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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賀俊峰就是在畫水彩,肯定在他那里蹭上的。 于盛也瞧他的臉色,就知道是在姘頭那里搞上的,他嫌棄的說道:“你換個衣服吧!” 羅星撓撓頭,伸手把短袖就脫了扔在沙發(fā)上,笑嘻嘻的說:“借我一件短袖唄!” 于盛也哦了一聲,站起來問:“你的衣服又沒放到洗衣機???” 羅星賠笑,“沒呢?!?/br> 于盛也哼了聲,繞過羅星往沙發(fā)外面去,一扭頭看見羅星右邊肩膀上的兩個牙印,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捏拳,一巴掌排在羅星的背上,怒道:“你真踏馬臟!” 羅星被打的蒙了,“你干嘛啊?” 于盛也氣,他推開羅星,鉆進房間里,在柜子里掏了許久,掏出意見黑色的短袖,扔給羅星。 羅星記吃不記打,接過來短袖就套上,然后搭著于盛也肩膀,就笑的猥瑣:“資本主義腐朽分子,今晚請我吃啥?” 于盛也心酸的想哭,“老子請你這么多次,你今天請我!” 羅星摸摸頭,覺得這話一點沒錯,他拍拍手機,“得!小爺今晚請你擼串!” 兩個人下了樓,在一邊的燒烤攤上坐下來,點了兩瓶啤酒,又點了幾十個rou串,就開始說起話來。 于盛也難過的慌,他只要一看見羅星,就忍不住去看他肩膀,一看他肩膀,就想到牙印,一想到牙印,整個人就想哭。 他抹抹臉,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二十個串,然后正準備再點瓶啤酒,羅星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羅星本來極不耐煩,可以瞧見屏幕上的名字,他臉色變得輕柔起來,還咳嗽一聲,才接通電話。 “干什么呢?找本天才有事?” 于盛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姘頭,他張嘴想懟兩句。 哪知道羅星臉色變了,“你還沒吃?。窟@都七點多了,你等著我給你買點飯送去?!?/br> 于盛也心都碎了,他張張嘴,“那??????我呢?” 羅星掛了電話,看了看于盛也,“我先結(jié)賬,買點飯給他送去,你一個人吃?!?/br> 于盛也:“快滾!” 羅星結(jié)了賬,轉(zhuǎn)頭到隔壁飯店打包了一菜一湯,就顛顛的走了。 于盛也看著他的背影,心酸的就和老陳醋一樣,他喝完最后一點酒,然后晃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車,直奔市區(qū)。 到了酒吧街這里,于盛也順著街道走了一會,瞧見之前老光顧的酒吧。 這個酒吧就是和李陽山遇見的地方,名字叫做彩虹酒吧,任誰一瞧名字,就知道意思了,他老早大一被人帶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男人的質(zhì)量一個賽一個的好。 自此就一頭扎進去,沒事總要來摸摸小手。 可是摸小手的時候遇見了李陽山,嚇得他魂飛魄散,屁話也不敢說,撒腿就跑,自此再也沒來過這酒吧了。 可是上次李陽山說這個酒吧老板他認識,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酒吧也是比較安全的,而且李陽山自己會少來。 于盛也想到這里,心思活絡(luò)了。 白天,李陽山說自己有個漆畫要趕,現(xiàn)在肯定在工作室里趕漆畫,絕對沒有時間來這里晃悠的。 于盛也咧嘴一笑,對著手機理了理頭發(fā),然后吃了個口香糖,就往酒吧里走。 這時候?qū)W期末,酒吧的生意沒有以前那么好了,但是人也不少。 于盛也找到吧臺,坐下來看酒保也換了,不要開始撩起來。 “小哥,給我一杯酒?!?/br> 那個酒保年紀不大,應(yīng)該二十歲左右,陽剛帥氣,身材挺拔,他聽見于盛也的話,微微一笑,問:“你要什么酒?” “你會調(diào)什么酒?” 酒保繼續(xù)笑,“什么都會。” 于盛也一顆心臟搖啊搖,“那你給我調(diào)一杯。” “長島冰茶怎么樣?”酒保開始拿酒。 于盛也眼皮子直跳,一上來就玩這么大嗎?他哆嗦一聲,有些退卻了。 長島冰茶別聽名字正兒八經(jīng),外頭都叫它失身酒,度數(shù)有四十多度,完全就是喂了醉酒而喝的酒,而于盛也自認自己的酒量也不會好到一杯長島冰茶下去,還不腿軟。 他張嘴,正想拒絕。 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人,“阿秀,給他Gin Fizz!” 于盛也聽見這個聲音,頭皮都發(fā)麻起來,他哆哆嗦嗦的轉(zhuǎn)頭,見李陽山換下了拘謹?shù)囊r衣,穿著一個復(fù)古灰色格子襯衫,搭著淺色牛仔褲,腳上穿的是一雙匡威,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好幾歲,他本身就瘦瘦高高,這時候收拾像是日系漫畫里的模特,要多惹眼就多惹眼。 “老??????老師???????” 李陽山微微一笑,看于盛也就穿著黑色短袖和中褲就跑出來了,“畫完畫就直接來了???” 于盛也哆嗦的更厲害了,“對對對???????畫到有些頭疼,就出來散散步?!?/br> “出來散步,散的挺遠的??????”李陽山笑的眉飛色舞。 于盛也撓撓頭,“是啊,挺遠的。” 酒保這時候把Gin Fizz推倒于盛也面前,“原來你是李哥的學(xué)生啊,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你別什么酒都敢喝??!” 于盛也趕緊擺手,“我也是開玩笑的,我不亂喝酒?!?/br> 李陽山嗯了聲,“這是我?guī)У膶W(xué)生,A大的繪畫系的,是你學(xué)弟?!?/br> 于盛也一愣,抬頭看向酒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