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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靠近,高大的身體帶著一身的氣勢,床上的人便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一雙眼睛懵懂無辜的看著他。 鶴爵停下來,低聲開口:“你是誰?” 小少爺坐起來,乖乖回答他:“葉雪理?!?/br> 聲音也脆生生的,像是清溪撞擊卵石,干凈清悅。 葉雪理?之前宋琰跟他講過葉家小少爺?shù)拿?,好像不是叫這個。 眼前這人不管怎么看,都跟宋琰之前描述的完全不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是他想事情時神情太過嚴肅,床上的人看著他,又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鶴爵愣愣,縱是有滿肚子的疑問和不悅,對著這樣的小家伙,他也實在是發(fā)作不來,嘆口氣,盡量放柔聲音問他:“他們就這么把你送來了?你成年了嗎?” “成年?” 鶴爵耐心又問:“今年幾歲了?!?/br> 這個問題葉雪理聽懂了,仰著臉回答他:“斂斂說,我今年十九歲了?!?/br> 十九,雖說看著是稚嫩了些,但到底是成年了,鶴爵頭疼的揉揉額角,看著他說:“你先從床上下來?!?/br> 葉雪理眨眨眼睛,倒也聽話,按著床褥爬下來,赤著腳,腳心陷進柔軟的地毯里,深色的暗紅里透著一抹冷白,有些晃眼。 鶴爵不禁皺眉:“怎么不穿鞋?” 他的聲音很冷,剛一出聲葉雪理就嚇得瑟縮一下身體,兩只手背在身后,咬著嘴唇:“不,不舒服。” 穿鞋還會覺得不舒服,鶴爵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奇怪的是,對著這樣一個“古怪”的小少爺,他竟也能好聲好氣的聊到現(xiàn)在。 “你叫葉雪理?” 葉雪理點頭如啄米:“斂斂說,我的小名叫小雪。” 鶴爵不在意他的什么小名,他晚上喝了不少,這會酒勁上頭,只覺得頭暈悶熱,扯著領(lǐng)帶走到床邊坐下,微垂下頭,讓這陣勁慢慢緩過去。 葉雪理在旁邊看著他,一開始只敢偷偷的看,一眼一眼的瞅,后來看他低頭不說話了,便大膽的直接看起來。 看他黑黑濃密的頭發(fā),跟斂斂的好像,斂斂的頭發(fā)也是這么又黑又濃,看他冷峻的側(cè)臉還有又高又挺的鼻梁,斂斂的鼻子也很高,不過跟這人比好像還是差一些。 他的嘴唇薄薄的,抿起來的時候有點兇,不像斂斂,永遠都對他那么溫柔。 斂斂也從來不會把他從床上趕下來。 好想斂斂啊。 可是斂斂說從今天起他就要在這里生活了,跟這個人一起,不然就要再次被關(guān)進那個黑黑的小房子里。 他不要再回到那個小房子了,他想在外面,呼吸帶著花香的空氣,迎接每天的朝陽。 可是如果這個人不喜歡他的話,他是不是就又要被關(guān)回去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葉雪理突然害怕起來,怎么辦,他要怎么做這個人才不會把他趕走。 他記得來的時候斂斂是有教過他的,他記得的…… 葉雪理努力回想著,圓潤的腳趾在地毯上蜷縮起來。 終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單薄的胸膛起伏一瞬,葉雪理上前一小步,看著面前這個對他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強壯巍峨的男人。 伸出手指捏住他襯衫的衣角,語調(diào)乖軟:“老公?!?/br> 第4章 出去睡 老公。 還在微醺狀態(tài)的鶴爵隱約聽到這兩個字,拱著的脊背猛的一震,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側(cè)頭看過去,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襯衫的衣角被一只小手捏著,蒼白纖細,好像還微微發(fā)著抖。 視線慢慢往上移,又看到一張幾乎可以說是泫然欲泣的小臉,紅著眼圈,像極了小時候見到的那種,關(guān)在籠子里被欺負慘了的兔子。 鶴爵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好像被狠狠撞了一下,自脊骨處泛起一陣酥麻,還有些不可明說的興奮。 他看著眼前的小兔子,啞聲問他:“你叫我什么?!?/br> 葉雪理還捏著他的衣服,眼珠烏黑明亮:“老公,斂斂說,你是我的老公,我這樣叫你,你會開心?!?/br> 又是什么斂斂,鶴爵微微皺眉,短短幾分鐘他覺得自己好像聽了八百遍斂斂。 不悅的開口:“斂斂是誰?” “斂斂就是斂斂啊?!闭f到這個人葉雪理的精神都好了許多,小臉恢復了些神采,開心的回答他:“只有斂斂會對我好,斂斂很疼我,我也最喜歡斂斂了?!?/br> “是嗎。”鶴爵的聲音冷下來,抽回自己的衣服,用手指在上面撣撣:“可惜了,你最喜歡的斂斂現(xiàn)在不在這里?!?/br> 葉雪理看他坐起身,高大的身體瞬間帶來很強烈的壓迫感,自己只堪堪到他的胸口,只好仰著脖子看他。 “老公?” 鶴爵看著他巴巴的小臉,心臟又被不輕不重的撓了一下。 冷著臉低頭俯視他:“雖然不知道葉家送你來是在打什么算盤,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你就暫且先在這待著,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出去吧?!?/br> 這不過是很尋常道晚安的話,誰知他話音才剛落,旁邊的小兔子竟然劇烈的發(fā)起抖來,臉色慘白,豆大的淚珠子就這么從他眼睛里滾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剛才是怎么欺負了他。 鶴爵還從來沒見過什么人淚珠子能掉這么快的,一時也被驚到了,想給他擦擦,手伸到一半還是收了回來,無奈低聲問道:“你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