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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下次你可別那么玩了,我聽說那天差點出事,肖安那家伙見色起意,自己人都不放過?!?/br> “別提肖安,我他媽要惡心死了!”陸先生的聲音憤怒到極點,我猜他現在的表情就和要吃人一樣。 “好好好,不提了,翻篇?!贝蠓浅鲅园参筷懴壬?/br> 可越是有人不想提,似乎就越有人想深入這個話題。 “我聽說肖安那小子前一段時間車禍骨折了,還挺嚴重的,你不會找人弄他了吧?” 這次說話的是陸先生的另一位死黨,我不常見,也叫不出名字。 緊隨其后是陸先生咬牙切齒的嘶吼,“真敢動我的人,我弄死他都不過分!” 我大概聽懂了,八成是陸先生的某位情人被那個叫肖安的畜牲給染指了。 我一點也不同情陸先生,他這個人樂善好施,喜歡分享,包過我都被他當成物件迷暈了送人過。 我不想繼續(xù)聽了,擰開水龍頭隨意抹了把臉,就從洗手間里面走了出來。 “陸錚,你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叫了你助理小杰過來給你辦理出院?!?/br> 我向陸先生請示著,陸先生以及他的狐朋狗友們都齊刷刷的看著我。 他們的眼神極其復雜,尤其是陸先生,就好像一只失去主人的大型流浪狗。 “你不應該…” 大非的話剛說了一半,似乎瞧見了陸先生暗示性的眼神,立馬閉嘴。 我很討厭別人說話的時候欲言又止,就好像有天大的秘密不愿意透露一樣。 也許是因為陸先生莫名其妙的制止,我這個對秘密從不感興趣的人,也被大非挑起了興致。 “你想說什么?”我問。 “沒什么,呵呵?!贝蠓钦驹谠貙擂蔚膿狭藫项^,看了一眼陸先生的方向。 此刻陸先生面無表情,我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說話,我就只好站在門口等著,左右我都習慣了。但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幾個人里有一個算一個,都在陸先生的指示下上過我。 我強忍著胃部的不適,用面無表情來保護我所剩無幾的自尊。 我不能認慫,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得了便宜,還可以無情的嘲笑我。 陸先生似乎在醞釀情緒,臉上終于有了活人的表情,他皺著眉看我,似乎很不滿意我要離開的行為。 “哥哥,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吧,別讓小杰來了,我們一會兒就回家,情人節(jié)還沒過完呢?!彼f。 我聽的出來陸先生的言外之意,他是說他為了玩我,特意準備了很多東西,還沒用上呢,我還不能走。 我認命的點了點頭,去護理站辦手續(xù)之前,我先去了公共衛(wèi)生間。 我太惡心了,除了惡心他們幾個,更惡心的是那個叫肖安的人。 即便過去一年多了,但我還是覺得那次的經歷就和噩夢一樣存在,甚至只要我見到他們幾個其中一個人,就能再回憶一遍當初的屈辱。 “喂!陶顏,你沒事吧?” 我站在洗手池邊,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嚇得我一個激靈。 還好是熟悉的聲音,我直起身子,從鏡子里看他。 “你是來看陸錚的?”我問。 “對,聽焦唐說他病了?!?/br> 唐川嶼指了指洗手臺上的兩瓶紅酒,“我先去個洗手間,一會兒過去,你方便幫我看下酒吧?!?/br> 我木納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很不喜歡唐川嶼,但他畢竟是盛唐現任的老板,我和唐娛的合約沒到期之前,他也是我的老板。 惹不起的人,我只能在心里唾罵幾句,做別的我也無能為力,更沒膽量。 陸先生那時候叫了多少人來別墅里上我,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醒過來后樓下就有唐川嶼的聲音。 他肯定是其中之一。 幾分鐘后,唐川嶼從隔間出來,看到我盯著洗手臺發(fā)呆,略帶同情的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實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不考慮復出嗎?” 面對唐川嶼的橄欖枝,我心中滿是厭惡,尤其是他說我是他偶像,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身家N億的大老板,羨慕我一個劣跡藝人,說出去誰信? 見我不說話,唐川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不想聽?!?/br> 我拒絕后轉身要離開,卻被唐川嶼先一步攔在前面。 “還是聽聽吧,特別好笑的那種?!?/br> 我不知道唐川嶼要搞什么名堂,但我知道陸先生的狐朋狗友里面,唐川嶼是最和人掛鉤的了。 “你說?!蔽腋纱嗟馈?/br> 唐川嶼也不墨跡,他笑著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和他的情人關系很差,差到每天兩個人都要打一架那種,但他為了讓情人聽話,就下藥把人給迷暈了,再找來了一堆朋友□□。” “閉嘴吧!”我低吼道。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我覺得和我經歷如此雷同的笑話完全沒必要聽下去了。 我還以為唐川嶼是個正常人,沒想到他也能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又或者說,他在羞辱我,他在努力告訴我,我才是那個笑話。 “呵!” 我冷笑一聲。 “唐總,我沒得罪過你吧?是我當年的違約金賠少了嗎?還是我在唐娛的時候不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