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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去體育館我都沒喝完,都涼了。” 他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惜,那杯奶茶那么大,后來從體育館出來時,程默摸了一下說都涼透了,就直接給他扔了,他一共都沒喝幾口,里面還剩那么多呢,真是浪費(fèi)。 奶茶被扔的事鶴爵倒是不知道,只是想想到底是外面的吃食,不算干凈,就不是很想讓他多碰。 “先不喝奶茶了,今天就出去逛逛,我讓吳媽在家先準(zhǔn)備好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們回家再吃,嗯?” 他說得溫柔,自覺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可聽在葉雪理耳邊卻又是全然不同的心境,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鶴爵走著,便感到后面的小家伙突然不動了,奇怪的回頭。 昏黃朦朧的路燈下,葉雪理仰起臉,烏黑的發(fā)絲在夜風(fēng)里搖曳浮動,他的臉頰只有巴掌大,膚色冷白細(xì)膩,鼻尖挺翹,小小的唇被親得紅腫柔潤。 他就這樣站在有些清冷的夜色里,濕潤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鶴爵,緩緩的說:“老公,我現(xiàn)在就想要?!?/br> 第53章 他想在這里給葉雪理一個吻。 兩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 初秋的夜風(fēng)清冷,撩得葉雪理身后的頭發(fā)微微拂動,映著頭頂朦朧的橘色暖光, 是很美的一幅畫面。 鶴爵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想到,這是不是葉雪理第一次如此直白又堅(jiān)定的向他表達(dá)什么欲望,目光筆直,透著少年人的熱忱。 他的心里有些異動, 緊了緊掌中的小手:“這種添加有害成分太多的人工飲料對身體危害很大,不能多喝?!?/br> 葉雪理晃晃腦袋:“我上午那杯只喝了幾口?!?/br> 這是不喝不行了,鶴爵頭疼, 嘆氣:“一會出去買?!?/br> 葉雪理這才開心了,像是靠撒嬌得了糖果的孩子,心滿意足的瞇起眼睛,帶著鶴爵牽著他的手輕輕晃:“老公, 今天天上有星星,好漂亮啊。” 鶴爵看一眼,今天空氣質(zhì)量不錯, 夜幕深藍(lán), 星星也看得很清晰。 葉雪理的心情好的很, 走著走著竟然哼起了歌。 不過只哼了兩句就停下了,抿抿唇, 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向旁邊的人:“老公我唱歌是不是不好聽啊,你別笑話我?!?/br> 他還是第一次在鶴爵面前這樣哼歌,是之前看電影時的一個片尾曲,那部電影他看了很多遍,所以歌曲的旋律也就記住了。 可能是跟從小生活環(huán)境封閉有關(guān)系, 葉雪理的性格也很安靜內(nèi)斂,鶴爵不在家時沒人陪他聊天,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看書或是看電影打發(fā),有時候聽到好聽的歌也會跟著哼兩句,反應(yīng)過來又會覺得不好意思,總覺得被人聽到是件很羞恥的事,久而久之就不敢隨意發(fā)出聲音。 不過今天他心情實(shí)在是太好了,交了新朋友,喝到了好喝的奶茶,現(xiàn)在還跟老公手牽著手,邊走邊看漂亮的星空,他真的覺得這是他從葉家出來后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了。 鶴爵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雀躍,只是覺得他能情不自禁的哼出歌來,看樣子心情的確是挺好的。 便輕輕捏一下他的手心:“寶寶唱歌很好聽。” 葉雪理臉有點(diǎn)熱,不敢相信的問他:“真的嗎,我那根本就不叫唱歌,瞎哼著玩的?!?/br> 鶴爵笑笑,又低頭問他:“寶寶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嗎?” 他會這樣問,也是被葉雪理突然哼的這兩句歌給的啟發(fā),現(xiàn)在的小家伙身上越來越有人氣,再不是剛從葉家出來時那樣如白紙般的懵懂純凈。 他在慢慢的變得像一個人,是人都會有欲_望,不僅要追求物質(zhì)上的滿足,精神上的空缺也要一并填滿。 鶴爵當(dāng)然可以讓葉雪理成為完全依附于他的菟絲花,讓自己的寵愛成為他生命中唯一必須的養(yǎng)分,讓他成為被自己掌控的精神傀儡,為他的喜而樂,悲而傷。 他可以做得比葉家人更過分百倍,囚_禁他,摧毀他,讓他僅存的最后一絲人格也徹底隕滅,只要自己想,便隨時可以做到。 可每次當(dāng)他有這樣的想法時,葉雪理的眼睛便會在他面前浮現(xiàn),那么干凈又純潔的靈魂,像是在不停鞭撻譴責(zé)著他會有這樣卑劣念頭的骯臟心靈。 他終究還是做不到這樣的事,做不到像那個“斂斂”一樣,毫無人性的毀掉一個人的人生。 至少在目前的階段,他還是樂意看到葉雪理的成長,只要葉雪理愿意,他有足夠的耐心和能力可以給到他最好的。 快三十年的人生里,這是鶴爵除了拼搏事業(yè)以外,第一次對什么事傾注這樣的心力,有趣且讓他身心愉悅。 葉雪理不知道鶴爵為什么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可還是捏著下巴認(rèn)真思索:“想做的事,有很多啊,想多看幾本書,想多交幾個朋友,還有,想每天多和老公說幾句話?!?/br> 說最后一句話時,他抬起頭,神情羞澀,眼睛里卻是明亮傾慕的光點(diǎn)。 他那么崇拜又全身心的依賴著鶴爵。 鶴爵享受著他愛慕的眼神,伸手摸摸他的頭發(fā):“傻寶寶,不是這種平時簡單的興趣愛好,是讓你想你真正想做的事,可以讓你一輩子去追求,實(shí)現(xiàn)你的人生價值,真正有意義的事。” 他說得深奧,葉雪理卻是一頭霧水,眼神里透著些迷茫:“一輩子去追求,真正有意義的事?” 他現(xiàn)在的小腦子瓜估計(jì)還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事,鶴爵便又說得簡單明了一些:“就像老公的事業(yè),還有你陸老師在炎大里做教授,小陳給我做總助,這就是我們想做或是為了生活必須要做的事,人活在世上,都是要有一個目標(biāo)需要去為之奮斗的,你也應(yīng)該找到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