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45節(jié)
冷川這樣的高手,已是少見,就連他都不是冷川的對手,可想而知,皇上的實力有多可怕。 曹慎之寬慰的笑了笑:“皇上的脾氣,還真是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啊?!?/br> 冷川斜睨了他一眼:“皇上還說,要把我那庶妹許給你。” 曹慎之愣了一下,冷家是高門大戶,曹家雖是新起之秀,但底蘊遠不及冷府,曹慎之這些年一直跟在帝王身邊,終生大事被耽擱了,他如今就想要一個媳婦兒,但京城貴女都太過嬌氣,他沒有看對眼的。 “當真?你我要結(jié)姻親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曹慎之歡喜至極,又說,“皇上說幾時賜婚?我也好回府提前張羅,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家庶妹?!?/br> 冷川:“……” 他就一個meimei,雖是庶出,但也是備受家中疼愛的。 曹慎之這莽夫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看著著實刺眼。 不過,倒也是個良配。 冷川嘆氣:“那就看皇上心情了?!?/br> 兩人去了酒樓,溫家兄弟二人,以及莊九明早已等候多時。 這五人都在西北待過,撇開政治立場不說,年少情懷難忘。 只不過,楚湛與溫舒瑤已不再方便出席了。 幾人把酒言歡,一個多時辰后才從酒樓離開,但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走進了一條巷子里。 下一刻,溫玉一把握住了莊九明的肩膀,把他帶上了屋頂。 隨即,溫浪、冷川,以及曹慎之,對跟過來的探子一頓拳打腳踢。 “讓你跟蹤老子!” “這都跟了數(shù)日了,累不累?!” “說!你們都是誰派來的?!” “……” 巷子里打斗聲持續(xù),溫玉輕搖折扇,“吾弟甚是暴躁,讓你見笑了,我不是他那種人?!?/br> 莊九明一愣:“……”溫兄是何意?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么? 他突然不知該如何接話,耳根子紅了紅,今晚溫玉喝醉了,是借種生子的大好時機,可還有幾人在場,莊九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再靜等良機。 其實,從溫家兄弟回京起,就有無數(shù)探子日夜跟蹤,今日幾人喝多了,便直接出手了。 不消片刻,穆王那邊就得知自己人被打殘的消息。 對此,穆王只能選擇隱忍,好在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死士,真到了關(guān)鍵時候,那些人都會以死護主。 同一時間,蘇相也收到了消息,得知自己的線人被揪出來,相爺氣得兩撇山羊須左右晃動,“又是溫家!老夫就不信,治不了溫家那兩個小子!” * 皇宮。 楚湛的探子也被打了。 他已沐浴更衣,衣裳大敞,端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批閱奏折,張蒔在一旁候著,以便隨時遞上干凈的錦帕。 楚湛聽了心腹稟報過后,冷冷一笑,從張蒔的角度去看,帝王的薄唇隱隱抽動。 “呵呵……好得很!”朕的人,他們也敢下手?! 聚在一塊喝酒,竟也不叫上他! 下一刻,楚湛又完成了自我攻略。 畢竟,現(xiàn)如今身份不同,君臣有別,他能夠理解! 外面夜色漸深,仙鶴纏枝青銅燭臺上,蠟油緩緩滴落,張蒔已不止一次去剪燃枯的燈芯。 見帝王遲遲不離開御書房,聽了探子回稟過后,又是一番奮筆疾書,張蒔不由得納罕:【如今局勢雖是不穩(wěn),但一切尚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只要平衡未被打破,至少暫時是安穩(wěn)的,皇上又何必當苦行僧。】 哪怕是張蒔也看出來了,皇上鼻血不止的毛病,就是肝火過旺。 