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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小人交代......”被五律這么一問,屠戶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小人交代,小人交代。小人每天凌晨只殺一頭豬賣,屋里婆娘看著攤位,我與父親則是駕著車奔波佚名縣周圍各大鎮(zhèn)子,低價買入其他屠戶昨天沒賣完的rou,豬腳骨頭大rou少,所以每次都是剩的最多的,豬耳朵上沒多少rou還沒什么油水,都是賣不掉的,豬肘子則是我讓他們給我留著的。 現在這個天氣上午殺好的豬,到了晚上沒賣完的rou第二天肯定是要不得的,所以小人第二天就低價收購,再統(tǒng)一送到鴻運酒樓去?!?/br> 聽聞這話,洛明珠明了了,這快餿了的rou比新鮮rou便宜好幾倍。 即便這里面豬肘子是用原價買的,拿到鴻運酒樓中加工賣出去,是虧本的。可一虧,十幾樣賺啊。 始終還是賺的。 外面的吃瓜群眾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所以現在是怎么回事?鴻運酒樓不光給咱吃別人的口水,還吃餿掉的豬rou?” “我呸!怪不得俺怎么吃怎么覺得那rou有味兒,俺還以為是俺不會吃好東西呢?!?/br> “可真是可惡啊,我有事請我好友幫忙,便請他去鴻運酒樓吃了一頓,結果就是那一頓他吃得是上吐下瀉,別說請他幫忙了,上門的時候都覺得很是對不起他。” “誰又說不是呢?這殺千刀的張家啊?!?/br> 說著說著的時候,王府府兵又按著些人走了上來,后面的人則是端著一盆盆的東西。 “這些是王府的府兵送來的人,以及你要的證據?!?/br> 柳青云一看,頓時癱坐在椅子上了。 那幾個人正是他那個小作坊里負責濾油的人,至于端著的那一盆盆的東西還用說嗎? 正是過濾出來的油。 放在冷庫中已經凝固了,需要用的時候拿刀切就行。 上首縣令大人驚堂木一拍:“張掌柜你可還有何話說?” 此時柳青云聞言,雙眼也迸發(fā)出亮光。 是啊,這鴻運酒樓誰都知道張旭是掌柜,他雖是管理人員,但那畢竟是他們張家內部才知道。 也就是說,此時若是張旭認了這個罪,與他也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最多也只是鴻運酒樓關樓罷了。 尚書府那么多鋪面,也不缺這一個。 他清了清聲音道:“張掌柜,你如何能做這種令人痛心疾首之事?你的兒女知道了,該有多痛心?” 張掌柜并無女兒,唯一一個兒子還在張府出錢辦的私塾里念書。 張旭一聽,也明白了柳青云的意思。 他不比那城郊的養(yǎng)豬戶,被人威脅了帶上全身家當走就完了。 他的兒子在張家私塾念書,他的媳婦兒在夫人身旁做管事嬤嬤,他的娘老子還在張家村。 他們一家人的根都在張家村,若是做了任何不利于張家家族的事,隨時面臨被除族。老爺極為看中這個二姑爺,怕是他煽風點火兩次,他們這脈就被除族了。 還能怎么辦? 只能認啊...... 張掌柜顫巍巍的跪了下來,朝縣令叩了一個響頭,背彎到了底:“小人認罪。是小人嫉妒洛神酒樓和山水酒樓生意好,所以出此下策?!?/br> “既然如此,張旭判處流放千里,終身不得回京,這兩月間,若是在鴻運酒樓用餐所引發(fā)的身體不適,帶上證據來縣衙登記,由鴻運酒樓負責列位的醫(yī)療費用,鴻運酒樓可有異議?”縣令看向的是柳青云,畢竟這個張掌柜已經被判了,做主的肯定是張家人,而柳青云是張家的姑爺,在這里不問他問誰呢? 柳青云略帶歉意道:“這是自然。尚書府家大業(yè)大,這么些年下面的人有了別的想法,這是尚書府管事不利造成的。這次屬實是因為我們的關系才造成各位身體上的不適,請各位帶上證據后,尚書府定會賠付給各位的?!?/br> 柳青云話說得挺好,誠懇至極。先是表明了態(tài)度。 這別說是要證據,就算帶上大夫或者大夫開的藥方什么的直接去找尚書府。讓你去你敢嗎? 雖說是有理,但那里是尚書府啊,大周朝一品官員府邸。 一個不注意就得罪尚書府,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柳青云說完,還挑釁似的看向了洛明珠。 洛明珠沉下臉來。 是了,他是官員,岳父還是尚書大人,縣令想兩不相幫也是可能的。 而且,就算能找出柳青云鴻運酒樓管理的證據,也是扳不倒他的,大周官員每一次升遷貶斥都得是皇上親口下令。 案件要結,也只能是這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的張掌柜受罪了。 柳青云道:“吳掌柜明珠meimei,可真是對不起你們了,改明兒,我一定好好管教下人,絕不讓他們做這種事?!?/br> 說完還頗為挑釁的看向了洛明珠。 洛明珠實在被氣得夠嗆。 面向柳青云對挑釁,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她回來這么久,柳青云所做出來的種種事件皆暴露出他的智商問題。 既然這人完全沒有后期的運籌帷幄,那么為什么不趁這個時間,直接將他摁死呢? 具體怎么摁死,洛明珠暫時還沒有想法。但是知道敵人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不是不可戰(zhàn)勝那種,洛明珠也有了信心。 縣令也看不懂兩人的火花,但不妨礙他拍驚堂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