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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簡約又流暢的黑色轎車停在地庫里,齊宴上樓來接他,并沒有進門,他將坐在輪椅里的段殊動作平緩地推進電梯,一路向下。 “今天不是機車吧?” 他在學(xué)著開玩笑。 齊宴很輕地笑了一聲:“你想坐的話,等下一次。” 他將段殊推到了車門旁,很紳士地伸手示意,段殊便微微前傾,等待他的協(xié)助。 齊宴有力的手臂環(huán)過他的后背,半扶半抱地幫他坐進了車里。 在身體緊貼的那一刻,段殊忽然問他:“這一次,你依然會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嗎?” 然后他聽見近在咫尺的聲音,溫?zé)岬暮粑鼡]灑在他的脖頸。 “不會,我很公平。” 段殊坐在后座上,長久地凝視著后視鏡里映出的齊宴專心開車的身影,優(yōu)雅穩(wěn)重,還是想象不出來他開機車為自己送甜點的樣子。 斑駁的樹影猶如正在放映的膠卷,一格格流動著,疊印在了車內(nèi)安靜的司機與乘客身上。 直到重回實驗室,聽日漸熟悉的研究人員提示注意事項的時候,段殊才明白公平這兩個字背后的含義。 由于他的上次體驗十分順利,齊宴將不再和他一起進入宙斯系統(tǒng)構(gòu)建出的虛擬世界,段殊要獨自面對充滿未知的情節(jié)。 但在聽起來冰冷疏離的研究與實驗之外,齊宴已經(jīng)預(yù)先在那個世界里,寫好了一個以自己為原型的角色。 “你可以從那個人物的身上發(fā)掘秘密。”齊宴告訴他,“只有你被探尋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也敞開自己?!?/br> “所以,你是不是幫我選好了下一個故事?” 段殊已然明白,從雙重賠償和替代品的關(guān)系開始,這些故事就被天然地編好了號。 “你也可以拒絕?!?/br> 玻璃茶幾上,安靜地躺著寫有《午后之愛》的盒子。 他當(dāng)然沒有拒絕,這是一連串令人心馳的秘密。 流程井然有序地推進著。 “這次會嘗試新的接入情境,需要盡可能的專注,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心率穩(wěn)定,準備開始倒計時……” 身邊紛雜的聲音驀地遠去。 他又一次沉入那個夢幻而神秘的世界。 短暫的黑暗和恍惚之后,段殊感受到一陣洶涌襲來的熱浪,直直地沖向面頰。 他睜開眼睛,響亮的馬達聲透過頭盔傳進耳中,他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被包裹在手套里的掌心滲出了潮濕的汗水,前方道路彎曲,方向被高大的樹木遮擋,賽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兩邊的風(fēng)景急速向后掠去。 “左四一百米接右二?!?/br> 他的身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在段殊的大腦反應(yīng)過來這串陌生的指令之前,他的身體已行云流水地做出了反應(yīng),準確地控制著賽車漂移過彎。 輕微騰空的賽車落地時濺起飛塵無數(shù),又絲毫不停頓地繼續(xù)向前疾馳,沿路傳來觀眾熱烈的呼喊聲。 “不要分心?!?/br> 車窗外塵埃風(fēng)煙漫漫,身旁同樣戴著頭盔的男人手中緊攥著路書,正為他領(lǐng)航,語氣沉著又冷靜。 第三十一章 午后之愛 在旁觀者視角看來堪稱危險的極快車速中, 由于意識里存在著某種類似于外掛一般的幫助,段殊很快適應(yīng)了當(dāng)下所處的陌生環(huán)境。 研究員們所說的新的接入方式,不僅是他醒來后便身處激烈的運動場景, 沒有了緩沖探索的時間, 也包括這一次他接受故事信息的方式, 不再由旁人事先告知, 而是直接通過意識讀取。 為了避免上一次給主人公起名后帶來的微妙心理,這次段殊回避了設(shè)定人物的環(huán)節(jié),一切交給隨機,所以直到此刻, 許多陌生記憶在腦海里漾開,他才知道故事背景與主人公的姓名。 在這個世界里,段殊是一個年輕氣盛的賽車手,他的父母意外離世, 但留下了一筆巨額賠償金,足夠他和哥哥溫佑斕相依為命。 兩人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爸爸姓溫,mama名斕, 從名字里就能看出這個家庭過去的美滿與幸福。 父母去世時,段殊還不到十歲,對他們的印象其實相當(dāng)模糊, 而且哥哥對他極好, 間接地彌補了父母逝去所帶來的傷痛, 所以他的記憶里基本沒有什么負面的往事, 全是生活被妥帖照顧的安逸, 還有努力追逐夢想的快樂。 他的性格開朗又柔和, 朋友眾多,很受車隊里其他人的喜愛,和配合默契的領(lǐng)航員齊宴是固定搭檔,在賽車上有很好的天賦,又有足夠的金錢來支撐他體驗這項昂貴的運動,段殊的人生幾乎是完美的。 這是前置設(shè)定,最終的結(jié)局卻和前面的明亮大相徑庭。 溫佑斕擔(dān)心弟弟的安全,一直不是很贊成他開賽車,尤其段殊還癡迷于參加與惡劣自然環(huán)境為伴的拉力賽,這讓溫佑斕常常為他擔(dān)驚受怕。可弟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做不到面對弟弟失望的眼神。 直到段殊執(zhí)意要去參加一場地形條件極為險峻的長途拉力賽時,溫佑斕終于被心中的恐懼吞沒了,他切斷一切和外界通訊的機會,鎖上了家里的門,不讓弟弟出去。 夢想實現(xiàn)在即,段殊當(dāng)然不肯接受這樣戛然而止的結(jié)局,他待在屋子里想盡辦法,最終冒險地選擇了攀窗而出。 好運沒有降臨,他從樓上猛地摔了下去,雙腿粉碎性骨折,動了好幾場手術(shù),在痊愈之后,留下了不小的后遺癥,這對一個賽車手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