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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人悄悄地說:“報官也沒用啊,這酒樓背后的老板是安逸王,皇親國戚,官官相護,你兄弟怕是白死了。試試看跟洛掌柜走私了,這洛掌柜為人還行。”說完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可以坑洛華錢。 那壯漢一聽這話,又開始哭號起來。私了......壯漢心思開始活泛起來了。 “兄弟啊,你死得好慘啊,在酒樓吃死了還不能報官,都怪為兄沒用,你放心,為兄就算是告御狀也會給你報仇的?!?/br> 一旁的洛華也是很焦急,“我們酒樓用的菜都是干凈的,哪里會吃死人啊......” “那你說,我兄弟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為什么在你酒樓一頓飯還沒吃完就死了?” “我兄弟死得也太慘了,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就這么去了這兩婆孫可怎么過哦。” “可是我們酒樓的菜都是讓菜販送到,rou也是讓屠戶送到,后廚也絕對干凈,不可能會發(fā)生這......” 壯漢直接打斷洛華的話,“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兄弟怎么死了。” “好啊,我來告訴你?!甭迕髦樽呱锨皝?,稍微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安慰似的給了洛華一個眼神,示意他放心,她來解決。 她問男人,“你們兄弟坐的哪里?” “你是誰?娘們家家的快滾回去繡花,這有你什么事?” 洛明珠也沒生氣,只是復問了一次,“座位在哪里?” 一旁小二和一個熱心的看熱鬧群眾指了指旁邊那張桌子,點了六七個菜,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還剩一點點殘羹剩菜。 “這菜,是一鍋出的。為什么你兄弟吃了死了,你們哥幾個沒事?別告訴我這桌上七八個菜都是他一個人吃的?!?/br> 洛明珠指著盤子道:“我們酒樓的盤子都是定制的,哪種盤子裝哪種菜,你這兒三個大盤就是三個大菜,這一桌菜別說是一個人了,三個人也不一定能吃完?!贝笪竿醭?。 吃瓜群眾這才恍然大悟,“是啊,這一桌吃的飯菜,為啥這幾個人沒事,就他兄弟一個人吃死了?” 另一個人以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怕不是這男人自己有病,發(fā)病死了怪到這酒樓頭上?!?/br> “是呢是呢,你說咱幾個已經(jīng)在這洛神酒樓吃了一個多月了,除了長胖了幾斤外也沒啥別的不好的地方啊。” 那人被這聲質(zhì)問急出了汗,“我兄弟二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哪里會有???肯定是碗和筷子哪里不干凈,你看我兄弟口吐白沫像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這樣一看,真的像是中毒的?!?/br> “中毒是嗎?去幫我把杏林堂的大夫和仁和堂的大夫請來,給這個不幸在我們酒樓死去的大哥好生查一查?!边@杏林堂和仁和堂正是離洛神酒樓一左一右不遠處開著的藥店,坐堂大夫也是比較有名的那種。 “若是查出來這位大哥是中了毒死的,我們酒樓愿意配合你們一起報官,將殺人兇手抓出來?!?/br> “這......這......”壯漢一聽,這天殺的柳青云怎么還沒把官帶來,不是說好早就把京都縣衙的關(guān)系打通了嗎? “何人在此報案?”一名身穿官服的男人,從外走了進來,身后跟的是七八個巡捕。 壯漢一喜,說曹cao曹cao到。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到! 第22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是你們報官?” 那大漢使勁掐了一把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著過去抱住來人的大腿:“官爺求您做主啊,這洛神酒樓吃死人了,尸體還在這兒擺著呢?!?/br> 說完那人趔開身子讓出口邊全是白沫的人,官員走過去一看,讓隨身的仵作一起過來。 仵作伸出右手,將二指放置于那人口鼻處,半晌后仵作朝大漢搖搖頭,“死了?!?/br> 官員捂了捂口鼻,有些嫌棄的后退兩步,“真死了?那剖了吧,等會兒回去本官給你出個文書?!?/br> 剖? 什么剖? 剖什么? 大漢一臉蒙逼,地上躺著的人心思也在不停轉(zhuǎn)。 說著,仵作從隨身的腰包中拿出工具,慢慢打開放在離“尸體”不遠處。 因為工具是鐵制的,放下去的時候還傳來“?!钡囊宦暯饘俾?。 一旁吃瓜群眾又說了,“這仵作可是鼎鼎有名的吳手啊,剖過的人沒有百個也有八十了吧?業(yè)務(wù)熟練得很,你兄弟報仇有望了?!?/br> 老吳這時拿出刀具來,摸了摸還溫熱的“尸體”,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老夫從業(yè)二十年,好久沒遇到這么新鮮的了。” 這時大漢才理解出來這人啥意思,這是要當著他的面將狗子(躺地上裝死那個)開膛破肚啊? 他趕緊走過去拉住吳仵作,“大人,這怎么還要剖了我兄弟啊,你們要剖也該剖那個做生意黑心腸的掌柜啊?!?/br> 說完使勁的朝楊侍郎使了使眼色,楊侍郎看得一臉莫名,這人在干嘛? 見楊侍郎像是沒感覺到他的意思,又使勁眨了眨眼。 “你眼睛抽筋了?” 剛一說完,“縣令大人到?!?/br> 京都縣令一進來,就看到刑部侍郎在此辦案,這張尚書的女婿怎么一事還勞二主??? 一點為人處事都不會做。 腹誹完,京都縣令先給楊侍郎拱手,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