(jìn)了空氣之中,凌陽丹火的火苗也透過了吳奇的腹肌,進(jìn)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 這一剎那,吳奇明顯感覺到一陣異痛,使得他的上半身?xiàng)l件反射似的頓挫了一下。 但,尚能忍受! 吳奇咬了咬牙,開始沿著自己的腹直肌,繼續(xù)移動自己的雙指。 掠過歸來xue、水道xue、大巨xue……直至神藏xue。 這里正是犬魔詛咒的印處。 一顆巴掌大小的黑色魔犬的頭顱,齜牙咧嘴,栩栩如生。 而就在碰到這個位置的一瞬間。 犬頭之印開始如臨大敵般變得猙獰起來。 但吳奇并沒有因此而退縮。 反而繼續(xù)增大了丹火之炎。 隨即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傳入耳內(nèi)。 混沌之中,吳奇仿佛看到了,一頭赤色的巨蟒在與一條黑色的獵犬相斗。 不過,場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而是赤色的巨蟒單方面壓倒性的完全碾壓黑色的獵犬。 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嗷嗚! 只聽得一聲哀嚎。 黑色的獵犬便被赤色的巨蟒活活燒死了。 而與此同時,吳奇右胸前的犬頭印記,也宛如蒸發(fā)一樣,漸漸消失。 吳奇明顯感覺到精神一松。 渾身上下都變得暢快無比。 犬魔詛咒終于……解除了! “呼……” 吳奇如釋重負(fù)的吐了口濁氣。 下意識的將凌陽丹火從自己的體內(nèi)移出。 可就在他眼角的余光,無意間,掠了一眼凌陽丹火時。 卻一下子驚住了。 視線里,赤色的凌陽丹火里面,突然多出了一些黑色的、形狀不規(guī)則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 不過吳奇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很快明白了。 “這是犬魔的詛咒!” “犬魔的詛咒沒有被去除?而是被凌陽丹火降服了!為我所用了?” “這倒是一件意外之喜!” 吳奇嘴角微翹。 身為曾經(jīng)深受這種詛咒迫害的受害者。 吳奇是太懂了。 犬魔的詛咒,一旦中招,速度、力量、精神狀態(tài)會當(dāng)場減退數(shù)倍。 雖然只有兩分鐘的時間。 但對于一名武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而且,七天之內(nèi),如果仍然無法解除詛咒,中咒者也將渾身潰爛而死。 換句話說,作為敵人,犬魔的詛咒無疑是敵人手中的一把利器。 但如果作為伙伴,那它也將會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利器。 毫無疑問的加強(qiáng)了吳奇的戰(zhàn)斗力。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在吳奇興奮不已之時,腦中傳來老龍嚴(yán)肅的提醒聲: “犬魔的詛咒只是暫時降服于凌陽丹火,而不是降服于你!” “而以你目前的靈魂之力,控制凌陽丹火,只有兩種狀態(tài)!” “第一種,全力狀,凌陽可以發(fā)揮出附和自己當(dāng)下實(shí)力的全部狀態(tài),但只能維持半分鐘!” “第二種,常態(tài)狀,攻擊力打?qū)φ?,僅相當(dāng)于二品靈火,但持續(xù)時間長,可以維持五分鐘!” “但不管,是‘全力’還是‘常態(tài)’,你只能在選擇一種戰(zhàn)斗狀態(tài)!” “一旦耗盡時間,凌陽丹火失效,犬魔的詛咒便會趁機(jī)卷土重來,重新毒害你的身體!” “我需要做什么?”吳奇反問。 老龍道:“要么提升靈魂之力,加強(qiáng)控火時間,讓自己更加游刃有余,要么加速恢復(fù)凌陽丹火的進(jìn)度,只要凌陽丹火從三品變?yōu)榱怂钠罚侨У脑{咒將完全被去除!” 吳奇了然,深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又繼續(xù)沉淀了大概七天左右的時間。 吳奇,終于出關(guān)了。 現(xiàn)在的他已是煉體一重巔峰。 不過論起戰(zhàn)斗力,尋常煉體五重都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全力以赴的話,連煉體六重也能斗個旗鼓相當(dāng)。 …… 話分兩頭。 另一邊,王明陽正在指導(dǎo)弟子。 “卓峰,你煉紅丹的時間太長了,哪怕是稍微多出那么半秒,都會影響到丹藥的成色!”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王丹師!” 王明陽本能的一回腦袋,不由一怔。 只見說話的人,竟是吳奇。 “咦,圣子殿下?您出關(guān)了?” “嗯,這幾天,多謝王丹師的照顧了!” “哪的話,舉手之勞罷了,咦,殿下這是要……”王明陽客氣了一下,看到了吳奇背后的包裹。 吳奇笑道:“已經(jīng)打擾了這么久,也該回家了!” “也好,來人!備酒!給殿下餞行!” “不必了,以后有機(jī)會吧!” “呃……也好!” 就這樣,辭了王明陽,吳奇便離開了藥凰堂。 看著吳奇漸遠(yuǎn)的背影,王明陽睨起雙眼,慢慢收起了笑容。 …… 再說吳奇,輾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到了西殃城前。 卻在城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正是王明陽的關(guān)門弟子,閆冬云。 