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105節(jié)
倘若哪日他被削藩了,還能剩多少家底?! 陸南風很擔心,帝王等人再不離開北疆,他就要淪為落魄乞兒了。 * 溫舒瑤午睡醒來后,楚湛又來了。 溫舒瑤并不嬌弱,這次傷勢不重,她是一個躺不住的人,已可以自行下榻。 帝王出現(xiàn)時,她正坐在西花廳吃冰鎮(zhèn)梅子。 溫舒瑤一改往日傲慢,一雙烏溜溜的桃花眼看看天,看看花,就是不直視楚湛。 這無疑讓楚湛更是好奇當初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雖然已從溫浪口中獲知了大概,但遠不及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次。 楚湛溫和一笑,嗓音帶著不可忽視的愉悅,“怎么又下榻了?可休息好了?” 他暫時沒有提及重新開啟地宮一事。 他知道這小東西不會輕易答應他。 他承認自己不如辰王討喜,也不像辰王那樣討女孩子歡心。 但小東西從頭到尾,都是完完全全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個事實,足可以讓他消除一切堵悶。 國師夫人曾經(jīng)不也是心有所屬么? 如今,還不是被國師捂熱了。 事在人為,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此刻的楚湛十分勵志,如同打了雞血。 溫舒瑤小口咀嚼梅子,白皙臉蛋一鼓一鼓的,十分討喜,此刻的她,又顯得純真稚嫩。 楚湛的心頭一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巴子,導致溫舒瑤的嘴不由自主的噘了起來,她雙眼無辜的看著帝王,不反抗也不動作。 【皇上在笑什么?】 【這個小湛子,今日為何笑得像爹爹一樣慈祥?】 【莫不是還想哄騙我去開啟地宮?】 【真是個心機男!】 楚湛:“……” 他好像再也無法生氣。 即便溫舒瑤不配合,他也會尋找其他法子開啟武器庫,眼下,他暫時不想打破兩人之間的“和諧”。 楚湛落座,想要窺探更多心聲,更是想知道當初那樁事的種種細節(jié)。 比方說,超越了七次郎?還三天三夜? 此刻,男人有股傲視群雄的強大氣場,自信難以遮掩,令得楚湛覺得,他一統(tǒng)九州也是指日可待。 畢竟,他太厲害! 溫舒瑤得了自由,但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了手指印痕,她自覺得把冰鎮(zhèn)梅子往帝王面前推了推,“皇上,嬪妾這里就這么多梅子了?!?/br> 【小湛子又來蹭吃了!】 【他總喜歡和我搶東西,他壞!壞死了!太壞了!】 楚湛:“……” 虧得楚湛是看著溫舒瑤長大,不然還真會以為她是舍不得一點吃的。 楚湛低低一笑,眉目溫和,“朕不吃,你吃?!?/br> 溫舒瑤毫不客氣,又把冰鎮(zhèn)梅子拿到自己面前,感覺到帝王眼神灼燙,她一邊吃梅子,一邊望著天。 【我這都重傷了,皇上的眼神是甚么意思?】 【北疆王府盛產(chǎn)美人,那陸南風難道就不知給皇上送幾位佳麗?】 楚湛臉色一沉,不過還是忍了忍,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愿意和小東西鬧罅隙,這個時候他覺得需要給自己辯解一句,“瑤兒,你好生將養(yǎng),朕不能沒有你,等回到京城,朕就正式遣散后宮。” 溫舒瑤頓時覺得食不知味。梅子也不解饞了。 【那我這輩子還能養(yǎng)男寵嗎?嗚嗚嗚,養(yǎng)五位男寵是我打小就有的夢想?。⌒≌孔右獨Я宋业膲粝?!】 【師父說過,人若是沒有夢想,會變成干巴巴的咸魚。】 【我不要當咸魚哇!】 楚湛:“……?。?!”這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歪理邪說?! 養(yǎng)五位男寵? 十位男寵也不及他一人! 這個小混賬,沒眼光! * 楚湛沒在庭院中久留,以免動怒影響了他與溫舒瑤之間的“感情”。 