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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混血的長相,鼻梁高挺,雙眼深邃,唇角不笑的時候,眉目間透出幾分讓人難以靠近的清冷。 這個人是他的。姜知野下意識想道。他根本沒有思考這個想法是否合理,順理成章地牽住男人的手腕。 緊接著衣領(lǐng)變得緊縮,男人揪起姜知野的領(lǐng)口將他按在墻上,好聽的聲線里摻雜著慍怒,顫抖,與透頂?shù)氖?/br> “酒醒了嗎,姜知野。” 酒醒了嗎,姜知野…… 姜知野的背脊靠在冰冷的墻面上,思維像過電般迅速閃過某些片段,他和那雙冰冷的眸子對視,兩人沒有說話,他卻能從中看到nongnong的哀傷。 “你,”姜知野忽然清醒過來,他張著唇,忽然說不出話,“你……” “分手吧?!?/br> 謝汶毫不留戀地松開他,后退幾步拉開距離,當(dāng)著藍錫和男人的面取出兩把鑰匙:“這是你的別墅,這是你給我買的房子,現(xiàn)在物歸原主?!?/br> “金屋藏嬌這種事,留給更愿意的人去做。” 他抬起手,那兩把小小的金屬在姜知野的視線中落到地毯里,無聲的。 緊接著,謝汶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姜知野在那一瞬間明白過來所有,他睜大眼睛看著謝汶的絕情的腳步,極度恐慌的情緒攥緊他的心臟,讓他的呼吸顫抖起來。 他很早就來了嗎,已經(jīng)看他剛才的樣子了嗎,還愿意聽他解釋嗎。 姜知野邁開長腿追上去,在長廊的某處拐角,他拉住謝汶的手腕,語氣倉促地懇求道:“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背叛你,藍錫不是我叫來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謝汶沒有回頭,在見到虛掩著的門內(nèi)坐著的宋盈清、以及門外藍錫倚在姜知野身旁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解釋了。 不論哪條解釋,他都不想聽。 “訂婚的事我也會處理的,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br> 這句話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了。 他可以給姜知野時間,可姜知野有沒有給過他時間?從來都是一字不說,沒有一次例外,謝汶只有被動承受的份。 憑什么? 謝汶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討論下去的耐心,姜知野慌亂的聲線還在繼續(xù):“我錯了,我們不要分手,鑰匙你拿回去好不好?” 謝汶說了些什么,酒吧的音樂與不遠處的勸酒聲太過嘈雜,姜知野沒有聽清。 他湊上去,想像往常一樣抱住他,和他緊貼在一起。 謝汶?yún)s轉(zhuǎn)過身,甩開他的桎梏,一字一句,通紅的雙眼里夾雜著恨意。 “給、我、滾?!?/br> 他說給我滾。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一樣,謝汶用看陌生人一樣冰冷的眼神對著他說滾,逆著光斬斷了他所有求和的可能。 姜知野的桃花眼中閃過詫異,他的手一松,謝汶便像一片抓不住的、純潔的雪花從他手中脫走,隱沒在人潮中。 他向后退了幾步,捂住額頭,刺眼的吊頂燈射入眸子里,將他的眼睛刺得生疼,尋不到想找的影子。 身后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姜知野轉(zhuǎn)身推開路人,沖回包廂里翻找著自己的外套。 “姜總……”藍錫猶豫著走上來。 姜知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墻上,猶如暴怒的猛獸:“你想死嗎?” 話音剛落,他頭也不回地跑出去追謝汶。 謝汶早已經(jīng)開車離開了十色,姜知野想起自己喝了酒,失去了挽回的能力。他站在茫茫大雪中,望著繁華街市上巨大的銀幕、夜光燈,所有的景色變成眼里的光斑,刺激著他的雙目。 姜知野心慌意亂地摸出手機,撥給薛唯,冰涼的指尖點開通話記錄,從下午四點半開始,所有的未接來電都來自謝汶。 那個時間點他在做什么,自己又為什么沒接呢。 為什么,姜知野潦倒地靠在路燈上,閉上眼睛。 漫天飛舞的雪花還在飄,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轎車在樺榭大道拐角處的停車場停下,謝汶鎖了車,沿著人行道,深一腳淺一腳地壓著雪花回家。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整條街道依舊燈火通明,紅色的、綠色的掛燈鋪滿路邊的假樹,為銀裝素裹的夜點綴著熱鬧溫馨的氣氛,路邊的街店循環(huán)播放幼稚耳熟的外國歌曲,白胡子的假人,鈴鐺,混同各種包裝好的禮盒構(gòu)成今天的夜景。 謝汶望著屋檐下的拉花,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平安夜。 怪不得,還以為全城人都選在今天故意和他作對,原來他們并不是故意的,他們在過節(jié)。 謝汶懂事以后不愛過洋節(jié),但他很喜歡過圣誕,每年的這個時候,父母便會放一個足夠一家出去旅游的小長假,一起窩在家吃飯,或是回國拜訪長輩——他們年年如此。 本來今年的圣誕節(jié)也安排了計劃的。 謝汶笑了笑,眼睛干澀地發(fā)癢發(fā)疼,鼻尖也凍得通紅。 他走到那間熟悉的便利店,手腳冰涼地走進去,點了一杯手作咖啡用作取暖。 店里除了店員只有他一個人,咖啡機晃動著打磨咖啡豆的時候,謝汶便盯著收銀臺旁的烤箱發(fā)呆。 暖黃色的燈光下,無數(shù)條烤腸在金屬圓管的縫隙里翻滾著,這讓他很羨慕。 冬天就該像一根烤腸一樣,躲在暖燈下翻來覆去地感受溫暖,什么都不用想,這樣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