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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姜母便點了頭。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帶著外人去姜知野的私宅作客,當媽的哪有給兒子打報告去登門拜訪的,于是幾人也沒多想,開著車就趕到了姜知野住址所在的別墅區(qū)。 這個時間點正是午后,姜知野是絕對不會在家的,姜母猶豫著要不要先帶侄女去附近的商都逛一逛,侄女卻說:“這有什么要緊,我們等等知野,晚上還能一起吃個飯?!?/br> 姜母便說好,等到下了車,站在姜知野的家門前,她才想起自己并沒有兒子的家門鑰匙。 索性按下門鈴,有人給開了門,恰好是來幫忙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她猶豫著看向門口的兩個中年女人外加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不肯放人進去。 姜母當即蹙眉:“我是知野的mama,還能被攔著不讓進不成?” 于是她們便施施然闖入了姜知野的私宅,甫一進門,侄女的驚嘆聲便傳入姜母耳中:“姨母,知野果然是大富人家養(yǎng)出來的公子,家里的設施竟然這么闊氣?!?/br> 雖則沒有參觀過兒子的家,但這樣的恭維話也讓姜母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她熱情地拉住侄女的手登上二樓:“來來來,我們繼續(xù)聊,等知野回來了就去吃晚飯?!?/br> 等到晚上七點,姜知野推開家門,便看到家里的阿姨正往餐桌上端飯。 “今天怎么這么早?”他微蹙著眉,看了眼腕間的手表。 “姜先生……”阿姨手足無措地解釋,“您的母親和表姐來看望您了,她們現(xiàn)在就在二樓坐著?!?/br> 母親和表姐? 姜知野站在玄關處,瞇著眸子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的表姐究竟是個什么模樣。平時他鮮少回姜家走動,就連年夜飯都是匆匆回老宅吃一頓敷衍了事,為什么母親會忽然來家里找他? 阿姨看著男主人那陰晴不定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要不這飯還是別做了。” “不用,”姜知野打斷,“你接著做。” 他隨意扯了扯領帶,上樓時路過二層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去了自己的臥室換衣服。 等到他從三樓走出來時,衣兜里的電話忽然響了幾聲,薛唯撥過來,正要和他匯報中法合作基金的最新協(xié)議。 姜知野站在樓梯拐角處,沉默地聽著薛唯說話,佇立在那里。 聽著聽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響動,那聲音來自樓上。 樓上……只有頂樓四層,姜知野已經(jīng)有近三個月沒去過那里,他收藏的最后一件藏品是謝汶為他做的小提琴。 為什么,頂樓會有聲音。 姜知野緩緩放下手機,偏過頭看著樓梯盡處,眼神變得陰冷深暗。 誰在那里。 薛唯沒說完的語句被姜知野掛斷,他邁開長腿踏上樓梯,一步步向前走著。 那處響動好似渾然不覺他的靠近,劈里啪啦地四處作亂,朝著男人的方向而來。 一秒,兩秒,三秒…… 姜知野按下四樓大廳的開關。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活潑的黑影從他面前閃過,手中抱著一個漂亮的玻璃盒子,姜知野只消一眼就認出,那時他親自為謝汶的小提琴挑選的容器,里面鑲著許多整鉆。 那是他最最重要的東西,平時就連看一眼都心疼,都不舍得碰一下。 如今卻被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男孩肆意翻開蓋子,上手把玩觸碰。 “你在做什么?” 伴隨著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男孩慌亂中撞到他的肋骨,玻璃盒脫手落下,順著長而彎的旋轉(zhuǎn)樓梯滾落下去。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姜知野的身形踉蹌了一下,他猛然伸手去撈,然而琴盒已經(jīng)摔在階梯上,爆發(fā)出尖銳而痛苦的嘯叫,玻璃碎了一地,伙同著那些亮閃閃的鉆石掉得滿地都是,小提琴也被這狠狠的力道甩出,磕在臺階角上,悶響著一層接一層滾下去。 玻璃劃痕,琴碼歪斜,琴弦松散。 姜知野的心仿佛也在那一刻被玻璃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他的心被劈成碎片,玻璃刀卻還在落下,把他的靈魂與軀體一分為二,一半僵硬地留在原地,一半早已隨著那把琴破碎了。 他當即轉(zhuǎn)過頭,揪住驚惶著想要逃跑的小男孩,把他死死地舉起按在樓梯欄桿上,怒聲道:“是誰讓你碰它的?!你是不是找死!” 小男孩嚇得大哭起來,他扒緊姜知野強有力的手臂,哭聲竟然比玻璃的破碎聲還要尖銳。 那可是姜知野最重要最重要的東西,他都還沒掉眼淚,這個孩子又憑什么? 他憑什么? 持續(xù)的噪音把二樓兩個女人吸引過來,一看到眼前的情狀,姜母的侄女大喊:“知野,你這是在做什么,快放下軒軒!” 姜母也驚懼地說:“快把人家放下來,有什么事好好說不行嗎?” 她們看著滿地的狼藉,就算沒有親眼見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多半猜出了大概。 還是阿姨迅速找了塊布把碎玻璃掃到角落里,姜知野的表姐才得以沖上來奪下兒子,心疼地哭道:“不過就是一把小提琴,碎了一把不還有這么多么,你何必要這么生氣。” 姜知野雙眼通紅,陰戾地說:“滾?!?/br> “你,你說什么?” 姜母也跟著站上樓梯:“知野,她是你表姐,為了一把小提琴你要這么跟她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