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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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法與溫舒瑤顛龍倒鳳,仿佛是一樁天大的遺憾。 張蒔當(dāng)即照做,不消片刻,內(nèi)殿就擺放了兩尊冰鑒。 絲絲涼意蕩了出來,楚湛才覺得稍稍安穩(wěn)。 他坐在桌案前,一手握著書冊,然而遲遲沒有翻到下一頁,眉心緊蹙。 張蒔忍不住腹誹:【皇上又是何必呢?讓溫美人留下便是,皇上也該有個子嗣了。】 聽見心聲,楚湛愣了一下。 是的,他是該有子嗣了。 帝王猛然靈光一閃。 溫家無論男女皆是驍勇善戰(zhàn),容色也是極好,溫舒瑤是個優(yōu)質(zhì)女子,適合給他生孩子。 這個理由也同樣充分合理。 楚湛忽然覺得放松。 他沒有必要對溫舒瑤避如蛇蝎。 縱使她勾人,可他自己也絕非尋常人,只不過是一時迷戀罷了。 為了絕世武器,為了子嗣,他完全可以放任自己沉迷。 等過幾日,傷勢好了,他就去千蘭苑,好生討回這幾日的缺失。 楚湛神色轉(zhuǎn)好,索性放下了書冊,問張蒔:“你覺得朕如何?” 張蒔愣了一下,這可真是個掉腦袋的問題啊。 他該如何作答?! 皇上放著后宮不去,何必折磨他這個老太監(jiān)?! 張蒔內(nèi)心為難極了,面上答道:“皇上乃真龍?zhí)熳?,是大晉之福,百姓之福。” “夠了!”楚湛并不想聽這些,他想知道,自己做一個男人,又到底如何。 張蒔閉了嘴。 楚湛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他自詡文武雙全,貌勝潘安,雖有后宮,并不濫情,溫舒瑤沒有任何理由不愛慕他。 她遲早會成為了他的掌中之物。 楚湛起身去內(nèi)殿歇息,淡笑著自夸了一句:“朕甚好?!?/br> 張蒔:“……”誰說不是呢,他也沒說皇上不好呀。 * 夜幕降臨。 楚湛今日失血過多,躺下后很快就入睡了。 內(nèi)殿的冰鑒散出陣陣涼意,楚湛只覺得身上也隨即一涼。 他睜開眼,觸目所及,是大紅色輕紗幔帳,琉璃燈盞,光線瑩瑩,將女子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楚湛無法動彈,他這才意識到雙手雙腳皆被綁住了,而紅衣女子衣裳半遮,正站在榻上,一只玉足踩在了他露在外面的胸/口上。 這女子無疑還是溫舒瑤。 那只玉足還得寸進尺的加重了幾分力道。 她手中晃動著一根熟悉的小馬鞭,歪著腦袋看著楚湛,似笑非笑。 “楚將軍,朕早就告誡過你,你是屬于朕的,不可挨近那些個胭脂俗粉,你若是再不聽話,朕自有法子治你!” 女帝此言一出,她手中鞭子落下,直接抽在了楚湛胸口。 “啪”地一聲,甚是清脆。 疼痛襲來,楚湛猛然驚醒。 他從榻上驚坐起,周身昏暗,但微薄的光線仍能讓他看見自己身上衣襟大敞,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還真有一絲絲的痛感。 楚湛愣了好片刻,呆若木雞:“……” 這個該死的夢! 他若是將此事告知國師,只怕國師會笑掉大牙。 可若是不告知國師,誰又能替他解夢?! 當(dāng)夜,楚湛再無睡意。一閉眼,就全是紅衣女子、鞭子、衣襟半敞…… 他后知后覺,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夢里的女子,是要他潔身自好。 * 翌日有早朝。 楚湛卯時之前就已起榻,左臂的傷勢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 張蒔上前侍奉時,明顯察覺到了帝王身上的煞氣,還有眼底的血絲。 張蒔:“……” 【皇上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下了,這怎的好像徹夜未眠?是夢魘了么?】 楚湛閉了閉眼,不愿意讓任何人看見他的狼狽之色。 他的確是“夢魘”,夢見他被美人鞭打輾軋! 楚湛穿戴好,冷冷道了一句:“張蒔,你年紀(jì)大了,莫要胡思亂想。” 