吳奇看了看他,半開玩笑道:“怎么,你也要送我?” “我是要和你說聲抱歉的!”閆冬云卻很一本正經(jīng)道。 “抱歉?” 閆冬云點(diǎn)頭,“關(guān)于家?guī)熁杳?,我……?/br>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吳奇渾不在意的揮手打斷, “你們的事情對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拿到了我該拿到的東西,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閆冬云怔了怔,旋即一笑,點(diǎn)頭道:“也對!” 而這一幕,卻是被暗處里的兩個小廝看在眼里。 其中一個藏在陰影內(nèi)的小廝,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奇,便立即轉(zhuǎn)身跑出了城外。 在一片靜謐的林子中,他見到了兩個正在桌前喝酒的人,納頭便拜道: “二位大人,你們要我盯著的那個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城了!” “七天了,終于要出城了么……”一位赤發(fā)虬髯大漢,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隨即,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跟著長身而起,渾體真陽之氣如劍芒般外放,他一臉獰笑著看向左邊的俊秀青年,興奮無比道: “羅老弟,我們挽回顏面的機(jī)會到了!” 俊秀青年也將杯中酒水飲盡,兩只眼睛綻放著犀利的兇芒。 這二人正是傳火門的門主趙一,以及青炎派的少宗主……羅堯! …… 另一邊,吳奇辭了閆冬云,出了西殃城,便進(jìn)入到一條鄉(xiāng)路。 途中,老龍的聲音突然在吳奇的腦海之中響起,“喂,小子!” 吳奇似乎知道他要說些什么,沉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知道!” 隨即,他斷然停下腳步。 沒有轉(zhuǎn)頭,卻像是沖著身后的什么人,大聲喊道: “出來吧,從西殃城門口就開始跟蹤我,不累嗎?” 話落,除了西北風(fēng)的呼嘯以及樹葉的摩挲,并沒有其他任何的回應(yīng)。 見狀,吳奇長嘆一口氣,徒然轉(zhuǎn)身,向頭頂,東南上方,樹枝間,猛擊一掌。 嗤! 一股熱浪仿佛離弦之箭射了過去。 ??! 茂密的樹枝間登時響起一聲慘叫。 緊跟著便看到一個人影從五米高的樹上掉了下來。 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是一個穿著綠衣,身材五短的矮漢。 吳奇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將自己的手掌抵住了對方的咽喉。 矮漢頓時一凜,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架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緊接著,他便聽到一聲冰冷的質(zhì)問,“為什么要跟蹤我?” 矮漢本能的就要狡辯,“我……” 可他剛說出一個字,吳奇的指尖就毫不猶豫的刺破了他的皮膚, “我沒什么耐心,更不喜歡聽廢話!” “你要是覺得你的狡辯能讓我信以為真,那你盡管開口!” 咕咚! 矮漢吞了一口口水。 仿佛將后面要說的假話也同樣咽回到了肚子里面。 “我最后問一遍!”吳奇重新問道:“為什么要跟蹤我!” “有人花錢雇我這么做的!”這一次,矮漢學(xué)乖了許多。 “有人雇你?”吳奇皺了皺眉頭,“什么人?” 矮漢搖搖頭,“不知道!” 嗤! 吳奇的指尖又刺進(jìn)他的皮膚半寸。 矮漢急得連連尖叫,“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辦事,其他的人家也沒說,我也沒問!” “雇傭你的人長什么樣子?”吳奇再問。 矮漢忖了忖,道:“一個紅須紅發(fā),四十歲左右,一個陰冷俊俏,三十歲上下!” “傳火門的趙一?青炎派的羅堯?”吳奇立刻在心中判斷出來。 “你確定只有兩個人?” “確定!” 吳奇眉毛皺起,思潮起伏, “看來這倆十有八九是心有不甘,仍然對我體內(nèi)的凌陽丹火有所覬覦!” “之前我還在藥凰堂時,他們會因?yàn)榧蓱勊幓颂玫膶?shí)力而暫時打消了繼續(xù)對我動手的念頭?!?/br> “現(xiàn)在我離開了藥凰堂,離開了西殃城,失去了藥凰堂的庇護(hù),他們覺得他們的機(jī)會到了?” “不過剩下那三人怎么不在?” 吳奇心念電轉(zhuǎn),想到這兒,唇角卻是揚(yáng)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還真是有耐心啊,等了足足七天!” 就在吳奇思緒紛呈間,矮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求您放我一馬,我以后再也不敢跟蹤您了!” 吳奇回過神來,低頭看著矮漢,面無表情道:“放了你可以……” 聽到這時,矮漢的臉上剛要浮現(xiàn)一抹激動的笑容,吳奇話鋒一轉(zhuǎn),突然陰惻惻的一笑道: “但是你得為我做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矮漢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