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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代勞?? 這時身后的謝汶也說話了:“孟蜀,把我的車開回去吧?!?/br> “啊,老板,”孟蜀愣住,“那,那老板你一會怎么回家?” “當然是我送,”姜知野從薛特助手里接過車鑰匙,“謝先生,請吧?!?/br> 謝汶拍了拍孟蜀的肩膀,算作安慰,隨即和姜知野一前一后上了車。 兩個助理看著離開的轎車,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等到車沒了影,孟蜀才嗅到不對勁的味道:“你們姜總是不是看上我們老板了?!?/br> “……”薛特助艱難地承認了。 果然是這樣!怪不得這段時間姜知野總是出現(xiàn)在何日君再來,卻不和卓一明主動搭話,孟蜀百思不得其解:“姜總看上的不是一明嗎?他明明和我們謝老板是相看兩相厭的關系啊!” 薛特助有點羞澀:“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果我是姜總,我也喜歡謝先生一點?!?/br> “我不同意,”孟蜀斬釘截鐵地說,“我們老板從來沒和男人談過戀愛,就算真的要談,怎么能是這么花心的人?” 花心,也還好吧。薛特助在心里默默為自家總裁搖旗助威,低聲說:“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姜總挺認真的。他也從來沒和男人談過戀愛?!?/br> 孟蜀橫了他一眼。謝汶的‘沒談過’和姜知野的‘沒談過’能相提并論嗎? 可惜兩人再怎么支持反對也無濟于事,沒一句話能傳進當事人的耳朵。 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上霓虹閃爍,謝汶坐在副駕上支著額,說:“去哪個醫(yī)院?” “去我家?!苯按?。 “等等,”謝汶轉過頭,“你的藥不上了?” “當然要上,”姜知野同他對視,“難道你想讓我出現(xiàn)在明天唐家市的早報上?姜氏集團總裁和原氏總裁大打出手,深夜奔赴醫(yī)院療傷?!?/br> 謝汶瞇著眼打量他:“你故意的。” “這種事怎么能叫故意,你倒是說說,我是不是為了你受的傷?” 謝汶要被他氣笑了,分明是他毆打原森亞的時候不小心被安全窗角蹭了一下,完全可以避免。 不過四舍五入,這和解救謝汶也脫不開關系。 就是借著這個緣由,姜知野打蛇隨棍上,借機讓謝汶負責。于是就有了兩人開車一同去上藥的這一幕。 路上,姜知野怕謝汶無聊,找了幾個話題。 “我進去的時候,你在玩什么呢,游戲?” “什么游戲,連信號都沒有,”謝汶額上青筋直跳,“那是我在給助理打電話?!?/br> 姜知野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真看不出來?!?/br> 他以為謝汶被原森亞關久了,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失溫,連肩傷都沒顧就擰開了冷庫的門栓,撲面的冷霧從門縫里涌出來,謝汶就坐在靠門的紙箱上,交疊著雙腿,一派平和,手機屏幕在昏暗的倉庫里發(fā)出熒弱的光。 姜知野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他有點慶幸,謝汶不是那種毫無反抗能力的花瓶,看原森亞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少下狠手。 可是這也意味著,謝汶在某些情況下不需要姜知野的保護,這點讓他難以接受。 姜知野盤算著以后怎么能讓謝汶更需要自己一點,想著想著,目的地到了。 這是唐家市最豪華的別墅區(qū),一草一木皆是知名園林景觀大師親自cao刀設計,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到了家門口,兩人甫一進屋,姜知野將謝汶攔在玄關處,湊到他身旁按下開關。四層奢華別墅瞬間變得分外明亮。謝汶看了眼客廳精致的布紋絨地毯,又把視線移到巨大的水晶吊頂燈上,覺得這里有點夸張。 至于嗎?就一個人住,買這么大房子。 他剛想發(fā)出這個疑問,隨即想到些什么,便沒開口說話。 姜知野哪里是一個人住,從前不是情人一個接一個么,他還能缺人陪不成。 聯(lián)想到自己可能也是姜知野獵艷目標的其中一個,謝汶微抿起唇角,陷入沉思。 “上來吧,我猜你比較喜歡我的收藏室?!?/br> 姜知野從他手里取過自己的西服外套,隨手放在沙發(fā)上,領他上樓。 一步步扶著旋轉樓梯而上,四層的裝潢和樓下簡直天差地別,這里連瓷磚都鋪成優(yōu)雅低調的咖啡普拉提色,謝汶跟在男人身后,緩緩將展廳及墻上的樂器收入眼底,心里說不出的震撼。 先前聽說姜知野喜歡收集樂器,謝汶還以為他是小打小鬧,買來充面子,想去掉些商人的銅臭味。現(xiàn)在看來遠不止如此,這里的每一件收藏品都大有來頭,只有少數(shù)部分是因為造價高才被他收入囊中。 然而這樣的人,偏偏又對這種領域不甚了解。 謝汶的眸光落在姜知野身后,帶著探究。 “來這里,”姜知野打開其中一間房門,“如果有喜歡的,可以直接拿走?!?/br> “這些都是你從世界各地收藏的?”謝汶盯著滿室的小提琴,不由提問。 “當然,”姜知野那雙桃花眼里泛起些微的暢快與得意,“有些是知名演奏家使用過的琴,有些是絕版的限量品,不過……還是送你那把瓜奈里的最珍貴?!?/br> “我去下面拿藥箱?!?/br> 放下這句話,姜知野轉身離開了收藏室。 謝汶獨自一個人四處看了看,偶爾遇到合意的便從柜子里取出來試試手感。他沒有生出要琴的想法——這里好多件藏品都失去了使用價值,只能做觀賞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