最起碼,如今在他看來,他和溫舒瑤早已牽扯過深,他單方面堅信,他二人是天定良緣。 不過,想到溫家的態(tài)度,楚湛心頭隱隱略過不悅。 倘若他年初沒有因為醉酒,而把溫舒瑤強行納入后宮,溫家是不是打算瞞天過海?! 楚湛單獨見了溫玉。 溫玉此人高深莫測,是當真形不露于色。 事到如今,楚湛已徹底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 溫玉知道楚湛一心想要得到武器庫,說實話,他也覺得,這批武器庫可以發(fā)揮作用。但小妹另有想法,他不會/逼/迫/小妹去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 楚湛直言:“朕懷疑,齊天先生在北疆還有心腹,三日后的酒席上,你且細細偵查,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溫玉道:“皇上,那白衍呢?他是否也可開啟地宮大門?” 楚湛搖頭。 他窺探過白衍心聲,此人只不過是奉命守在北疆,亦是不懂那些秘文。 楚湛取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謄抄下來了石門上的秘文,遞給了溫玉,“且看看,你是否識得?” 溫玉過目一看,他無奈失笑,“皇上,這種秘文,也就小妹能學會,臣自愧不如?!?/br> 楚湛也笑了笑。 這君臣二人單單是看著秘文,也仿佛能想象得出來溫舒瑤有多么聰慧機智,皆是與有榮焉。 * 三日后,陸王府設宴。 楚湛已不再隱瞞身份,直到如今,已是沒有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但凡收到帖子的鄉(xiāng)紳,以及北疆有點臉面的人物皆出席了,哪怕是北疆出了名的算命先生也在應邀之列。 此番帝王來北疆,不費一兵一足就收了清風寨的兵馬,即便京城如今有變,新帝在北疆至少是安全的。 酒席開始,美人伴舞助興。 楚湛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陸南風只能與國師等人坐在下首。 對此,陸南風雖是心中憋屈,但也只能生生忍受。 如今,他的地盤,他也做不了主啊。 就在酒席進行到一半時,忽然一陣箭矢從府門外射了進來,幸好路程尚遠,箭矢射入庭院中時,已失去了最大的殺傷力。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人受傷。 “來人!護駕!” 冷川高喝。 楚湛坐在上首圈椅上,紋絲不動,那雙狹長的眸瞇了瞇。 看來,北疆還有他不知道的勢力存在。 這時,數(shù)十名黑衣人從院墻外翻越而過,打斗一觸即發(fā)。 楚湛依舊坐姿泰然,國師楚凌風和溫玉,也是一個比一個鎮(zhèn)定自若。 溫浪是個坐不住的,他與曹慎之等人立刻殺了過去。 陸南風癱軟在了席位上。 聽著噼里啪啦的聲響,看著那些個精致碗碟落地碎裂,陸南風一手捂著胸口,生無可戀。 好氣啊! 他本就即將捉襟見肘的產(chǎn)業(yè),進一步雪上加霜了! * 小半個時辰后,黑衣人殺手死的死,殘的殘,溫玉命人關押了活口,以便一會嚴刑拷問。 今日參加宴席的鄉(xiāng)紳們無疑受驚了。 新帝乃天人之姿,今日得見,他們自然是感恩戴德,但萬萬沒想到,在帝王身邊竟是如此危險。 一場變故結(jié)束,楚湛磁性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諸位請繼續(xù),莫要將方才的插曲當回事?!?/br> 眾人:“……” 空氣里彌漫著酒香,另有十分明顯的血腥味,細一看,還有便衣侍衛(wèi)正在拖走尸首,那些尸首在青石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漬。 一時間,酒席處鴉雀無聲,眾鄉(xiāng)紳大氣不敢喘一下,一個個汗流浹背。 終于熬到散席,眾人雙腿發(fā)軟,需得攙扶著才能離去。 楚湛并未聽見任何可疑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