是想心上人想的。 張蒔:【皇上打小就惦記上了溫美人,這如今,他先辰王一步,抱得美人歸,按理說應(yīng)當順心才是?!?/br> 楚湛握筆的姿勢戛然而止。 他抬眸,看向了低眉斂目的張蒔。 這老東西,是幾時看出他從小惦記溫舒瑤?! 他不曾! 楚湛索性棄了手中銀狼豪筆,面色不佳,但他天生一張孤冷卓絕的臉,若是不笑時,容易給人清冷之感,如山巔雪蓮,至清至冷。 他自幼見慣人世百態(tài)。 早就看透人心。 搶了溫舒瑤又如何? 他想要的人,便就只能是他的。 張蒔上前兩步:“皇上今晚可要擺駕后宮?” 張蒔很憂心:【皇上勤政是好事,可正當年輕的時候,長時間不去后宮,熬久了對身子骨不好啊?!?/br> 楚湛眸光一晃,這個老東西,倒是知道的挺多。 “擺駕……”楚湛剛要說“擺駕千蘭苑”,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去千蘭苑作甚? 被溫舒瑤嫌棄? 再被她與話本中的男主角兒對比? 楚湛又開口:“去淑……” 他話音未落,又戛然而止。 淑妃一心想要皇嗣,自私又笨拙,他更是不喜她那一身脂粉味。 至于曹修儀,楚湛已沒法把她視作自己的人了。 楚湛掐了掐眉心,無端煩躁焦灼。 就仿佛事情好像完全超脫了他的掌控,他現(xiàn)在即便想要.風.月事,也要認人了。 張蒔:“皇上這是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楚湛的確不舒服,渾身心煎灼。 “后宮還有哪些人?”楚湛神來一筆,問道。 張蒔一噎。 后宮統(tǒng)共才十六人,皇上總不能還記不住,況且那些娘娘可都是朝中權(quán)臣家的女子。 張蒔道:“皇上,現(xiàn)如今,已寵.幸過的娘娘有四位,淑妃、麗妃、曹修儀,還有溫美人,另外十二位娘娘,皇上還未曾寵.幸過呢?!?/br> 言下之意,穩(wěn)定朝堂的關(guān)鍵時候,皇上最好是能雨露均沾啊。 楚湛太陽xue一跳。 一想到還有十二位妃嬪等著他,他有種趕鴨子上架的錯覺??傆X得雨露均沾的任務(wù),有些艱巨。 他這是怎么了?! 大抵是被溫舒瑤的話給誤導了。 那個可惡的小狐貍精! 楚湛微不可見的深吸一口氣:“這陣子要處理幾大藩王之事,朕不可掉以輕心,今晚不去后宮。” 張蒔:“……” 去不去后宮,與處理藩王政務(wù)之間,有任何關(guān)系么? * 帝王沐浴更衣,平躺在龍榻上,衣襟半敞,睡姿十分安詳。 他期待入夢,且再讓他夢見那些畫面,哪怕是在夢里,他也要找機會反敗為勝,他要在上! 然而,這一夜,帝王一夜無夢,沉睡到了翌日卯時。 天色還未大亮,楚湛站在殿外的長廊上,迎面吹著晨風,心頭憋悶難耐,仿佛昨晚沒有做夢,是天大的損失和遺憾。 接下來的日子,楚湛依舊“沉迷”政務(wù),未踏足后宮半步。 除卻溫舒瑤之外,其他十五位妃嬪積極爭寵,就連曹修儀也裝模作樣送來了參湯。 楚湛一共等了五日,他左臂上的傷口都快要結(jié)痂了,也沒等到溫美人的參湯。 到了第六日,帝王流鼻血的癥狀愈發(fā)嚴重,太醫(yī)院的降火茶半點不起作用了。 張蒔與太醫(yī)跪地懇求,“懇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br> 第四十章 帝王心機(3) “懇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今日無早朝,楚湛對“以龍體為重”幾個字甚是滿意。 他又找到了一個合乎情理的借口。 他是帝王,乃大晉之主,天下百姓還都指望著他。 他當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但天色還早,這個時候去千蘭苑未免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楚湛一邊擦拭鼻血,一邊道:“張蒔,朕記得今日約見了幾位大臣在御書房議事,你且去通知一下,今日議事取消?!?/br> 張蒔當即應(yīng)下:“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