張蒔身子一僵,當(dāng)然不相信讀心術(shù)這種事,只覺得帝王今天一大早就心情不悅:“是,皇上?!?/br> 早朝上,群臣還是陳詞濫調(diào),楚湛坐如磐石,一邊聽著大臣覲見,一邊窺探眾人心聲,腦子里一陣嗡嗡嗡的響,但這也不妨礙他想入非非,尤其是昨夜夢境中的畫面,雖然后來夢境中斷了,可楚湛發(fā)散思路,又衍生了諸多畫面。 直到他鼻血直流。 辰王與穆王叔侄倆就站在最前列。 辰王厭惡血色,垂下眼眸,視而不見:【皇上這是怎么了?倒是稀奇?!?/br> 穆王顯然沒料到,他還沒怎么對付楚湛,楚湛就已如此狼狽。 【皇上是病了?會駕崩么?那老夫可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哈哈哈哈!】 楚湛面不改色,用明黃色錦帕隨意抹去了鼻血,淡定如初,也全然無視穆王的囂張心聲。 曹慎之:【皇上這恐怕是肝火過旺了吧,是因著受傷之故,不能去后宮?嘖,我至今沒碰過女人,不也好好的?!?/br> 御前侍衛(wèi)冷川,就站在帝王左側(cè),他瞥了一眼帝王手中沾了血的帕子,忍不住腹誹:【皇上身子骨一直康健,為何好端端的流鼻血?怪哉,怪哉啊?!?/br> 楚湛:“……” 接下來半個時辰,帝王臨危不亂,除卻時不時擦拭鼻血之外,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之處,淡定泰然的過分。 一場早朝過后,滿朝文武都在暗暗揣測帝王流鼻血的緣由。 要知道,新帝沒有子嗣,一旦發(fā)生任何意外,那么穆王與辰王就會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 聽了近兩個時辰大臣心聲的楚湛,回到寢殿,已是頭昏腦漲。 “宣太醫(yī)!” 鼻血源源不斷的往下流,那條明黃色錦帕已浸滿血漬,看得張蒔心驚膽戰(zhàn),又給楚湛重新遞了一條干凈的帕子,“皇上可得仔細(xì)著身子啊?!?/br> 楚湛的身子,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他沒有任何問題。 哪怕是現(xiàn)在讓他上陣殺敵,他都毫不遜色。 他的問題出在…… 楚湛扶額,對自己完全失控的想象力很是無奈。 不多時,太醫(yī)上前看診,少頃就得出了結(jié)果,不過太醫(yī)又特意多看了幾眼帝王擦鼻血的帕子,心想:【都到了這份上了,皇上的肝火到底有多旺?上次診脈還不見這種狀況?!?/br> 太醫(yī)一不小心,對上了帝王陰沉沉的眸子,那雙眼眸之中布滿血絲,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嚴(yán)重。 楚湛不想聽廢話:“開藥吧。” 太醫(yī)應(yīng)下,寫了兩幅降火的藥方子。 楚湛問:“朕幾時能正常?” 太醫(yī)不敢誑言,“皇上若是能時常去后宮,理應(yīng)幾日內(nèi)就能好了?!?/br> 太醫(yī)的言外之意,楚湛自是明白。 他是應(yīng)該多去去后宮。 太醫(yī)一離開,楚湛下令:“來人,擺駕千蘭苑?!?/br> 他想過了,不過只是胳膊受傷,不影響他“辦事”。 不知為何,楚湛總覺得夢里的那根小鞭子似曾相識,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 千蘭苑今日來了一位客人。 是曹修儀。 這是溫舒瑤入宮以來,第一次有人來串門,她讓京墨做了一些宮廷都不曾見過的吃食,好生招待曹修儀。 曹修儀也并非空手而來,除卻布料首飾,還帶著幾冊珍藏的話本子。 溫舒瑤也搬出自己的藏書,像曹修儀這樣大方、美貌,且與她品位一致的女子,溫舒瑤當(dāng)然喜歡。 兩人一起分享話本,一見如故,對書中人物、情節(jié)進行深層次的剖析。 溫舒瑤面若夾桃,杏眼閃爍明輝,就仿佛這天底下最耀眼的夜明珠也不及她。 “這冊話本里的男主角兒,我最是喜歡了,他何等厲害,以一抵百,容貌極好,是所有女子的夢中情郎呢!關(guān)鍵,他守身如玉,是個潔身自好的偉男子!” 曹修儀甚是贊同,“這世間偉男兒罕見,如此癡情重義的更是稀罕,巧了,他也是我的夢中情郎?!?/br> 溫舒瑤長嘆一聲:“可不是嘛,我此生多想遇見這樣一位郎君。”